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華在向白斬刀和馬強介紹上次和陳兵一起去救李聘婷的事情時,陳兵正徘徊在s市火車站周圍,他的心里空落落的,一時不知該真正的去干些什麼,只是一邊環顧著四周,一邊在心急的徘徊著,就像一個等人快要等瘋的人,有些耐不住性子。---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更新---他其實,就是在等人,他等的人就是胡勇。為了不讓警方發現,他運用了自己反偵查的能力,從陳家莊慢慢的潛出來,一直走了好遠,才在一個離陳家莊很遠的地方打了的,向s市趕來,說個可憐的話,他身上的錢本來就不多,當出租車在s市的邊緣還沒停下來的時候,打表的表上就已經顯示了三百整,陳兵就忙讓司機將車停下來了。司機都有些納悶,︰“你不是,要到火車站嗎?怎麼,還要倒車?我看啊,你還是坐著吧,既然已經三百了,還在乎那十五快錢,從這里到火車站挺近的,最多也就十五元,我看,你還是不要再倒車的好,免得麻煩不是?”司機笑著說完,就已經將車再次發動了。陳兵卻急忙的道︰“師傅,停下!”看著一臉莫名的司機,陳兵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嫌錢貴,其實,我身上也就帶了三百,我不是怕你吃虧嘛。”陳兵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都感覺自己有種想哭的感覺,他又想起了身世--------司機看著他,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你這個小伙子啊!呵呵,真是,出那麼遠的門也不多帶錢,還要打的,真不知你這個小伙子怎麼想的。”司機想不明白的搖了搖頭,看著他道︰“不過呢,你今天幸運了,走吧!”說完,將車開動了起來。“師傅------您?”陳兵正要阻止,再問些什麼。司機忍不住笑道︰“呵呵,出門都不容易,我正好要去火車站去接一個人,那就捎帶上你吧,總之,不受你錢就是了。”說完,已經將車上計價器的按鈕按了一下,計價器‘吱吱喳喳’的一陣響動,就已經將一條三百元的計價條打了出來,司機開著車,用手將收條‘嚓拉’一聲就拽了下來,半斜著身子道︰“給,你就按這個價給就得了,從這到火車站的費用,也就不用出了,好不好。不過,以後啊!呵呵,還是不要坐出租的好,火車和公交車都比較便宜的------”“謝謝,師傅。”陳兵將三百元掏出來,遞到司機的手里,有些尷尬的道︰“出門忘帶錢了。”他自己的這句謊言講出口,突然間,她的整個心都踫踫直跳。自己怎麼會講出這句謊話的,自己可從來都沒有講過類似的謊話,為什麼自己要講這樣的謊話,為什麼?他的心里再問著自己。他突然明白,一個男人在沒有錢,口袋空空如洗的情況下,是多麼的尷尬,是多麼的丟人,自己要是有錢,還會講這樣的謊話嗎?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悲哀,原來一個男人的面子,是何等的重要,這都要歸結于錢的身上。他的心理,開始動搖,原來自己心里想的正直和踏實,在現下這個社會,是何等的微不足道,正想那句不好的言語一樣,‘笑貧不笑娼’,錢才是裝裱一個男人面子最重要的工具。自己要是有了錢,還用看別人的臉色?自己若是有了錢,還會讓一家人受罪?自己若是有了錢,還會東奔西走?自己若是有了錢-----------他的目標在慢慢的改變,錢的概念,在他的心里不停的拼擊著他現在正直的防線。他發誓,自己一定要有錢,就像上次胡勇說的那樣,要買一個很好的跑車。現在想想,當時在勸胡勇不要以利是圖,是多麼的可悲,是多麼的可笑-------胡勇當時的心情,一定就是自己現在的心情,想到胡勇,他已經在火車站下車了。再次謝了司機以後,他就開始,一邊注意有沒有警察注意自己,一邊在等著胡勇來接自己。他已經和胡勇打了電話,將自己此時的經歷簡單的告訴了胡勇一遍,胡勇在電話里就爆炸了。胡勇讓陳兵到火車站等著,他馬上就會去接他,還要他注意警方的眼線,怕出什麼意外。陳兵在這里等了一個鐘頭,卻還沒有見到胡勇那輛車的影子,心里就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這時,他的視線里,鑽入了幾個年輕人的身影。一個穿黃色襯衫的年輕人,嘴里叼著一只眼,很囂張的撇著嘴,帶著身後的四個年輕人,向他慢慢的走來。陳兵,不看不生氣,仔細看清了幾個年輕人,腦子里,立刻就想起來了幾個特別厭惡的年輕人的形象。他們怎麼會在這里,他們已經將幾個火車站都控制了嗎?
