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傻了,幾個拿火把的土匪嚇得不敢再看,把臉轉了過去,有的把眼楮都閉上了。-------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壽亭和顏悅色地說︰“大哥你覺得不過癮,我再來一下?〞土匪頭子被震懾住了,急忙讓人拿香油給壽亭抹傷口。
壽亭被送回家後,安心在炕上休養,采芹看著壽亭的傷口,心痛地掉下眼淚。壽亭卻安慰采芹說沒什麼。幾天後的一個早晨,柳子幫的帶頭大哥,派人捎話向壽亭賠禮,並送來了一罐獾油和一根豬後腿,非要交壽亭這個朋友。掌燈時分,街上的人少了,王掌櫃帶著禮物,一臉愧疚地來到通和染坊,要求當面給壽亭賠罪。見到壽亭後,王掌櫃捶胸頓足,跪著懇求壽亭不要報官,情願把鋪子盤給他。壽亭把王掌櫃攙了起來,卻堅決不肯要他的鋪子,讓王掌櫃大為感動。柱子和采芹都為此憤憤不平,壽亭卻勸他們仁義為重,可以為生意揚名。壽亭野心勃勃地說︰“周村這些開染坊的,我陳六子就是他們的災星,早晚這周村城里就得只剩下咱通和一家染坊!〞
早春二月,淄博張店城里,有一幢二進式的宅院。正堂上,鄉紳盧老爺正在喝茶。他五十多歲,精神矍鑠。盧老爺的大兒子盧家駒在德國學紡織印染,回國後從青島買了一家大華染廠,正躊躇滿志地準備創業。他媳婦叫翡翠,濃眉大眼,溫柔賢淑,很有些大家閨秀的氣質。家駒多年在外留洋,養成了一些洋人脾氣,對沒見過世面的土太太,很是不滿意。二兒子叫盧家駿,精明干練,現在家中幫著父親打理鄉下的田產,十分支持哥哥的事業。
家駒和家駿來向盧老爺請安。盧老爺提出請陳壽亭做染廠經理,家駿說︰“陳壽亭只是鄉下一個染匠,又不認識字,對洋人的染布機器擺弄不轉。”盧老爺道︰“壽亭為人精明能干,又仁義,經理人選非他莫屬。”盧老爺透露,濟南三元染廠的趙東俊和他哥趙東初,也想請陳壽亭當掌櫃。趙家是周掌櫃一家的表親,采芹管東初他們叫表哥。家駒和這哥倆是高中同學,知道他們都是有見識的人,這才同意見一見陳壽亭。
壽亭此時剛和采芹完婚,接到了盧老爺的來信,興沖沖地坐火車去了張店。到了盧府,家駒心存挑剔,當面奚落了壽亭。壽亭一生氣,就要走人。盧老爺極力挽留。最終,兩方握手言歡。盧家正式聘任壽亭為大華染廠的經理。出資按盧家六成、陳家四成,分紅按照盧家四成、陳家六成。生意談妥後,壽亭興高采烈地回到了周村,向岳父母稟報了辦廠的事情,並交待柱子照顧好鎖子叔,守住通和的家業。采芹已經懷孕,壽亭囑咐她要小心身子,有空就幫著操辦柱子的婚事。一家人分別在即,都有幾分傷感。
濟南三元染廠建得十分正規,洋灰的門垛子,廠房是西式的“一切廈”。大掌櫃趙東俊站在廠門口,看著工人上班。東俊三十多歲,中等身材,老實敦厚,卻隱隱透著不怒而威的威嚴。這時,他弟弟趙東初向他報告了陳壽亭已經受聘盧家的消息。東俊嘆了一口氣,對壽亭不能為他所用而深感惋惜。東初對哥哥的態度不以為然。東俊憂慮地說︰“兄弟,整個山東工商界,除了苗瀚東,我還真沒把什麼人放在眼中,可這個陳六子,卻能斜眼看我!”
一陣鞭炮聲中,大華染廠正式開業。地痞何大庚帶著幾個流氓來收保護費,被壽亭叱罵了一頓。何大庚惱羞成怒,手持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一道道地從自己腿上割肉。鮮血染紅了地面,壽亭卻全無懼色。何大庚每割一塊肉,他就撿起來吃掉,還讓賬房吳先生拿出鹽和醬油,蘸著作料吃。何大庚被嚇傻了眼,包好傷口灰溜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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