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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的全身，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能夠知道這些行為的人，除了她之外，就只有死人才能做到！
“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說呢？”
君沫璃笑得更加開心了，眉眼彎彎。
這些，都是她前世，落到蕭如月手中之後，從她的嘴里得知的。
也正是在那時，她才知道，這個在帝都冷艷高潔，名噪一時的聖女，心腸到底有多麼狠毒。
她眯著眼楮，一步步的向著蕭如月走近。
蕭如月的手，用力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就好像一顆心都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一樣。
她看著對方，一步步的向著自己走近。
雖然身影並不高大，可卻把她壓迫得像要喘不過氣來一樣。
現在的這幅場景，真的是太詭異了。
詭異到，讓她懷疑，自己到底是在地獄還是天堂。
她的喉嚨艱澀，像是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一步步的後退著。
就在這時，頭頂上亮起了一絲光芒。
蕭如月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忽然一閃身，飛快的沖到了君沫璃的身前。
然後，從腰間拔出了寶劍，用力向著她劈了過去。
“刷！”
君沫璃只是一扭頭，寶劍從她的額前劃了過去，把她臉上的面具割成了兩半。
而那張清艷脫俗，絕麗凡塵的臉，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
蕭如月屏住了呼吸。
在看到這張臉的一剎那，她差一點尖叫出聲。
但是，聲音又全都被她咽了回去。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像是看到了最可怕的厲鬼一樣。
“為什麼會是你……”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她怎麼也想象不到的人。
君沫璃。
這個讓她咬牙切齒，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人。
不同于以前的英姿颯爽，凌厲逼人。
這個時候的君沫璃，就像一個非常符合她年紀的十七歲小姑娘，眨著大眼楮，如同黑漆漆的兩顆寶石，惹人憐愛。
顯得天真而又蠢萌。
讓人怎麼也無法與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聯想起來。
這種詭異的感覺，讓蕭如月的全身，再次打了一個冷戰。
沒錯，這才是君沫璃在她心中所應有的形象。
當她听到君沫璃這個名字，了解了她以前的人生之後，在她腦海中所勾勒出的形象，就是這個樣子的。
蠢笨而懵懂，毫不費力，就可以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
踩死她，就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不過，身後吹來的一陣凜冽寒風，讓她馬上就警醒過來。
現實，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
“但是，你為什麼會知道剛才的那些事……”
蕭如月的聲音發顫。
她的那些秘密，早就已經隨著辦事人的死去埋藏起來。
除非……
她的心中，忽然想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可能性。
“難道，你不是人，是鬼？”
只有鬼，才會對她的秘密無比了解！
才會知道她的一切！
聯想到君沫璃的出現，她所做出的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除了鬼魅，還有誰能夠做到？
看著面前君沫璃沉默而冰冷，不帶絲毫表情的眼楮。
蕭如月忽然尖叫了一聲，然後，轉頭向著身後跑去。
或許，以前的君沫璃早就已經死了。
死在了自己的手下。
來到帝都的她，不是她，而是一個來復仇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