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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夢里的結局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非我不真 本章︰第九十章 夢里的結局

    璽歸晉朝,天下而安。-------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但是祝成自己卻被燕軍俘獲,與子敏和阿福一同帶去燕軍大帳。

    大帳之內,慕容恪正襟危坐,眼神肅穆。此刻就有傳令官進帳來報︰“大將軍,梁侍中回來了!”

    “哦?!可曾見到那傳國玉璽?!”慕容恪盯著那名傳令官說。

    “啊還未見到不過俘獲通行的魏國使臣,想必國璽定在他身上”那名傳令官說。

    慕容恪听後馬上說︰“快!將梁侍中與那使臣帶進帳來!”

    傳令官听後馬上應聲退出帳外傳命,不多時祝成與梁義被一起帶進帳中。

    梁義一進大帳便看見了慕容恪,于是馬上上前行禮說︰“見過大將軍!”

    慕容恪見到來人後卻愣在原地半晌無語,隨後不顧梁義便移步上前望著祝成長嘆一聲︰“祝公子?!久違了!”

    祝成似乎早就想到了這個見面場景,隨即淡淡一笑,對慕容恪說︰“大將軍,我被綁著無法行禮,請見諒。”

    慕容恪听後一怔,隨即馬上對身旁的親衛說︰“快!給祝使臣眾人松綁!”

    親衛領命上前給祝成一行三人松綁,此時梁義卻上前說︰“大將軍,此人狡詐難測,不可輕信啊!”

    慕容恪听後深深的看了梁義一眼說︰“哦?!我還听說梁侍中與他曾是結義兄弟,而今如何這般薄情?!”

    “哼!我沒有他這樣的兄弟不想當年的二哥早就已經做了燕國的侍中是我眼拙啊!但我尚不明白你做得這燕國的侍中的如此說來,?”祝成望著梁義怒聲說。

    慕容恪搶在梁義之前就說︰“這是當年家父與梁公子定下的約定,名梁公子助我燕國取寶,當時便封他為侍中,並許諾事成之後再給他高官厚祿此事直到家父臨終時我才知曉”

    “哦?!梁公子果真難測!想必該是當時出使燕國時與令尊商議通商一事時私定的密約吧那大哥之死你也難辭其咎!”祝成回憶著頓悟道。

    梁義听後終于笑著說︰“哼哼!燕國先主待我不薄且委以高官,我此生志在報國卻因你而處處不得志,眼下有此良機,豈非天不負我而那程鵬,本知是死還不逃走,折返回來給你們報信,與人無憂?!”

    “啊,你!不想你竟一直有此心啊!但即使你所言皆是,但你可曾還記得自己是哪朝子民?!”祝成盯著他怒問道。

    梁義哂笑一聲說︰“哼,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

    此刻慕容恪深深的看了梁義一眼後邊上前對他們兩人說︰“既是故友,何必爭吵?今日能與祝公子再見,也算緣分未盡,不若好好痛飲一杯,以慰當年相知。”

    梁義一听馬上對他說︰“大將軍,此人狡詐難測,您要當心啊?!”

    “哦?!听梁侍中之言應該是很了解祝公子了?”慕容恪側目對梁義說。

    梁義馬上說︰“是的,臣與他一起共事多年,對此人的手段了如指掌。”

    慕容恪隨即一笑,反問道︰“哦?!那這次梁侍中可曾從他手中拿回國寶?!”

    梁義一听隨即一頓,說不出話來。而此時祝成卻說︰“想必將軍此次出兵時為國璽而來吧!”

    慕容恪听後一怔,隨即便笑了︰“公子莫怪,眼下已是今非昔比,我等各侍其主,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嗯但我只想問將軍一事,只望念在昔日情分上如實告知。”祝成望著慕容恪說。

    慕容恪听後點點頭說︰“公子直說便是,我若知道,定言無不盡。”

    “嗯我只想知道冉將軍現在處境如何了?”祝成盯著慕容恪問。

    慕容恪听後一愣,隨即輕嘆一聲說︰“冉永曾世之英雄,只嘆不能為我所用啊!實不相瞞,他已被我王處斬了!”

    “啊?!祝成听後一愣,隨即眼神黯淡了下去,想想數月前相見的情景,一時不能自已,眼神迷茫了起來哭喊一聲︰“三哥!”

    梁義此刻卻不屑一顧的說︰“大將軍如若將他們關押起來,施以重刑,想必他們定會說出國寶的下落來!”

    慕容恪听後轉頭看了梁義一眼說︰“曾為故友,安忍動刑?!來人啊!”說罷便對帳外喊了一聲。

    馬上兵士進帳領命,就听到慕容恪說︰“好生招待祝公子,準備酒宴,今夜為他接風!”

    “是!”那兵士說罷便上前來請祝成三人,祝成對慕容恪告辭而去,而這個時候梁義便上前來問他︰“大將軍何以對此人如此恭敬?!”

    慕容恪看了梁義一眼笑了一聲,隨即對他說︰“眼下只有他知曉國寶所在,我怎能不待以上賓?”

    “可是”梁義正想說什麼就被慕容恪打斷了︰“不說他了,此次梁侍中立下大功,不知想要何賞賜?!”

    梁義听後馬上眼楮一亮,沉思片刻便試探著慕容恪說︰“以將軍大司馬之位易我,可否?”

    慕容恪听後一愣,隨之深深的看了梁義一眼便笑著說︰“梁侍中此次帶祝公子回來,則我燕國有望國璽歸朝,如此大功當受封王侯既如此,我又何惜一個大司馬?!”

    梁義一听馬上高興的說︰“如此,在下謝過大將軍!”不待他說完慕容恪便攔住他說︰“慢!梁侍中,此次目的尚未達成,我燕軍損失也不小,若不得國璽,只恐我王會怪罪下來啊!我素知你與祝公子有結義之實,如此就勞煩你親往相勸,若能拿回國璽,日後必薦于王宮之列!”