向他走火來的幾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他和李聘婷回家,在火車站割李聘婷錢包的那幾個年輕人,整整三千元,就那樣被他們偷走了,而且,那個錢還是余娟出于好心,給自己父母的。他不看見他們還好,根本也就沒想起來,現在的狀況,他又怎麼會去想那些過去的事情。沒想到,此時卻遇上了,不但遇上了,這幾個年輕人好像還專門是來向他找事的。他看著那幾個慢慢走過來的年輕人,心里那個氣,就本提了,他沖動的性格又再次展現了出來。他的腿邁向來人時,心里一陣發虛,他馬上又將腿抽了回來,他現在的處境是躲著警察的,怎麼可能因為打架,就要暴露呢?那樣反而會害了自己。他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時,幾個年輕人,就已經吊兒郎當的站在了他的面前。穿黃襯衣的年輕人站在他的面前,斜著眼,哼哼了兩聲,將嘴里的煙卷使勁的抽了一口,然後,將嘴湊向陳兵目無表情的臉,‘呼呼呼’的將嘴里的煙霧,慢慢的吐在陳兵的臉上。陳兵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壓制著自己心里的怒氣。看陳兵沒有動,黃襯衣的年輕人和他身後的年輕人都‘呵呵呵’的笑起來,那種蔑視的笑,讓陳兵很難忍受。此時,旁邊的旅客看到這里有好戲的前兆,也慢慢的看向這里,有幾個膽大的,還故意的走了過來。幾個保安巡邏員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向他們看了看,也沒有說什麼,就走進了旁邊的存包間。陳兵看著周圍人的目光,用了十二分的力氣,才將心里的怒氣壓制住了,他的手,握得快要將指甲都旋進肉里了。“小子,你媽的看什麼?怎麼?怎麼?不認識爹爹我了?”黃襯衣年輕人一邊在他的周圍轉圈審視著他,一邊的羞道︰“上次沒揍你,沒想到今天又撞上了,呵呵!”接著將自己的嘴,慢慢的湊到陳兵的耳朵邊,小聲的囂張道︰“我不妨,告訴你,上次你女朋友的錢,就是我們拿的,你是不是很不服啊?”陳兵听著他的說話,胳膊和前胸的肌肉,已經因為興奮,開始膨脹了,他真想將他的一張嘴給打爛了。他的眼楮冷冷的盯在那張厭惡的嘴上,拳頭慢慢的抬起來。然後又停下了。此時,幾個巡邏的警察從他們的身邊走了過去,那幾個年輕人還和他們笑了笑。陳兵沒有動手,還是忍了下來。“小子,你不服,是不是?”“不服!干他!”“媽的!上次我就看不慣他,吊什麼吊?”“操!弄死他!”幾個年輕人看著陳兵不服的眼神,開口就罵,說著就要動手了。穿黃襯衣的年輕人立刻將他們阻止了下來,回頭看向陳兵道︰“來!你跟我過來一下--------”說著就用手去拽陳兵的衣服,陳兵向左一偏身子,躲開了他伸過來的那只手,道︰“我有腿!”陳兵的話,很冷。“好,有種!”,黃襯衣年輕人笑著道︰“那就跟我們走一趟,你-------敢不敢?”陳兵面無表情的道︰“去哪里?”“廁所,怎麼樣,敢不敢?”黃襯衣年輕人指向右邊道︰“你不會,沒那個膽子吧?”一臉的壞笑。幾個年輕人就全部的嬉笑起來了,帶著蔑視,帶著譏諷-------陳兵想了想,痛快的吐出兩個字道,︰“我去。”看胡勇的車還沒有出現,陳兵在心里吐了口氣,看來真的是像人家說的那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不想再給這些個痞子裝了,他心里憋著的一肚子火氣,正沒地方發泄呢,現在居然又踫到這幾個偷走小婷三千元的人,而且還被他們嘲笑和蔑視,這個氣,他是怎麼也要爭回來的。他將兩個字一講出來,就向右邊廁所的方向走去。他身後的幾個年輕人,互相的看了看,然後,將雙手握在一起,握得‘咯吧咯吧’的作響,淫笑著小聲的道︰“走,今天非得好好的整整這個小子不可,我就看不了,他那個吊樣,上一次,要不是他女朋友勸他走,早他們載我們手里了。”“待會,老子要他喝尿,嘿嘿嘿。”“待會別和我搶,我先上。”“別說那麼多!”黃襯衣年輕人小聲的警告一句︰“快,跟上!”幾個年輕人不再說什麼,就跟在陳兵的身後,陰笑著盯著他的後背,向右邊的廁所走去。
火車站的廁所,很大。里面全是用白色的瓷磚貼牆,干干淨淨的,可以照出人影來。陳兵走進去時,里面已經有五六個男人,正站在便池的旁邊撒尿,陳兵回頭時,黃襯衣年輕人幾個人已經走了進來,斜著眼,瞟著陳兵道︰“你少等會,我待會和你說句話,你再走。”“行!”陳兵沒好氣的道。黃襯衣年輕人回頭對後面的一個年輕人點點頭,那個年輕人立刻就心領神會的將便池旁邊一個黃色的三角形標志,拿來起來,向外走去。三角形黃色標志上寫著八個字‘廁所清理、請您稍後’,出來的那個青年,剛將標志放在廁所外,廁所里的幾個小便的人,就陸陸續續的出來了,而想進廁所的人,就被他擋在了外面,︰“你眼瞎啊?沒看見正在清理啊?”一句話,擋住了四五個正要進入的男子。他的話一落間,就听廁所里,‘ 里啪啦,嘰里呱啦’一陣響動,伴隨著的,還有幾個年輕人痛苦的呻吟。好像,里面有一群人,正在激烈的打斗,外面這個青年,一听就覺得有些不對,因為,不停痛苦呻吟的男子聲音,都是來自自己人的聲音,根本沒听到一句陳兵的喊聲,怎麼可能?