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晴好,四處無風。-------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本該是外出踏青的好天氣。但祝成望著刺眼的明日,頓時豎起了眉頭。
此刻,遠遠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等走近一看︰竟是那個少主,慕容恪。
慕容恪在很遠的地方就沖著祝成拱手問好,祝成听見後馬上反應過來,趕緊回禮︰“在下見過少主。”
“唉!看看,昨日方才一起對飲,而今竟然還稱我為少主”慕容恪故作生氣狀。
祝成一見馬上說︰“呵呵,少主說笑了,前日只是憑仗酒力而此刻做客少主家中,如何能失掉禮數”
“哦?!祝公子你如此說莫不是看不起在下?!”看來此刻慕容恪的臉色也不太好。
祝成上前馬上賠禮︰“呵呵少主多慮了,只是在下才疏學淺,與少主相交只恐是高攀不上啊”
“哼哼!如此說來你還是沒把我當朋友啊恩,既如此,那我也無話可說。”慕容恪隨即側過臉去不再說話。
祝成看見後頓覺失禮,馬上解釋說︰“少主言重了在下只恐少主嫌棄,倘若因為前日痛飲而讓你受到令尊的責難,在下于心何忍!”
“哈哈!好,我就知道祝公子你不是言而無信之人,雖說前日在下的確是喝的多了些,但也實為遇到祝公子你而已啊說來也巧了,前日家父前去赴宴,醉而未歸,因此對此事並不知曉”慕容恪微笑著對祝成說。
祝成一听頓覺暢意︰“哦!,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呵呵,祝公子你宅心仁厚,日後必將有善報之時如此,我們進屋一敘吧。”慕容恪望著他說。
“哦,在下失禮了,少主,請!”祝成望著慕容恪說。
但是回頭一望,慕容恪卻站著沒動,如此真讓祝成費解不已︰“少主你?”
慕容恪並不說話,只笑著望著祝成。祝成突然頓悟,馬上改口說︰“玄恭兄,請!”
“呵呵,祝公子客氣了,請!”于是兩人笑著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門。
做下後便有人送茶進來,祝成道謝後端過來就喝,慕容恪則微笑的望著祝成說︰“怎麼,祝公子不怕這茶中有毒麼?”
這句話已出口,祝成頓時一愣,而後望著慕容恪笑著說道︰“倘若這茶中有毒,那我前日赴宴時就該死了而此處又是王府,如要置我于死地簡直是易如反掌,何須如此麻煩?”
“恩!”慕容恪望著祝成宴中露出了贊許的光芒,接著便說︰“對于你的事情,我從家父的口中也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些,只恨你是晉人,而我卻是鮮卑”
“恩,但即使如此,我們之間卻還是朋友,能在此遇到玄恭兄,當屬在下有幸。”祝成誠懇的說。
慕容恪听到這句話後終于開口︰“既如此,祝公子你何不答應家父,替我們鮮卑探听下趙國的消息?”
“呵呵,此事本來與我無關,但實不相瞞,在下有一結義兄弟在趙國,我怎可不顧手足情誼?而言及大者,我若答應的令尊大人,那無疑會成為趙國的罪人,日後還有何顏面在趙國行商呢”祝成輕嘆一聲。
慕容恪听罷也低下頭去︰“恩但公子若不答應,家父如何能放你歸晉呢?”
“我本一心從商,不願涉及朝堂之事,本與你們無礙,但只恐令尊不放心啊,于是我就想用這三日之限想出一個周全的辦法出來”祝成說。
慕容恪一听也黯然的說︰“唉!亂世之中,唯強者存。而我們的命運,不過在于王者,而王者自己能掌控命運的也非盡然啊!”
“恩,玄恭兄所言極是,只是一時鋒爭之後,回想起聖君之道,方才會明白治民從心之理,若使天下歸附,先得民心順從。就如同這鳥兒囚之于籠中,田土雖大但糧秣不豐,因蟲之患耳;唯有智者才明白,其實若要率土豐獲,絕蟲不足根治,不若開籠放鳥。”祝成緩緩的說。
慕容恪一听頓時驚望著祝成說︰“兄果真高才,一言足可讓在下頓開茅塞!”
