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沒有一個人敢去殺人,這個是他很自信的一個表現,所以他在自己的學校,從來也沒有服過任何人,包括比自己年齡大的人。---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更新---現在看到有人欺負陳兵,他立刻就對這個比自己只高出一點點的六年級的學生,產生了一種,實在難以忍受的排斥感,所以,他很難看著這個六年級的學生欺負四年級陳兵的舉動,一切都在他的忍耐底線之下,看著陳兵受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雖然,上午剛剛和陳兵吵完架。
六年級的學生看到,較小身材陳兵的身邊,還站著一個胖胖的,也沒有自己個子高的男孩和自己這樣不客氣的說話,心里就一陣的怒火,難以發泄,現在正好找到一個發泄的出氣筒,怎麼能放過這個胡勇呢?于是,他沒有多說什麼就走到了胡勇的面前,︰“你小子,不服氣是不是?想找打啊?”
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陳兵已經在河岸邊撿起了一個半塊磚頭,握在了手里,就憑胡勇在上午說的那些話,他陳兵也的不能讓胡勇在自己的地盤,收到自己村里人任何的委屈。
胡勇對那個六年級的同學頂了一句,把那個同學就惹毛了。眼露凶光的瞪著胡勇︰“小胖子,你給誰頂嘴,想挨打是不是?”
胡勇毫不相讓,或許是胡勇之比他稍微矮那麼一點點吧,支稜著腦袋繼續的瞪著他︰“你-----動動我試試。”
“我擦,你裝牛叉啊!”六年級的同學,一拳就打在了胡勇的胸口,胡勇還沒還手,六年級的同學就‘啊’的驚叫了一聲,然後,跳起來,抱住自己的腳痛苦的嚎叫起來。陳兵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一臉疼痛難忍的樣子,對著他道︰“你不是很厲害嗎?那你跳什麼啊?你什麼也不怕,還怕疼嗎?”一連幾句幼稚的奚落話,將圍觀的幾個孩子們逗笑了。
胡勇走上前去,又對那個正在痛苦蹦跳的六年級學生補上了一腳,那學生就倒下去了。這時,河塘邊的水聲四起,有幾個倒下孩子的同班同學,看到自己的同學被打,哪能袖手旁觀,就一起光著身子,向這邊跑了過來,邊跑邊喊︰“小子,你們別人,給我站在原地別動。”
胡勇看別人人多,就急忙跑到陳兵的身邊,一把拉住陳兵的胳膊就想回𦼦︰“快,兵子,快,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快走!”
但他說出這句話時,其實,已經遲了,四五個孩子已經將他們兩個圍了起來,那個倒在地上的孩子一爬起來,就指著胡勇和陳兵喊︰“是哥們的就上去給我打,小屁孩子還敢打我。”沒有說完,他的傷腳就又一次疼了起來,原來陳兵在他喊話的時候,又將手里余下的一塊河卵石,砸在了他的腳上,那個孩子又慘嚎一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抱著腳,眼淚直流,嘴里也不敢不干不淨的罵罵咧咧了。
圍上來的孩子一看這個情況,先是一驚,然後,看向陳兵的手里,看清楚陳兵的手里,什麼也沒有,才一起圍上來,要對他們兩個開練了。
