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幾個人听了他的話,才放心下來。---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更新---其中一個看看周圍沒什麼可坐的地方,就走到那塊菜地旁邊,一腳就踹在了一塊圍在地邊的磚頭,然後帶著土拔出來,向那光脊背青年走過去,帶出來的土撒了一地,他用手卜拉了一下粘在磚塊上的土,向光脊背青年遞過去。
“滾!那多髒,能坐嗎?”光脊背青年瞪了他一眼。
另一個弟兄道︰“不如,我去把那老家伙屋里的椅子搬出來-------”
光脊背青年又瞪他一眼“行了,我們不能太激化矛盾,只要鐘哥一來,咱就撤了,何必太與人過不去。”說完,轉頭看向雞窩處,笑了笑︰“去把雞窩最上層的幾塊方磚拆下來就行了,上面的那個面還是很干淨的。”
“我去!”先前那個說話的年輕人,已經走了過去。
“你到戲院瞧瞧鐘哥在干什麼,怎麼還沒過來。”光脊背青年指示身邊一個弟兄道。
“行!”那個青年麻利的向外走去。
這時,只听嘩啦一聲,從雞窩處傳來。雞咯咯咯的亂叫和拍動翅膀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光脊背青年和另兩個人一同望過去。那個去搬磚的青年,正站在雞窩前面有些郁悶呢。雞窩前面的一面牆向窩里倒塌了一半,幾只老母雞驚嚇得咯咯咯的亂撲騰。
“我操你媽!”光脊背青年看著他就罵︰“你他媽的怎麼搞的,讓你拆上面的一層磚,幾塊就夠,不是讓你掀雞窩。”
“不是。”那個掀了雞窩的青年解釋道︰“我用手摳不下來,磚塊他媽的是用水泥粘上的,只好拿腳踹了,沒想到--------”
“別說了!什麼事都干不好,都他媽的站著吧。坐個屁!”光脊背青年有些氣憤的訓斥他。
此時,門外的腳步聲,雜亂的響起來,好似來了很多人。然後,腳步聲在門外突然的停止了。稍刻後,一個人首先跑了進來,對著光脊背青年道︰“七哥,鐘哥來了。”他的話還沒有完全的落下來,馮金鐘已經邁著堅定的大跨步,走了進來。
“老七,那個老家伙呢?”剛進門,馮金鐘就問了一句。
“鐘哥!”叫老七的光脊背青年道︰“那老家伙好像準備出門,連中山裝都穿上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我按你的吩咐把他攔在屋里了,你看現在怎麼辦吧?”他叫老七不是在兄弟們里面排老七,而是在家里排行老七,又和馮金鐘是老鄉,所以,馮金鐘就喊他老七了。
馮金鐘陰陰的笑了“你讓別的弟兄都出去,咱們進去就行了。”
“我也進去?”老七的眼里有些無奈,因為,剛開始說的好好的,只要攔下人,他就可以走的,現在又變卦了,他的心里就不舒服。不是黑道的每個人都願意惹事的。再說,就是進去,折磨人的事,還是他的事,哪有做大哥的動手的。
其他的弟兄听到馮金鐘的話,都相繼的走了出去。
“走,進去吧!”說完,馮金鐘首先向屋里走去。老七在他的身後,惡毒的瞪了他一眼,只好無奈的跟了進去。
陳樹林老兩口坐在里間的炕頭上,听著外面的動靜,當听到雞窩里的雞一陣陣驚叫時,陳樹林就像沖出去,看看咋回事了。可是,被他的老婆給硬攔了下來,不想讓他再去惹怒那些人。現在,又听到屋外有腳步聲向里間這個屋子走進來,心里不免發慌,兩個人的頭上汗都流了滿臉︰“誰啊?”陳樹林的老婆膽怯的喊了一聲,眼楮不住的向門外瞅著。
這時,馮金鐘已經哈哈的笑著,和老七一起走了進來。
馮金鐘道︰“大叔,大嬸!你們不用慌,我是專門代表政府來慰問你們的。就是來問問你們對這次政府搞的搬遷工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沒有,你們可以盡管提出來,我們會改進我們的工作的。”他說出的話非常的委婉,可听在老兩口的耳朵里卻有些刺耳。只听他接著說道︰“政府不會甩手不管村民的切身利益的,你們看,有什麼可以談談的嗎?”
老兩口看著他脖頸上的那只背著鉤的蠍子,就覺得全身生寒,越看越覺得他像土匪的頭頭。與是,陳樹林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你們政府,口口聲聲說為我們村民著想,那我先問問,到底------對這次搬遷工作撥補償款,到底上面撥下來對少錢,我想听哥準數。”
“那要看佔地面積,和是否是盈利的房產了,那是不一樣的。”馮金鐘說著也坐在了炕上︰“你老想問的是那一類啊?”