    梁義听後欣喜不已,但馬上就說︰“可是眼下我們已經決裂,只恐我此去不過是徒勞啊!”

    “哦?!梁侍中不是方才還說對此人了如指掌麼?”慕容恪望著他說。

    “這!”不待梁義說完慕容恪便打斷他說︰“唉!此事也非梁侍中莫屬了,想必梁侍中定會想出辦法的我可許諾,只要拿到國璽,大司馬之位非梁公莫屬!他日位極人臣指日可待了!”

    梁義听後頓覺有些飄飄然,但隨後馬上謙辭道︰“大將軍面前何敢稱貴只是臣這麼多年為我朝歷盡艱辛”梁義說著說著便只盯著慕容恪笑而不語。

    慕容恪盯著他疑惑了起來,旋即頓悟說︰“哦但不知梁侍中有何所求?”

    梁義听後一時也說不上來,但隨即望著慕容恪眼楮一亮笑著說︰“大將軍可否將大司馬服先給我?”

    慕容恪听後一愣,深望了他一眼便說︰“嗯好吧!梁侍中先去帳內歇息,不日便讓人將大司馬官服送過去。”

    梁義听後大喜拜謝,告辭而去的腳步輕快,彷佛已經見到自己身為燕國大司馬的那天

    此時慕容恪身後親衛上前對慕容恪說︰“大將軍,梁侍中此人心懷叵測,您為何?”不等他說完就見到慕容恪把手一揮說︰“我豈會不知此人的心思只是眼下沒有人比他更合適幫我們尋到國寶了”

    那名親衛听後終于點點頭沉默了下去,慕容恪隨即望著帳內隱隱的燭光嘆了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夜宴祝成三人被慕容恪奉為上賓,屢屢把盞,席間也多次借機攤位國璽所在,祝成會意後卻顧忌子敏和愛撫的安危就敷衍了過去,酒宴隨之不歡而散。祝成心中念及冉閔已死,梁義負義,不禁欣賞傷感不已,獨自斟飲了很多杯,直到最後子敏勸罷方才離開。

    等到走出燕軍大帳後,祝成只覺的眼前已經恍惚了起來,但卻拉著子敏的手說去散步,子敏也不多說,陪他前去營中四處走走。知道一處偏僻的地方兩人終于靠著樹身坐了下來。

    “老爺現在做何打算?”子敏忍不住問祝成。

    祝成听後一愣,酒意此刻已經散去了不少,便轉頭只看著她,並不多言。

    子敏看到他不說話只盯著自己便以後了起來,正想問卻被祝成打斷了︰“子敏,我們在一起有30多年了吧?”

    “嗯?是的老爺,已經38年了老爺你?”子敏盯著他不解的問。

    “哦只是感覺這時間過得很快”祝成欲言又止。

    子敏一見便心生疑惑,再听到方才所言更是有些驚異,只拉著祝成的手說︰“老爺,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祝成听後望著她淡淡的點點頭︰“嗯此次被俘至此,只恐是不能脫身了梁義叛國,而慕容玄恭終是燕人,此番款待只是為謀得國璽罷了然而國璽現在已歸我朝,他眼下並不知道,但總會有明白的一天,只恐那天便是我們的死期啊!”

    子敏听後默然的點點頭,隨後淡淡的一笑對祝成說︰“老爺這麼多年都一起過來的,現在能死在一起不好麼?”

    祝成听後心中泛起一道道漣漪,拉過她的手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英明雖然長成卻還沒經世,英才更是才過冠年所以,你必須回去照顧他們”

    子敏听後馬上眼神恍惚著說︰“老爺你!你卻為何要說此話嗚”

    祝成听後喉嚨也已經開始顫抖,像那種衛士不舍但卻不得不如此,于是他便對子敏說︰“子敏我定會找機會讓你離開燕國而我和阿福也會想辦法脫身的倘若不能回來,你就”

    “不!老爺,你定會回來的,我和孩子們都會等著你!”子敏泣聲說。

    祝成听後終于淡淡的笑了一下,將她攬入懷中,提起頭來,便看到了天上的繁星如畫,像新生的嬰兒一般調皮的眨著眼楮,月光朦朧間將銀彩撒在了周圍,讓四周靜謐的樹林更顯得神秘了起來。四周和風徐徐而過,帶著樹葉的影子一動不動,在地面上留下了點點的暗影,時而鮮活,時而死寂。望眼遠處卻還是一般漆黑,難見來時的道路,隱隱傳過來的是蛙鳴和蟲叫,只聞其聲,未見其形。這一切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仰頭看天時,銀河依舊燦爛如常,幾乎連一朵雲彩也見不到,星光如含露一般晶瑩透亮,一切都是那麼明顯,一如他自己現在的處境一般。月如銀鉤一般的掛在樹梢上,如同一把鐮刀要將一片木葉切落,這殘月之中,有明有暗,像極了人世間的坎坷滄桑之感,然而此刻祝成低頭看向子敏,眼神清澈的能滴出淚來,那種純真一如初見時的樣子,容顏下所包含的感動已經于風月的變遷無關真是︰星河流彩夢歡喜,殘月明暗預變遷。初見紅塵以為酒,飲盡風月知無關。

    兩人相擁在一起望著天空直至夜深,終于起身牽手回帳,此夜由是那麼漫長,兩人都似有所思,一夜難眠

    次日清晨,慕容恪遣人來請,祝成早早起身,對子敏交代了幾句就帶著阿福轉身離開。

    祝成與阿福隨那名兵士進入軍帳內,慕容恪便迎上前來︰“祝使臣,一早叨擾請見諒。”

    “哦,大將軍客氣了,但不知所為何事?”祝成盯著慕容恪問道。

    慕容恪望著祝成和阿福並不多言,只笑著說︰“我給你們帶回一個人來”

    祝成听後正驚異間就看見慕容恪將手重重拍了兩聲,接著就看見帳布一揭,走進來的卻是小玉姑娘!

