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逗老爸

第十三章 叛逆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段黑 本章︰第十三章 叛逆

    (一)

    穿過黃昏的鬧市,川流不息的人們匆匆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夜晚的來臨是他們工作一天後最需要放松的時刻,他們就可以與親人相聚共同享受這生活的無比幸福。

    左梁寶和所有的人一樣,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也找到了歸宿。他要和情人共渡一個良辰美景。不是情人節就不可以狂歡,這個誰也沒有明文規定。如果是一對戀人他們每一次相會都有情人節的激情。

    左梁寶摁響了門鈴,門很快就打開了。此時辛夢很亮麗的站在他的前方,黑藍色的眼影將眼楮擴大了一倍,彎彎的細眉清秀中透著氣色。左梁寶簡直被她出色的打扮迷倒了,那豐滿的體形亭亭玉立在客廳中央就像動畫片中的仙女下凡一樣美麗。他無意識的伸開雙臂,辛夢卻很主動地投進了他的懷里。好像多日未見的思念要在這一刻轟轟烈烈地燃燒一把。

    辛夢仰起了頭閉上了雙眼,然後將小嘴輕輕地撅了起來。她要等左梁寶來深吻她的唇。她的舌頭就像一個不會說話的嬰兒,不安分地來回蠕動著。

    左梁寶似乎馬上感覺到了他舌尖上帶來的溫暖甜蜜,一剎那又暈得什麼也不是了,他盡力體會著一個女人奉獻給他的柔情,像是醉倒在桃花林中的蝴蝶輕飄飄的飛舞。這時,辛夢把身子撤了出來,雙手抓住左梁寶的手臂輕輕地說︰“你肚子一定餓了吧?我為你準備了你最喜歡吃得飯食,有蘑菇雞、素炒西蘭花、還有日本壽司。”左梁寶一听都是自己所喜歡吃的東西,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然後又在辛夢的臉上親了一口說︰“謝謝你!”

    辛夢做得飯菜談不上水平有多麼高,但味道特別正。左梁寶感覺很好,連連稱道︰“太棒啦,好吃極了!”然後好像很久沒吃過這麼好吃飯菜似的,搞出一副有趣的動作。辛夢在一旁看得一個勁兒的發笑。一會兒說道︰“你太可愛啦,真像一個小孩子傻乎乎的表情。”只見左梁寶露出了燦爛的微笑,緊接又做了個幽默的動作。

    此時夜晚的月光特別的悠閑,沒有人去催促他要趕時間,就像睡在海里的小船,回蕩中感受著海的深情。牆壁上一幅很長的畫景頃刻間把他帶到一個鋪滿紅葉的山間小路。讓他時刻感受到家的溫馨和生活的美好。左梁寶陶醉在這浪漫與浪漫之間,整個臉蛋兒都笑成了酒窩。辛夢穿一件藍底白花的連衣裙,搖擺著動感的身軀在客廳中輕盈地走動。她很快就將剩余飯菜整理干淨,然後讓出一個清新的空間。

    左梁寶像一公子端坐在沙發上來回不听地更換著電視頻道。最後他把搖控器停在電影頻道上看起了鄉村電影。電影里的情節是既土氣又幽默逗得他是一個勁兒的咧嘴樂。

    “過來看電視吧,老有意思啦。”他沖辛夢喊道。此時,辛夢把廚房收拾的很干淨,飯桌上潔白的餐布也能看得出她平時的整潔。

    不一會兒她就來到了左梁寶的身旁,一邊觀望著電視一邊慢慢坐了下來。嘴里說道︰“什麼好看的電視,逗得你如此開心?”“你看看就知道了,很有意思的。”左梁寶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將一只胳膊搭在辛夢的肩上,然後辛夢很乖地依偎在他的懷里。他不知道自己輕輕的愛撫能看到辛夢什麼樣的情感變化,只知道她已醉倒在自己的身旁。一會兒她又將雙手從後面摟住了左梁寶的腰圍,溫順的像一個小羔羊。她的眼楮里透著戀人的深情,悄悄地把愛流傳遞到了左梁寶的身上。

    左梁寶已無心顧及電視里的情節了,于是放下手中的遙控器用手撫摩她的肩膀。“自從上次分手,你為什麼遲遲不和我聯系?我真的以為你出事了,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

