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對劉芬怎麼樣了?”劉天行咄咄逼人。---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那個女人已經瘋了。”元康想了想說,“我是按照劉總你的意思辦的。”
“你他媽的放屁,我有讓你把人弄瘋嗎?”劉天行啪的一下把半截雪茄扔在地板上,“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你是怎麼搞的?”
元康慌亂道︰“劉總,那個女人不是我弄瘋的。我們的人一直在小區周圍轉悠,尋找下手機會。幾個怪模怪樣的人直奔劉芬家,很快就出來了。為了掩護,我帶了個夜總會小姐扮著我的女朋友進去。進去時,才發現劉芬下身流著血,趴在地上號啕大哭。”
“到底是誰把劉芬打流產了的?”劉天行兩眼冒火,“那個夜總會小姐知道你去干什麼嗎?”
“那幾個人我不認識,他們動作太快。”元康心里很是納悶,劉天行怎麼這麼緊張?元康謹慎地說道,“我給了夜總會小姐兩千塊錢。小姐就是生意人,她們有她們的江湖規矩,做生意賺錢,別的都不會去打听。”
“少給我貧嘴,你一直告訴我,你辦得很利索。我警告你,元康!我劉天行最討厭不誠實的人。”劉天行指著元康的鼻子,“那個夜總會小姐要是壞了事,你就給我永遠消失。”
元康一個勁兒地點著頭,說︰“劉總放心,一定不會,一定不會。”
“還有,听說江南生化把技術中心和生產中心的員工檔案全部張貼。你去看看,最好把事情弄大一點兒。”劉天行凶巴巴地交代道,“我警告你,別給我弄出人命來。我可不想背上唆使殺人罪,玩命的事老子不干。至于怎麼弄你看著辦,辦砸了你自己兜著。”
元康還是一個勁兒地點頭。
“你還站著干什麼,出去。”見元康站得跟柱子似的,劉天行吼道。
兩個小時後,濱灣大酒店洗浴中心。
劉天行搭著毛巾,赤條條地推開了蒸汽房,撲面而來的蒸汽讓劉天行有種缺氧的感覺。他並不喜歡洗浴中心,只是大哥每次商談重要事情都喜歡來這里,說洗浴中心是最能避人耳目的地方,安全舒服,談事情也可以放開談。
“劉總,坐這里,舒服,這才叫暢快淋灕。”見劉天行進來,大哥招招手。
劉天行機械地笑了笑,說︰“三樓更舒服,能釋放生理和心理的壓抑。”
“上次彈古箏那小妞不錯,我以為你也要玩玩兒,結果居然讓小妞走了。”大哥呵呵一笑,“男人要學會放松,張弛有度嘛。”
“看你說的,那小妞是你的人,我怎麼敢動呢?”劉天行詭異地一笑。
“一個賣身的小妞怎麼是我的人呢?”大哥擦了擦肚皮上的油汗。
“那小妞是個處的,她只侍候你一個人。只要大哥你喜歡,她隨時為你服務。誰敢踫一下那小妞,我劉天行饒不了他。”劉天行擦了擦汗水說,“有件事很是蹊蹺,劉芬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大哥點了點頭,道︰“知道,龍應天不是已經把那瘋女人送進醫院了嗎?”