陳兵和胡勇立刻就蹲下身子找石頭,可是,地上除了細沙和污泥,什麼也沒有了,兩個人干脆就順手抓起什麼用什麼,瞬間,在胡勇和陳兵兩個孩子站起來的同時,細沙和污泥,就紛紛的飛向了圍過來的幾個孩子,幾個孩子白淨光溜的身上,就落滿了細沙和黑黑的泥點子,像急了幾條沒有毛的斑點狗。不過,這幾個圍上來的孩子,並沒有氣餒,陳兵和胡勇雖然先出損招,可畢竟人少,只有兩個人,而且,還是兩個比他們小的小孩,他們就是尿尿也能把這兩個小孩沖倒。于是,他們也紛紛的迅速下蹲,同樣的撿起地上所有的東西,向陳兵和胡勇身上砸來,一時間,沙石亂飛,泥土飛濺,潮著胡勇兩人身上可就在瞬間就開花了。兩個人在對方強有力的火力下,只能強忍著那些空中飛來的東東,狠狠砸在和貼在自己的身上,疼痛雖然沒有太大的感覺,也就幸虧了地上已經沒有了石塊之類的東西,他們沒有了任何回擊的余地。然後,在他們的背後,一聲狂喊︰“砸死你我。”然後,陳兵就看見胡勇向他的背後擋去,然後,就听到了胡勇的悶哼,陳兵忙回過身去,就見胡勇已經蹲在地上,手捂住頭頂,痛苦的低著頭,血慢慢的從他捂住傷口的手里,慢慢的擠出來,孩子們都是怕血的,個個都是見血就怕,現在看到胡勇的頭頂已經被砸,血也鮮紅鮮紅的流出來,幾個圍住他們的孩子一看到這個情況,本來還很有興致的要飛鏢到底,這時,一個孩子喊了一聲︰“快跑,這個狗日的,已經出血了,快跑!”于是,幾個孩子做鳥獸散了。
陳兵站在胡勇的身前,把胡勇狠狠的抱住,替胡勇擋住來自四面八方的襲擊,疼痛使他難以忍受,可是,他並沒有放手,這些沙沙泥泥的東東,畢竟打在自己身上的疼痛度,要遠遠的損于胡勇為自己擋住的一次石塊的襲擊,看著胡勇頭上血,他咬牙強忍,就是再有太多的石塊砸過來,他陳兵照樣不會放手。還好,那些攻擊,在瞬間就全部的停留下來,在那幾個圍攻他們兩個人的孩子,都跑光時,陳兵迅速的蹲下,查看胡勇的傷口,一個不小的口子,在胡勇短短的頭發中間,看得一清二楚的向外,慢慢的滲著血,陳兵忙將痛苦不堪的胡勇扶起來,拉著胡勇的手,就要找醫院︰“我們去醫院吧。勇哥,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來這里玩,對不起,還讓你替我擋石頭。”
“嗯∼沒事。”胡勇痛苦的呻吟一下︰“你不是也替我全擋下來了。咱們兩個誰跟誰啊,不要說的那麼客氣。還有,那個孩子,我絕對繞不了他。”
看胡勇氣憤難平的樣子,陳兵咬住牙,想要說什麼,卻又語言又止。
“沒事陳兵,這個仇,咱們遲早要報。”
“行,勇哥,咱們先去醫院,我再去我爹那里要點錢,然後給你交錢包扎。等明天或者後天,咱們再報仇吧。”陳兵急急催促著,他心里都不知道,怎麼向自己的爹媽交代,他知道,今天自己的爹媽罵他,那是不會錯過了,至于會不會下手打他,他還真不敢確定,畢竟,胡勇是客人,而自己又沒有告訴自己的爹媽就讓胡勇來河塘這里玩耍,才出了這樣的事情,那這個頓打,**不離十,是要躲不過去了。不過,他很幸運,能有胡勇這樣一個朋友,在石塊飛向自己的頭上時,能為自己擋下來。這個是朋友做不來的,既然不是朋友,那胡勇就一定是自己的哥哥。只有哥哥才這樣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自己的弟弟。他當時是把胡勇當成了自己的哥哥,所以才做出替胡勇擋住一切攻擊行為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兩個孩子的心里,已經將彼此對方,當作了自己最近的親人。
陳兵把胡勇送到村里的一家門診,由于門診的醫生是村里的里,所以,與陳兵一家人都熟悉,所以,先為胡勇做了敷藥和清理,然後把紗布折成一個方塊,按在了胡勇的傷口上,一條繃帶纏繞胡勇的頭,胡勇也就等于已經一切都包扎完了,自己走到鏡子的面前一看自己,差點就樂出聲來,說自己像前線打仗時的傷員,很光榮的說。
陳兵看他一張嬉皮笑臉的樣子,就無比心疼的道︰“勇哥,把你害成這樣,你還笑的出來。我就不應該把你拉去。”
“行了行了!”胡勇不耐煩的看著他︰“你再這樣說,我可不和你玩了,咱們誰跟誰啊,沒有那麼多客氣的,再說,我在你家吃飯,也還不是白吃嗎?也沒有給你家錢不是。我也是把你家當自己家的。”
