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前的頭一晚,他再次因為失眠而走出房外,想起安然,想起夏雪兒,想起那個已經死去的男人。---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他想親口對夏雪兒說句對不起,恐怕這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沒有她的電話號碼,沒有她的住址,更沒有那份向她道歉的勇氣。
他深知一句對不起已經無法彌補她說受的傷害,但他只想如此而已,不然他將無顏面對安然。
他像是一個被放逐于世界邊緣的孤兒,沒有人能听見他內心的哭泣,沒有人能告訴他未來在哪里。
他確實是一個孤兒,一個被父母雙雙拋棄的孤兒。
除了安然,他幾乎一無所有。
街邊微暗迷離的燈光仍舊是一片模糊的記憶。
不知不覺,他已走了好遠,沒有目的的行走正如一開始的流浪,某一時刻,會停在哪里,沒有人會知道,下一時刻又會去向哪里,依舊沒有人知道。
路過一家即將關門的便利商店,買了一瓶營養快線。
走出商店,他將它打開仰起頭正準備喝的時候,一個女孩突然迎面跑來直直地撞入了他的懷中,使他來了個措手不及,那瓶營養快線從他的手中迅速地墜向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伴隨著她驚恐的尖叫聲。
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這時一個臉部有著刀疤身形剽悍的光頭男人已站在了她的身後,隨手抓住了她的一個胳膊拉住她凶狠地大叫道,“走,跟我回家!”
她立即將雙臂緊扣地抱住楚寒的腰掙扎著哭了起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再跟你回去了。”
“快給我送開!”那個男人的聲音更加凶狠了,面部猙獰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知覺。
她拼命地抱住楚寒側過頭看著那個男人,“求你還是放我走吧。”
“放你走!你以為我會放你走嗎?”他冷冷地問道。
“求你了,求你了,你還是放我走吧。”她一再地懇求著那個男人。
被她緊緊抱住的楚寒,原本並未在意這一場爭吵,然而就在他听到她的哭泣聲越來越接近某個女孩的聲音的時候,他開始緊張起來,心跳在這一刻瘋狂加速。
他們依舊還在不停地爭吵,而對于他們說了些什麼,他已完全听不見,他有種強烈的意識,這個緊緊抱住自己的女孩一定是他希望見到並想親口對她說一句對不起的的人。
他急忙低下頭去看那張臉,但由于她突然將臉貼近自己的胸膛,所以沒有看清。
于是纏繞在他心中的疑問不得不被流露了出來,“夏雪兒?”
這一刻,周圍的一切立即安靜下來,隨後又因為那個男人的一句話而喧囂起來,“好你個夏雪兒,他是誰?”
她沒有再做任何的掙扎,而那個男人的手也慢慢地從她的胳膊上拿開。
她松開楚寒向後退了一步,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叫她名字且表情驚訝的這個人,“楚寒,怎麼會是你?”
“是我,好巧。”楚寒微笑地點了點頭。
“他到底是誰?”那個男人用手使勁拉了一下她的手臂將她拉回自己的面前狠狠地問道。
“和你有關系嗎?”夏雪兒憎恨地瞪著那個男人。
“不說是吧,好好好,你可不要後悔呀!”
他用手來回摸著自己的光頭對夏雪兒威脅似地說道,然後慢慢走到楚寒的面前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
“你要干什麼?”夏雪兒急忙站到他們的中間伸開雙臂護著楚寒向那個男人大叫道。
“干什麼?你說我能干什麼?”他的話語剛落,緊接著便迅速地揮起拳頭打在了楚寒的臉上。
楚寒來不及躲閃,就這樣被重重地挨了一拳。
出于本能,他剛要還手,只听那個男人說了一句,“敢玩我的女人!”
楚寒的心猛地一顫,慢慢地放下自己的拳頭狠狠地看著那個男人。
夏雪兒站在那里被這一幕嚇的目瞪口呆,她看到楚寒的嘴角在流著鮮血。
這時那個男人又走了上來,正當他舉起拳頭想再次揮過去的時候,夏雪兒急忙反應了過來立即緊緊地抱住了他,轉過臉去對楚寒說道,“你快走呀!”
“給我送開!”那個男人大叫著,只見他的拳頭在這時突然展開向夏雪兒的頭部狠狠地扇去。
就在那一刻,楚寒快速地向前邁了一步,伸出右手緊緊地抓住了那個男人揮出去的手臂。
他緩緩地轉過臉驚訝地看著楚寒,“小子,找死呀你!”
“別做的太過分了!”楚寒瞪著他冷冷地說道。
“過分?我天生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過分!”
他說著便使勁地掙開了夏雪兒與楚寒的雙重束縛,像一只狂野的獵豹似的向楚寒襲擊過去。
楚寒這次很輕松地避開了他的拳頭,正要反擊時,不遠出突然傳來了警笛的聲響。
他本能地收回了自己的拳頭,氣憤地看著站在那里正故作鎮定的那個男人,“我勸你還是快走吧。”
那個男人心神不定地來回掃視著楚寒和夏雪兒,稍微向後挪動著身體,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楚寒的身上並用手指著他,慌亂地說道,“好小子,算你有種,你就等著殘廢吧!”
警笛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終于堅持不住繼續站在這里等待著正義使者們的到來,于是便撒腿向一個黑暗的胡同里跑去。
不一會,警車便來到了這里,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警車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鳴著笛向前方駛去,漸漸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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