    “真的嗎?我在你心中能有那麼重的分量嗎?”辛夢低低的聲音,然後在嗓子間夾雜了多情的傷感,莫名地淌出了眼淚。頃刻間那晶瑩般的淚珠一顆顆沿著她碧波的眼楮流出。那一日的尋歡就像百日的情思在他倆的心底架起了一個愛的小屋。

    “左梁寶,我愛你!”她深情地沖左梁寶說道。剎那間左梁寶被她的真情觸動了,雙手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辛夢柔軟的身體就像被左梁寶堅實的臂膀融化在了一起,莫名其妙地又涌出了淚花。于是在她那鋪滿小花的衣裙之間又多出了憔悴的美麗。他慢慢地俯下了頭,輕輕地吻干了她臉上的淚花。一瞬間心口被愛徹底淹沒了,仿佛眼前什麼也看不見,只有唯一的愛在堅守著一個永恆。

    辛夢這痴痴的愛,透過寧靜的夜晚像雪花一樣覆蓋了萬物,整個世界都變得透明潔白。她絲毫也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她愛左梁寶已超越了理智。這個時候,左梁寶才開始發言︰“那一天我走了之後,很害怕,覺得對你是一種永遠的傷害,我真的沒臉再見你。我知道和阿姨的相愛那是違背天意的,也要在良心上受到懲罰的;那都是在倒行逆施中放縱自己,是行不通的選擇。”

    “那根本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受到什麼譴責。你在我心中永遠是一個愛神,是我一手導演了你的存在,因為我愛你需要你的,所以這一切都是上帝賜給我的自由。”辛夢誠懇的表達已把內心的想法全部展現在左梁寶的眼前。

    左梁寶被她這種對愛的慷慨氣節感動了,他感受到了她堅定不移的心態又一次被融化在春風里。“你好美啊!每當我看到你總是心跳在加速,那是愛流在沸騰吧?”辛夢被左梁寶的話感動了,心底又涌上了一股心力,然後將頭深深埋在左梁寶的懷里,雙手輕輕地撫摩他的後背。

    她明白在愛情面前她玩出了花樣,也是對傳統的挑戰。但這種私下的結合卻讓她嘗到愛情的無比快樂。于是乎,她整個夜晚都陶醉了。那接吻時的心動,那肉體里散發出的溫熱,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的感覺。

    左梁寶怎麼也不敢想,自己第一個愛人竟然是朋友的母親。他知道這離經叛道的行為已無法後撤了,因為愛痕已經深深刺進了心骨。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終于在“虎”的面前感覺到了強烈。所以徹底被辛夢給征服了,再也無法離開這片森林。

    辛夢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她的思想不像左梁寶那麼負重,而是高枕無憂的安逸。在她緋紅的臉頰上還能看到青春女人的一簾幽夢。她姿態優雅像一典型的東方睡美人。她那堅挺的鼻梁線在臉上勾畫出的美感,還有她那性感的嘴唇泛出的光澤,不論怎麼去看也難以找到四十歲的身影,完全是一個青春美女。

    (二)

    左梁寶總是被一次次打動,仿佛戀愛不需要界限,越是自由天地越是光彩照人。不過他們的愛僅僅維持了一年就發生變化。

    有一天辛夢突然對左梁寶說︰“我們可能要分開了。”左梁寶吃了一驚,然後不解地問︰“為什麼?”

    “阿毛他爸已辦好了我去法國的所有手續。”

    “什麼?”左梁寶頓時被嚇呆了,就像空中一個霹雷擊昏了他的頭。他開始暈了,臉上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歡快。而是迷茫中多出了眼淚。

    “我不想離開你,一點都不想,離開你我的下一步將無法生活。”辛夢的眼淚也像控制不住的泉眼奔涌而出,然後哽咽地說道︰“我也不想離開你,但絲毫沒有辦法。他爸讓我去照顧阿毛,向我祈求了好多次,我實在放不下對他們父子的絕情。”辛夢說到這里用手掩住了自己的臉面,仿佛不想讓左梁寶看到她悲傷的苦衷,一轉身跑進了臥室。

    她躺在床上痛哭起來。這不情願的現實給她帶來這麼多難上難下的心絞痛,她簡直要承受不住了。她知道左梁寶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就像搬走一座冰山,來年河道就要缺水一樣困惑。

