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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瑩關上空調,拉下電閘。她合上了鐵門,沒有鎖。她要先去小廳看看岳瀚,再回宿舍。十二點整了,最後一批上網者剛離開網吧。黃垠大學的學生宿舍是晚上十一點關門。只是總有一些不怕死的學生和自由分子,堅持到網吧法定關門時間。
她揉揉太陽穴,晃晃發脹的腦袋。大量飲酒後,腦子一直有些懵懵的。她走向西邊小廳。岳瀚早就不行了,回來就把他仍進了小廳。她沒有讓網吧提前關門,最後兩個小時的收入,足夠彌補今天晚上,她和岳瀚瘋狂的花消。兩個人都是窮人,何況這頓飯還是岳瀚特意請她的。
她走進小廳。小廳被一分為二,中間是鋁合金推拉門。門里掛了一套門簾,遮擋地嚴嚴實實,不漏縫隙。外間一張電腦桌,上面空蕩蕩地只有一台筆記本電腦。岳瀚不需要書,東西都印在腦子里。
她拉開組合門,走進里間。看到岳瀚大睜著雙眼,望著屋頂發呆,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本以為岳瀚應該呼呼大睡,她進來不過是看看他怎麼樣。沒想到卻是這樣。沒听說誰喝醉酒後,躺床上兩個小時不睡覺,發呆玩。
“阿瀚?”她靠近床,試探著問。她要確定岳瀚不是睜著眼睡覺,說夢話。雖說這種可能性很低。
“瑩兒!”岳瀚扭過頭,醉眼迷離地看了眼鄧瑩,“我認識你,你是我的好老婆!”兩句話,鄧瑩確定他不但沒睡,酒也沒醒。他拿手點點她,“老婆,你還沒睡!”他蠕動身軀向里靠,閃出一點空間,用手拍著,“來,這有地兒!”
鄧瑩站在床邊,彎身脫掉岳瀚的鞋子,“你怎麼不睡啊?都十二點了。”
“我睡,我睡,我馬上睡!”岳瀚很合作的閉上眼,鼻孔中還立刻發出“呵呵”的呼嚕聲。
鄧瑩看岳瀚如此乖巧听話,不禁莞爾。溫柔地道︰“阿瀚,來,脫掉衣服再睡。”
岳瀚不再呼嚕,睜開眼,“我睡完了。老婆,該你睡了。”他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
鄧瑩伸手按住他,“你還沒睡,怎麼就起來了!”
“我……”岳瀚面容難過,像小孩子遇到傷心事,“我想睡,可老睡不著。”
鄧瑩感到喝醉的鄧瑩真像個小孩,坐在床邊,哄道︰“怎麼啦?”
“我不知道。都一個多月了,我每天只能睡兩個小時。我想睡覺!”
“好,睡覺,睡覺!”鄧瑩對岳瀚的問題也沒辦法,只能附聲安慰。
“老婆,我要你陪我睡。”岳瀚伸手一把攬住鄧瑩,把她拉倒。他把頭靠住鄧瑩的肩膀,“你真香,好老婆。”
鄧瑩掙扎著去扳岳瀚的手臂,“不要這樣,阿瀚!”岳瀚兩只手,一只在下,一只在上,緊緊保住鄧瑩,“不,我要,”岳瀚撒著嬌,使勁摟住鄧瑩,“抱著老婆好舒服。”
鄧瑩從他的醉眼中看到嘻嘻的笑意。溫柔地道︰“阿瀚,乖!這樣不行,快放手!”
岳瀚幸福地望著鄧瑩,“對,你這樣可能不舒服。好,這樣來。”此刻鄧瑩上半個身子加半個屁股靠在床上,岳瀚正是看到如此。他壓在鄧瑩身下的左手把住鄧瑩左臂,上面的右手下移到鄧瑩大腿,使勁向上一提。鄧瑩整個身體來到床上。哎呀!他大叫一聲,晃悠悠地把鄧瑩摔到床上,自己也趴到鄧瑩身上。
鄧瑩從晃悠悠的上下翻飛中睜開眼,看到岳瀚正嬉笑著看她。那眼神帶著十分的頑皮。岳瀚打著哈哈,道︰“老婆,你太重了,該減肥了。”
鄧瑩把岳瀚的大頭從胸口推起。在床上和男友,如此親密的接觸,令她粉面通紅。她急道︰“阿瀚,你醒醒!”
