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龍隊長及奕歌小兄弟︰
大家好!
當你們打開這台電腦時,我便可含笑九泉了——這證明案子已經偵破,你們拿到了所有的圖紙,並且解開了密碼,而且是在12月2日晚上九點半之前解開的。---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倘若時間至12月2日晚上9點半,你們還不能解開密碼,那麼,我的電腦系統會自動崩盤——這將引爆江南生化的微生物生化部以及4號基因工程研究所在的2號附樓。假如真的到了這個無可挽救的地步,我給江總說聲對不起的地方,只有地府了。
龍隊長,不要奇怪我如何知道你一定會參與此案,並且肯定你會第一時間听到我自敘。
早在三年前,龍隊長的名字就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當時,《南國都市報》和《江東法制晚報》用一個整版來報道你三天偵破編劇殺人案的神奇時,我便喜歡上了你這個警察。接著,你又偵破了一宗十二年前的舊案。那宗南京大學碎尸案,是刑警界的恥辱。而你,通過拋尸點與尸體殘留的樣本,一個月內便偵破了此案,雖然罪犯已經年過六十,隱藏多年,仍然沒逃過你的法眼。倘若福爾摩斯有知,恐怕在九泉之下都會汗顏。
如果我沒猜錯,一定是奕歌小兄弟解開的密碼吧?不必奇怪,因為我認識的唯一精通生化知識同時還是一個解密高手的人只有安奕歌。何況,我深信,沒有你的協助,江總不會想到剝離資產,進行子公司權益資產重組。而龍隊長更不可能這麼快偵破此案。不必奇怪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是你們給了我答案。
記得我們去年的第一次見面吧?那時,你到江南生化來找江總,並且進了技術部,我便知道你很有來路。否則江總不可能如此信任你,讓你進公司戒備最森嚴的技術部。而你的一舉一動都帶著普通人沒有的高度警覺,而過人的觀察力更顯示出你是一個訓練有素的人——進門先看出入口,摸查監控設施。與人站在一起時,總會有一側腿巧妙地護住襠部。而且,你還隨身攜帶工具,哪怕是炎熱的夏天,你都身著馬甲——一般人哪兒知道你馬甲上那些鼓鼓囊囊的大小口袋里,裝著的都是世界上一流的迷你型工具。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留意到了你的與眾不同吧?記得有天,江總、歐陽若塵你和我一起去對面的春都大酒店吃中飯。我和歐陽若塵發生爭執,他端一杯開水朝我潑來,你當下掀起桌布輕輕一擋,開水沒有燙傷任何人。而當我一怒之下,抓著茶壺椅子朝歐陽若塵砸去時,你卻又很巧妙地就把茶壺接過,我便知道你並非普通人了。滾燙的壺砸出,普通人避之不及,哪兒還敢去抓它?更何況抓的樣子輕松得像接過去的一樣。遺憾的是,直到今天,我也不清楚你的真實身份。
接下來,我該向江總說對不起了。為了我的一已之私,我屢屢泄漏公司核心技術的機密,給公司造成了重大損失,導致公司被豺狼覬覦,被奸佞之人利用,鄭長豐我,罪不可恕。
江總,我們相識多年了。自成為江總部下一名技術研究員後,便潛心鑽研生化科技技術。雖然在江南生物改制時,我對你不花一分錢就取得了控股權頗有微詞,我疑心這是楊市長和你之間權色交易的結果,甚至借由此向你索要期權。而你,卻那麼輕易地答應了,不知道是因為你認為我不可能拿出五百萬來行權,還是因為你和楊市長真的有不可告人的勾結。
後來才知道,當初的江南生物早已經資不抵債,身陷銀行逼債困境,江南生物想通過拆借法渡過危機,卻沒有一家銀行願意向它放貨。如果不是你非常及時地從民安制藥處爭取到一筆交易,並將此交易合同抵押給銀行爭取到一筆貸款,何來今日的江南生化?我為我之前對江總的誤會道歉。
