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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忘掉愁事,開心地沖向颶風,雙手張開,向上一蹦,就掛在它的脖子上,笑著說︰“你願意跟我玩嗎?”
颶風低聲嗚咽著,突然騰空而起,我吃了一驚,雙腿向上一個倒勾,就像只浣熊一樣,緊緊地吊在它的脖子下面後,得意地笑著說︰“你想嚇我?壞東西,看我厲害不?”
正得意呢,清風的聲音突然傳來︰“你不上來嗎?想一直吊在下面嗎?”
我從颶風的脖子下側頭一看,清風正擔心地坐在它的背上,看著我,伸著雙手,要把我撈上去。
我順從地讓他將我抱上去,看著他說︰“是你讓颶風嚇我的?真不夠意思,就因為我剛才捶你了嗎?”
“我有那麼小氣嗎?我是看著你剛才的樣子嚇了一跳,才飛上來的,你還滿靈巧的嘛,”清風嘆口氣,看著我說︰“想去哪兒玩,我們這就去。”
“不知道哎~,我對這里不是很熟,”我自動地坐在他的懷里,看著他說。
“那我們往遠一點兒走,到南邊去看看,好不好?”清風滿意地看著我的坐姿,指揮著颶風往南飛。
“那不行吧,磊和泉會擔心的,我晚上就要回來的,”我看著他,認真地說,同時,也窩進他的懷里,躲避著越來越大的風。
“傻瓜,有颶風在,晚上就回來了,”清風抱著我轉了個方向,笑著說︰“你的姿態越來越熟練,像個老手了。”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過分的舉動,連忙要坐起來,清風按住我,說︰“我沒帶披風,已經很涼了,你就老實地待著吧。”
我猶豫地看著他,說︰“清風,我們是朋友,對吧?”
“當然,你怎麼了?”他有些黯然看著我,似乎明白我要說什麼。
我看著他有些變色的臉,倒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愣在那兒。
半晌兒,他摟著我緩緩躺下去,我一動,他連忙說︰“躺下好,風力小多了。只是,你要抱緊我,不然,滑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我一听,雙手用力的抱著他,他側身把我護在身下,我看著天上的雲,說︰“清風,你看那雲,在地上看它時,它好像離你並不遠,可是,我們在這麼高的空中看它,還是摸不到,你說是吧~~”
“你是在指我們嗎?”他低沉地在我的耳邊說︰“然,我就這樣待在你的身邊不行嗎?就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難道一定要讓我遠離才行嗎?”
我收回目光,轉過頭來看他那有些傷感的眼神,嘆口氣,說︰“為什麼?有比我好得多的年輕姑娘,你為什麼在明知我已經有了磊和泉後,還是對我這樣呢?我已經是個有夫之婦了,你不明白嗎?”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無力地躺在我的身邊,也看著天上的流雲,說︰“一開始,我只是對你感到好奇,看到你每天開心快樂的樣子,就好奇怪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開心的事,可以笑得那麼燦爛?”
“我也有我的憂慮的,”我小聲說︰“只是,我不想讓別人受到我的影響而不開心,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能在這里停留多長時間。”
“是呀,所以當我越來越深入地了解你之後,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你敞開了,”他的手似乎無意地輕撫上我的臉龐,依然看著天上,說︰“等你們一離開家時,我的心就頓時感到空蕩蕩的,覺得我好像突然一無所有了。那種支身一人,天地之大卻不知何去何從的滋味,不知道你有過沒有?”
我輕聲地說︰“當然有過,就是剛來到這里的時候。好在那時第一眼就看到泉,他也邀我一起走,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愛上他了。”
“就是這種感覺,”他一翻身把我壓在下面,深情地看著我,說︰“當我騎在颶風的背上,看到你正處在危險之中,我的心頓時就滿滿的,熱熱的,充實極了。我不顧暴露身份的危險,只用一個手帕蒙上臉,就跳下去救你了。就在那時,我覺得心里早已經都是你了,滿滿的,你明白了嗎?”