陳兵雖然比胡勇小兩歲,可是,胡勇說的話,他還是可以知道,胡勇是在安慰自己的,就是怕自己過于內疚,其實,他就是沒有想,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又是為了誰。
晚上,開飯的時候,兩個小家伙才風塵僕僕的趕回來,乘著家里里沒在院子里,兩個人就悄悄的快速的鑽進的屋子里,不過,還是被家里人發現了。家人看到兩個孩子居然全身泥沙,髒兮兮的回來,嘴可怕的是,胡勇頭頂上竟然多了一個滲出紅色血跡的大饅頭,心里那個氣啊,陳兵的父親抓住陳兵將要打,他的理由很簡單,現在,自己的戰友,也就是胡勇的爸爸,那小子在部隊上也算是一個連長級別的了,和自己相比,自己已經很慚愧了,戰友能想著自己,還專程來看望自己,那已經是自己很榮幸的事情了,他既然把孩子放在自己的家里,只是,為了滿足自己兒子貪玩的習性,那就說明,他對自己的相當的信任的,現在可好,自己戰友的兒子,在自己的家里的第二天,頭上就多出來一個傷口,這讓他怎麼想戰友交代,他不好好教訓一這個這個不听話的孩子,還能怎麼樣。可是,他剛抓住陳兵的的脖子,手掌高高舉起來,一就狠狠的向陳兵的屁股蛋子上打去,只听‘啪’的一聲,巴掌就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軟綿綿的身體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掌印,可是,陳兵的父親可就傻眼了,那一掌居然,不偏不移的打在了胡勇的背上,胡勇的背上立刻就顯出了那個紅紅的手掌印子,他的罪惡感就更重了。︰“勇子,你------你干什麼這是,你------你給我讓開。”
“伯父,你不能打兵子,兵子還小,你要打就打我吧,我比他大,我不怕疼。”胡勇含著眼淚說道。
“勇子!”陳兵的父親慢慢的蹲下身子,看著胡勇道︰“你的你爸爸放在我家,讓我們照顧你的,你看看,陳兵把你糟蹋成什麼樣子了,我要不教訓他,我怎麼給你爸爸交代。”
“不行!”胡勇立刻就沒有把他當伯父的表情了,怒目的看著他︰“你是大人,你就應該問原因,是我非要讓兵子把我帶出去玩的,他開始不干,再我再三的央求下,兵子才答應我出去的,我還說,不要告訴你家里的人。”
“不是!”陳兵哭著叫站在胡勇的面前,對著自己的父親就辯解起來︰“爹,是我,是我想去河塘玩的,和勇哥沒有關系,勇哥頭上的傷,也是替我擋石塊才弄成這樣的,爹,你以前不是老告訴我,要一個人做事一個人當嗎,你打我吧,我一個人做事一個人當,與勇哥沒有關系。”
“不要!”胡勇拔開站在自己面前陳兵,擋在他的面前,對著陳兵的父親叫喊著︰“我不管,你要打,就打我,你要敢在打陳兵一下,我立刻就走,你也不用送我,反正我身上也沒有錢,我自己走回去就是了。”
呵!這兩個孩子的話,還真把陳兵的的父親給感動了一下,這個兩個還是小孩子說的話嗎?能說出這樣的話,那該是多麼的董事啊。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在部隊上,和胡勇父親同甘共苦的時刻,望著兩個可愛的小人,他心里暖暖的,義氣從小就已經在這兩個懂事的孩子心里生根發芽,讓他看見了自己和胡勇爸爸當年在部隊上的影子。他慢慢的蹲下來,撫摸著胡勇和陳兵的頭發,眼里有了淚光在閃爍︰“你們都是好孩子,我不應該怪你們。不過,我以大人的口氣告訴你們,以後,不要再亂出去找事了,玩呢,就在咱自己的家里,或不遠處玩,不要和人家鬧矛盾,我不想讓你們出事,知道嗎?勇子,你是你爸爸的掌上明珠,千萬不能在俺家里出半點事,那樣,我實在沒法給你爸爸交代呀,伯伯知道你是一個特懂事的孩子,以後,千萬不要這樣了,知道嗎?”接著看向陳兵,將口氣加重了一下︰“兵子啊,你要是個好孩子的話,就應該勇子在咱們家,咱家里的人,就應該付出責任的,咱不能讓勇子在咱家里出事啊,那樣,你的胡叔來了,咱們沒法向他們交代知道嗎?”
