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難民白金彪自從來了大華染廠,兢兢業業地工作,下班還主動為廠里修電線。-------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壽亭知道後,對他大為贊賞,不僅賞了他幾塊大洋,還把原來的電工辭了,讓金彪當了專職的電工。賬房吳先生回來了,說三元染廠還沒有回電報。壽亭沉著地笑笑說︰“這早在我意料之中,這兄弟倆是想抻抻我,好讓我看看他們不是省油的燈,你就給他回電報,上面寫‘不仁不義,胡亂猜忌,亂看三國,六弟生氣’,咱原先報價55元,咱再長1塊,告訴他兩萬坯布,孫明祖已經提走了5千件,現在價錢是56元,愛要不要!”
濟南三元染廠,趙東初兄弟已經收到了壽亭的電報,這才慌了神。東俊不得不把責任歸到電報局,還給壽亭買了禮品賠罪。事後,東俊一想︰“明祖這麼大的廠,怎麼只要5千件?這里面是不是有問題?”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自言自語道︰“難道陳六子能有這麼高?敢長上一塊錢?唉!”
由于日本人步步進逼,青島的生意越來越難做,壽亭想把大華賣給明祖經營,明祖覺得買了大華也開工不足,所以有些猶豫。賈斯雅慫恿明祖把大華盤過來,讓給她獨立經營。明祖不同意,讓她自己想辦法。賈斯雅約壽亭在盧森堡餐廳吃飯,就把想買大華的意思說了。壽亭分析了當前的局勢,真誠地勸她不要買大華,否則不會有好結果。斯雅被壽亭說服了。
快過年了,大華染廠上下一片喜氣,壽亭讓賬房吳先生給每個工人發二十塊錢過年。家駒憂慮地告訴壽亭,騰井軟硬兼施,還找日本浪人到廠里放火,非要壽亭把大華賣給他。壽亭輕蔑地一笑︰“咱這廠子,也就值個7、8萬大洋,我要15萬大洋賣給騰井,還要他上趕著買!”說完,壽亭讓家駒去聯系濟南那個想買大華的猶太人。望著一臉沉重的家駒,壽亭感慨萬千︰“要是趕上那太平盛世,我能把大華干得和整個青島這麼大!我能把飛虎布賣遍全中國!兄弟,人強不如命強,咱中國要是和美國英國一樣,我用得著整天和騰井動心眼?”家駒走後,壽亭又把電工金彪找來,鄭重地把工廠在他去濟南談生意一段時間的安全托付給了金彪,並囑咐他萬事忍為先,不要和日本人硬踫硬。壽亭點上一支煙,望著窗外那已經不再冒煙的煙囪,想起自己這些年創業的艱難,不禁流下了熱淚。
壽亭和家駒來到濟南後,東俊兄弟在燕喜堂為他們接風洗塵。席間,四人共商發展大計,壽亭想把廠子從以染布為主改為以印花為主,可是又苦于不懂技術。東俊向他推薦了上海三合染廠的林榮祥。林家是上海數一數二的工商巨頭,也有向山東發展的意向,不過就是要技術入股拿二成的分紅。壽亭爽快地答應了。吃完飯,東初陪著壽亭在泉城路上散步,看到街口一座小洋樓,醒目的標著“夜明妃敘情館”,門口還有當兵的持槍把守。壽亭不解地問這是什麼地方。東初曖昧地笑著說︰“窯子。沒見過窯子門外站崗的吧,這叫開眼。”原來,這家妓院里住著個流亡的東北大學生,琴棋書畫無所不通,英文還很好,經過一個大作家在報上一吹捧,立即紅透了半邊天,連平津都有公子哥來找她。
早春,夜晚,家駒一家人還在酣睡。突然,一陣亂槍的聲音劃破了夜空,燈泡和玻璃碎了一地。家駒和太太、孩子都縮在床下瑟瑟發抖,全家人都在地上趴了一夜,直到那伙子歹徒散去為止。第二天,失魂落魄的家駒找到了壽亭,壽亭看到了歹徒留下的“滾出青島”的字條,不禁破口大罵騰井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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