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一排玻璃門忽開忽關,伴著游客們涌入涌出。---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忽然,一扇門開啟,匆匆走進來的一位漂亮女郎吸引了他們的眼球。只見她一身乳白色西服套裙,頭發優雅地挽起,渾身散發著光彩。連溫迪這種對什麼人都不屑一顧的人,也情不自禁地注目在她的身上。
“哇塞,好亮眼!” 溫迪脫口而出。
“咦,這有點像那天在你桌子贏了不少錢的女孩耶! ” 堅尼扭頭對凱說。
凱的心髒忽然猛跳起來。那是鈴月,那越來越近的,是他一直珍藏在心底的倩影。
鈴月走得很快,幾乎要與他們擦肩而過。忽然,她停住腳步,側過頭,睜大了眼楮。
“凱? 是你? 你怎麼來了?”
凱一時感到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凱,你怎麼了?關鍵時刻怎麼不說話?人家問你話呢!”堅尼竊笑著推推凱,又望望鈴月。
“唔,我陪朋友來玩玩。” 凱不知為什麼竟這麼回答。
“哦。” 鈴月躊躇著腳步,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溫迪瞪大眼楮,目不轉楮地盯在鈴月脖子上那串鑽石項鏈上,驚嘆了一聲︰“哇!好漂亮的項鏈!”
難怪凱有一種耀眼的眩暈感,這時他才發現鈴月的脖子上佩戴著一條燦爛奪目的鑽石項鏈。
鈴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奢侈了,居然給自己買了條鑽石項鏈?凱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嘿,怎麼都愣著,靚女若有空,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吃火鍋吧?”堅尼見他們兩人木頭一樣地杵在那里,趕緊熱情地邀請鈴月。
“謝謝,我還有事,你們去吃吧。”鈴月回過神,連忙擺手說。
“怎麼這麼晚才來上班? ” 凱終于恢復自如。
“今天本來有點兒事,不打算來的,不過後來這邊又有點事,就趕來了。” 鈴月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凱微微一笑,鈴月的回答讓他覺得很可愛,盡管她穿著職業裝,戴著鑽石項鏈,她仍然是他在停車場遇到的那個六神無主的小女孩。
“這是堅尼,這是溫迪。這是鈴月。” 凱用最簡單的方式互相介紹了一下。
“鈴月!很高興認識你。你這條項鏈是在哪里買的? 真漂亮!多少錢啊?” 溫迪一打完招呼便直入主題,她很高興不用再壓抑自己的問題了。
“呃 在愷撒宮酒店買的,九…… 九…… ” 面對溫迪的直率,鈴月有些反應不及,她不由自主地回答,然後又遲疑起來。
若說出項鏈的價值來,凱肯定會感到疑惑,鈴月自己可買不起那麼昂貴的東西。有些事情是解釋不清的,她不想讓凱有什麼誤會。鈴月的聲音越來越含糊,見到凱一直在凝視著她,她的心髒不由得急促跳動起來。
“九千? 千值萬值!堅尼,等會兒吃完飯,你陪我去買。” 溫迪隨口說道。
“啊? !”堅尼原本的一張笑臉不禁變了形。
“那你去忙你的吧。” 凱柔聲對鈴月說。
“好,那,那我先進去了。” 鈴月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了再見。
不一會兒,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你女朋友真有氣質!” 溫迪重又提起鈴月。
凱不置可否。
此時,他們三人已經坐在日本居酒屋里吃著海鮮火鍋。冒著熱氣的火鍋下面,精致的小爐子燃燒著,時不時竄出一股股火苗。
“那個鈴月,是你女朋友? ” 堅尼遲疑地問凱。
“不是。” 凱猶豫了片刻後答道。他心里想,女朋友听起來真俗。
“那最好了!” 堅尼松了口氣。
“你什麼意思嘛?什麼最好了?你不是想讓人家當你的女朋友吧?哼!”溫迪搶白道。
“我的大小姐,你別冤枉人好不好?我要有那想法,天打雷劈我。”堅尼深受委屈。
“反正你的居心很可疑。” 溫迪仍是不依不饒。
凱埋頭吃著,一言不發。
“我是說凱,凱有那麼漂亮的老婆在家,他還會在外面找女朋友?”
