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林在老婆的撫摸下,還是喘的很厲害,狠狠的按著自己的心口,慢慢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把他的老婆嚇的對著馮金鐘一個勁的哀求︰“你們快走!快走!我們保證不告了。---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更新---你們給多少算多少,你們就快走吧。我男人的心髒不好,你們就行行好,走吧!”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對馮金鐘央求著,生怕自己的男人被他們氣出個好歹來。
馮金鐘陰笑著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下站在他旁邊的老七,用語重心長的口氣道︰“老七,下面的工作就交給你了。我們走了後,你可要說話委婉一點,千萬不要像剛來時那樣,把大叔嚇著了,大叔真要有點什麼事,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明白我的話沒有?”說完,他的眼神里散發出一絲很難讓人覺察出的,冷冷的殺氣。
老七一直在保持沉默,心里的怨氣還沒處發泄。現在听到馮金鐘滿含深意的話,他立馬心里就亮堂多了,鐘哥剛才的一番話,他怎麼能听不明白呢,這是在教給我怎麼樣對付這個老家伙呀?他的意思很明顯,是要老頭子的命啊。那還不好說,也太他媽容易了。想到這里,他的臉上狠狠的笑著,對著馮金鐘連聲道︰“知道,知道!鐘哥!這個你就放心吧!剛才經過你的一巴掌,我早就想明白了,政府和人民是魚和水的關系,又怎麼能欺負我們的人民呢?你的話,我謹記心上,現在,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這個你就放心吧,你忙你的去吧。”
“呵呵!那就好!”馮金鐘得意的笑了,“以後辦事要多用腦,尤其對這些像大叔一類的同志,在我們的宣傳工作上,一定要講究說話的策略和方法,對這些心髒不好的人來說,就是避免讓他們生氣,這樣對他們的心髒才不會造成多大的壓力,也利于我們政府和村民的溝通。”
“知道了鐘哥。”老七說話的時候還故意象征性的點了點頭,意思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放心吧。“你就安心回去忙你的事吧,別的村民還在等著你做宣傳呢?”
“好!明白就好。”說完,馮金鐘轉過頭來,看向還在一個勁喘著粗氣的陳樹林道︰“大叔,你這的事,我已經交代給咱們的同志,老七同志了,你要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問他就好了。我還要抓緊對別的村民做宣傳工作,就不打擾你和大嬸了,那我走了。你老呵呵-------可別太激動啊!”他說出最後的幾個字時,盯在陳樹林臉上的眼神,就像他脖頸上的黑蠍子一樣,將無比鋒利的尾鉤,深深的蟄在了陳樹林的心髒里,毒素在迅速的擴散著。
陳樹林喘得更厲害了。他的老婆慌忙的不停按摩自己男人心口,對著馮金鐘哭喊起來︰“你們------你們都走!都走!一個也別留下來嗚--------”她感覺到無助的哭了出來。
待馮金鐘陰笑著走出去時,老七才凶相必露的走上前去,眼光狠毒的盯在兩夫妻的臉上。
陳樹林使力的用手壓迫者自己的心髒,抽搐著望著老七的惡毒眼神,恐懼的說不出話來。他的老婆忍無可忍的站起來,推了一下走過來的老七︰“你也走!走!”
老七被這個憤怒的女人推得向後倒退了一步,心里的怒氣和怨恨也就爆發了出來︰“去你媽的蛋!”一腳就將這個可憐的女人踢倒在炕上︰“剛才還告老子,老子的臉上不舒服,你們能好受得了?操你媽!”又是一腳,這一腳踢在了陳樹林的腿上,而且非常的用力。陳樹林本來是躺在炕上的,兩腳的坐姿沒有改變,還是塔拉在炕的邊緣,這時,被老七有力的腳一踢,一下連身體都側向了相反的另一面。陳樹林側過去時,腿上鑽心的疼痛使他的腿顫抖著,心髒的劇烈壓力也越來越大。他的老婆忙撲在他的身上,幫他的心髒使勁的按摩,看著自己男人的眼楮直翻,嚇得只叫︰“造孽啊!真是造孽啊!兵子他爹!兵子他爹!你可要堅持住,堅持住啊!我們馬上去醫院,馬上------”說著,就慢慢的想把自己的男人從炕上扶起來。
這時,老七陰笑著說話了︰“去醫院?”接著,俯身上前,將臉慢慢的湊過去,直接就瞪在了陳樹林那張扭曲的臉上︰“去他媽的什麼醫院?有老子我在這里,你們哪也別想去。我看,你還是去閻王殿那里報道去吧!哼哼!”他慢慢的站起身來,冷笑著︰“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自己找死。”
“你-----你------”陳樹林的心髒已經慢慢的收緊,就像一個機器的轉輪,突然被人填入了一把沙子,一下就失去了動力,慢慢的停止了下來。他的瞳孔變成了灰色,卻還有一滴淚水慢慢的從眼角的位置滑落下來。無神的瞳孔慢慢的擴散了,身體也在緩緩的停止抽搐,整個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兵子他爹!兵子他爹!你------你可不能死啊?你說話啊!兵子他爹!”這個可憐的女人在一個勁的搖晃著他的男人,淚水清洗著她的整張臉︰“兵子他爹,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咱兵子可怎麼辦啊?-------”
老七看著這個場面,也有些意外,自己還沒怎麼出手,這老家伙就已經氣絕身亡了,心里罵了一句,真他媽的不夠刺激。既然,老家伙已經嗚呼,老子也就完成任務了,撤了-----
老七已經狠狠的笑著走了出來,剛出大門就看見馮金鐘和其他的弟兄還守在陳樹林的家門外。
“老七!怎麼樣了?”馮金鐘在他剛邁出陳家的門檻就問了一句。
“妥了。老家伙已經死了。我他媽還沒亮勢,他的心髒病就他媽發作了,這他媽的也太快了!”
