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頭題對︰顧顏面忍痛清腹,避責怨追夢離鄉
雷欣雨回到家,父母問她怎麼回事。-------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她說腦袋疼的厲害,實在念不下去就退學了。父母也沒辦法,只好認了。
過了一段時間,雷欣雨感到惡心,想吐,自己知道是怎麼會事了。有一天,雷欣雨向母親要了二百元錢,說出去看病。父母要陪去,她百般擺脫,最後,自己去了。
在某鎮一個私人診所,見一個年齡稍大的女大夫,雷欣雨鎮定的上前問說︰“大姨,不好意思,我想麻煩你。做人流多少錢?”
那大夫問︰“誰陪你來的?”
雷欣雨說︰“大姨,我也不瞞你,沒人陪我,我一個人來的,你可能也明白我的難處了。”
那大夫被感動了,想,這孩子膽子真大,也夠可憐的了。一看就不到結婚的年齡,難言之隱,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她對欣雨說︰“孩子,看你一個人來,怪可憐的,我今天只收你一百元。”
欣雨感動得要哭了,說︰“大姨,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你。”大夫給了他一張名片,說,“孩子,我也不記你的名字了,好在你的月份不大,好做。”說完,就領她進了手術室。
手術做完了,欣雨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掙扎著要起來。女大夫說︰“別急,再休息一會兒,要不你住下明天回去吧。”欣雨不肯,大夫說︰“我家只有我和女兒在家,你先在我家休息一夜,明天再回去吧,”
雷欣雨說︰“大姨,你放心吧,我沒事。”大夫交待了幾個注意事項,望著欣雨走了。
晚上回到家,父母問病看的怎樣,雷欣雨一字不答。
母親慢慢看懂了其中的緣故,不管怎麼追問,就是不說,不然就發脾氣,嚷頭疼。
父母心情不爽,免不了要嘮叨幾句,雷欣雨競听不下去,偷偷離家出走,找在外打工的哥哥去了。
到了哥哥打工的地方,雖說城市很大,可是哥哥住的只是一間平房,又破又舊,條件還不如農村老家。哥哥的女朋友,和他住在一起。從雷欣雨一到,哥哥的女友就一臉的不高興。有一個老鄉,男的有事回家了,這幾天,就女的一人和孩子在家。哥哥和人一商量,就讓欣雨先住她那兒了。
那家隔壁住著幾個年輕女孩,說是飯店的服務員。第二天,一個女孩見了雷欣雨,就叫她過去坐坐。談話間,知道他們都是外地來打工的。互相說了會兒話,欣雨告辭出來了。那個女孩跟了出來。叫住了雷欣雨,兩人在大門口聊了起來。那女孩是東北的,因不滿意父母給定的婚事,出來半年多了。知道了雷欣雨家是農村的,也很困難,就對雷欣雨說︰“妹子,我看你挺老實的,咱們就交個朋友吧。我告訴你實話,你千萬別說出去。”
雷欣雨有點好奇,說︰“嗯,我不會說的。”
那個女孩說︰“我叫白雪,我們屋里住的都是做一樣的工作的,每天能掙好幾百呢。”
雷欣雨問︰“什麼工作?在哪?”
白雪說︰“好做,就是陪客人唱唱歌,跳跳舞,錢就到手了。”
雷欣雨說︰“可我都不會呀。”
白雪說︰“這個簡單,什麼唱歌,就是跟著念,跳舞,就是跟著走。你這麼漂亮,會不會都沒關系。再說,你有幾次,練一練,就什麼都會了。這麼好的條件,不利用,浪費了,家里白養你了。掙點錢,讓爹媽也少受點累。”
雷欣雨隱約覺得這不是正道,但一想,家里是那樣,哥哥又是那種情況。白雪說的也有道理。自己總不能吃閑飯。她對白雪說︰“我可能做不了。”
白雪說︰“咳,傻妹子,有什麼做不了的。你要是犯傻,就只能餓死。這樣,下午你跟我出去看一看,就什麼都明白了。”
白雪又補充了一句︰“對了,跟誰都不能說,跟你哥也不能說。要問,就說在飯店打工。”
雷欣雨點頭走了。
不一會兒,白雪就喊雷欣雨,說︰“妹子,跟我上趟街。”
雷欣雨出來了,問︰“不是下午嗎?怎麼現在就走?”跑進屋,說︰“麻煩你告訴我哥,我跟他們上街去轉轉。”跟白雪走了。
白雪是一個人出來的。有人約她吃飯,讓再帶一個人去。路上,白雪悄悄告訴雷欣雨︰“見了人,就說你叫玉兒,林黛玉的玉,記住,跟誰也別說真名。”
走了不遠,見有出租車過來,兩人上了車。
在一家不大的飯店門口,下了車。白雪帶雷欣雨進去,上樓直接進了一個雅間。白雪對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男的說︰“李哥,你好。早來了?”那男的說︰“你們好!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馬總,我哥,你們就叫馬哥吧。”指著雷欣雨問︰“這位小姐叫什麼?真漂亮。”白雪說︰“我妹,叫小玉,就叫她玉兒吧。”
白雪回頭對新雨眨了眨眼,說︰“就讓玉兒陪馬哥吧。”雷欣雨沒有準備,也不好拒絕,只好入鄉隨俗了。
馬哥看上去四十來歲,收拾得很利索,還滿有風度的,雷欣雨也不反感。
席間,馬哥言語不多,倒是那個李哥,說話勸酒,在不停地說,不停地吃喝。雷欣雨沒喝過酒,但在幾人不住地敬勸下,也喝了兩口。覺得臉有些發熱,倒不覺得不自然和不習慣了。反而忘了連日來的抑郁和愁煩。
用過了飯,白雪問李哥︰“一會兒咱們去哪?”
李答︰“上車跟我們走吧,綠水人家。”
白雪說︰“行,那里挺好的。”
說著,結賬下了樓。到門口,白雪貼近雷欣雨的耳朵小聲說︰“一會兒隨和點,沒事的,看我的眼色行事。”雷欣雨默許。
坐在車里,雷欣雨有說不出的感覺,她從來沒坐過這麼高級的轎車。望著窗外掠過的城市街景和人群,心想,難道我就只能屬于那片貧窮的土地,就不能屬于這樣繁華的城市嗎?她暗下決心,從現在開始,我要動腦,我要思考研究,我要忍辱負重,我要拼搏,我要做城里人,我要做城里的有錢人。
綠水人家到了,這里是一個大型歌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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