    “啊!小玉!”阿福驚呼一聲便趕上前去,而小雨望見阿福也跑上前來抱著他痛哭了起來,一時泣不成聲。祝成望見後一則心生感慰,二則委實一驚,隨後低下頭來,眼神黯淡了下去︰因為小雨當時一直在鄴城的,如此說來,鄴城已陷

    慕容恪望見後便說︰“不瞞祝使臣,我們已經攻陷了鄴城魏國已經滅亡。小雨姑娘是我從我王那里幫你們討回來的,只望有情人能終成眷屬”

    祝成听後緩緩的點點頭︰“多謝大將軍厚恩只是大將軍恐意不在此吧?”

    “呵呵是啊!祝公子乃是俊杰,當明實務,眼下我燕軍節節勝勢,此事已無可挽回,只望公子能順天而行,說出國璽所在,只要得到國璽,我軍便會回棘城,而我王也定會奉給公子高官厚祿的”慕容恪盯著祝成說。

    “呵呵眼下一歲將近,天寒水凍,燕軍此刻回棘城恐是虛言吧”祝成望著慕容恪說。

    慕容恪听後一愣,隨後說︰“是,公子說的不錯,不過來年我們定會回去的沙場之上,眾將望歸啊!”

    祝成听後點頭深思片刻便說︰“嗯來大將軍這里已有數日,今日我便給你個答復那國璽被我派親信之人人藏入晉內的一處極隱秘的地方”

    “哦?!但不知是何處?”慕容恪听後驚望著祝成追問。

    祝成看著他說︰“此地路遠地偏,而且除了那個親信之人外只有我和子敏兩人去過”

    慕容恪听後一怔,隨即便笑了起來︰“祝公子莫不是想讓我放了你回去尋寶吧?”

    “呵呵,我若去大將軍定不會放心如此,就阿福他們陪讓子敏前去,我留在這里。如何?”祝成望著慕容恪說。

    慕容恪听後深思了很久終于輕嘆一聲說︰“也罷!總是故友,如此就讓令內前往,只願她此去得寶歸來,到那時你們何去何從,悉听尊便。”

    “好,一言為定!”祝成說。

    慕容恪望著他點點頭說︰“嗯!”

    于是祝成便告辭離帳,回到住處便讓阿福他們準備,帶著子敏馬上離開,阿福細問之後才驚覺了祝成的心意,但時不待我,也只能即刻啟程,只望離開後能想到辦法救出祝成來了。

    此刻,馬車已經備好,祝成便拉著子敏出帳,慕容恪親往相送,祝成只能默默的望著子敏眾人離開。

    一路上子敏淚流不已,而阿福也是心中焦慮,小玉眼見祝成不顧自己讓他們脫身,心生感激便開始替子敏想辦法。

    “祝夫人,可有辦法救祝老爺出來?”小玉盯著她問。

    祝成此刻也是一頭霧水,不知往何處去,只好黯然的搖頭。

    “哦?!你們要不去找下謝將軍?”小玉建議說。

    阿福听後邊搖頭說︰“若官軍前來,只恐反而是逼燕軍殺死老爺啊!”

    小玉听後馬上閉嘴,望著子敏臉上含著歉意。

    阿福一見便輕嘆著說︰“不想當年我們被亂兵追殺老爺都能得到夫人相救,起死回生。而現在卻被困在燕軍帳內”

    “嗯當時我救你們時也是擔驚受怕,只恐被師父知道,卻不想他日後成了我的官人”子敏輕聲回憶說。

    阿福听後也黯然的點頭稱是︰“是啊!當時也虧得你的兩位師兄信義,令師慈悲,否則當時我們活著就已經死了”

    子敏听後暗自點點頭,但馬上一個激靈︰“阿福你剛才說了什麼?”

    阿福听後一愣,驚望著子敏頓時疑惑著,而子敏卻回憶了起來,馬上欣喜的站了起來︰“對了!不能找官軍,但我們可以去求師兄相救!”

    阿福听後恍然大悟,馬上欣喜的說︰“夫人所言極是!官軍不能管的,就找武林!只是你的那位師兄現在何處,夫人可知道?”

    子敏听後馬上說︰“嗯他下了江南,而且已經是成名劍客,有了自己的門派,叫“真武門”,若得他相助,官人就有救了!”

    小玉听後馬上說︰“哦?!真的麼,那他現在何處?”

    “終南山!”子敏說。

    于是眾人商議完畢,阿福快馬加鞭趕著馬車前往台州。子敏望出窗外,眼神閃爍,彷佛一目千里,此刻已經到了終南山一般

    然而等他們到終南山時,已經是過了半年之久,三人一路上不避風寒,一路勞苦終于到達了終南山下。

    子敏見後欣喜不已,眼看三人數月以來所積的勞頓已經全寫在憔悴的臉上,頓時感到歉意,而阿福則緊催著他們上山。

    三人來到山寨門前就看見了石柱兩立,中間石板之上寫著︰真武門。而旁邊持劍守衛在山寨門前的兩位年輕道士一見有人前來,馬上攔住他們說︰“來者何人,請報上姓名!”

    阿福一愣,正要說話就听見身後子敏說︰“我們是來找徐真人有要事相求,請代為通報。”

    那兩個道士听後相視一望,隨後便說︰“不湊巧,家師出行了但不知夫人是?”