“哦,玄恭兄謬贊了,一時感懷罷了,在下此生無意仕途,只望行商賺取家用聊過此生而已”祝成望著慕容恪說。
慕容恪盯著祝成,久久不語,而後站了起來告辭離開,祝成將他送至門外。
慕容恪轉過身來看了一眼祝成說︰“今日與兄一談甚洽,只望他日有緣再與君把酒暢談吧”
祝成笑著回禮,而後就目送著慕容恪離開。
回到偏室之內,回想到剛才慕容恪的那句話,頓感奇怪‘現在雖然敵友漸明,但未到最後還不能定論。但從剛才他的那句話中看來他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
此時慕容恪已經走過長廊,回頭望去,鳥雀隱隱在園中鳴叫,頓感祝成剛才的話,輕聲嘆道︰“若為田故,不若放飛啊”之後慢慢的望自己的內室走去。
而此時的祝成在房中欲睡不眠,也許是想到今夜便要脫身,不禁喜憂參半。此事懸疑未決,而且中途不能出現半點差池,最重要的就是他能造的出來自己想要的那樣東西來而想來想去卻只能暗自傷神,于是強制自己的想法,繼而入睡
一覺醒來後,夕色將盡。祝成揉著朦朧的睡眼醒來,隨後環顧四周,頓覺腹中空空,于是便喊了一聲,之後那兩名看守的士兵便走了進來。
“祝公子醒了,叫我們有何事?”其中一個士兵望著他說。
“恩,不過腹中有些饑餓,但不知可有充饑之物?”祝成望著他說。
那兩名士兵一听,于是馬上說︰“此事不勞公子費心,我等馬上就去給你找些吃的來。”
祝成一听馬上回禮︰“哦,有勞二位。”
那兩個兵士躬身而退,隨手將門關上。
祝成心中一陣竊喜,便想打開門出去,而一推開門後就看見還有一人留在門口看守者他。
那兵士驀然轉身,望著祝成說︰“不知祝公子還有何吩咐?”
“哦!沒什麼,只是房中憋悶,想出去走走。”祝成望著他一臉的期望之情。
那兵士一听,馬上正色道︰“哦此事恐怕不妥吧將軍造就吩咐過,公子不能離開此處,上次我們已是冒了莫大的風險了公子還是回屋去的好,莫使我等為難啊。”
祝成听到他的話後,只好轉身關上了房門。不一會,酒菜了上來,看來這位王爺對他還是很客氣,這些天來雖然派兵看守者他,但衣食用度樣樣不少。望著這酒桌上了4菜一湯,祝成想到今夜就要逃走,不若大吃一頓,補充好體力再說。于是不再多想,舉著便吃了起來。
此刻夜色悄然升起,初升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撒進屋子里如同一條透明的白紗,在光燭的映射下黯淡了很多,卻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斜斜的鋪在床上後就如同一個一個身穿白紗的女子醉倒香閨一般。此刻無酒也可以醉人的而回頭听听院中寂靜,鳥已歸巢。風透過窗戶一陣陣的撲面而來,這里面還參雜著竹林中葉子散發的清新之氣,鳴蟬此刻卻有了聒噪聲,將聲浪一陣陣大揚起,被風吹散開來,飄到了很遠的地方祝成突然驚回現實中,因為他想到了今夜就要冒險離開此處,而在遠方,還有人等著他回去,這個約定,而今算來剛好到期。真是︰他鄉一夜身是客,故土萬里心鳴空。三千紅塵絲(同︰思)如縷,一行濁淚濺含(同︰寒)盅。醉生寫意無佳句,笑嘆詞窮指月新。夢死疆場盡哀號,白骨幾具埋陳土。
正想著就听到門外傳來一陣噪雜聲,起身推開門後,就看見了小玉。小玉見到祝成後便說︰“少主讓我給祝公子送酒來,為您解憂。”
“哦!有勞姑娘。”祝成說著便邀小玉進去,隨即望著兩位兵士說︰“二位多日對在下照顧有佳,在下感激不盡,若不嫌棄,請坐下痛飲一杯如何?”
