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杰群知道武中陽只在口頭上說而已,心里頭一定會支持下屬辦案,這是武中陽一貫的工作作風。-------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把下屬的心先涼一陣子是敲個警鐘,是希望下屬不要辦出冤假錯案來。
“武局,我希望您支持我辦這件案子。”
“梅所呀,你不要想得太天真了,我再勸你一次,你不要再管穆副省長的舅子那些朋友的案子了。你再繼續攪和,就會引火燒身!你太年輕了,沒有經過風風雨雨,有些事情我又沒法向你解釋清楚。隨著你年齡的增長,你以後自然會明白。我上次要你放走那個嫌犯,是我們要避其鋒芒,和諧社會嘛,與上級領導盡量不要硬抬杠子。那個嫌犯又不是外國人,料想他也跑不到哪里去,早晚要被我們警方收拾,所以我才命令你放人。”
“武局,上級再三強調,要打黑除惡,我打算把雲霧縣的那股黑惡勢力鏟除,您一定要支持我。那幫家伙在我所管轄的範圍里作了案,我所有權力緝捕。這些犯罪嫌疑人,要是被我再抓住了,就是穆副省長親自求情,我也不會放人了!”
“梅所,打黑除惡,不是要你單槍匹馬地干,而是要全省統一部署之後再行動。既然你堅持要把這件案子查下去,那我也只好睜只眼閉只眼了。不過,我把丑話先講在前面,如果上級領導又要放人,到時你就莫怪我沒給你面子啊!”
“武局,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小梅呀,你這次可不是和一般的犯罪嫌疑人斗智,那些嫌犯倚仗著上級領導的背景,說不定什麼壞事兒都做得出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你緝捕犯罪嫌疑人後的壓力,到時我再頂一頂。但我再重申一遍,壓力大了,我仍不會給你面子的啊。”
“武局,我會小心謹慎的,不會像上次那樣疏忽大意了。省紀委的同志懷疑雲霧縣的那幫家伙殘害了一位警察,由于種種原因,雲霧縣公安局沒有偵查。我這次把他們誘捕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把雲霧縣那位警察的死亡情況搞清楚!”
“小梅,老老實實地辦自己的案子,你把雲霧縣的那些嫌犯拘捕了,而今辦案經費又不足,你到雲霧縣調查哪來的經費?你自己轄區的案子都辦不了,還辦到人家的轄區里去了。如果你是為了這個目的誘捕那些嫌犯,就別怪我反目!”
武中陽對雲霧縣的黑惡勢力殘害一個警察並不動心,是因為新聞媒介偶爾報道過這樣的案例。並且還報道過黑惡勢力買凶殺人的行情,砍腿斷手還可像賣小菜那樣討價還價。他想,把地方的黑惡勢力鏟除,這要全國乃至全省的警方統一行動。
梅杰群的情緒激動起來,頂嘴道︰“武局,我們警察無怨無故地不明不白地死了……”
武中陽打斷了梅杰群的話,神態嚴肅道︰“梅所!你不要再提這個事兒了!在全國與犯罪嫌疑人搏斗中,英勇殉職的警察還少嗎?你在心里會說我墮落了,無論說我墮落也好,脫化變質也好,我只知道古人常說,只掃自己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所以我再強調一遍,只管自己地方的案子,別理人家是怎麼死的!”
“好吧,我以後再不提這個事兒了。”
“把犯罪嫌疑人緝捕後,馬上向我報告,突擊審訊,不讓犯罪嫌疑人有喘息之機。要是慢了半步,上級領導就會跑上門來要放人。到時我怎麼頂得住啊?”
“我明白了。”梅杰群車轉身準備走出去。
“小梅,等一下!我要提醒你的是,要保護好那個三陪女的人身安全。雲霧縣的黑惡勢力敢暗害警察,那他們就更有膽量來陷害這個三陪女。這個事兒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我會安排人保護她的。”梅杰群旋轉身正要邁步。
“小梅,再等等!你說省紀委的同志懷疑雲霧縣的黑惡勢力與上級某些領導沆瀣一氣,我想省公安廳又沒有部署打黑除惡的行動,你這次打黑除惡的任務非常艱巨啊!尤其你這次又是單方面戰斗,而又沒有兄弟部門協力配合,我替你擔心啊!”
“武局放心吧!我想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小梅啊,你也知道,我武中陽不是膽小如鼠之輩,但這樣公然與上級領導抬杠子的事情,在公安這條線的領導還沒有過先例啊。這件案子搞得不好,我就會卸甲歸田,我快到退線的年齡,丟官罷職無所謂了,可你還年輕啊!”
“武局,大不了撤去我這個副所的職務。我也不在乎。”
“小梅啊,我還要叮囑你的是,到時抗不住了,你就把責任往我身上推。記住,你一定要記住,緝捕嫌犯,是我下的命令!”