“老婆,我沒事。再喝兩瓶照樣沒問題。”岳瀚一甩頭,色咪咪地瞅了鄧瑩胸部一眼,“老婆,你胸部真大,上面好軟。我要再舒服舒服。”說著他分抓住鄧瑩雙手拉開。大頭又趴到鄧瑩乳房上,還不時用臉蹭一蹭,口中念叨︰“真好!”
鄧瑩上身不過一件薄薄的棉質上衣,岳瀚的親密接觸直接觸動她少女敏銳的肌膚。她心中發急,使勁掙脫岳瀚的雙手,去推岳瀚,身子不斷地向床邊磨,“阿瀚,醒醒!”
岳瀚在鄧瑩胸口摩摩鼻子,抬起頭,“老婆,幾點了。”他半撐起身,看看通風窗戶,外面依然漆黑一片,“還早,睡吧!”他正欲繼續趴下。
在他身下苦苦掙扎的鄧瑩,趁他起身之際,屁股猛得向外一扭,懸出床外。岳瀚正好從窗戶收回目光,看到鄧瑩要掉下去,起身去抓。結果壓著鄧瑩身體其它部位的地方立刻松開。鄧瑩身子一松,突然向下墜去。
岳瀚本能地伸手去抓,感到抓住東西後,猛得向床上提。他醉酒後反應變慢,抓住了鄧瑩的上衣,猛得一提。
哧!跟隨鄧瑩二年,不知洗過多少遍,那件岳瀚最喜歡看的,橘黃色小上衣,被扯爛了。岳瀚抓住小上衣的小腹部分,本來沒問題。他那用力向上一扯,就難為這件勞苦功高的衣服了。它從下到上整個被扯開。岳瀚提上去的只有成為一片的衣服。(據事後調查,此件衣服損壞事件,岳瀚的大力扯和衣服本身各有一半責任。因為鄧瑩就那幾件衣服,她又特別喜歡穿這件。經過頻繁的搓洗日曬,衣服已不堪重負。自此,鄧瑩再也不頻繁穿一件衣服了。)
岳瀚感到手中一輕,知道沒抓住,電閃間又伸出手。他根本什麼也沒看到,右手憑著感覺向鄧瑩掉下去的地方伸手一撈,感覺抓住東西,就向上提。
“這是誰的?我這怎麼有這東西?”他暈暈忽忽地看著右手抓著的白色乳罩,不由自主放到鼻子上嗅了嗅,“真香!怎麼有些熟悉的味道。”他扭頭望床下得到乳罩的地方看。
鄧瑩抱住胸部,坐在地上。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她根本反應不過來。本來打算慢慢移出岳瀚身下,結果弄巧成拙,掉下床。接著岳瀚連番伸手來抓,她重重地摔在地上,上衣和乳罩卻被岳瀚抓走了。
“老婆!”岳瀚這次想了起來,心道︰“瑩兒掉下去了!”他利索地跳下床,絲毫沒有醉酒的影響。他仍下手中的乳罩,彎腰抱起鄧瑩,“老婆,沒摔著吧?都是我不好,睡覺不老實。你沒事吧?”
鄧瑩雙腿架在岳瀚左臂,背靠岳瀚右臂,雙臂仍然悟住胸部。她上身裸體,不著衣服,心中大羞,紅潮早已從俏臉蔓延到脖頸。閉著眼,叫道︰“快放下我!”