“我派人去劉芬家里,但有人提前去了劉芬家,把她打流產了。”劉天行不無憂慮地說道。眼前之人手眼通天,卻把他一步步地推向江南生化系列案的旋渦之中。
“那不是更好?有人把這個女人給做了,省得給你添麻煩。”大哥擦了擦汗,口中連說舒服。
“大哥,雖是省了我動手,卻在背後捅了我一刀啊。警方總會查王志剛和我的,定然懷疑警局的槍擊案是我劉天行指使的。有了殺人滅口的理由,弄瘋劉芬也算在我劉天行頭上。到時,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劉天行越想越不對勁,在他狙擊江南雪借殼上市的時候,也陷入了爭斗的旋渦之中。
“天行,問題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王志剛已經不能開口說話,劉芬是個瘋女人。她曾經有命案的,仇家報復她很正常。你只管做好收購計劃,讓江南雪乖乖地把江南生化拱手給我們才是。”大哥擦了擦汗,繼續說,“太熱了,你別著急,我去沖沖。”
沖洗完畢,劉天行將三樓房間的鑰匙交給大哥,說︰“大哥,你先上去休息一下。我搓搓背,這兩天太累,風濕又犯了,拔拔火罐再上去。”
大哥上了三樓,打開了三零八房間,里里外外通通透透看了一遍,沒有發現有針孔。他剛剛坐定,門鈴就響起了。打開門,他驚呆了,居然是胡靜。胡靜沒有搽胭脂口紅,長長的秀發垂在她後肩,有幾縷滑過臉龐。低胸吊帶的深藍色絲短裙難掩兩團粉紅的蓓蕾,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澀讓大哥渾身的血液呼嘯狂奔。胡靜笑盈盈地望著大哥,大哥一把抓住胡靜的縴縴細手進了房間,重重地將房門關上。
大哥迫不及待地把胡靜給卷入懷里,他的雙手在胡靜身上瘋狂地游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胡靜的耳朵、鼻孔等所有能藏匿東西的地方進行了全方位偵查。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香腸一般肥大的嘴唇把胡靜柔嫩的嘴唇包了個嚴嚴實實。胡靜有點透不過氣,她的身子扭捏了幾下。
大哥的雙手慢慢地滑向胡靜的腹部,進入一片茂密的森林,長長的手指宛如小蛇一般在森林中穿梭。很快,干涸的水溝里開始濕潤,慢慢地變成沼澤。胡靜突然擺脫了大哥的暴舌嬌嗔道︰“大哥,你都快讓我窒息了,你好壞。”
大哥笑盈盈地將肥唇滑向峰巒之間,發出嘖嘖的贊嘆聲。從上次在船上漫游了粉紅又充滿幻想的峰巒後,大哥對胡靜的胸脯就念念不忘。胡靜撫摸著大哥的胸脯道︰“大哥,我好怕。”
大哥抬起頭問道︰“小可人兒,怕什麼?”
“你的好大,我怕疼。”胡靜剛說完,大哥就壓了上去,胡靜痛得淒慘地大叫起來。
劉天行剛好走到門口,听到聲響,他笑著敲了敲門問︰“大哥,你在里面嗎?”
大哥一緊張,頓時一泄如注,胡靜終于從痛苦中解脫了出來。打開房門,劉天行一臉壞笑地看著他,說︰“大哥,是不是小妹妹欺負你了?”
大哥懶洋洋地說道︰“小妹妹沒有欺負我,每次都是你小子,關鍵時刻閃筋。我這條槍遲早要被你小子廢了。”
劉天行坐在椅子上,看著胡靜溫柔地給大哥按摩。
大哥問道︰“劉總,要不你也來試試?你小子眼楮夠毒的。”大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事情進展到哪一步了?實在不行就加快點節奏。”
“小妹妹,你先到隔壁休息一下。”劉天行听出了大哥的話外之音,看似關心,實是索要暗股。劉天行多少有些不舒服,“大哥,我馬上去西周市與徐主任繼續談重組西北生物的事。你那份我已經安排好了,但背後捅刀子的人不找出來,我這心里可是後怕得很哪。萬一那瘋子開口說話,肯定會讓龍應天找到蛛絲馬跡。”
“劉總,別忘記了王志剛就一到處流浪的四川混混,沒準在社會上結了什麼梁子被人報復。他被抓了,有人找他老婆出氣很正常。”大哥說道,“你就放心好了,公安部的一舉一動都在掌控之內,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對了,我听說王志剛和他老婆的戶籍檔案被人銷毀了。銷毀戶籍檔案,只有公安內部的警察才做得到。”
“能銷毀戶籍檔案,還能在警局開槍殺人,對手該有著多麼強大的勢力啊。”歐陽若塵一臉復雜的表情,“王志剛是濱海人,江總,你是不是得罪過濱海市的什麼人?”
江南雪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冤家,倒是有兩個競爭對手。”
歐陽若塵端起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口,答道︰“從那半張密碼圖紙復印件、王朝漢收到的密信和公司收到的快遞可以斷定,公司內部有人知道一號技術機密的破譯方法。”
“說說看。”江南雪提高了興趣。
“綁匪要那一張指定的技術圖紙去交換媽,我當時還很納悶。綁匪可能通過內部間諜知道,破譯一號技術機密需要那一張圖紙。從王朝漢給我們的信來看,對手只知道一號技術的一部分機密。對手是不是已經拿到了失蹤的半張圖紙?”