我看著他,被他的深情打動,小聲說︰“傻瓜,我早就知道你是有目的來的,你還怕什麼?”
“怕你認為我是有目的才說愛你,怕你因此而討厭我,不接受我,”他緩緩低下頭,動情地說︰“要不是有這樣或那樣的擔心,又怎麼會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又讓我後悔莫及,心疼的要死。”
“可是,我在大家眼里已經是個已婚婦女了,是大嫂,是夫人,你不在乎被人說成是第三者插足嗎?”我擔心地看著他,說︰“人言可畏,我不要你被人們這樣想。真的,你的話,我很感動,也明白你的心,但是,如果我沒有磊和泉,我會被你打動的。現在不行,你的身上有你的責任,我不能自私地把你留在身邊,你的情況跟他倆不一樣,明白嗎?”
“小笨蛋,我說過,他們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他的手在我的臉上肆意地揉捏著,苦澀地說︰“真的不明白我的發為何會白嗎?我擔心你不回來了,再也見不到你,後悔當時為什麼不堅定地跟著你走,留下來在每日的煎熬中度過那沒有期限的等待。你就真的那麼不知情嗎?真的對我一點都沒過動心嗎?也許只是你有意想疏遠我,是嗎?”
我無語地看著他,看著他那深情的凝視,听著那深情的話語,真的不知再如何說出那傷人的拒絕的話來。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讓我都感覺到它要跳出來似的,連忙掩飾著,想把他推開,說︰“你,先下去不行嗎?這個樣子好怪的,我,我不能思考了~”
他露出一絲滿意的笑,頭低下來,我驚慌地伸出手,想攔住那眼看就要吻上我的雙唇,不知所措地咬著下唇,臉卻越來越紅~~
阻攔的手被輕松地拔到一邊,清風固執地吻了下來,我無助地只說出︰“不要~”,就被強吻了,張開的雙唇正好讓他有機可乘,直搗黃龍,四處躲避的小舌尖被無處可逃的吸進他的嘴里,酥麻的感覺從我的舌尖開始漫延,傳遍全身,不由自主的發出呻吟聲~~
心口處傳來的說不清是酸、是痛、還是感動,無法形容的悸動,不能控制地游走全身,眼里一熱,流下兩行清淚~~
良久,他抬起頭,輕輕抹去我眼角的淚,傷感地說︰“還是不行嗎?我以為你潛意識里是喜歡我,在乎我的,是我讓你流淚了嗎?這是我最不願見到的一種結果。知道了,我送你回去吧~~”
看著他緊閉雙眼,一副心如刀割的樣子,我的手撫上他的臉,輕聲說︰“不是的,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說不出來心里的感受,讓你這樣為我飽受煎熬,我卻讓你只做我的朋友,是我把你傷得太深了~”
他驚喜交集地睜開眼楮看著我,不自信地顫抖著說︰“你、你接受我了?真的?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的淚又流了出來,哽咽地說︰“我有何德何能,竟有幸讓你如此眷戀,受到你的垂青?依你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卻讓你這樣倍受煎熬,年紀輕輕的,卻白了雙鬢~。可是,我不能讓磊和泉傷心,我的心也不好受啊,一想到他們的愛,我就無法說服自己接受你的感情,你知道嗎?讓他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我都不會原諒自己的,這樣的我,又怎麼能敞開心門地接受你呢?我的心里也好痛苦的。在我的夢里,他們都離我而去,這是我死都不願接受的事情,你明白嗎?”