岳瀚跨前一步走近床。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左腳踩著剛才拋下的鄧瑩的乳罩,右腳提起卻擋上乳罩完好的肩帶。他腳下一絆。乓!他抱著鄧瑩摔倒在床上,嘴臉正印在鄧瑩晶瑩的胸部。
軟香滿懷的誘惑觸動他男性的躁動。他沒有再放開懷中坦呈的玉體。
……
清冷的夜空,星星都躲了起來。它們似不願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黃大商場的三樓,依稀傳出的吱啞吱啞的聲音,混合著人沉重的喘息,和柔嫩的呻吟,直到很久。
……
黎明破曉,陽光射入室內,催醒熟睡的人們。城市從沉寂到轟鳴,透過無限空間,傳遞到每一點。
“啊!”岳瀚發泄地輕喊一聲,閉著眼,痛苦地搖頭。宿醉的惡果完全顯現。他頭痛欲裂,左手連打幾下額頭,想清醒一下。
右手酸麻的感覺越來越中,他想舒展一下身軀。驀得,他感到有東西在懷中。瞬間,一股涼意涌上心頭,他立刻清醒過來。直覺告訴他懷中是人,一個裸體女人。因為懷中人和他親密接觸著。
他睜眼低頭一看。鄧瑩全裸的伏在他懷中,如小鳥依人。他自己同樣赤身裸體。鄧瑩頭枕著他的肩窩,面向他側身躺著。身軀偎靠住他的身子,兩腿盤住他的右腿。一只手揣在懷中,一只手搭在他胸口。如此親密姿勢似不讓岳瀚遠離。
他發麻的右臂正在鄧瑩肩下,摟著她光滑的臂膀。他看著鄧瑩的臉,俏臉此刻顯露一種甜蜜的笑容。小嘴一張一翕,平穩的呼吸。精致的五官靜靜待在那里,任人觀覽。誘人的玉體緊緊依靠傳來溫熱體溫。
他如在夢中,不敢亂動。只記得昨晚在火鍋店喝酒慶祝,喝了三杯後什麼情況,完全沒有清晰概念。“真丟人,一瓶就倒!”他心中埋怨。懷中的裸體美人說明了一切。他做了什麼不言而喻。
一種自豪感,或者是滿足感涌上心頭,他高興自己居然有幸擁有如此玉人。人本性的佔有欲望影響著他的心境。他佔有了心中日夜思念的愛人,通體舒暢的暢快感席卷全身,似乎身上的每個毛孔都散發出快樂的樂章。
他發麻的右臂此刻感覺不到絲毫酸痛,和這一點相比,心頭的喜悅無限廣大。他只有腦袋和左手能動。看看窗外天色,準時的太陽已經升起。他扭頭掃視床邊。里屋小小的地方散落著兩人的衣物。
鄧瑩的那件熟悉的橘黃色上衣扯成一片,旁邊丟著一個乳罩。窗簾邊是她的牛仔褲。岳瀚自己的衣服在屋角的衣架上。它們明顯是飛上去的。
岳瀚可以想象昨夜自己肯定很粗暴,歉然到看著鄧瑩,心道︰“真是對不起,昨夜肯定受苦了。”他左手理開鄧瑩搭在臉上幾根秀發,凝視著她的小臉,越看越覺得好看,越看越覺得迷人,越覺得幸福。
他收回左手,反枕到頭下。手臂壓住什麼東西。左手摸索到,像衣服。他拿出放在眼前,一件白色的小內褲,淺印著碎小梅花。和地上的那個乳罩一種樣式花色,顯是鄧瑩的。
岳瀚不由自主地把鄧瑩的小內褲放在鼻前,嗅了嗅,和懷中玉人般清新的香味刺激他的味覺神經。源于人類的獵奇心理,尤其是年輕男性對年輕女性貼身內衣的本性欲望。他心中有一種莫明的滿足感。
他突然發現小內褲上有一朵鮮紅的血花,在白色的布料上顯得格外刺眼。直覺告訴他這是懷中玉人成為他的女人的印記。他鄭重的吻了血花一下,神情地看著鄧瑩,心中暗暗發誓︰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讓你快快樂樂,永遠不在煩惱。
他右手微微用力,摟緊鄧瑩。鄧瑩熟睡中撅撅嘴。岳瀚看得痴了。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鐵門的敲打聲。“有人嗎?七點多了,該開門了。”
岳瀚從凝視中驚醒過來。“壞了,到點了。”他左手輕輕搬起鄧瑩的頭,把右手抽出來,把鄧瑩輕放在枕頭上。然後是鄧瑩搭在胸口的小手。最後,把右腿慢慢抽出來。
他輕輕下床,為鄧瑩蓋上被子,防止著涼。把左手一直攥著的鄧瑩的小內褲又放回床頭。他迅速穿上衣服,把鄧瑩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收起來放在一邊。
他輕步走出去,輕拉上門,鎖上。輕步走出小廳,又鎖上。
門外三個學生正百無聊賴的敲打鐵門。岳瀚道︰“對不起啊,昨天喝多了。”走進鐵門,發現沒有鎖,直接拉開,“進來吧。”做生意是什麼時候都不能拒絕客人的,這是經營之道。
進大廳,開電源,正式開始營業。到十點,林鳳兒和明芬聯袂而來。她們星期一上午只第一節有課。黃垠大學上課采取大課制,每大課是正常的兩小課連上,共九十分鐘,中間休息十分鐘。雖然過了雙休日,網吧依然客源茂盛,十點幾乎客滿了。
“大老板,我們來接班了。”林鳳兒和明芬跨著手,站在主機邊。兩人笑謔地盯著岳瀚看。
“好啊,那我解脫了。”岳瀚站了起來,抬頭看了看兩女,訝然問道︰“你們笑什麼?”