那兩名鮮卑士兵听後頓時欣喜,而馬上又猶豫了起來。但此刻祝成卻大度直言的說︰“唉!想來你們在門外站這一日也委實不易,進來淺酌一杯你們的大將軍也不會介意的。”
那兩名兵士一听,馬上拱手稱謝,走了進來。
坐下之後,小玉便給眾人斟酒,滿杯後祝成便舉起酒杯說︰“多謝兩位照顧,在下不多言了,就先飲為敬。”
那兩名鮮卑兵士一听馬上拿起酒杯說︰“公子客氣了,請!”隨即一飲而盡,等放下酒杯後就看見祝成已經喝完了杯中的酒,隨即夸獎道︰“公子好酒量!”
“呵呵,常在上路上奔走,為了應酬而已,不足為奇。”祝成笑著說,而小玉則馬上又給眾人斟滿。
接著三人把盞痛飲,不多時,那兩名鮮卑兵士已經看上去有了醉意︰“啊祝公子,好酒”不待說完,兩人相繼醉倒。
而看看祝成腳邊,酒已灑了一地。原來這都是小玉想到得辦法,用**迷倒了兩名兵士,隨即馬上帶著祝成出去。
繞過花園走了一段後就看見了與他同行的眾人在那里等著,而旁邊有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祝成借著月色看上去,不禁大驚一聲︰“啊!你就是那個當年南下時與祖公頂撞的那個少年?”
那男子見到他之後也驚訝的望著他,而後頓悟一般的點點頭︰“哦,不想小玉說的那個公子竟然是你當年一別,你已經長這麼大了啊”
“哦,兄台見笑了,但不知兄台怎麼稱呼?”祝成望著他問。
“哦,祝公子叫我阿福就好了。”阿福望著他接著說︰“不想你竟然能想到當年諸葛孔明所創的神燈而我見到你的一紙書信和繪圖後,便按照你的想法造了出來,此刻風已經起來了,我們快將他點起來吧!來,請各位助我一臂之力。”
“好!”眾人異口同聲,于是將那個足有一間屋子那麼大的軍帳似的大蓬展開,而後將木樁栓緊,接著點上篝火,只見熱氣在周圍漸漸的聚了起來,透過帳頂上鐵片圍成的一道大口冒了出去,而這帳下的木桶也將要緩緩升起,虧得有繩牽住,否則就要飄走。
“成功了!”阿福望著祝成驚喜的喊了一聲,而此時四周突然想起了喊聲,看來被他們察覺了。
祝成一看馬上讓眾人上去,之後自己也跨上木桶,而此刻,阿福卻看見小玉還沒上來,于是驚叫著︰“小玉,快上來啊!”
小玉此刻拽著阿福的手並未松開,而追兵喊聲越來越近,而那韁繩將要松開,此刻小玉突然覺得背後吃痛,手一松開重重地跌了下去。眾人看去,有一支箭已經插在了她的肩上。
“小玉!阿福望著他大喊著,而小玉此刻卻松開了那繩子,望著這神燈從自己的頭頂飄走。
“阿福!你好好保重,若來世有緣,我們再見罷”小玉眼含熱淚對阿福喊著。
“不!小玉”阿福一見頓時情緒激動,祝成見他要跳下去,便與眾人將他死死拉住。而此刻,就見到了慕容恪帶著衛士前來,看到那兵士正再挽著火箭,祝成頓時心中一緊,而此時慕容恪卻擋下了眾兵士說︰“他們已經飛走了,不要浪費箭矢。”
祝成听到後在空中望著慕容恪眼神閃爍,之後拱起手來,已是無言。
而此時小玉的嬌影已經漸漸的模糊了起來,阿福的呼號聲傳遍四野,小玉的聲音依稀了起來。慕容恪望去,在星空下,明燈閃閃隨風飄遠,若新鳥出籠一般,展翅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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