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張宇海和鄭修民早早就到了學校。---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倆人在校門口就遇見了,一路上卻是沒怎麼說話。
時間還很早。鄭修民便跟著張宇海走,說是要到高一十三班逛逛。
他在期待,會出現驚喜。
總該不會又事與願違吧。
高一十三班驕傲是的門已經開了。透過窗戶,有一個高大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藍天翔。
兩人興奮地沖進教室,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著藍天翔。
藍天翔可被看得很不好意思,裝著羞答答的樣子,說︰“人家不就一下午沒來上課嘛,有嘛好看的。”
鄭修民听著這話,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但看到藍天翔那樣子,“撲通”地發出大笑。張宇海也是沒能忍住,捂著胸口,笑得直喘氣。
“真是搞不懂你們,一句話也能讓你們笑成這樣。”藍天翔坐在位子上,用很鄙視的眼神瞟著他們。
兩人停住笑聲。鄭修民向宇海使了個眼色,張宇海問道︰“藍天翔,昨天下午和晚上你死哪去了?”
“是啊,讓我們好找啊!你個該死的家伙!”鄭修民本要讓張宇海說完,卻是忍不住地插話進來。
“這樣啊,真不好意思!”藍天翔抓著腦袋,眯著眼,抱歉地說。
“看你小子這快活樣,一定是沒出什麼事了。”鄭修民笑著說,“還以為你被局里給逮了,拉回去折磨了!”
藍天翔賊笑道︰“就他們,嘿嘿,追都追不上,還想抓我啊?我這兩條腿啊…”
“那昨天是怎麼回事也得說清楚了!”張宇海打斷他喋喋不休的自吹自擂。
藍天翔面露沮喪,說︰“還不是我妹妹藍茹出門忘了帶鑰匙,就在那時候,打電話一直催著我。惱得我把手機關了。然後馬上趕回家給她開了門。沒想到回家一躺就睡到半夜了…”
鄭修民和張宇海對望一眼,也覺得他沒出事就好了,其他沒什麼好去計較的。
“半夜醒來我還想著給你們倆打電話呢,怕打擾你們,就沒了。”藍天翔接著說。
他們兩個面面相覷,早上都忘了給他打電話了,白擔心了。
不過現在也就可以放下心里的那塊石頭了。
鄭修民微笑,拍著藍天翔的肩膀,說︰“沒事就好,以後手機盡量不要關機,別讓兄弟們擔心!”
張宇海也對他點點頭,眼光是撼不動的堅毅,如水的溫情。
“嗯!”這讓藍天翔沒少感動。同時,他也在心里暗暗地下定決心。
“我該走了!”鄭修民說罷轉身就走,走到門那邊,正好迎上方霖。
方霖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走進教室。一見到藍天翔,可就有了笑意,眼光也都落在他們倆個人身上。
鄭修民回頭細細打量她幾眼,賊笑著說了句︰“這妞不錯嘛!”方才甩步離開。
教室內張宇海和藍天翔還因鄭修民的話偷笑著,方霖可沒給他好臉色,臨走還不忘往他後背狠狠瞪上幾眼。
她嗔怒道︰“喂!你們笑夠了沒?”
這下,張宇海停下了笑,藍天翔也不得不收斂一些。沒過一秒,藍天翔又是憋不住地笑出來。
“藍天翔,你個壞蛋!”方霖噘著嘴說,“昨天去哪玩了,都值得曠課?”
“就不給你說!”
“哼!懶得理你了!”方霖一賭氣,還是老樣子,繼續她的雜志生涯。
張宇海和藍天翔很是默契地相視而笑。
鄭修民回到教室,回想整件事情的經過。他總覺得很不對勁,警察都到場了,而他們卻沒出任何意外。學校也沒有人來“邀請”他們去政教處喝茶。更讓他百思不解的是,憑安華的個性,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他嘟噥了句︰“真他媽媽的怪!”
但還是松了口氣,拿本書放桌上當枕頭,伏下頭睡覺。
事情好像就這麼般結束了,然而,事實上,它才剛剛開始。
噩夢很快就真的開始了。幾天後,杜曉冥看管的夢怡歌舞廳被砸得七零八落。當時,許星浩和杜曉冥都在,場子里也有十幾個兄弟。然而,卻被對方三十多個彪漢打個措手不及。
傷得最重的是杜曉冥,還有許星浩也傷得不輕。雖沒生命危險,但也是昏厥不省人事。
安少民事後馬上就和克忠趕到了夢怡歌舞廳。
“是誰干的?”看著屋內滿地狼藉,安少民怒火中燒,問一個仍守在歌舞廳內的青年。
那青年臉上流淌著血,身上有好幾處傷口已經包扎起來。他回答說︰“對方進門就砍,打的是崇華路的旗號。”
“崇華路!崇華路…”安少民念叨著。
一旁的克忠也問道︰“好好的,他們為什麼來砸我們場子?”