明芬嘻嘻一笑,“你說為什麼?”她眨著眼,取笑岳瀚。
“這個,”岳瀚心里一咯 ,“這個,昨天?”
“哦,昨天。”林鳳兒恍然大悟,點頭道。
岳瀚心虛地問︰“我昨天沒怎麼吧?”
“昨天?恩,讓我想想,”林鳳兒故作思考,“芬兒,昨天,某個人怎麼著來?”
“昨天,”明芬歪著小腦袋,看著岳瀚,“好像有個大個子,跑我們網吧耍酒瘋。好像還……”她欲言又止,故意調起胃口。
“還怎麼樣?”岳瀚急者問。他要知道昨天干沒干其它蠢事。
“哎!”林鳳兒故意長嘆一聲,“現在食堂的飯真差,還那麼貴,愁死人了!”又看著明芬,“你說是嗎?芬兒!”
明芬心領神會,“對啊!我都想干脆減肥算了。既省錢,又不必吃那難吃的東西。”
岳瀚看悠閑地顧左右而言它的二女,苦著臉道︰“二位大小姐,你們是我老板行了吧!快告訴我昨天怎麼樣?”
“哎!”二女默契地一同嘆氣,“哎!”又一同大腰螓首,大嘆一聲,“哎!”
一連三聲嘆氣,把岳瀚嘆的心急如焚,深恐自己真干了什麼蠢事。他道︰“二位大小姐,中午,噢不!”他想請二女中午吃飯,明顯她們的意思也是如此,腦中突然想起鄧瑩還在小廳,忙改口道︰“明天,今天有事。明天我請大小姐們吃飯。”
“明天,你說的是明天。那就包括早中晚宵夜四頓。”明芬掰著小手算道。
岳瀚大張著嘴,楞了片響。我暈,真狡猾!我的意思是中午一頓啊!岳瀚心中大叫。他看著二女得意的笑容,無計可施,沒辦法,人家掌握著他想知道的,人家現在是老大。他無奈點點頭。
耶!二女擊掌相慶。顯是計劃好的,連二人同時來恐怕都是算好的。她們互看看對方,眼楮一番交流。明芬對林鳳兒道︰“真要告訴他?”
林鳳兒皺皺眉頭,“還是不要打擊他了吧?”明芬贊同的大點其頭。那小腦袋晃晃悠悠,如同磕頭蟲,腦後的馬尾一顫一顫的。
我暈!想玩死我啊!岳瀚眼巴巴地,可憐的望著二女,一會瞅瞅林鳳兒,一會瞧瞧明芬。
“看你這麼可憐,告訴你吧!”林鳳兒道︰“昨天……”她表情嚴肅地看著岳瀚,“你……”扭頭看著明芬,“芬兒,還是你說吧!我不忍心打擊他。”
“那好,我說,”明芬道︰“大老板,昨天,你,什麼也沒干!”
“什麼!”岳瀚失聲驚呼。二女賊笑地看著岳瀚,看著岳瀚懷疑地目光,雙雙點頭。林鳳兒指著岳瀚的頭,“你,什麼也沒干。雖然喝醉了酒,但是很老實。我見過喝醉酒的不少,沒見過像你這樣老實的。不吵不鬧,叫干什麼就干什麼。瑩兒讓你朝東,你決不往西。讓你脫褲子,你決不穿著!”