堅尼說完著,看看凱︰“凱,你最近怎麼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啊? ”
“我? 我沒事啊!” 凱含糊道。
“素美還沒找到工作嗎? ” 溫迪問,她和堅尼曾去過凱的家,見過素美一面。
“呃,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 凱回答道。
“哇,她一個人在家也呆得住? 要換成我,不悶死才怪!” 溫迪一陣搖頭。
“人家素美文文靜靜的,是賢妻良母型,哪像你那麼……”一看溫迪臉色,堅尼立刻住了嘴。
“我怎麼了我? 怎麼不說了?說呀!” 溫迪瞪著堅尼。
“你精力充沛,熱情奔放,外向型呀!”堅尼已及時將那差點兒溜出口的“瘋”字咽了回去。
“那還差不多!” 溫迪滿意地說。
凱默默地听著他們兩人的對話。聯想到素美。她最近似乎有些變化,好像人開朗了不少。莫非,那筆神秘匯款真的是她匯的?“哎,最近有沒有給你爸爸打電話? ” 堅尼問溫迪。
“又沒有什麼事,我干嗎要給他打電話? ” 溫迪反問。
“問問嘛!他還是挺關心你的不是? ” 堅尼說。
“哼!關心我?他關心的除了錢,就是那個妖精了!要不怎麼會把我一個人打發到這荒涼的沙漠里來,他們倆好落得個眼不見心不煩!”
“荒涼的沙漠? 哈!哈哈!” 堅尼環顧四周,笑了。
“是嘛!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還不夠荒涼?” 溫迪皺皺眉頭。
“有我呢!我難道不是朋友,不是親人?”堅尼往溫迪的鍋里添著西洋菜,繼續道︰“再說了,這不是你自己選的地兒嗎?你爸說你對著地球儀研究了三天三夜才決定來拉斯維加斯的。”
“沒錯,是我選的,但還不是被逼無奈!每天只要看見那只妖精我氣就不順!在上海的日子多瀟灑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小姐妹們一呼百應,今天打保齡球,明天唱卡拉ok,後天去打獵,大後天去蹦迪,大大後天去飆車,別提多帶勁了!哪像在這兒,簡直跟個失孤的野鬼一樣,沒地方去,只能整天在賭場里晃悠。” 一口氣說完,溫迪從豪情萬丈頓時變得垂頭喪氣。
“既來之,則安之,我覺得你當初的決定還是極其英明的,要不然,你怎麼會在這里遇到我這個真命天子呢!” 堅尼拍拍溫迪的胳膊。
“就你這模樣,還還還真命天子呢!哈哈哈!我笑掉大牙!”溫迪不禁笑得東倒西歪。
“愛笑就笑吧,別擔心!笑掉了門牙,雖說難看了,但這點兒損失我還承受得起,全靠修煉到家。嘿嘿!” 堅尼做慷慨狀。
凱也忍不住微笑了。
據說溫迪的父親在暴富之後,便與溫迪的母親離了婚,另娶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這令溫迪一直耿耿于懷,不肯原諒父親。雖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但父女之間的關系一直未能修復如初,仍舊有些隔膜。
溫迪的父親對溫迪自幼溺愛非常,但女兒卻與嬌妻無法共容,只好听任溫迪遠赴美國。為此,他想盡辦法,花了一大筆錢才替溫迪辦理了留學簽證。
好在有堅尼在,他便可以經常從堅尼那里得知溫迪的消息,因為溫迪經常是一副懶得多言的態度,有時候連電話也不肯接。連堅尼都覺得溫迪實在太過分。
“要是我女兒對我這樣,我非一巴掌拍死她不可!”一次長談以後,堅尼忍不住對他說。
溫迪的父親沉默了很久,才回答︰“你還年輕,等你到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天下沒有哪一種付出,能夠與父母對子女的那種完全無條件的付出相提並論。”
這番話讓堅尼感慨了很久。
吃完火鍋,堅尼得陪溫迪去愷撒宮酒店看珠寶,凱便與他們道了再見。
凱匆匆回到瑞歐酒店,四處尋找鈴月的蹤影。
他覺得心里有許多話想對鈴月說,壓抑了一個多月了,他忽然發現自己想見鈴月的心情竟然是那麼迫切。
他的手臂下意識地彎曲了一下,想象著將她的腰肢攬到自己的身邊。
他忽然覺得喉嚨干燥,他下意識潤了潤嘴唇,跟恰巧路過的酒水女郎要了瓶礦泉水,喝了幾口,卻發覺自己根本不渴,便將之隨手扔進了垃圾箱。
不知鈴月的工作做完了沒有?希望她仍在酒店里沒有離開。她今天穿的衣服很醒目,應該很容易找到她。
凱在賭場內繞了一圈兒,沒有發現鈴月,正沮喪中,忽然,他想起有個貴賓賭廳,鈴月不會是在那里吧? 他立刻轉身朝貴賓廳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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