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在上鋪的時候,我對面的鋪位還是空的。---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坐上火車我就開始犯困,看下中鋪和下鋪是一對中年夫婦和兩個老人,著實感覺無趣,而對面無人,多少有些失望,索性把背包丟在頭頂的擱物欄里,把頭靠里,呼呼大睡。耳朵邊除了听到火車撞擊鐵軌的聲音,還有中年夫婦和老人的交談,及至後來,听到 簌簌地爬床聲,顯然所有的人開始入睡。唯剩下火車撞擊鐵軌的聲音,使夜剩下安靜的空虛。
半夜時分,也許是到了天津地界,火車嘎然停了下來,我也條件反射地醒了過來。索性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繼續躺下。不一會听到有人朝這邊過來,我突然興奮了一下,心想,該不是**朝這邊來了吧。沒曾想,心想事成,果然看到一個青年女子的模樣,背著挎包摸了過來。
我趕緊把抬起的頭落在了枕頭上,閉上了眼楮裝睡,听到女子像是爬了上來,一股香味也鑽進了鼻孔。午夜的火車,聞到如此曖昧地氣息,不禁心跳加快,還沒來得及多想,突然手被什麼東西死死地壓住,感覺有些疼,不自禁地“啊”地一下,待睜開了雙眼才發現,女子支撐著身體往上爬的時候,她的手正好壓在了我的手上。
她也嚇了一跳,連忙小聲說“對不起”,黑夜里雖然看不清她的面貌,通過她的聲音,我已經可以知道她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
我沒有說話,將整個身子向臥鋪里面縮起,給她留出一個方便,黑夜里看著女孩上了自己的鋪位,摸索了一陣,整個人背靠著牆,坐在了鋪位上。她打開手機,專注地按動鍵盤。借著手機發出的光芒,我看到一張清秀的臉,略帶一絲憂傷。
同齡異性的吸引力,無疑讓我多了幾分好奇和心癢難騷的渴望,然而想起偷窺是可恥的,心里小聲嘀咕著︰“非禮勿視,非禮勿听,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趕緊閉上了眼楮。只是心里有個聲音老是在迫不及待地問,她在干什麼呢?本來睡了很多,加上女孩身上香味的燻染,早已經像個夜貓子精神,還是不由自主地睜開了眼。女孩依然專注地看著手機,撩撥著頭上地劉海,她好像察覺了什麼一樣,失神地望了過來,我心虛地趕緊閉上眼楮,想著不要讓人討厭,假裝小睡一回後,趕緊背轉過身,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耳朵里隱隱傳來手機的按動聲和女孩小聲的嘆息、自語,讓深夜上車的這個女孩多了一層謎一樣的色彩。後來,火車有節奏的轟隆聲終于將我催眠,我不知不覺睡著了。
待到第二天醒來,坐起來的時候,我首先看到了對面一雙腳伸在了床邊。精致的十個腳趾抹著紅色的指甲油,一雙足感覺不大不小,足部的青筋不是很明顯,精致地令我發呆了一下,加之白褲子露出半截小腿,更使雙腳充滿秀色,美中不足的是,腳背明顯有涼鞋勒過的痕跡。女孩是頭朝著相反地方向睡去的,半臥著身,仰睡著臉,一頭秀發躺散在鋪位上,顯得格外慵懶,令我大感意外地是,嘴角流出的口水,弄濕了枕頭,顯然累極了。
仿佛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她,女孩騰地坐了起來,抹了下嘴角,夢游似地看著我,問了句︰“天亮了麼?”
我尷尬地笑了下,回答說︰“是的。剛亮。”
她哦了一下,整理了下頭發,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頭發睡走形了”,從包里掏出一把梳子,梳了幾下,問︰“你到哪里下車?”
“終點,你呢?”沒有想到女孩會主動和我搭訕。
“大連!”
“噢,你要在沈陽倒車啦。”
“是啊,你是沈陽人吧。”
“算是吧。”我對女孩有了很多好感。
鋪下的人听到我們說話,紛紛從床上坐了起來,很快他們大聲地聊到了一起。我料想都要醒了,趕緊爬下了鋪位去洗漱,繼而爬了上來,看女孩在床上發呆,遂關心地問了句︰“你不下去洗漱麼?”
女孩莞爾笑道︰“不了,反正火車上也弄不好,不如到了沈陽再說吧。”
我在背包里摸索出兩個隻果,鼓起勇氣對女孩說︰“如果不介意的話,吃個隻果吧。”
“噢,謝謝。老實說,我挺喜歡吃隻果的,有時候不吃飯,就吃隻果。”女孩大方地接過隻果,讓我倍受鼓舞。
“呵呵,吃隻果好啊。不有句話說,一天一個隻果,醫生遠離我。”
“是,就是。”女孩咧開嘴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一對淺淺的酒窩。
女孩的胸部很大,支起t恤的小熊顯得龍馬精神。
她咬了一口隻果,好像想起了什麼,從包里拿出了一袋妙脆角扔給我,說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又丟了回去,說︰“不愛吃零食。”
“哈!那你女朋友有福啦,一定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她倒沒有再勉強我,把妙脆角自己打開,吃了起來。
我咳嗽了一下,說︰“還沒有呢,哪里就白白胖胖了。”
“嗯,不急。男孩子不急。”
我點了點頭,遂問道︰“你怎麼大半夜上火車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
“噢,著急回去呢。不說這個了,有名片麼,咱們交換名片吧,難得認識一場,我叫傅嬈。”
我求之不得,從背包里拿出了我的一張名片,傅嬈也遞給了我一張。我這才知道,傅嬈自己有個店,好像關于兒童的東西都做,代理了嬰兒奶粉、童裝、包括給嬰兒理發。傅嬈滔滔不絕地給我講著給嬰兒理發是多麼高深的一門學問,我簡直聞所未聞,想著自己小時候,都是老爸拿著剪刀喳喳兩下,把腦袋剪了剪,誰會想到嬰兒的腦袋也會有這麼多重要性,當下听地目瞪口呆,隨口說了句︰“在這方面,你可真算得上是老師了。”
傅嬈一听樂了,說了句︰“嗯,好,你以後叫我師傅好了。俺徒孫來理發,不收錢。”
本來想開玩笑說“你怎麼知道就是兒子”,但是由于剛熟識,還是憋了回去。
傅嬈突然問了句︰“白舜生,你爸是不是姓白,你媽是不是姓舜!要不是你怎麼叫白舜生?”
我差點沒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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