我暈,這什麼話!今天好像暈太多了。岳瀚傻了似地望著林鳳兒,看著她閃爍的眼楮和神秘的笑容,心道︰“她不會看出什麼吧?”
“再老實也不對。”明芬道︰“再老實也是瑩兒把他扶回來的。他這一米八幾的大個,可把瑩兒壓壞了。”她對岳瀚的昨晚表現很不滿意。
“那不一定,”林鳳兒嬌笑著,“說不定瑩兒願意。昨晚我們十點走的,瑩兒留下說要等到十二點關門。她現在在哪兒啊?”
岳瀚摸不透她話語里的意思,燦燦一笑,勉強道︰“我也不知道,應該還在睡覺吧!”
明芬從林鳳兒話語里品出一些味道。她同樣是聰慧的女孩,只是不如林鳳兒那樣,個性外向,有很多處事經驗。她慧眼瞅向岳瀚專用的小廳,驚訝地道︰“咦!大白天你怎麼把門鎖上了。”
雖然相處才兩天,二女已知道岳瀚平素隨便,不防備二人。小廳的門經常敞開,任三人出入。
岳瀚慌忙道︰“沒什麼,剛才你們沒來,我就順便把它鎖上了。”
“哦!”二女對岳瀚的話將信將疑,眼楮不時瞅向小廳。
岳瀚早已忘記追究,二女剛剛詐了他一天的飯。道︰“你們值班,我去小廳。”他打開小廳,心虛地從里面鎖上。
二女坐在主機桌前,盯著岳瀚的一舉一動。“肯定有問題!”林鳳兒湊近明芬的耳邊,低聲道︰“這麼好說話,不是他的性格。我們詐他,也沒什麼反應。平時那麼狡猾,嘴上從沒吃過虧。今天這個得性?”明芬贊同地點點頭。
二女接著清楚听到岳瀚從里面鎖門的聲音。“的確不像他平日的表現。居然從里面鎖上了門,平時決不可能!”明芬疑惑地道︰“他在搞什麼飛機?”
林鳳兒神秘兮兮地看著明芬,玉手點著她,“你說,會不會?”
明芬從她曖昧的眼神中,讀出她未挑明的意思。鄧瑩就在小廳里,昨夜到現在很可能沒有走。正因如此,岳瀚才會如此小心和不對勁。她訝然道︰“你是說……”見林鳳兒回應的肯定眼神,張大了嘴,“不會吧?”
林鳳兒抱著理所當然懷疑一切的想法,“怎麼不會?”
明芬搖搖頭,“不會,瑩兒可是正經女孩。你知道的。”
“這不是正經不正經!你的話本來就有毛病。就算有也不能說瑩兒不正經。”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我是說瑩兒不是隨便會做這種事的人。”
“平日是不會。可是昨天,她可喝了不少酒。岳瀚都醉成那樣了!”
“她回來時,我們見了,沒什麼問題。”
“沒問題歸沒問題,她肯定好不了多少。”
“那到是。瑩兒也不是常喝酒的人。”明芬思忖著,“我總覺得不大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不可能的事!”
明芬不語。林鳳兒繼續分析,“他倆平時的關系就非同一般。瑩兒是不承認岳瀚是他男朋友,但他們兩人眉來眼去的模樣,你我還不清楚。他們只是臉皮薄,死不承認罷了。”
“既然是郎有情,妾有意。那事早晚都會發生!昨晚發生有什麼不可能?”
明芬嬉笑地看著林鳳兒,“你怎麼這麼八卦!那麼關心人家的私事?”
“這有什麼!”林鳳兒理所當然地道︰“岳瀚要才有才,要錢有錢。多有增值潛力的績優股!不趁現在關注,何時關注!”
“你……”明芬愕然地望著林鳳兒,說不出話。
“別說我,如此好機會,別說你沒動心!”