頓時,一老一小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久久沒有松開。武中陽慈父般的眼里泛著淚花,梅杰群的眼里盈滿淚水。無聲勝有聲,四目相對,迸射出一股剛勁的目光。
梅杰群回到所里,便與所里其他的領導商量。
當天,把鄔婷紅就放出去了。鄔婷紅從河西派出所出來,便到省城汽車站的周圍轉悠,登上雲霧縣的客班車,對雲霧縣的乘客自言自語,說自己叫鄔婷紅,是雲霧縣的人,在省城做生意。
這些乘客之中,也有認識鄔婷紅的。她在縣城里賣淫,和許多男人苟合過,免不了要遇到一些臨時“丈夫”。
沒幾天,鄔婷紅在省城賣淫的消息,就傳回雲霧縣去了。那些嫖客與鄔婷紅的同道苟合後,說鄔婷紅在省城里做雞。
這天,苗志操與鄔婷紅的一個同道姐妹苟合時,那個三陪女譏笑道︰“苗志操,你原來不是只喜歡與鄔婷紅苟合嗎,說她的身子很豐滿。她而今在省城,遠水救不了你的近火。你的欲火今天上來了才想到我,要是鄔婷紅仍在縣里,你決不會找我!”
“鄔婷紅在省城的事兒,是真的嗎?”
“她真的在省城啊!你是不是想到省城與她幽會去啊?”
苗志操探明情況後,頓想到費友財當初要他做掉鄔婷紅的事情,便知這個事兒非同小可,必須馬上告訴費友財。
頓時,費友財便給田百成打電話,說有要緊事兒商量。田百成听說鄔婷紅在省城賣淫的消息後,著實吃了一驚。
這些日子,邱俊香給田百成打過多次電話,詢問樊超國調查有什麼新的發現。如果需要處理的問題,就要及時處理好,不要留下後遺癥。田百成對樊超國調查的情況一無所知,不敢在邱俊香的面前信口雌黃,擔心說走嘴,漏洞百出,讓邱俊香反感。
哪知,樊超國剛走,鄔婷紅又冒了出來。田百成心想,被封得木調換的證據,就是鄔婷紅和苗志操的混合物,如今就在公安局,自己的汗液還留在那個假證據上。要是姬淑媛發現了鄔婷紅,把鄔婷紅的血液拿到省公安廳作鑒定,並帶上鄔婷紅一塊兒告狀,後果將不堪想象。邱俊香反復叮囑要不留後遺癥。
“友財啊,鄔婷紅是個心腹之患,這次又要你出馬了。”
“田主任,我們帶人到省城去,听從你的安排。”
“事不亦遲,今晚就去!到時,順便與邱主任談談,把你辦‘綠卡’的事兒當面說定,讓你友財心里踏實。”
“你田主任考慮問題深遠,什麼事兒都想得很周到。說句老實話,我而今真的只想就到國外去。”
“友財不要著急,事情慢慢來辦。我們趕快收拾行李!”
當晚,田百成帶著費友財、憨狗兒、苗志操到省城來了。這次沒帶沈長復,是因為他被省城的警察抓住過,擔心被警察認出來節外生枝。那些看到鄔婷紅的人,說鄔婷紅就在省城汽車站附近做生意。費友財他們便在這里轉悠,到各旅店打探。
田百成住進賓館後,就沒出過門,坐陣指揮。費友財雖出去了,但他沒親自找鄔婷紅去,吩咐憨狗兒和苗志操後,獨自坐在咖啡店里消磨時光。
苗志操和憨狗兒在省城汽車站一帶,悠然自得地閑逛,四只眼楮在來往的人們身上掃描,仍沒發現鄔婷紅的蹤跡。究竟是消息出錯了,還是鄔婷紅沒有上街來?苗志操和憨狗兒都沒有這樣的判斷能力。倆人便在汽車站一帶,茫無目的地瞎轉。
這幾天,鄔婷紅在省城汽車站一帶閑逛,沒有遇到雲霧縣的熟人。梅杰群囑咐她不要灰心,說雲霧縣的那幫家伙一定會來。
鄔婷紅沒法推辭,就在汽車站一帶溜達。
“鄔小姐,你什麼時候來省城的啊?”
鄔婷紅閑逛時,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鄔婷紅扭頭一看,見是苗志操,心里竊喜︰省城的警察果然神機妙算!
鄔婷紅頓把苗志操的手推開,慍怒道︰“你那只髒兮兮的手,別踫姑奶奶的身子。姑奶奶的身子今非昔比,不是在雲霧縣的時候,你想踫就能踫的。我來省城礙你什麼事啊,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閑事!你又不是我家里人,管得著麼?”
“鄔小姐在省城做了幾天生意,怎麼連你的老相好都不記得了啊?”
“你苗志操想得倒美喲!誰是你的老相好?只怕你患上了單相思吧!”
“鄔小姐別生氣呀,我開個玩笑。你住在哪旅館里啊?”
“我住在哪旅館與你何干?我不是你老婆你管得著嗎?”
“鄔小姐,我們是老鄉啊!你怎麼這副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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