翌日清晨,為了能夠趕在午飯前到京郊別院,玉寧起了個大早,拉著還沒完全從瞌睡中醒來的靈書便往別院奔。---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開門的是平日里便在京郊別院做著雜事的小廝,剛開門,滿眼驚訝。
“咦?靈書小姐,凝心小姐?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玉寧與靈書听著這個問話心里奇怪得很,好像那小廝早就知道她們今日會來一樣。一路過了小橋流水,轉了個彎隨著這小廝的引領便到了大廳。
“雲夫人,婉夫人,靈書小姐,凝心小姐到了。”
玉寧往廳里望去,母親正向內房方向坐著,一直都沒開頭,似乎是懷里有什麼似的。至于雲夫人,看上去氣色很好,帶著滿臉的笑,雲霜姐姐與巧兒更是難得臉上有了笑顏。
“寧兒,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福生呢?不是說一道過來麼?”雲姐放下茶,樂呵呵地問著。
玉寧與靈書相視一眼,全都愣住了。
“什麼一道來?什麼啊?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呢?”
話剛問完,玉寧的耳邊便響起咿咿呀呀的聲音,像級了小貓的叫喚聲,更像是稚齒幼童的嗚咽聲。
“咦?不是差了個跑腿的去繡莊和勿返閣告訴你們,帶些暖冬穿不下的衣物過來麼?還說要你與福生他們一家子一道過來,也省的麻煩了。怎麼?跑腿的沒去勿返閣?”
玉寧搖搖頭,向前走了一步。分明是想看清楚母親懷里抱著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我來的時候,跑腿的估計還沒到我那地方去呢。今兒個是有其他的事情,就奔早來了。”玉寧歪著頭,一臉疑惑︰“再說了,要暖冬那個半大小子的衣服做什麼?”
這回輪到雲姐發愣了,她與雲霜幾人相視一笑,仿佛從來就沒有如此暢快過。玉寧與靈書置身其中,竟然有一種回到了以前勿返閣歡聲笑語的時日。臉上都多少露出了懷念的表情。
最後,還是靈書眼尖,一眼瞥到了婉柔懷中的動靜。
“呀,哪里來的娃娃?”
靈書也樂了,這幾日的郁悶以及剛剛听到梵音的去向之時生出的怒氣都一掃而光。她跑了過去,從婉柔懷里抱起那個娃娃,玉寧這才將那個男孩的模樣瞧了個真切。
竟然還真是個稚氣未脫的娃娃,約莫也不過兩歲罷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純潔無瑕地望著四周,透著些好奇,更是有些懼怕。當他看到玉寧一臉驚訝地瞧著他的時候,嘴一癟,作勢叫了幾聲,似乎是為放聲大哭做準備。
“哎呀,寧兒你放松些,嚇著他了。”靈書輕輕拍著嬰孩,不叫他去望著玉寧。
玉寧皺了下眉。
“娘,從哪里來的娃娃?”
婉柔伸手捏了捏男孩的臉頰,說來也怪,那孩子本來被玉寧嚴肅的神情給嚇得幾乎要哭出來。見到婉柔,卻又傻乎乎地笑開了。
“昨夜里不知是誰,棄在別院後門的。院里下人听到後門有響動,怕是賊,結果開門一看,竟然是這麼個小東西蹲在後門門檻上。”
“撿的?”
玉寧驚訝,再一次打量起這個小男孩。見他白白嫩嫩,一副機靈模樣,怎麼都不該會有人家將這樣的孩子棄之不顧,更何況,還是個男孩。
“是喲,可不就是撿的麼?真是可憐的娃娃。”婉柔說著,便又將孩子從靈書懷里接了過來。孩子一到婉柔懷里,笑得更歡,小手緊緊抓著婉柔的肩膀。玉寧愣愣地瞧著母親溫柔的笑容,心里一陣難過,視線也有些模糊。
她知道,母親看到這孩子,便想到了自己那個未出世便命喪陰謀之中的孩兒。明明是大人們之間的恩怨,卻偏偏要害他受累。
母親大概一直都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十二年以來不曾忘卻吧。
玉寧想。
“我去收拾一下這孩子的模樣,本來標志得很,又是鼻涕又是口水的。呵呵呵。”婉柔看起來很愉快,玉寧趕忙低下頭,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落寞的神情。
她並不是在嫉妒這莫名其妙蹦出來的孩子,她是在為母親的緬懷而感到心疼,可是,她又不想讓母親看透自己所想而不愉快。
直到婉柔抱著孩子離開了,她才再又抬起頭來。一眼便瞧見雲姐與雲霜在望著她。
“寧兒,過去的事情,便不要想了。”
雲姐淡淡地說了一句。
玉寧沉默,算是做了個沉默的回答。
“這孩子,昨夜憑空出現在別院確實蹊蹺,又是一身血污的。當時便將你娘親嚇了個面無血色,直到檢查了個全身,確定那些血跡不是他的才安心下來。既然你母親覺得這樣挺好,便由著她去吧。若要是有人來領這孩兒,咱們也不會強留下,你說是不是?”
只是,這孩子身上的衣服都被鮮血給染了個遍,自己卻完好無損。可見,他的親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才會將他丟在一個看似也還規矩的門庭角落,一是賭這孩子的運氣,二是他們自己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了吧。
不知怎的,剛才還歡愉的場面,一提到這些事情竟然變得有些氣氛沉重。玉寧嘆了一口氣,索性便將心里壓了好幾天的事情給說了。
“梵音的去處,我打听到了。”
玉寧緩緩坐下,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除了早已知道內情的靈書。
“她在內城,阿甦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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