“我才不會……”
“得了吧!咱們姐妹有什麼好害羞的。你若沒有,就別老是沒事就看他。”
明芬無話可說。林鳳兒所言沒錯,她的確常偷偷瞅岳瀚。只是她沒有林鳳兒如此目的明確,如此干脆。她心中只是對表現出色的岳瀚一絲好奇,想關注他那里出眾。
“看上誰又沒有錯。”林鳳兒感到剛才的話有些不中听,開始彌補,“我性格就是這樣。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決不著遮遮掩掩!這事咱們半斤八兩,不分彼此。”
二女一陣沉默。只是既然想到那種可能,卻是越尋思越覺得有可能。她們交換眼色,從對方眼中讀出肯定的猜測。林鳳兒道︰“我有個辦法可以知道真假。”
“什麼辦法?”
“打電話。”
“瑩兒又沒電話。”
“我是說打給她寢室。她昨天喝了酒,又睡得晚,到現在沒露面,很有可能在睡覺。我們就打電話看看,她在不在寢室。”
“這樣好嗎?我們……”
“這有什麼!這可是關系我們的績優股的問題,當然要調查清楚。”
“那樣,我記得是這個號碼。”明芬寫出了一組號碼。林鳳兒撥出號碼。
“喂,你找哪位?”手機里出來清脆的女聲。
“請問鄧瑩在嗎?”
“她不在。”二女感到心跳開始加速。
“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
“對不起,她一夜沒回來。我也不知道。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朋友。既然那樣,再見。”
關上手機,二女無奈對視著。“一夜沒回來”,這事情不是十有八九了!還績優股,沒開始競爭就敗下陣。沒上戰場就輸了,那個郁悶,真沒法提!
明芬細聲道︰“我總覺得這事有點懸。瑩兒不會如此隨便。”
林鳳兒冷眼瞅著明芬,“瑩兒是不是這種性格的人。我知道!可你也得看情況。岳瀚喝醉了,醉的還不輕。瑩兒同樣喝了不少。他們兩人早就朗情妾意,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發生過火的事有什麼好奇怪。沒發生過火的事,我才奇怪呢!”
明芬笑了,“你嫉妒啦!”
“哎,沒修煉到家。”林鳳兒微微一笑,“這沒啥,上了床又怎麼了!”
“上床,看你說的多難听!”
“難听!”林鳳兒嘿嘿一笑,湊近明芬耳邊,悄聲道︰“做愛,性交,搞,干就好听!”
明芬嫩臉刷的泛上一層紅潮,推開林鳳兒,低聲嗔道︰“惡心!”
林鳳兒毫不在意,“她能,我也能。”
明芬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失聲道︰“你!”
林鳳兒突然意思到自己話語里的毛病,那意思不是說自己一樣卻和岳瀚上床。“呸呸呸!”她忙道︰“我可不是說自己送上門,和岳瀚上床。我還沒那麼賤。他要真是如意郎君,我絕對會正大光明去爭。”
明芬打心里佩服林鳳兒如此敢說敢做。她做事雖然從不拖泥帶水,而且還很要強,但感情的事,她沒什麼經驗,不知道怎麼才好。
她輕聲道︰“這樣好嗎?而且瑩兒那麼溫柔漂亮,那個男人有了她,還不疼都來不及。”鳳眼上下打量著林鳳兒。林鳳兒依如往常一般前衛,吊帶為主的背心短衣系列,配超短a裙,是她主要裝扮。如此能完全體現她絕好的內涵。明芬眼光發暗,幽聲道︰“我是自認不如你。可是瑩兒的資本並不比你差。她只是窮,打扮不起來。她的性格,也不像你這麼鋒芒逼露。她要真打扮起來,你可能都要讓三分。”
林鳳兒笑著道︰“你可別如此自謙。咱們倆都是岳瀚‘選美’進來的。他選中你,就是看出你的優點。這又不是看誰更漂亮。要看那,這樣的男人我甩都不甩。”
明芬俏臉回復燦爛,“那你想?”
“男人不都是認為家花不如野花香嗎!我到要看看岳瀚如何!”林鳳兒望了一眼小廳。
“你這樣?不好吧?”明芬試探著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去故意破壞瑩兒的幸福生活。我這就算是考驗考驗他,替瑩兒考驗考驗岳瀚。看他夠不夠資格擁有瑩兒。不然,我不甘心。”她心中還有一層,對自己的魅力居然沒有競爭過鄧瑩,感到一種失敗感。她要上戰場親自去決定輸贏。
明芬心道︰“還是嫉妒。”她沒說出來。她心中何嘗沒有一絲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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