“你他媽的小點聲。”馮金鐘提醒了一句,警惕性的向周圍看了看︰“被別人听見,你他媽的也好不了哪去。”接著,和所有的弟兄說道︰“走,任務大吉。我們回去交差去,明天正式開展清掃工作。”
巷子里的這些人,陸陸續續的退了出去。空空的巷子另一頭,一個穿著紅背心的中年人,鬼鬼祟祟的向陳樹林的家門前摸來。敲敲的在門外向里探頭看了看,一個女人痛哭的聲音從上房里傳來,這個男人的臉上,立刻就意識到有所不對勁了。猛的跑了進去︰“喊了一聲,樹林哥,家里怎麼了------”
這個中年人,是陳樹林的一個棋友,平常愛在一塊下象棋,也是不滿政府的貪污,才留下來的。他對陳樹林這個棋友那是非常的敬仰,敢做敢為,敢和政府叫板,敢為村民出頭鳴不平。現在听到陳家嫂子在哭什麼︰兵子他爹,你不能死啊-----什麼的,他就知道,準時出了事。他剛才本來想來這里看看陳樹林是不是又上市里去了時,卻沒想到,剛進巷子口,就遇到了馮金鐘這些家伙,正在鬼鬼祟祟的,守著陳樹林的家門東張西望,他就知道準沒好事。可是他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出來,這些個家伙雖然是政府派來的人,可個個面生凶相,沒有一個像正經的好人,他又怎麼惹不起呢?只好帶他們走了再說。不一會,他又見一個光著脊背的青年走了出來,說了些什麼,他也沒有听清,但是,遠遠的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是有什麼陰謀似的。等他們全走後,他才小心翼翼走過去。
這時,他已經走進里屋內,看到陳樹林已然已經死了過去。陳家大嫂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著他說︰“大生啊,你們不要再來找你樹林哥了,讓他安靜一下吧,這就是你們找他帶頭的結果,是你們害了他呀?唔-------”
這個中年人叫陳大生,一張國字形臉,已經是憋得通紅,不知該怎麼勸勸伏在陳樹林身上哭著的女人。只好問樹林哥到底是怎麼死的?當陳家大嫂告訴他,是被那些政府的宣傳員逼得心髒病突發時,他的心里悔恨到了極點。他的心也徹底的死了,現下沒了樹林哥,留下的村民也就沒有了支柱,本來都是依靠著陳樹林來為大家扛事的,現在人一去,對他們來說,不能不是一個太大的打擊,不過,他不甘心,他不能讓樹林哥就這樣死了。樹林哥是為了大家的利益,才招來這個禍事的,他要將這件事,告訴所有留下的村民,要為樹林哥這個死,找回理來。
當他將這件事情告訴全村留下的村民時,村子里一下就沸騰了。
從全體村民臉上的表情來看,第二天一定又是一場血腥的戰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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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嘉酒樓里
余娟坐在辦公室內,還是顯得很有些憔悴。就是她穿著入時的黑白相間的職業裝,也顯得有些失神。爸爸的後事,現在是她唯一關注的事情。
她從一早到過市局里問詢了一些案子的情況後,就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內,郁郁寡歡的沉默著。當一個秘書送進來一灘資料和幾句話後,她的心里還是動了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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