他轉頭就鑽進了廁所,剛進廁所,他的眼前就一晃,突覺一只有力的拳頭,就向他的臉上飛來,就在他的腳步還沒有落穩時,他的臉上就著著實實的挨了一拳,他一下就被這一拳,打到了牆上,頭猛烈的撞上了戒潔白的瓷磚上,‘崩’的一聲沉悶的響聲,伴著他‘哦’的一聲慘叫,就身體緊貼著牆,慢慢的倒了下去。廁所外的人,看著那年輕人倒下去,個個心里莫名的有些出氣,佩服的看向目無表情的陳兵,滿眼的贊許。他們一看被打倒的這個年輕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吊兒郎當的混混相,看著陳兵快步的走出來,向左面的廣場走去,他們也沒有報警。而是,在心里罵了被打倒的人一句︰“活該。”便都回到了廣場上。他們也不敢貿然的進入,就怕里面的人,一時氣憤,他們惹火上身,只好到另一面的廁所去解決去了。
陳兵目無表情的在廣場的邊緣站了老一回,才看見胡勇的那輛黑色的寶馬車遠遠的開過來,他下意識的就向著車的方向,快步的跑去,就在陳兵鑽進車里,車已經慢慢的馳離廣場時,右邊廁所里的幾個年輕人,還沒有一個能夠爬出來----------
胡勇在陳兵上車的時候,就再三的問了一些關于他家里的問題,陳兵只是郁悶,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現在車已經向著市的反方向駛去時,胡勇開著車,又問了一句︰“兵子!你倒是說啊?到底怎麼了?”陳兵這次麻木的望著前方的道路,流著眼淚道︰“我-------我爹,我爹-------他死了。”“什麼?”胡勇慌忙抓正了方向盤︰“兵子,你說大伯他--------怎麼死的,你怎麼沒告訴我,只是家里出事了,你說啊!”“我已經報仇了。”陳兵依然麻木的道︰“那個凶手,該死!”“什麼報仇了?大伯是不是--------被殺死的?”胡勇將車已經停在了一個較寬暢的路邊,急急的問著︰“你快說啊!你想急死我啊?”陳兵在胡勇不停的追問下,才慢慢的將整件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解釋給了胡勇,胡勇的心里就像爆炸了一樣,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面向陳家莊的方向,不停的落著淚,好似比陳兵還要悲傷。陳兵望著他的樣子,忙將他扶起來,︰“沒事了,勇哥,我已經替我爹報仇了,你不用為我痛苦。”胡勇抽泣著站起來,看著陳兵,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並沒有說出來。“行了,勇哥,以後,我跟著你混了,你看怎麼安排吧?讓我干什麼,都行!”“其實------”胡勇說出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來,只是哀嘆了一聲,將頭低了下去。陳兵站在他的旁邊,也很悲痛︰“勇哥,事情已經過去,就這樣吧。”“恩。”胡勇恩了一聲,將臉抬起來,看著陳兵有些內疚︰“其實-------我想告訴你,我不想把你拖入水,可是------”“什麼?”陳兵輕聲的問了一句,不懂他的意思︰“我不怕,我現在的狀況,已經是殺人犯了-------”“好吧。”胡勇無奈的道︰“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定,我怎麼會丟下你,你以後跟著我就是了。”“恩,”陳兵抽泣著︰“那-----那我們現在去哪里?”“你別管了,上車吧。”胡勇將車門打開,看著陳兵走進去,才關上了車門,自己繞到了另一側,鑽進了駕駛位,發動了車子。車子一路前行,向著羊角縣的位置駛去。胡勇覺得有些內疚的原因,就是正在陳兵一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卻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的幫助他們,他已經失去了幫助他們所謂的工作,他現在正像一個泥菩薩過河一樣,自身的難保,又如何去幫助陳兵的家里人。不過,還有一個,最讓他悲痛的事情,是他怎麼也說不出來的。不過,他可以為了陳兵做出一切,陳兵在他的心里,就像他的親弟弟一樣,他牛逼許陳兵受任何的委屈,也不想陳兵有任何的困難,可是,現在陳兵卻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殺人犯,在這個緊要的關頭,胡勇又怎麼不為之憂傷。要怎麼樣,來幫助陳兵度過這個難關,是他所顧慮重重的。陳兵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麻木的看著車的前方,不想說任何的話語。就像一個行尸走肉般,坐在車上,至于,胡勇要將這輛車,開到什麼地方,他是滿不在乎的,就是胡勇將這輛車開到龍潭虎穴,他都不會眨巴眨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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