    “我是他的師妹。”子敏說罷便讓兩名道士一驚,馬上上前說︰“原來是師姑來此,有失遠迎,請見諒。”

    “呵呵,無妨,只是我們此來路途遙遠而且有急事尋徐真人,不知他何時才能回來?”子敏望著他們說。

    “哦這個弟子也不清楚,只是師父臨行前說去找凌雲劍客的下落所以歸期難定”那兩名道士望著子敏說。

    子敏一听深深的皺起眉頭,而此刻那兩名道士便說︰“師姑不若進客房歇息等待,等師父歸來我們一早稟告你。”

    子敏听後想了片刻便說︰“如此恐有不便這樣,我們在山下找一處客棧居住,等真人呢他回來時,你們告訴我們一聲便好。”

    那兩名道士馬上躬身說︰“謹遵師姑所言!這山下南走不遠處有一個客棧,你們可以去那里等待。”

    子敏听後便說︰“嗯有勞了!”隨後與阿福眾人下山離開。

    南走不過多時便真的見到了一家客棧,于是眾人便進去歇腳。此時已近傍晚,一路所積的疲勞讓眾人很快就各自進入了夢鄉

    當夜,夜深時分,突然听到一聲響動,子敏驚起,就看到四處火把明亮,探過門縫看去,就見到13個凶悍的大漢砍斷了客棧的格木走了進來,店家一時大驚,此處除了店家就是他們三人,當然,他們三人只在各自的房間內探望著樓下了情況。

    “店家,準備些水酒,還有將好菜拿上來!”一個為首的黑臉漢子嚷道,子敏方才安心了下來︰原以為是強盜,卻不想是過路吃酒的人

    但隨後的說話便讓她大驚。只見那個黑臉大喊對他們說︰“媽的!這個徐老道的劍法真是了得,而今年紀老邁竟然還能以一敵眾老子只是一交手就被他的劍氣所傷”

    旁邊另一個看似是二當家的人說︰“嗯地絕劍在兵行榜上位列第五,真是名不虛傳!”

    旁邊的10多位帶著各式兵器的漢子也點頭稱是。

    “唉!總算有這汗血寶馬,否則今日恐怕我們弟兄難逃一劫了!”那為首的黑臉漢子穿著粗氣說。

    而此刻店家邊讓小二將酒菜端了上來,眾人見罷馬上吃喝起來,如狼似虎一般,看樣子一路逃來還沒吃過一口東西。

    大吃大喝一頓後那些漢子半腰起身離開,而小二戰戰兢兢的上來說︰“各位壯士,這酒錢?”

    那名為首的大漢听後一愣,隨後轉過身來走到了那個小二面前說︰“你要酒錢?”

    那小二馬上雙腿發軟顫抖著聲音說︰“啊壯士,我”

    這時候那掌櫃也走上前拱手說︰“各位壯士,小店本小利微就請少施幾個小錢吧”

    那為首的大漢听罷仰天大笑一聲︰“哈哈!你可知我們是何人?!”

    “在下眼拙,不曾見過各位。”那掌櫃躬身說。

    “江南十三郎的名號你可曾听過?”那為首的大漢說。

    掌櫃一停頓時嚇的變了臉色,而那為首的大漢說︰“好我們來此吃酒不留下點什麼好像也說不過去如此”那大漢笑聲間便拔刀出來,只一刀下去,那小二的頭顱就飛了出去。

    “啊!”子敏見後嚇的大叫一聲,那大漢一愣隨即就飛身上樓,打開房門就見到了子敏,見她面有顏色頓時一愣,隨即說︰“哈哈,想不到此處還能見到夫人這般姿色的女子這真是柳暗花明啊!”

    說罷正要撲上去就听見身旁一見房門推開︰“住手!!”

    來的正是阿福,阿福擋在了子敏面前對那個大漢說︰“你要錢可以,請不要傷害夫人。”

    “咚!”一聲之後阿福便被那名大漢一腳踢飛了出去︰“大爺會好好待你們夫人的,莫掃了我的興,我可沒空跟你墨跡!”子敏見到驚呼一聲,再看時阿福已經昏了過去。

    “阿福!”小玉也跑上前去扶起阿福,那大漢一見小玉頓時更加欣喜︰“哈哈!此處真是令人意外啊!才有一個美人兒,便又出來一個,看來我艷福不淺啊!”

    那大漢往小玉那邊緩緩的走了過去,小玉抱著阿福見他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來,不禁痛苦不已。

    “啊!”那大漢還未走到下小玉跟前就驚叫一聲,樓下那些觀望的強盜循聲驚望,就看見他們的大哥已經被一把長劍穿心而過,血流如注。頃刻間便氣絕身亡

    “啊!”眾強盜一見馬上望身後看去,就見到一個聲影緩緩的走了進來︰來者正是徐鼎江與張浩然!

    “哼!江南十三郎,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徐鼎江望著剩下的那10幾個強盜說。

    而剛才那個貌似二把手的人見後不禁打個冷顫,隨即眼珠一轉說︰“不想徐真人身負重傷竟然還能追上來天殘地絕,果真名不虛傳!”

    “哼!,錢昆,虧你還記得凌雲劍客張大俠!我找你已有多年,當年你們13人在太湖李家犯下滅門慘案,今日就讓你們血債血償!噌!”徐鼎江舉止飄逸間便已經拔出地絕劍來。

    “你?!你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錢昆驚望著徐鼎江說。

    “哼,張大俠與我故友一場,他所收的徒弟正是李家當年獨存的兒子!”徐鼎江盯著他說。

    錢昆一听後背一涼,但隨即就笑了︰“呵呵只恐今日你還是奈何我不得吧叱!”一道寒影瞬間射了過來,徐鼎江見後慌忙揮劍一擋,但隨後馬上就見到射過來的那兩個鐵丸爆開,洋洋灑灑的飄起了白煙,徐鼎江驚呼一聲,啊馬上閉氣,接著就听見一陣含著聲過耳︰“哼哼你們等著吧,我們弟兄還會來此找你們報殺兄之仇的!”等再睜開眼時就已經看不見錢昆等人的的蹤影,而放眼樓上,子敏等人已經昏迷

    等子敏再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躺在房里,舉目四處見到的就是簡陋居室內的一些簡樸的陳設,居室中間的牆壁上掛著一個八卦圖和一把佩劍,上面還有張道陵的畫像。聞到的是陣陣檀香的香氣傳來,鑽進了鼻孔,讓人感到脫俗一般。

    “哦?!子師妹,你醒了?!”徐鼎江走了進來一見到子敏馬上上前說。

    “嗯師兄,我”不待她說完徐鼎江便打斷了她的話︰“師妹,你當時中了那幫惡人所施的“江南索命丸”,身中奇毒,不過幸好楊教主前來

    看我,就順便用他們上清派的獨門解毒秘法“逍遙經”幫你解了毒”

    子敏听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隨後就想到了什麼,馬上望著徐鼎江問︰“那小雨和阿福怎麼樣了?”