好了,如果在場的還有其他朋友,我就不一一問候或猜測了。現在,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真正的死因。
其實,如果不是中槍,我也會很快死去。因為,我在實驗的過程中感染了我研究的病毒︰埃博拉rh-pag-1號變種病毒。而我,正是這種病毒的制造者。
听到這個消息,最意外的應該是江總。哦,不,你應該不太意外。你一定沒有想到,我暗中從事著危害人類安全的病毒制造。雖然你安插了荊小娜這條眼線來監視我,不過是害怕我泄漏江南生化的秘密罷了。
而強迫我從事病毒制造的,則是居住在美國的華裔商人張四海。我和張四海原本並無交集,我在美媒的《環球科學時報》上發表的《關于sars與埃博拉病毒宿主追蹤》一文後,張四海找上了我,表示對我的研究很感興趣。
後來,因休年假,我帶著兒子去美國旅游。張四海力邀我到亞特蘭大,並且不遠千里開車接我到了他的公司。在他的公司里,我看到了攜帶各種高危病毒的動物,其中包括sars病毒與埃博拉病毒的宿主蝙蝠。
我對他的實驗非常感興趣,因為我一直希望研制出可以對抗高危病毒的疫苗。張四海似乎對制作新病毒更感興趣。在他看來,sars的傳染性雖然很高,但易于治愈。他一直遺憾沒能成功研制出具有高傳染性的埃博拉病毒來。這個張四海是個典型的反人類分子,每當說起病毒的威力時就兩眼放光,恨不能拿病毒滅了整個世界。
在我正欲回國的時候,我的兒子卻被他扣留了。他逼我獨自回國,定期提供江南生化的技術資料,好換得我兒子的苟活。真正打江南生化技術資料主意的,不是劉天行,也不是周志蕭,而是這個反人類分子張四海。我故意把資料泄漏給藍天生物和東方生化,為的就是引起江總警覺。
張四海不滿足于制藥技術的獲取,強迫我研制可以大面積高速度傳染的埃博拉病毒,並承諾我,只要我研究成功,我兒子就可以安全回國。我沒有辦法,只好一邊做技術開發,一邊做病毒研究。我向江總申請三千萬經費,一是想購買德國的科研設備,二是希望引起江總注意,不料江總並不曾放在心上。前不久,新型病毒終于被我開發了出來。然而,我和我的助理都在此過程中感染了這種病毒。我老了,抵抗力越來越差,就算病毒的潛伏期延長,攻擊力下降,我這個老朽也是經不起它們的折騰的。我知道我就要死了,我希望我兒子平安歸來,更希望,有人能知道這個驚天陰謀,我害怕他們拿到這套病毒制備技術,人類將會生靈涂炭。我只好,選擇了一種驚天動地的方式吸引大家的關注。
因此,周總、劉總、歐陽經理和吳副市長都得到了我的資料,我還誘使歐陽若塵到我辦公室奪取圖紙。其實大家都上當了,所謂的rh-pag-1號的解碼圖紙只是把你們吸引到本案中的一個手段而已。反正我就快死了,便以這種慘烈的方式死去吧。
我是自殺的,在此之前,我已經通過一個混混,購買到了一把64式手槍。然後把我的計劃告訴給了荊小娜,並且安排她在九點過來我辦公室,為我清理現場,制造被謀殺的假象。
大樓斷電,是我安排小娜收買值班員鄭國軍放了燃燒彈,這對于我來說是小兒科。
我是怎麼自殺的呢?我把手槍用木棍固定于盆栽上,用滑輪原理設計了重物拉動扳機的流程。
我就是這樣殺死自己的……我希望我的死,能夠阻止一場人類浩劫,阻止這一批將從菲律賓開始,從靈長類動物,我們常食用的豬開始的新生化浩劫,才不枉我費盡心機,設計這麼一個自殺迷局。
看了此自白書,龍應天霍然明白了地上為何有噴濺樹皮渣了,也才明白了為什麼文件名為rh-pag-1號。
十二天後,新華網馬尼拉12月16日電(記者許林貴)世界衛生組織西太平洋地區辦事處新聞發言人卡羅琳-安?庫隆布16日說,不久前在菲律賓部分養豬場發現的埃博拉變種病毒對人群影響有限,公眾不要對此恐慌。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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