見江南雪一言不發,歐陽若塵繼續說︰“鄭總桌上那半張密碼圖紙,極有可能是對手向鄭總索要破譯技巧,交易談判中發生了分歧,凶手拿槍威脅,鄭總才中了槍。在王志剛交出那一張圖紙後,凶手料定我們會拿這一張圖紙去交換媽,這時打死王志剛,就把王志剛的幕後老板卷入槍殺案的泥潭中了。真正的對手心安理得地把江南生化和王志剛的幕後老板一鍋端了。”
江南雪看了看歐陽若塵,心里很不是滋味,說︰“你把員工檔案分好類。對技術中心和生產中心的員工,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龍應天再到江南生化時,把這兩個中心員工的簡歷都貼到公司的宣傳欄里。”
歐陽若塵領命而去,剛讓人張貼上了部分簡歷,宣傳欄前就被員工包圍了。
一名女工指著荊小娜的簡歷說︰“風流之人總有痛苦的一天,這個女人一臉的克夫相,跟誰誰倒霉。”
“不會吧,她不是單身嗎?”一名男員工呵呵一笑。
“你不知道?她跟鄭總鬼混沒多久,鄭總就被人打死了。”女員工低聲說,“奇怪,听說這個女人喜歡投資部那個帥哥歐陽若塵。”
“看來你還是一個八卦女嘛。”男員工說著跑開了。
女員工突然听到有人說笑︰“那是生產中心的八卦女呢,八卦新聞多得很。”
“有沒有她自己的?”一名小員工嬉皮笑臉地問旁邊的男人。
“她?不知道。別人除了叫她八卦女,好像還叫她老處女。”旁邊的男人調侃道,“要不你去追追?現在流行姐弟戀,我看你和八卦女很般配,哈哈。”
女工怒氣沖沖地走上前去,剛才調侃的員工呼啦一下就散開了。
歐陽若塵見此狀態,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敲開了江南雪辦公室的門。
江南雪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先坐一會兒。”
歐陽若塵心里咯 一下,江南雪這麼冷淡?
江南雪審完文件,才抬起頭說︰“若塵,簡歷張貼出去後,有什麼反應?”
“我來就是為這事兒,那邊都炸鍋了。員工之間拿簡歷開涮,吵架的吵架,嘲諷的嘲諷,更有甚者揚言控告公司侵犯個人隱私權。我們是不是改變一下方式方法?”
“侵犯隱私?整個江南生化沒有隱私可言了。誰要認為我侵犯了他的隱私,盡管到法院告我。”望著歐陽若塵,江南雪正色道,“繼續張貼,我要看看什麼人蹦得最高。”
“蹦得最高的人未必就是商業間諜呀,江總。”歐陽若塵分析道,“最近,關于江南生化的都是負面消息。如果張貼員工簡歷之事被媒體捅出去,勞動保障部門找上門來,我們不撤也得撤,還會留下不良記錄。”
江南雪冷冷地問道︰“都是誰在嚷嚷,你整理一個名單出來。”
“江總,這樣做會讓矛盾激化。”歐陽若塵焦急地說,“鄭總被殺害之後,公司人心浮動,不能再亂了。”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江南雪不再解釋。
“對手能夠通過操縱二級市場來操控西北生物的重組進度,他們對法律和資本市場的運作手法非常嫻熟。既然他們從二級市場下手,證明他們並不擔心西北生物退市,這意味著對手有第三條路。”
歐陽若塵依然冷靜地分析道,“企業要上市只有兩條路,無非直接ipo或借殼,能ipo就絕不借殼。開始,西周市政府擔心我們不在西周投資,我們提出了定向增發,保留了西周市政府在西北生物的股權。這種模式最大的弱點就是政府隨時都可能干預我們,對手一定會拿下這部分股權,甚至是讓曾經的控股股東西周市政府成為一個小配角。”
江南雪冷冷一笑,說︰“到那時,員工早就作鳥獸散了。”
“我有一個好辦法︰設置一個獎勵基金,只要拿出對方是臥底的證據的舉報者,可以獲得公司一筆巨額獎金,甚至是期權,江總你看如何?”歐陽若塵頓了頓,“為什麼一定強調證據呢?第一,避免挾私報復瞎舉報。第二,所有員工都成了義務糾察,臥底很難有下手的機會。上千雙眼楮盯著他,他還敢竊取情報嗎?現在很多社區為了防範安全,老頭兒老太太手臂上戴上義務巡邏員袖章,不但節省警力資源,還控制了發案率,這種人民戰爭模式屢試不爽。”
江南雪點了點頭道︰“你今晚拿出一個方案來,我明天就公布。有一點你得注意,嚴防對手拿出之前獲得的商業機密來栽贓公司高管。否則,這樣又陷入了對手的局中。”
歐陽若塵一愣,想不到江南雪思維如此縝密。
歐陽若塵應承道︰“好的,江總。重組西北生物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得拿出一個可行性的方案,私下先和西北生物的負責人談判好,三個月的時限一到,我們就公布方案。”
“西北生物肯定會是我江南雪的,無論是誰,再怎麼使用手段,也拿不走它。”江南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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