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超國思考就緒,便說︰“家軒同志,雲霧縣的縣委書記晏葉放同志住院了,今晚我們看看他去。-------瀏覽器上打上-看最新更新”
解家軒點點道︰“等會兒邵承峰同志來了,讓他帶我們去。”
倆人的話剛落音,傳來叩門聲。解家軒打開門,邵承峰來了。寒喧一陣後,走出了房間。
邵承峰帶他們來到晏葉放的病室後,把樊超國和解家軒,向躺在病床上的晏葉放作了介紹。
晏葉放想坐起來,被樊超國的手勢阻止。隨後,樊超國對解家軒使了個眼色,解家軒便邀邵承峰出去了。
樊超國說︰“晏書記,我們來雲霧縣,想必你也知道來意。你遭槍擊的那天,我們來雲霧縣的。這幾天很忙,看你來遲了。”
“樊書記不必客氣,早看遲看,我的傷口都要自然愈合。”
“晏書記的傷未愈,我們談話,你吃得消嗎?”
“沒事兒,沒事兒。閻王府的通行證還沒到,目前還死了。”
“雲霧縣政府代理縣長邱俊輝同志,強奸政府打字員姬淑媛同志的案子,經過有關部門的同志來調查過,可都沒有結果。”
“這件案子我比誰都清楚。當初縣里人大沒調主任來之前是我兼職主任,姬淑媛控告邱俊輝同志強奸,是先向我控訴的。我的眼光當時有些偏見,看到姬淑媛打扮得性感誘人,曾懷疑是誣告。可她父親我又了解,是一位法院老干部,不可能慫恿女兒誣陷邱俊輝同志,加上證據確鑿,我就督促公安局立案偵查!”
“姬淑媛的證據被調換這個情況,究竟是誰指使的呢?病室里就我倆,晏書記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
“後來,姬淑媛的父親告訴我,說公安局把他女兒的證據調換了,我的眼光才完全改變過來︰你邱俊輝沒強奸人家,警察干嘛要調換被害人的證據呢?不久,公安局長蒲相權同志被上級領導免職,封得木副局長被提拔起來主持日常工作,我便對封得木產生了懷疑,調換證據的人想必就是他。”
“這個情況,蒲相權同志已經向我們反映過,並且還反映了另外一個情況,就是曾保管過姬淑媛同志證據的警察邰休衛,在一次車禍事故中殉職了。我們懷疑這不是意外事故。”
“我們山區出車禍事故是常事,那個情況我不清楚。”
“姬淑媛在上訪材料里寫道,有個叫鄔婷紅的女人,曾參與過偽造假證據。我也听過那個女人說的話,不須猜疑,公安局現在的證據,想必就是她參與偽造的那個假證據。”
“鄔婷紅說的話,我在姬華衡的家里也听過。就因為這個情況,封得木擔心調換證據敗露,下令刑事拘留姬淑媛。公安局執行任務的警察不服向我反映情況,我才催促姬淑媛到省紀委上訪去。其實,我與邱俊輝同志沒有什麼矛盾,我只希望他的這個事兒早日澄清真相,僅此而已。”
“晏書記,這麼看來,你遭到槍擊,絕非偶然,與你暗中支持姬淑媛同志上訪,也許有些關聯。因此,我懷疑雲霧縣有股強大的黑惡勢力活動,並有少數領導干部充當了保護傘。”
“樊書記,全縣的老百姓婦孺皆知,友財家電城的老板與穆副省長合影過,那張像片懸掛在營業大廳里格外顯目。老板費友財的勢力很大,縣城的家電市場被他已經壟斷。他一直想當人大代表,我懷疑他帶黑社會性質,就堅決不同意。”
“那個民營老板和穆副省長的合影,我們也感到驚訝,便秘密地拍照了。我還要問晏書記的是,省紀委的童欣旭同志,曾來雲霧縣調查過,結果不盡人意。他來雲霧縣調查的情況,晏書記你知道些什麼,抑或听說過些什麼?”
“童欣旭同志來雲霧縣調查期間,我在市里開會,具體情況不太清楚。縣紀委書記項松林同志應該清楚,你可向他打听。”
樊超國心想,晏書記對童欣旭的情況,也許真的不清楚,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獲。便想打道回府。
“晏書記好好養傷,保重身體,我就不打擾了。”
樊超國與晏葉放握手後,走出了病室。與解家軒回到賓館,就陷入了深思之中。他想,蒲相權說雲霧縣的黑惡勢力已經有了官方的保護傘,這不是蒲相權被免職後的怨言,而雲霧縣確實存在一股強大的黑惡勢力,晏葉放遭到槍擊就是例子!
因此,童欣旭一定遭到雲霧縣的這股黑惡勢力的陷害!童欣旭不敢向自己說出調查的情況,就是擔心會連累家里的老小。種種跡象表明,穆副省長難避黑惡勢力保護傘的嫌疑!
