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水顏捧起一壺已經冷掉的茶就喝,無聲卻快速,動作干淨利落,絲毫不做作,卻不讓感覺粗俗,反倒是英姿颯爽更引人目光,剛要放下手里的水壺時,石東升就敲門進來了。
說是敲門進來,其實是敲門和進屋一起進行的,當他看到水顏那玉蔥般的十指正捧著茶壺時,整個人明顯再次呆滯。
對于他此刻的表現,水顏理都懶得理,只是微蹙眉頭,絲毫不覺得不妥的將手里茶壺放下,淡淡說︰“這就是你所謂的敲門?”
她干淨利落的用手將唇邊水漬抹掉,又接著說︰“不如不敲,做作!”
石東升擦汗,心想,“怎麼說,我也是這總管吧……”
水顏見他又是一臉的茫然,心中再次感嘆,“以他目前的智力,很難和他溝通!”
“咳咳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石東升忙用干咳來掩飾,“呃,你剛喝的是冷茶……就不怕傷了身子。”
水顏聳了聳肩,“熱的也是茶,冷了也是茶,有的喝就好了,哪里那麼講究?”
“唔……”石東升再次語塞,心里卻又覺得這樣的話有些耳熟,好像誰也這麼說過。
“石管家你找我有事?”
水顏用了這一天時間,不僅是摸清了別苑的格局和路線,更是了解到了很多信息,比如說眼前這個沒事就在自己面前發呆的人,就是府上女婢們口中的石管家,而更讓水顏不明白的是,那些女婢每次提及他時,總是一臉的崇拜,弄得她不住惡寒……
听她這樣的稱呼,石東升目光忽地一亮,用驚詫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但旋即又收斂了起來。
“晚飯後,會有裁縫過來給你量體裁衣。”
水顏無言的用手拉了下袖口那已經撕裂的地方,沒有講話,只等著他說下去。
石東升再次看了她一眼,又接著說︰“我們會在這別苑住上一段日子,現在你身體剛好,就先不給你安排事情做,你只好生養著就好。”
“嗯,我知道了!”
石東升想抓狂,每一次他和她說話,他就明顯覺得自己比她矮了一截。
“唔……如果沒事的話,你就到後院用膳吧,上次你來的地方不該是你來的!”
通過今天一天的熟悉,水顏總算明白他說的話了,上次自己去的地方是那位主子和心腹們用膳的地方,她不過是那人的奴才,哪里有資格在哪里吃!
現在回想起,水顏竟然忍不住笑了,自己那時候還真是膽大,不僅是到了那里用膳,還拿了那家伙的碗筷,這還真成了名副其實的搶人飯碗!
她也不是看輕這里的下人,也並非是將自己看得太重,只是她無法忍受自己時刻要記住只是個奴才,所以只要想起自己以後用餐的地方,心里就一陣厭煩。
不過雖然心里是這麼想的,但是她臉上卻依舊平淡無波,略略點頭,輕聲道︰“我知道了,謝謝……”
“呵呵,客氣了!”
石東升一出門嘴里就嘀咕,“她穿衣裳都是那麼不愛惜?”
想起剛進到屋里看到一幕,他就覺得是自己產生了幻覺,推開門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絕塵的清麗之美,但是隨著仔細的打量,那一身劃破的衣裳和仰頭飲水的姿態,實在是讓他不敢再將瑤池仙女與之聯系在一起,可又不知道為何,竟然會移不開視線。
趙武矍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石東升正一臉茫然,好想心里有很多糾結的問題一般,這一反常態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你也被她吸引了?”他清冷的聲音打斷了石東升的沉思。
“唔……公子你說什麼呢?”
趙武矍不置可否,淡然道︰“隨我來!”
這所別苑的南邊就住著趙武矍,他剛從今天跟蹤水顏的暗影那里听了她一天的情況,乍一听來,好似沒有任何問題,可他反復琢磨後,嘴角竟然露出了笑意,那是得意的笑,一種尋找到挑戰的笑意。
石東升隨著他進了書房,大概這是太子夏刈的風格,屋里擺設儒雅至極,淡淡的墨香混合著水仙花的芬芳,讓人覺得精神一振。
“你覺得她如何?”
不等石東升坐下,他便詢問。
“唔,公子,你值得是哪方面?”
“這個女人,你覺得她美嗎?”
“嗯,很美,而且美的很特別!”
“哪里特別了?”
這個問題好似很難,那石東升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思了片刻才又說到︰“屬下覺得這位姑娘,似乎不懂得害怕,而且渾身有種高貴的氣質,不是那種刻意的,而是仿若天生就有的,而且,這姑娘適應力很強!”
趙武矍挑眉,“適應力很強?”
“嗯,是的,她醒來後,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摸清了別苑里的人際關系,包括我們每個人的身份,還有,她現在走別苑,似乎已經不會迷路了……”
要知道,這所別苑,是太子夏刈所建,雖然不如皇宮輝煌,可要說規模的話,恐怕整個南國除了皇帝的行宮就屬這里了。
當初石東升來這里,也是用了三天才完全熟悉的,單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對水顏刮目相看了。
“我讓你查她的身份,可有線索?”
石東升搖頭,“線索太少,公子救了她時,她那一身嫁衣已經殘破不堪,很難看出是屬于哪里的式樣,順著那條河上去,便是晉國,現在點蒼和晉國剛剛休戰,我們的人不太好在那里追查,所以關于這姑娘身份的問題,目前為止,從表面證據看來,她應該是晉國女子。”
“嗯,和我推測一樣,若她是晉國人,對于她的身份問題,目前倒不適合過多的追查,你告訴那邊,晉國的人先不用管這件事情。”
“是,公子,屬下立即就給他們飛鴿傳書!”
趙武矍微微點頭,順手拿起桌邊的一本兵法書就看了起來,而石東升卻在又欲言又止地站在門口不肯離去。
他放下書,淡淡笑了笑,緩緩搖了搖頭,“你是想問,為什麼我對一個女人會這麼感興趣?”
“唔……沒……”石東升想否認,可了眼趙武矍卻點頭承認了,“呃,為什麼我心里想的總是瞞不過你?”
他起身,唇邊勾起一抹好看的弧線,讓那冷峻的五官柔軟了不少,站在窗口看著外面一輪明月,有些感慨,“我和你之間當然不會和別人一樣,當年,那地方的月色和此刻的一樣,只是我們倆都在挨餓受凍!”
石東升走過來,望著那月色,也很是感慨,“是啊……時間過的很快,能沖淡很多東西,而有的東西卻永遠不可能磨滅,我只是記得當初你對我說,要活著,就要對自己狠,對別人就要更狠!”
“當時我決定救這個女人,只是覺得她命夠硬,夠資格在我身邊,而現在,我覺得她的價值有一天我會用上!”
听了他說的一番話,石東升心里隱隱有些失望,對這個似兄弟又似朋友的主子,他的心情是復雜的,開始,他以為趙武矍是對水顏動心了,卻不想,他竟是這樣想的,得知趙武矍的想法後,他又開始對水顏將來的命運擔憂……
走出了趙武矍的書房,里面仍舊是燭火通明,他知道,他看起兵書來,就能忘記時間,而他此刻心中也是無限感慨,明明是個很好的人,為什麼如今會這樣的狠絕!
而就在他離開書房不久,一個嬌小的身形就從假山後面無聲走了出來,幽亮的眸子釋放著清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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