    左梁寶亂了手腳,從沒有經歷過這種不愉快的場合,如今真的束手無策了。他不可能和一個女人去對著哭。听著辛夢那悲酸的哭泣聲,他似乎又憐憫起來。于是走到辛夢的近前輕輕說︰“不要再哭了,我不會埋怨你的。這也不能說是誰的錯,是我倆的愛只有一個春秋,這是上帝安排的誰也扭轉不了。”左梁寶用雙手捧起了她的臉,望著她悲傷的面孔,用手為她拭去淚水。然後又是一個深吻,瞬間將離別的情感全部融合在了一起。

    這種難舍難分的場景更增添了愛的力度,他們要用這不多的時間來爭取一生的愛慕。春天化不開的冰雪才知道愛情的堅固;分手流不盡的眼淚才知道什麼是痛苦。

    辛夢的眼淚打濕了潔白的床單,她的雙手卻狠狠地攥在一起,只想把這心里的難過攥在拳中。她此時的淚水再也無法淹沒左梁寶的悲傷,她知道自己的離去將是對左梁寶無情的傷害。

    但她毫無一點辦法,知道那邊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在期盼著她的到來;這邊又有左梁寶的痴情愛戀,她實在無法再對左梁寶去解釋一切了,她被夾在兩者的中間,無論哪邊她都不情願放棄。那種滋味也許對一個女人來說比上吊都要難受。然後她又一次翻江倒海的痛哭起來。

    “辛夢,你不要再哭了,我求求你,听到你淒苦的聲音,我絕望的想死。”左梁寶苦苦的哀求道。肖芳朦朧中听到左梁寶的哀求,慢慢地支撐起身子,緊接著一頭撲在了左梁寶的懷里痛哭起來。

    她哪里舍得離開左梁寶,真是沒有辦法而已。這時的左梁寶強忍著心口的傷悲,面對這突來的變化,他顯得很脆弱,他怎麼能承受了這種意外的沖擊,他此時的心都碎了。但他要堅強面對,因為他實在不想讓自己的崩潰打垮辛夢的悲傷。

    “你哭吧,放聲哭吧!哭過了就是快樂的彩虹。等你去了法國,那里又將是一個風情奇特的地方,你會重新感受到生活的五彩繽紛。我會在這里為你深深祝福的。”辛夢含著眼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悲戚的深度已經很難再找到從前的激情。全部被悲傷所佔有。

    左梁寶把他摟在懷中,心里的淚比她流得還要猛烈。他理解辛夢此時的心情,像一座不情願決口的水庫無能為力地感受悲涼。

    “辛夢,辛夢?”他輕輕的叫著她的名字,然後慢慢地說道︰“不要再哭了,我相信我們還有機會再見的,也許分開一段時間你我的思念會變得更有情趣。”辛夢下意識的仰起了頭,那透明的淚珠在濕潤的肌膚上表現出的柔情,讓左梁寶在愛惜中心疼不止……辛夢就這樣辛夢踏上了歐洲的征程。那里將會給她帶來一切快樂嗎?這就是生活的無奈,有時候連自己都掌握不了。

    左梁寶送走了辛夢,一時間空洞的快要倒塌。小臉一天天變得消瘦,就像被判了無期徒刑一樣絕望。左梁寶的父親對他的近況感到很為難,真不知他突然患上什麼病。

    帶他去醫院被他拒絕,給他準備了藥他也不喝,只是每天沉悶中憂郁的呻吟。後來他終于听到了左梁寶話語中的內容,是對阿毛的留戀對國外的憧憬。于是一次次鼓勵左梁寶讓他振作起來,還告訴他︰“如果你喜歡出國,爸爸一樣可以把你送到日本。

    但你必須滿足我的條件不能再如此墮落。”左梁寶一听自己也能出國,高興的一下坐了起來,欣然答應了父親的請求。然後望著父親樂呵呵地撲到了他的懷中。

    慢慢地他的身體變得好多了,因為他總在幻想日本國的情景。一想到美麗的富士山和開滿櫻花的原野,再想想橫濱的海浪青森的雪飄,他簡直無法控制激情的涌現。因為那里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左梁寶臨走得那天,天氣格外的晴朗,好像在他即將離開這片熱土時,上天有意為他安排了一個爽朗的心情。他和母親說了再見,又和父親親熱的擁抱。此時他覺得父親真夠偉大,理解了他的內心即刻就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結果,讓他實現了出國夢。