“其他的不說,我就想問問我們這些一般的住戶,到底上面撥下的搬遷款是多少?”陳樹林又問了一遍。
“你們這些農戶型的,連土地賠償和住房搬遷,總共是每戶七八萬吧,怎麼了,不對啊?”馮金鐘看著他們道,眼里有些莫名的疑惑,好像是這老兩口太有點多心了一樣。
陳樹林一听他說出具體 數字,還是心里生出了一陣無名的火氣,只是嘴上並沒有表達出來“可上次在村大隊上班的一個人,他說他曾經看見過那個賠償款表單,說是上面剝下來不止這個數呢。怎麼,到你們這里就變了?”
“呵呵呵”馮金鐘笑了笑,不急不緩的說︰“你听誰說的?那是他心里有些不滿意,所以才妖言惑眾。我看得出來,您老爺子也是個明白人,怎麼就看不出來他們那一套呢?誰心里覺得有點冤,還不是到處亂造謠啊?您說我說的對嗎?你放心,現在的人都是這樣,不要相信他們的,知道嗎?政府既然是人民的政府,又怎麼能剝削咱人民呢?到什麼時候,還不是人民在支持政府啊!呵呵,你老是想多了。”
陳樹林看著他嘻嘻哈哈的樣子,心里就知道他在做著政府的狗腿子,當然要替政府說話了。于是厭惡的看了老七一眼,道︰“哪個政府出來還打人的,像土匪一樣,我的雞嚇的都亂叫喚。”
“您老------現在是在說誰呢?”馮金鐘感覺到他的話里有話︰“我們可沒有那樣糟害村民吧?那是他媽的國民黨才干的事情。”
“我說誰?我還能說誰?”陳樹林不顧自己老婆的手已經快要唔到自己的嘴上了,向後撤著頭,用手指著還傻站在炕邊的老七道︰“除了這個政府的官員,我還會說誰,你問問他自己就清楚了。”
馮金鐘的臉上立刻就掛不住了,猛的站起來,伸出手,‘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老七的臉上︰“說,你怎麼大叔了,我給你們怎麼說的,我們是政府的人員,代表政府來做宣傳的,不要動村民的一草一木,你可倒好。”
老七挨了一把掌,委屈的看著馮金鐘那張憤怒的臉,說︰“我也不是故意的,他不听話,我才推了他一下,也不是很重,就輕輕-------”沒說完,馮金鐘一腳就把他踹了個趔趄︰“操你媽!你怎麼他媽的做工作的,都要像你這樣,我們政府他媽的還不都成土匪了,以後,還怎麼在村民的面前說話,去你媽的!”接著,又是一腳。
“鐘哥,我------我以後改------改還不行嗎?”老七捂著臉,低頭用另一只手拍打著身上的腳印。
陳樹林看著他們的一幕,心里厭惡到了極點,他們這樣,哪有一點像共產黨的做派,純屬地皮小流氓,真不知道政府怎麼會選上他們做宣傳員的?這不就是給共產黨抹黑嗎?看來,這個地方政府也就快真的玩完了。
馮金鐘教訓完老七後,轉過頭來,換了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大叔,沒事,我今天讓他回去做檢討,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動村民一指頭。”
陳樹林和老婆兩個人慢慢的低下頭,顯出有些害怕的感覺。因為,那個老七正在怒目的瞪著他,好像再說︰你敢告我,以後準有你好受的。
“怎麼了,大叔?”看著老兩口低下頭的樣子,馮金鐘有些莫名︰“沒事,你可以好好的想想,想通了再告訴我,到底你們是怎麼看這次補償款的,可以放開懷說說。我看村民對你還是很擁護的,你也就代表他們談談吧。”
陳樹林的老婆瞪著陳樹林,用膀子輕輕的扛了一下他,那眼神好似在埋怨︰怎麼樣,讓你在替村民說話,這就是今天的結果。別人找上門來了吧?或許,女人歷來就膽小吧!
陳樹林想了想,既然逼到這種份上,還隱瞞什麼,直接說了吧。與是狠狠心,抬起頭看向了馮金鐘︰“還是那句話,只要政府把貪污的補償款,一份不少的交到村民的手里,村民不用你們趕,也會離開的,我就說這些了,沒別的想法。”說完,將頭扭向了一邊,不再說話了。他要看看這個代表政府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以為馮金鐘會急的,不過馮金鐘並沒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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