    “哦!你說的是與你同來的那兩個人吧他們現在已經無礙,你放心吧。”徐鼎江望著子敏說。

    子敏听後終于安心下來︰“師兄,我在此多少日了?”

    “你昏迷至今已有2日,不過總算有幸大難不死”徐鼎江輕嘆一聲說。

    “哦?!兩日了麼?!不行,我們得快些趕去救老爺!”子敏說著便要下床。

    徐鼎江見罷一驚,盯著她說︰“你說的是祝公子吧?”

    子敏听後便望著他點點頭,眼神透出了哀求。

    “我早該想到你來找我定是發生了大事”徐鼎江換沒說完子敏就跪了下去︰“師兄,求求你,念在我們是兄妹一場,快救救我的官人吧!”

    徐鼎江一見馬上一驚,趕緊扶她起來說︰“唉!好吧!”

    于是兩人便坐了下來,子敏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徐鼎江一听一時感慨不已,隨之驟起了深眉︰“祝公子果真是仗義之人!只是我這里的弟子眼下不過百人,要去燕軍里救他出來只恐不夠啊”

    子敏听後一怔,頓時也沉思起來,淚水漣漣。徐鼎江一見心生不忍,便說:“好,我帶你去見楊教主!”

    “嗯?徐真人可是在說貧道啊!?”此時門外就傳出一陣聲音,再看時楊義和已經走了進來。

    “哦!賤內張氏見過楊教主,感謝您救命之恩。”子敏馬上上前行禮。

    楊義和一見馬上攔住︰“呵呵,只因徐真人與貧道故友一場且同時修道之人,救人于危難是道家所傳之事,故而不得不盡力相救夫人現在已無大礙,如此甚好”

    子敏听後馬上說︰“如此,賤內尚有一事相求,只盼楊教主首肯!”

    “哦?!夫人但說無妨。”楊義和望著子敏說。

    “嗯我家官人被囚困于燕軍營帳之內,燕軍欲以傳國玉璽易之,而官人他已經派人將玉璽送回我朝,現在自己深陷敵處,生死不明”子敏說著說著已經淚流滿面。

    楊義和听後眉間一震︰“哦!令夫真乃義士啊!但不知尊姓大名?”

    “祝成。”子敏望著楊義和說。

    “哦?!可是當年的祖公的那個義子,現在常有善名的那個祝成?!”楊義和上前一步驚望著子敏問。

    “嗯,正是家夫,教主你如何知道的?”子敏驚望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的道長說。

    “哦,實不相瞞,我與尊夫曾在祖公帳內有過一面之緣”楊義緩緩的說道,隨即馬上說︰“好,我這就讓人送信前去敝派,讓弟子趕往燕地等待!”楊義和說。

    “多謝楊教主!”子敏躬身行禮說。

    楊義和隨即淡淡一笑說︰“令夫以一身兒求天下安,貧道又何惜這身臭皮囊!”隨後邊閃了出去傳命去了。

    子敏遠望著楊義和的背影,與徐鼎江相視一望,臉上終于露出的欣慰的淚花

    可是,著一路旅途太遠,等到眾人趕到燕軍營帳前時,又過了一歲子敏帶著眾人不辭勞苦的原圖趕來,就為救出祝成,眼下見到自己的弟子已經在燕境集結等候,見到時楊義和不禁欣慰的頻頻點頭,而眾弟子听到祝成的事後,都、莫不是群情激奮,誓言要將祝成救出來。子敏站在一旁見後,上前含淚拜謝。

    但是具體怎麼救,眾人沒有主意,只要暫且找一處僻靜的地方開始商量。

    “祝夫人,你能否肯定祝員外他還在燕軍營內?!”楊義和望著子敏問。

    “這臨別時燕國的大將軍說等我們帶璽回來便放了官人,可是此行來去竟隔2年有余,現在官人身在何處我確不知曉”子敏說著眼神憂郁了起來。

    “哦!如此說來我們必須先找人探清祝員外的現在的消息了”楊義和凝眉而思,此事衛士棘手。

    徐鼎江听後也點頭表示同意︰“嗯,探听消息確實必須的但具體如何救祝公子出來,你們可有妙策?”

    阿福听後便說︰“燕軍營帳一直有重兵把守,而想要從里面救老爺出來確是要費精心謀劃一番。”

    徐鼎江听後也暗暗點頭說︰“不錯,此時我們身在敵境,若此行不成,救不到祝公子不說,我等皆九死一生了”

    小玉听後緩緩的說︰“只望祝老爺他平安就好。”

    而此刻徐鼎江突然眼楮一亮︰“如此!就有勞阿福和小玉姑娘同去燕軍探听消息,以為內應,而我們在此休整3日後便前往燕軍行營。”

    阿福听後不解的望著徐鼎江說︰“但不知真人的意思是?”