    等到了日本,他的第一份活就是和池田在一起工作。然後他在池田的身上又看到那麼多與辛夢相同的地方,簡直就覺得是辛夢的原版。于是沒用多久他又在愛河中漂游了。

    于是左梁寶和池田的相愛也成了那種不用描述的︰“鮮花只有一朵,愛情只有你我。”他們在浪漫中生活著,在愛情的花園里充當著公主與王子的角色。如今左梁寶的日子過得清閑舒服,就是有一個優秀女人在背後支撐著他的精神脊梁,以至于在幸福的旋渦中永遠也看不到迷茫。

    誰也會為他的過去流下同情的淚水;誰也為他的現在感到慶幸。他的福氣也是他本人特有的男人味所帶來的結果,否則,再不好的女人也不會去追一位沒有品味的男人。這就是所謂蒼蠅不盯無縫蛋的緣故。左梁寶笑了,笑得是那樣甜蜜,因為生活給予他的都是熱情的擁抱。

    (三)

    有時候我喜歡夸獎左梁寶,說他很有藝術天賦。可是他總謙虛的說︰“什麼天賦不天賦,我只是從奶奶那里偷了點本領而已。”他說話中又提到了他的奶奶,我有點不太明白了,于是隨口問︰“你奶奶是干什麼的?”“民間藝人”他爽快答道。看來他一提到奶奶還是有很多的話想說︰“奶奶生活在鄉下,但對剪紙特別感興趣。

    村里凡是有結婚的人都喜歡讓奶奶剪喜字,因為奶奶剪得比別人有特色。像十二生肖、人物景色剪出來都是惟妙惟肖非常的逼真。有時候奶奶還能剪稍大的篇幅,像什麼西游記片段里的場景,她都能剪。

    說實在的,讓誰看了以後都會贊口不決的,因為畫是靜止的可是看上去卻是動的感覺。”“哦,你奶奶也太有才啦!”我連連夸道。緊接著左梁寶又沖我講道︰“現在我家里就有一幅奶奶的杰作就是我們家的全家福,別人都是用相機拍照的,而我們是奶奶親自用手剪出來的全家福。奶奶在畫的創意上是很講究的,首先在畫的上端兩個邊是兩個娃娃對飛,下邊是爸爸媽媽牽著我的手,然後我們微笑的向前走著。她的作品動感強寓意深刻。現在這幅畫都貼在我家的牆上,你有機會去找一下感覺,真是特別有新意。”左梁寶講到這里就能看出他對奶奶的崇拜程度。

    “看樣子你就是繼承奶奶的基因了!”我夸獎道。“根本談不上什麼基因,就和我們剛來日本一樣,在家里很多人沒做過飯,結果一出國就全學會了,這都是平時常看父母做飯無意中學的,也就是所謂的環境燻陶。”左梁寶很有感觸的說道。

    我真的很佩服左梁寶的奶奶,她可以說是一位優秀的民間藝人。看來在中國很多優秀藝人都隱藏在民間。最後,我半開玩笑地對左梁寶說︰“你奶奶能剪出像,《清明上河圖》這樣的大作嗎?”只見他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看就憑奶奶的功底一定沒問題。”

    等回了國真想去拜訪一下這位了不起的奶奶。就像武俠小說中的高人,大多都喜歡過隱居的生活不願張揚自己。能發現左梁寶的才華對我也有很大的啟發,因為我從他那里學到了好多的東西。看樣子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抖量。看上去像個沒錢人,一轉身卻要坐“寶馬”;看上去不懂藝術的,等去了他的家就像進了藝海天堂。

    也就是左梁寶身上所帶有的這種優點迷倒了池田的全部,然後池田才用女人特有的嫵媚向左梁寶去撒嬌。男人大多都喜歡女人這種柔軟,能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的女人。而不喜歡長一張“烏鴉嘴”的女人,每天嫌棄自己的老公沒本事。如今,池田就是靠這種本領征服了左梁寶。居然比左梁寶大出十幾歲,左梁寶都沒感覺到她的蒼老,反而像個小姑娘一樣珍惜她。這就是一對情侶最微妙的地方。

    左梁寶有時總對我講︰“杜冷,不要總把我和池田的愛情看得那麼神秘,把池田看成是一個有手段的女人在征服我。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我們之間的愛和大家一樣普通。就比如,喜歡喝酒的人總想往一起湊;喜歡搞藝術的也往一起湊,我倆也是有了共同的愛好後,才湊到了一起。”左梁寶所說的話也很有道理,看來志同道合是決定愛情的基礎,和年齡大小是沒有關系的。