“不知道,他們砍了曉冥,砸了東西,就回去。這個大個事,也沒有警察來管。”
安少民點燃支煙。臉色沉重地猛吸了口。
“到底怎麼回事?”空蕩蕩的歌舞廳,安少民一句話慢慢盤旋。
他站立著,仿如雕像,深鎖著的眉宇間透著陣陣的煩憂。
“曉冥和星浩傷得怎樣?”
“兩位大哥都馬上轉送到外地治療了。都是嚴重的外傷。”那青年說。
安少民轉過臉,對著那青年,問︰“怎麼不好好呆在a市醫院里?”
“我不知道,是听送大哥去的兄弟回來說的。a市醫院不接這單!”
“會有這事…”克忠也納悶著。
安少民的臉陰沉,他緩了下,說︰“克忠,你派人去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立即,馬上!”
“是。”克忠馬上就打電話吩咐任務了。
“崇華路,老子早晚滅了你們!”安少民碎碎念著。
事情很快就在a市傳開了,鬧得沸沸揚揚。張宇海起初並不知道這事,還是鄭修民給他透露的消息。
鄭修民這義氣十足的漢字當時就抱緊雙拳,沖動地要給許星浩報仇。憤憤地吼著︰“崇華路一群狗娘養的狗崽子,老子和你們沒完…!!”
張宇海靜默著,他沒有听到鄭修民的話。他此刻只念著他那兩個兄弟,他們是否還好?
藍天翔現在幾乎整天和鄭修民黏在一起了,他看著桌上點好的午餐,對他們倆說︰“別煩了,先吃飯吧!”
“哪還有心思吃飯,校外出了事情,接下來學校里也會有好戲看了!”鄭修民雙手揉著額頭說。
“這還不好?那天我打得可還沒過癮呢!”藍天翔笑著說。
鄭修民擺出無奈的笑容︰“你這家伙!”
“宇海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可餓得慌!吃吧!”鄭修民自己不用餐,倒勸起張宇海了。
張宇海低頭看著飯菜,還是不說話,藍天翔已是吃得狼吞虎咽了。
“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鄭修民安慰道。
他話剛落下,餐廳的門開了,進來的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兩人。
安琳和白羨萍。
“呦!你們三可都在這呢!”白羨萍一看到他們,就大聲喊道。
藍天翔嘴里嚼著菜,眼楮眯得僅剩一條縫地轉頭盯著她,一動不動的。白羨萍看到藍天翔這表情,當下就懶得理會他們了。安琳卻是被他的樣子忍俊不禁。
也算蠻熟識的,安琳走過來時,也和張宇海,鄭修民點下頭,當作是打招呼了。
“安琳姐,點餐吧!”白羨萍招呼著。
這甜甜的聲音傳到藍天翔耳朵里就覺得惡心了,他那耳膜還真有特殊功能。“哇”地把口中的飯菜全吐在桌上,末了拍拍胸,大口地吸氣。
“還真惡心!”他自言自語著。
鄭修民和張宇海看著眼前這活寶,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很快,白羨萍和安琳兩人點好餐,就在他們隔壁張桌子落座。
“安琳姐,周末去你家玩吧!”白羨萍剛動筷子,話匣子也隨之打開。
又是遭到藍天翔一個白眼。白羨萍忍無可忍,惡狠狠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像不大方便吧。這些天家里客人都很多。”安琳惋惜地說。
“你們家可真熱鬧,羨慕死人了。哪像我家,唉,一年到頭,都沒幾個客人光臨。”
“呵呵,有什麼好熱鬧呀!來的都是些混混頭子,也不知道我弟弟干嘛了,整天神神秘秘的!”
“呦,那我可不敢去了。”
“那等有機會我一定邀請你!”
兩人邊吃飯,邊繼續聊著八卦娛樂話題,一直沉默的張宇海突然站起來,輕聲說︰“修民,天翔!”
鄭修民明白張宇海的意思,拉上藍天翔,跟著張宇海離開餐廳。
走到門口。
藍天翔還不忘回頭對白羨萍說︰“喂,白羨萍!吃慢點,別噎著!”
這麼一說,白羨萍可真噎著了,還好有安琳幫她捶捶背。
餐廳旁邊的小巷子。
“宇海,怎麼了?”鄭修民問。
“你剛听安琳說什麼來著了,明白了沒?”張宇海冷道。
鄭修民恍然大悟,慢慢地吐出幾個字,“你是說…”
“沒錯!安華,我們真小看他了。”
藍天翔驚愕地听著,“安華有這實力嗎?”
前幾天,他還被自己揍得滿地找牙啊……
張宇海冷笑著,長發飄蕩著,“我早知道和他的斗爭不可能那麼快就結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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