“就是說,你對我並非無情,是嗎?”他雙眼放光地看著我,留戀地看著我的唇,說︰“別的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努力讓他們接受我的。只要你對我不是無心就好了,別的事由我來,行嗎?然,我突然感覺自己好開心,那種置死地而後生的感覺,你能懂嗎?我們下去吧,這里的風景很好,我不會再逼你了。”
愣愣地看著他一臉的開心,我難過地想︰磊和泉,如果知道你剛才吻過我,還怎麼會接受你?你倒是窮開心呢~
被他抱下颶風的背,我四下張望著,果然是一處好景致。
站在突起的山梁上,俯首看著腳下的雲海,在調皮的微風的吹拂下,似一個含羞的少女一樣,輕輕撩起面紗,偶爾露出一角,讓人無限遐想地等待著,想看清面紗里的容顏。
我看著腳下的雲海,好奇地問︰“那下面有什麼?你不想去看看嗎?”
他護在我的身前,給我遮著山風,溺愛地一笑,說︰“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下去看看,只是,你要听話,不能亂跑,知道嗎?”
我點頭看著他,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難道,是我肚里的蛔蟲?”
“只要不離開你,做個蟲子也行。”他抱起我,看著颶風說︰“你就在上面跟著吧,我們下去了。”
我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看著他一掃原來的憂郁,開朗清逸的灑脫又重新在他的身上完美地體現出來,笑著說︰“還是這樣的清風好,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你才好了。”
他抿著嘴看著我,突然親了我一下,說︰“那晚,親了你之後,我的心就好像完全縫合上了,不過,剛才吻過你,才覺得那一親太青澀了,而我就是靠著那青澀的回憶和在我家時的記憶,熬過漫長的等待~~。”
我沖動地親了他一下,紅著臉,小聲說︰“現在呢,有沒有更好些呢?”
“現在覺得自己好貪心,還想多要一些,”清風動情地看著我,一臉的渴望。
我的心頓時就軟得一塌糊涂,情不自禁地將雙唇送到他的唇邊,任他予取予求,纏綿悱惻地熱吻著~~
臉紅紅地看著他,見他滿足地舔了下唇,害羞地將頭埋進他的頸窩,小聲說︰“不下去了嗎?”
“然,抱緊我,這就下去了,”他縱身向下躍起,在突起的石頭上輕輕一點,就躍向下一塊石頭,我感覺像是又回到瀑布那里似的。一種甜蜜在心頭升起,又抬起頭,看著這個至情至愛的男人,一絲笑意掛在唇邊~~
“到了,然,你在看我看呆了嗎?我好高興~”清風的細語將我驚醒,我連忙回頭看著,驚喜地說︰“我要下去,這里真美呀~”
雀躍地來到碧波邊,看著水里雲海的倒影,我撿起一顆小石子扔進去,看著一圈一圈的漣漪蕩漾出去,就像我的心一樣,回頭看了他一眼,會心地一笑,又低頭看著水面,專注地好像那里有什麼寶貝似的。
逐漸平靜的水面上,出現兩道清晰的倒影,清風輕摟著我,看著水面,動情地說︰“然,你讓我感覺現在好幸福,你看,水里的我們多般配,男的瀟灑女的俊美,天生一對呀~”
我看著他的倒影,笑著說︰“你還真能說,男的嘛,說得倒對,可是女的,就有些差強人意了。”
“誰說的,我找他去~”清風轉過頭來,用手輕輕抬起我的下頜,看著我說︰“你不知道嗎?你的魅力就是你那獨一無二的氣質,你的英姿颯爽,你的宅心仁厚,你那為愛付出一切的拼命架勢,尤其是那晚,看著你迎向那把利劍時,那毫不猶豫、氣勢磅礡的拼命三郎的樣子,都深深地觸動了我。就算你一直不接受我的感情,我也不會有怨言的,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真到牙齒掉光,老眼昏花,腰彎背駝也不離不棄。”
眼前的他逐漸模糊起來,就听他笑著說︰“怎麼眼圈又紅了?是我說的話太讓你感動了嗎?”唇上傳來的感覺,讓我的心又不爭氣地狂跳了起來,眼一閉,全心投入到他的柔情中,這一刻,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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