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鎏這幾日夜晚都沒有睡好,總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若有似無的聲響,他起來找聲音是何處發出的,那空靈的響聲就沒了;他躺下,響聲又起。---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到最後,允鎏也便完全放棄去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他的臥室里頭搞鬼,只不過半夢半醒之間,這悅耳的聲音形影不離,以至于他夢里都會時有听見。
當日,正是四月初的一天早上,允鎏雖然已經早早地更衣洗漱,父母那邊也去看過了。但是因為這幾日的睡眠質量都不好,他一改之前精神矍鑠的模樣,反而有幾分萎靡。
玉風興沖沖地剛踏進允鎏的書房,便正好瞧見這位大少爺在打哈欠的模樣。
“我的個天,在下可是看錯了?”玉風又退出了房門,四處望了望,確定是允鎏的書房無疑,才慢慢走了進去。允鎏一皺眉,本來睡眼惺忪,失了儀態讓他心里就有些悶氣,玉風竟然在這個時候不知好歹地挑戰他的隱忍程度。
顯然,允鎏眉毛緊蹙得很明顯。玉風立馬改掉了剛才那戲謔的腔調︰“呵呵,今日找你,是有事兒,有事兒。”
“說。”鑒于之前玉風的表現不盡人意,允鎏的語氣很是不善。
“嗯……就是,上次你不是問咱沈姑娘生辰何時麼?我給你打听到了。”
話音剛落,允鎏果然抬起了頭。
“四月初八,就是在後天。”玉風臉上雖然討好地笑著,暗地里卻對允鎏滿是疑問。記得還是前年的事情,他們正好在小公子生辰那日“大鬧”了一場,最後,允鎏還派人送去了一只具有警示意味的月牙形玉佩。
誰知轉過頭來人家的生辰便忘了?這還不是讓玉風驚訝的地方,最驚訝的事情是,赫那拉允鎏竟然主動問起一個女人的生辰?
他想做什麼啊?
與小公子相處這麼久,與允鎏的友情更是從小便建立起來的。玉風當然知道,這兩個人都是明白人。就是太明白了,所以即便當初河南之行的時候,他看出了二人之間的曖昧,都沒做太多擔心。可是,玉風突然意識到,有些事情明白人都是控制不住的,比如,情。
“嗯……那得趕緊了。”允鎏兀自沉吟,並沒有發現玉風千變萬化的神情︰“玉風,陪我出去一趟。”
“做什麼?”
“陪我去挑些東西。”允鎏說著,便往屋外走。
“什麼?”
玉風大叫了一聲。
難道……難道是給小公子挑東西?
見允鎏已經急匆匆地走遠,他趕忙跟了上去。
……
玉風想得沒錯,允鎏此去,便是給玉寧挑生辰的物品。剛開始,他有這個想法也沒有一絲雜念,只覺得自從前幾日從勿返閣離開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登門拜訪,梵音的事情也沒有再去過問,他的心里總有些過意不去。只是要在以前,允鎏現下照樣會心安理得的過著他忙碌卻又有條不紊的日子。
燭光之下,允鎏拿出今日與玉風走了大半個京城才滿意的禮物,竟然是一枚做工考究卻又樸素淡雅的海棠花發簪。允鎏記得在河南的時候,玉寧昏迷不醒,他坐在她身邊守了兩個日夜,卻發現玉寧的頭上已經沒了那朵醒目的海棠花的身影。
後來他找來醒兒問,才知道玉寧為了救他,鑿洞的時候那根玉簪就被弄碎了,而且這根玉簪,還是玉寧從小帶到大的。
允鎏從此便將這件事情一直記掛在心頭,想著哪一天可以有個名目為玉寧找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發簪來送給她。今日,他奔波了大半天,終究是被他給尋到了。
滿心欣喜化作一絲淺笑,允鎏將這發簪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才又將之重新放進錦囊之中放好。正在這時,房外響起了敲門聲。
“主子。”
聲音清冷且熟悉,允鎏一听便知道,是吳家錢莊那兒有消息了。
“進來吧。”他將玉簪放進了懷中,臉上又回復了之前冷淡的模樣。
推門而入的是個伙計打扮的人,一直低著臉,進了房門便跪下了。
“主子,吳家錢莊那,似乎是出了大狀況。”
“講。”
“前幾個月吳家錢莊的東家吳老板簽了份生意,誰知這生意弄得他入不敷出。在到後來,听錢莊中的伙計們說,吳老板受人脅迫,內又負債累累,腹背受敵。而就在前兩天晚上,奴才等人便發現,他趁著夜深的時候去了一趟勿返閣,沒過幾天,左相手下一個謀士也是去了那里。”
“……勿返閣?”允鎏一愣,萬萬沒想到這個名字會出現在他的案子里頭。
“沒錯,是勿返閣。”
“……你下去吧,繼續盯著。”
“喳。”
允鎏見那人退了下去,忍不住又捏緊了懷中的那枚發簪。只是心中再也無法平靜。
“勿返閣……”允鎏望著燭火,喃喃地重復著這個香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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