樊超國喃喃道︰“雲霧縣的這股黑惡勢力非打掉不可!”
解家軒提議道︰“樊書記,我們回省里後,向米書記就匯報這個事兒吧。”
“家軒同志,我也是這樣想的。這股黑惡勢力已經有了官方的保護傘,只有把這股黑惡勢力打掉以後,調查邱俊輝強奸姬淑媛的案子才沒有阻力,也才能真相大白。”
“樊書記,我總覺得邱俊輝強奸姬淑媛的案子,一直有什麼人在幕後操縱著。”
“這不是你家軒同志多慮,事實的確如此。蒲相權同志反映的那個民營老板,就是雲霧縣的黑惡勢力的老大。他與穆副省長合影過,我想絕決不是電腦合成的。所以我們繼續調查下去,也不會有什麼令人滿意的結果。我們回去向米書記匯報,雲霧縣的黑惡勢力究竟是鏟除,還是繼續養癰遺患?”
“樊書記,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收拾行李,明天回省里去。”
解家軒開始收拾行李,猛然傳來叩門聲。
樊超國見解家軒正忙著,便走過去開門。走進來的人是邱俊輝。他沒帶其他人,一個人來的。
邱俊輝走進房間後的神態很自然。見樊超國他們已經收拾好行李,便問道︰“樊書記,你們怎麼把東西收起來了?”
樊超國原在省政府工作的時候,和邱俊輝在一個辦公室里工作過,比較親近。後來,邱俊輝又常到省紀委姐姐的辦公室來,常與樊超國照面,只是近幾年倆人遇到的機會很少。
樊超國與熟人相見,親切依舊,笑道︰“哦,俊輝呀,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樊書記,您來雲霧縣這麼久,我沒來看您,希您樊書記多多原諒!”
邱俊輝說話十分謹慎,因為樊超國的干部級別比他高幾級,所以在樊超國的面前顯得還有點兒矜持。
今晚,邱俊輝來見樊超國,其實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他姐姐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電話,催他來見樊超國。說接觸,就是聯絡感情,哪怕只做個樣子,人家自然會明白意思。你姐夫給樊超國已經打過招呼,你再登門拜訪,樊超國必然要網開一面。
“俊輝不必說客套話,我們曾是同事嘛。”
“樊書記,您沒來雲霧縣之前,姐夫就打電話告訴我,說組織上要調查我的問題,要我積極配合組織。當然,姐夫對我又敲了一個警鐘,說接受組織調查,澄清是非,這是件好事情。”
邱俊輝平生第一次撒了個彌天大謊,穆副省長沒打電話對他講過這些話。這是他姐姐教唆的,是他姐姐天天打電話威逼的。
“俊輝啊,你在雲霧縣的工作情況,省委和省政府的領導都清楚,成績斐然。我們來雲霧縣調查的情況,想必你姐夫已經告訴了你。雲霧縣政府的那個女打字員告到米書記那里,米書記批示要省紀委作調查,我們就到雲霧縣來了。”
“樊書記,我在您的面前交代,無論姬淑媛怎麼控告我,我仍是在市紀委領導面前的那句話,我承認與姬淑媛發生過那事兒,但我決不會承認強暴過她。我也願意接受組織上的處分。”
“俊輝啊,你不要常擔心這個事兒,還是好好地工作吧。這個問題,組織上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我在雲霧縣的工作情況,不管是做得對的,還是做得不對的地方,樊書記在省委的領導面前,可如實的反映。我做得不對的地方,就請及時地指出來,我就會及時糾正。”
“俊輝呀,說實話,你的改革工作的確做得好,是位難得的代理縣長。也怪不得雲霧縣的老百姓舍不得你調走。隨著你的工作深入抓下去,摘掉雲霧縣的貧困帽子,我想沒一點兒問題。”
“感謝樊書記夸獎!我會一如既往地抓下去!”
“俊輝啊,雲霧縣的老百姓已經離不開你,你安心地工作吧。我來雲霧縣之前,米書記對我再三叮囑,說省里的領導會傾力配合,讓邱俊輝同志把雲霧縣旅游區的工作徹底抓到位。俊輝,希你不要辜負了組織上的重托,和雲霧縣老百姓對你的期望!”
“感謝樊書記鼓勵!”邱俊輝的心里踏實下來。
“俊輝,你來得正好,今晚我們收拾東西,才想起雲霧縣有人給我們寄了一封匿名信。這封匿名信是從本縣發出,郵政快遞寄給我們的。當時我琢磨很久,也沒想出個名堂。我懷疑與你有矛盾的干部搞的惡作劇,今晚把它丟垃圾桶里去了。家軒同志到垃圾桶里找找,把那封信找出來交給俊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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