    左梁寶前段時間帶池田回過一次國,只走了一個星期就回來了。這次是他回國最不順的一次。他正巧遇上了多年未見的好朋友阿毛,他也是剛從法國回來。然後兩個人在一起又聊了很多在國外的感受。

    當左梁寶問到辛夢時,阿毛哭了,他說他媽媽在一年前去世了。左梁寶听到這個不幸的消息就像五雷轟頂一般震驚,頭發都要立起來了。他稍冷靜了一下急切地問︰“是什麼病?”阿毛說︰“是突發性腦溢血,不過自從母親去了法國,不知為什麼身體就一直沒好過,三天二頭鬧病。出事那天也正趕上我和父親都不在家,等我們回來時已經太晚了。”阿毛說到這里,痛苦的用雙手埋住了臉。此時,左梁寶的心口就像**進一根鋼針,剜心的疼。那一刻,好像又把他帶回從前,又讓他不由的想起辛夢那美麗的身影。于是他狂喊著︰“辛夢!當初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

    這時,他的面部表情已顯示出了他的悲痛。為了不讓阿毛看見自己難過的程度,左梁寶起身進了衛生間。照著鏡子怒視自己,然後用手猛擊自己的頭部,好像在譴責自己當初沒能留住辛夢而造成了這場悲劇。左梁寶終于哭了,那擋不住的淚水已沖垮了他的骨架,他暈沉沉被懸了起來好像感覺整個房間都在上下顛倒。

    辛夢太可憐了,左梁寶一直以為她是去尋覓更好的生活而離開了自己,誰知她這一走卻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真不該死得這麼淒苦,我太對不住她啦!”左梁寶狂亂般地對自己譴責起來,很長時間才平靜下來。然後對阿毛講︰“改天再聊吧,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先告辭了。”

    左梁寶從阿毛家出來以後,他去了那個曾經和辛夢約會的地方,一個公園的角落。然後他慢慢地回憶起和辛夢在一起的情景,那個時候公園總寧靜的像一座教堂,月光迷人般透過松葉散落在草地上。只有他和辛夢緊緊相抱在一起,那時他們的情表現的那麼真,幾乎升華到愛的最高境界。

    他們彼此之間沿著心與心踫出的航線甜蜜的融合。左梁寶那閑不住的手指,那不夠用的肩膀緊緊地把辛夢摟在懷中。那一刻,辛夢就像個安睡的女神,微閉著眼楮感受著左梁寶手臂觸動後的愜意。左梁寶輕輕的吻過了她的鼻梁,吻過了她那紅紅的嘴唇,最後吻出了一個浪漫的夜晚。

    他們沒有用語言進行交流,就憑兩顆純潔的心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他們的愛沒有太大的宣揚,只一片小小的天空,就足已讓愛情完美無缺。左梁寶想到這里,眼淚已潤濕了眼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要扮演一個悲傷的形象,與辛夢的分手就像被推進海里的豬,如今剛上岸就又被擊落在水中。

    左梁寶失眠了,他不敢相信自己深愛過的人會在絕望中死去;他不敢相信上帝為他安排了一場悲劇。他想振作起來,似乎已晚了,辛夢再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辛夢真的悄悄走了,而且走得那麼倉促,好像沒有和任何人交代過內心的痛苦,只留下一張憔悴的面孔在空中不固定的飄動。左梁寶終于軟弱的倒下了,躺在床上好幾天沒能起來。

    而池田根本不明白什麼原因,她以為左梁寶患上了一場大病,急得哭了起來。她要帶左梁寶去醫院卻遭到左梁寶的反對,最後實在沒有任何辦法,只好每一天守在左梁寶的身旁用心來安慰他。

    過了好多天,左梁寶終于開口了,他對池田說︰“我們返回日本吧?這次我的身體不是很好,所以沒有心思玩耍,等再有機會我們再來。”池田看上去沒有一點要責怪的意思,很懂事的點了一下頭就欣然答應了。

    左梁寶每當一提起這次回國,就感覺經歷了一次探險,差一點沒回來。辛夢的離去,確實給他施加了很大的威力,他最後能挺過來也算堅強。如今的左梁寶小小年紀就像一個中年人的成熟,他比起同齡人的愛情故事要坎坷的多。看來說他是一個“多情公子”也不算過分,已過了這麼長時間他還在回想辛夢的身影,就像她的死魂懸掛在自己的心口一樣。雖然比在國內時有所好轉,但心口依舊是隱隱作痛。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姿態就知道他又想得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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