兩個孩子在他苦口婆心的勸導下,好像听懂了一樣,小大人似的點點頭,然後,才被陳兵的母親領著到別的房間去換衣服去了。
吃過晚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陳兵和胡勇在自己的屋子里玩,胡勇頭有點疼,就抱著頭,對著陳兵低聲的說道︰“兵子,咱們就算了吧,我不能讓你爸爸太為難,真要出來事情,那伯伯可就真的難以向我爸爸交代了,咱們就算了啊,听話,再說了,我不是沒死嗎,我真要死了的話,你不給勇哥報仇,勇哥我還真以後再也不給玩了呢。”
陳兵看著他有些痛苦的樣子,也就慢慢的將臉色和緩了下來,應付道︰“勇哥,別說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怎麼做了。”
“嗯嗯!”胡勇道︰“听話就好。咱不找事了,咱們以後就在自己的家門口玩,行不行。”
“行!”陳兵回答一聲,然後,勸胡勇道︰“你頭疼,你就躺在床上睡會。”
“恩!”胡勇笑笑道︰“對了,你去干嘛去?”
“啊!”陳兵有些緊張,但馬上就冷靜了下來︰“我出去打醋去,家里沒有醋了,娘剛才讓我去打點醋。”
“天黑,你慢點啊。”胡勇關心的叮囑一句。就像在關心自己的弟弟。
“知道了,勇哥,你先躺會,我去了。”陳兵說完,就關上房門,向外走去。
胡勇躺在床上,頭頂有點暈,傷口滋啦子啦的疼,一陣一陣的,像有人在一陣一陣的用錐子在向自己的頭上插,難受的不行,與是,他就睡著了。
第二天,陽光照亮了整個院子,陳兵和胡勇才起床。胡勇休息了一個晚上,傷口已經沒有那麼疼痛了,顯然好了很多,自然也就精神了很多,不過,他昨天睡的早,根本不知道陳兵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時突然就想來起來,對著陳兵就問︰“喂,兵子,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啊?我以為你一晚上沒回來呢?”
“誰說的,我早就回來了。”陳兵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很不自然的表情,讓人看見很難相信他的話胡勇的眼楮很尖,一下就看出了,他是瞞著自己的,就又問道︰“兵子,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啊?”
“沒------沒有。”陳兵有些明顯的含糊其辭。
胡勇走到他面前,將他的雙肩抓住,一本正經的催問︰“說啊,你是不是去打醋了?”
“是------是啊。”陳兵繼續含糊著。
胡勇一把飯開他,就向陳兵父母的房間走去,見到陳兵的父親就問︰“伯伯,昨天陳兵晚上去買醋,你們知道嗎?是不是你們讓他去買的?”
“恩?沒有啊?怎麼了?他說的?這個孩子,怎麼回事啊?”陳兵的父親說著就要站起來,到陳兵那里要問問去,胡勇忙將他攔下來︰“伯伯,不用,我只是問問。”胡勇還真怕這個伯伯再急了,用巴掌呼扇陳兵。
“勇子,你不用替他隱瞞。他是不是在昨天晚上,偷偷的出去了?你要是好孩子,你就直說,別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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