    “呵呵,此事你們莫要關心,只顧前往燕軍行營便是,若他們的大將軍問起夫人,你們但言夫人不日便到,遣你們來傳個消息而已,讓3日後他們帶著祝公子前往南郊30里處,到時候再給他們國璽。”徐鼎江眼神深邃的想著說。

    “哦?!”阿福正疑惑間就听子敏說︰“阿福,就照師兄的意思做吧,有勞你和小雨姑娘了。”子敏望著阿福說。

    “哦!夫人言重了,既如此,我與小玉這便去燕軍行營通知他們。”阿福說完後邊呆著小玉告辭離開。

    而此刻徐鼎江便低聲與子敏和楊義和合計了起來

    等到阿福走到燕軍營帳前的時候燕軍兵士竟沒認出他來,相是時隔已久,于是攔住他倆厲聲問︰“此處乃行營所在,閑人速速離去!”

    “哦,我是祝公子的管家阿福,兩年前離此去尋寶,現在回來見了,要見大將軍。”

    那兵士一听馬上狐疑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後突然一驚,馬上對身後的傳令官說︰“大人,尋寶的人回來了!”

    傳令官一听遠遠的跑過來一看便馬上跑進大帳稟報。不多時便跑出來請兩人進去。

    進到大帳內後阿福和小玉就見到了慕容恪,慕容恪一見他們倆隨即一愣,但馬上就笑著說︰“哦?!原來是阿福和小玉姑娘,幸苦你們了但住夫人她怎麼?”

    阿福不等他說我那就說︰“夫人不日就到,已經尋到國寶,但心中牽掛我家老爺,便讓我們先來傳個消息︰明日去南郊30里處以璽換我家老爺平安”

    慕容恪听後一愣,馬上笑著說︰“祝夫人多慮了!如此也好,3日後我親自帶人前去換璽,你們一去已近3年之久,想必旅途勞頓,請先去歇息吧”

    “等等,大將軍,但不知我家老爺現在何處?”阿福突然問慕容恪說。

    慕容恪一听便笑了起來︰“呵呵,放心吧!你們老爺在我們行營處終日衣食無憂,而且現在他還喜歡養些花木”

    “哦?!”不顧阿福驚訝慕容恪就喊人進來帶他們前去見祝成。

    慕容恪剛才說的沒錯,祝成確是在此處被他一直奉為上賓,而祝成想到終有一日或者會傳出消息,自己身死他鄉,于是就在自己居帳之外開闢了一處閑地來,將四處的美麗的花木種了進來,有死有生,生命力頑強的的花草就活了下來,而這種花草木通常害死最常見的那種,整日風餐露宿,日曬雨淋的卻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氣候,無論多麼惡劣的天氣下,它們的根終究深植在土壤之下,頑強的存活了下來,終于三年之後已經有了壯枝,而那些經常庇護于參天大樹下了美麗的花兒,卻在遷移過來後不久便無奈風霜早早枯萎祝成這三年莫不是同他們一起走了過來,慣看了花落木生,心中委實有了一種震撼,這種震撼讓他明白,只要活著,就有希望見到回朝的那天,而死了,就什麼也沒了于是,他本已新會意冷的心又被一泓清泉激活了過來,彷佛死活重生一般真是︰風斥雨凌本天意,花落木成盡自然。孟湯鮮美難卻恨,細水長流終將回。

    “公子?!我回來了!”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哭訴的聲音。

    祝成驚望回頭就見到阿福在望著他,而這次祝成卻似乎沒有了往日的傷感,只顫抖著聲音淡淡一笑︰“嗯我知道”是的,他確實知道,因為他一直在等。

    阿福此刻見到祝成已經淚如雨下,祝成也頓生感慨,但還是讓他們回帳再說。

    兩人隨他進帳後高興的淚水還掛在臉上,而祝成卻問起這些年所經歷的事,直到听到子敏為了救他而四處奔波一路受盡艱辛時,眼神終于朦朧了起來。

    接著阿福忽然想起了什麼,就不顧小玉的感泣將來時徐真人所交代他的種種都說了出來。

    祝成听後突然一亮,似乎明白了過來。而此時就听到帳布一掀,轉身看時眾人就見到梁義身穿著大司馬服腰掛佩劍走了進來。

    “呵呵,故人相聚真是難得啊”梁義望著他們三人通紅的眼圈說。

    “你!你來做什麼?!”阿福怒目相向。

    梁義馬上笑了︰“阿福,你跟著他有什麼好的我知你一片忠心,不過只是愚忠,你覺得你們還能逃出去麼?!不可能,明日玉璽到手就是你等的死期!”

    祝成听後已經,隨之望著梁義說︰“你為何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哼!放你?!你現在已經功成名就了,而臥呢,靠著自己隱忍逢迎才換來今日的地位,當時是誰助你成事的?!而你倒好,吧我的功勞忘了個一干二淨!”梁義厲聲對祝成說。

    “哦原來如此,這樣,如果你放我們走,我將自己財產都給你,如何?”祝成望著他說。

    “別做夢了!有你祝成在,我梁義此生都不會被人正眼瞧一瞧的!所以縱使我能放過他們,但你,必須死!”梁義盯著祝成答道。

    “你!”阿福盯著梁義氣的說不出話來,祝成卻已經明白了,不再說話,只淡淡的說︰“好,那就讓天決定吧!”

    “哈哈,天?!我就是天!。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然後派人去講國寶搶回來!”梁義說著說著便覺得自己說的真有道理,于是拔劍出來,一步步的走進祝成。

    劍光含血,一抹即逝。阿福馬上擋在了祝成面前,祝成正要推開他就听見梁義說︰“哦,你既對他如此忠心,好,我成全你!”說罷一見刺來。

    “啊!”一女子的驚呼而過,就見到梁義的劍已經透過了小玉的胸膛。

    “啊!小玉!”阿福一見大驚失色,馬上抱著她哭喊著。

    小玉此刻終于有了些感覺,于是拉著阿福的手說︰“阿福三年前我終于明白了原來這輩子有一個人一直在愛著我只是我以前不知道罷了只恨我當年看錯了人,不過我還是在死前見到了你今天能死在你懷里,我我可以安心的去了!”說罷登時氣絕。

    “啊!小玉!,小玉!”阿福之命之年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這個代價,確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了

    梁義一見頓時生氣︰“哼!我就不信有那麼多人肯願意為你祝成去死!”說罷再舉起劍來。

    “叱!”一道寒光突然從身後劃斷了梁義的喉嚨,血如泉涌,聲色氣竭。祝成驚望過去,就見到了曲靖!

    而當梁義轉過臉去,曲靖卻是一愣,因為他想殺的人並不是梁義。

    “你!你怎麼敢行刺我?!我是大司馬!”梁義說罷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司馬服,隨即氣絕。

    帳外兵士听到動靜趕緊來後,馬上大驚,隨即將曲靖俘獲下來,綁去見慕容恪,祝成一見只好趕緊跟去。

    到了燕軍帳內,慕容恪望著曲靖說︰“你是何人,膽敢行刺我燕國大司馬?!”

    曲靖望著慕容恪眼神如火︰“哼!此行本為你而來,卻不想殺死了梁義一地所言不虛,梁義果真已經投靠了你們燕國如此,能殺掉這個叛徒,我也總算不虛此行了只恨不能手刃爾頭!”

    “大膽!”旁邊的親衛馬上把劍上前來望著曲靖大喝一聲。而慕容恪見後馬上喝止。他緩緩的走上前來望著曲靖說︰“不想你確是為我而來也是天意吧,梁義死于貪名無可厚非,只是不曾想到你竟是沈世堅的義兄”

    祝成此刻再也忍不住了,馬上上前說︰“大將軍還請看在我們相知一場的情分上放過曲兄弟吧!當時梁義不顧信義要殺我,曲兄弟也不過是為救我而不得不殺死他”

    “哦?!我怎麼放過他,他殺的可是本朝大司馬!祝公子,只恐我有心也無力啊!”慕容恪望著祝成說。

    祝成听後眼神黯然了下去,但馬上就抬頭說︰“好!我以國璽換他一命!”

    慕容恪听後輕笑一聲︰“祝兄,非我不允,即使我首肯但此時此地你出此言不覺得可笑麼?!國璽我們是志在必得,而曲靖是生是死我卻是不能做主啊!”

    祝成听後一愣,隨之沉默了下去,而慕容恪見到後也難免起了惻隱之心︰“這樣,我可以替你在我王面前向他求情,只要你能交出國璽,想必我王一悅,或者會赦免曲靖的重罪。”

    祝成听後一愣,心中暗嘆如此就是宣布了曲靖死期不遠啊!

    慕容恪隨即命兵士將曲靖押了下去。祝成隨即便要跟出去,慕容恪望著他問︰“公子何去?”

    “去給義士送行!”祝成說罷頭也不回的出帳去,只留下慕容恪長嘆不已

    祝成與曲靖3日內一直在一起,只不過一個人被關在死牢里,一個人經常呆在死牢外與他說話。曲靖談笑風生以為無視,祝成心中有感而不得出,只能默默的听讓他將這些年的經歷緩緩道來。直听得祝成頻頻感嘆,蕭風一世英雄,而沈勁也似有當年祖公之志。至此,眼神恍若月明。

    講到最後听到了一個名字時祝成不禁驚呼一聲︰“啊?!你說的可是宇文氏的公主,宇文水月?!”

    “嗯就是她。”曲靖說。

    “她她是我的五妹!”祝成說。

    “哦?!祝公子,當真麼?!”曲靖望著祝成說。

    “不錯,當年我出使宇文氏時與水月妹妹一見如故,于是便與大哥一起同她結為兄妹了。”祝成望著曲靖說。

    曲靖听後也笑了起來,將自己在華山西峰上听到的水月的淒慘身世告訴給了祝成听,祝成听後也感嘆不已,不想天意如此弄人。

    自可就听到曲靖嘆聲說︰“唉!是我對不起她,我自從與你一別後就在無意中听到沈勁兄弟募軍的消息,而後便前往尋找,與他相見後我們便結為兄弟了,而當時他想報父仇,我便陪他前往吳賊家中,不想失手之後我受重傷,終于被師父所救”不待他說完祝成便說︰“我已與你師父見過了我只是不曾想到你會和義妹走到一起真是緣分啊!”

    曲靖听後也感嘆道︰“若不是為了尋我,她和司馬夫婦也不會苦苦找尋這麼多年了只是我為了幫助義弟而不得不隱忍投了燕軍,終于做了近衛,只望一朝能殺掉慕容玄恭,讓燕軍撤兵!”

    祝成听後終于緩緩的低下頭去,所有事情似乎都冥冥之中有了一個結局,而自己與曲靖的結局又會如何呢?!

    3日後,行營前一片肅穆,親衛500騎帳外听命,慕容恪抬頭看看天空,今日便是璽歸燕國之時,他在父親彌留時曾親口許下的諾言今日便是見證之日,如何不會感到欣慰

    “我燕國至今所向披靡,何故?!因我們的意志!我們有別人沒有的意志!我們燕國的子民一直在為此前赴後繼,直到有了今日之所成。然而,國璽,天下之證,此次出兵之所要,因此,此行志在必得,如若有失,愧對我王!眾位勇士們,為了我大燕國執掌天下的憑證,向前!”慕容恪臨行訓話,親衛500騎听後頓時沸騰了起來,齊聲高呼︰“向前!”

    慕容恪隨即帶著他們與祝成同往南郊30里處。

    祝成一路在馬車里想到了都是子敏與曲靖,不覺然間拉開車布,已經快到了。此時天空湛藍,只有一朵孤雲掛在空中,打破了單調了感覺,而祝成一眼望去,四處一片殘廢之景,戰火燎原鍋的大地似乎透出了一種深重的感覺,一如遠處的楓林,落下了深紅的想血一般的顏色,山色黯淡下來或者是心理蒙塵的緣故,時而飄過耳畔的戶琴聲表明胡人已經有很多人離開了中土,然而,在他們走過的地方,有過了一段記憶,如同飄落下的楓葉,在水中起起伏伏,終于流向遠方。祝成心中一早就明白,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日後將會明白,其實,在每個人的心中,總有一個度尺,這個度尺下,江河被隔開,清濁有公論。而這個度尺上不會刻上種族的類別,因為無論在哪里,都崇敬英雄

    30里恍惚之間便到了,而此時祝成下了馬車見到的,卻是令自己驚異的場景︰子敏一臉憔悴的走了上來,手中捧著那個木匣︰里面當然是空的。更讓祝成驚住的是︰他見到了宇文水月!。

    “啊!水月妹妹!?”祝成經望著宇文水月喊了一聲。

    “啊!義兄!”宇文水月也哭喊了一聲,可嘆40年後,大家還有重逢了一天!

    子敏望見後邊對祝成喊道︰“官人!”

    “哦子敏,我在這里!”祝成望著他淡淡一笑,這一笑,包含了很多

    慕容恪眼神流露出欣喜,不知為何,此時全軍將士都已經觀望了起來。慕容恪突然想到此行的目的,馬上說︰“我們交易吧!”

    子敏听後就命身後的兩個僕人將匣子捧了上去,祝成望著那兩個僕人頓覺眼生,仔細一看便發現其中一人竟是子敏的師兄徐鼎江!另一個當然就是楊義和了。

    慕容恪此時眼楮直盯著匣子,怎麼會顧得上別人,而當瞎子捧到他面前時,慕容恪正要伸手去接,就看見眼前身影一縱過身,頃刻間亮劍在了他的胸前。再看時,匣子已經掉在地上打了開來,自是空無一物。

    “你?!你是何人,竟敢戲弄本將軍?!”慕容恪側目對徐鼎江厲聲問道。

    徐鼎江則不回答,直沖著發怔的500鐵騎說︰“快放了祝公子!”燕軍一听馬上大驚,眼見將軍被俘,只好從命。

    慕容恪見後馬上勃然大怒︰“敢放走祝成者,斬!”

    那500鐵騎一听頓時一愣,隨即楞在原地,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哦?!不想慕容玄恭果真人如其名,倒是條漢子!不過我這地絕劍可不知道他會不會失手錯殺了將軍你”徐鼎江輕聲對慕容恪說。

    慕容恪一听也淡淡一笑︰“唯死可也,有何懼哉?!”

    徐鼎江听後暗嘆不已,但也不回放下自己的劍。

    祝成此刻喊道︰“玄恭兄豈忘了燕王信命?!你若一死,秦將滅燕啊!”

    這一喊直讓慕容恪打一寒戰,黯然失神,徐鼎江隨即便望著那些燕軍鐵騎大喝一聲,燕軍畏懼,將祝成送回。

    祝成歸來後便對徐鼎江說︰“還有曲靖兄,他還在燕軍營帳內!”

    徐鼎江隨即對慕容恪示以眼色,慕容恪終于無奈的揮揮手,幾名鐵騎領命而去,一刻鐘後匆匆趕回,馬上帶著的正是曲靖。

    “啊!曲靖!”宇文水月呼喊的跑上前去,曲靖也敢了上來,兩人相擁在一起,這一幕,讓人忘卻了當時劍拔弩張的蕭冷

    徐鼎江隨即帶著慕容恪與眾人直離開了那里,一路飛奔到燕晉邊境處,500鐵騎僅僅跟隨而來,慕容恪一路沉默無語。

    到了邊境處重任呢商議如何處置慕容恪。

    祝成上前說︰“師兄,放他去吧,他原是與我相交一場,而且一人換得我們眾人平安,我們該滿足了”

    曲靖听後也暗暗點頭。于是徐鼎江便將劍入鞘。祝成此刻方才走上前來告訴了慕容恪︰“其實我三年前被俘獲之前就已經將國璽交給了戴將軍,現在想必已經歸晉玄恭兄請見諒!”

    慕容恪听後一愣,隨即深深的看了祝成一眼後輕嘆一聲︰“人皆言我算無遺策,卻只因不知此事啊事已至此,公子,我們從此恩斷義絕,你好自為之!”

    慕容恪說罷回到500鐵騎面前,戰馬嘶鳴,兵士持利器在手,只待下命,而此刻慕容恪卻淡淡的對祝成眾人說︰“你們走!”

    祝成已無話可說,隨即拱手告辭,而此時慕容恪親衛走上前來不解的說︰“將軍,此人戲弄你三年之久,如何能放過他?!”

    慕容恪听後淡淡一笑說︰“想來他當時也是為了別人安危而舍身設下這三年的騙局,而我不曾想到的是今天這個結局啊!”隨之輕嘆一聲︰“祝成,現在想來,你當年說的或著是對的‘若為田故,不若放歸’啊!我們回去吧!”嘆罷領兵而回

    進入晉朝境內後祝成便與眾人告別,曲靖與宇文水月歸隱山林歷盡一路艱辛的祝成終于回朝。朝廷感其殊勛欲委以重任被他拒絕,于是就賜地2000邑于上虞,祝成對此欣然接受,拜謝聖恩。而此後多年之間,故人多已故去,英明和英才卻都不幸溺死于金堤之下直至暮年子敏突然有孕,然而生下來的卻是一女,子敏卻難奈英才之死,終于氣竭離開了自己祝家自祝成一脈後斷了香火,祝成一時心結難解,不禁恨嘆此生與梁家似有孽緣于是十年同夢,這些年間祝成只在嘆息之間終于淡忘了曾經,而等他恍過神來,其女英台,已是亭亭玉立的樣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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