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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我伸了個懶腰,張開雙眼,泉正睡得熟,看了看天,已是滿天星斗了。摸了摸肚子,有些餓了,咦,能摸到肋骨了,小腹有些凹陷了,我美得無聲一笑,身後傳來噓聲︰“美什麼美,都瘦得可憐了,你要把那些肉肉再吃回來才行,都摸到骨頭了。”
是磊,我回頭瞅著他,月光在他剛勁英俊的臉上投射出幾處陰影,越發地吸引人。我抬手撫摸著他的臉,迷戀地看著他,一臉傻樣兒。
磊用一只手摸上我的小肚,輕柔地愛撫著,一陣“咕嚕”聲不適時宜地傳出來,他了解地笑了。
我噘著嘴,抬手輕捶他一下,用牙咬了一下他的下巴。
“我們上樓頂吧,我給你拿些吃的,讓泉睡吧。”他悄聲地說,我連連點頭。
磊抱著我,我坐在他懷里,手里拿著一只雞腿和兩個大血桃,在月光如水的樓頂上滿足地吃著。
吃完雞腿,我又吃起桃子來。
“唔,真甜!”我看了一眼磊,把手里的另一個桃子遞過去,免得他垂涎欲滴地直看我。
他搖搖頭,推開我的手,目光如炬地看著我的唇,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下意識地舔了舔唇。
“小妖精,”他俯下頭,用舌尖將我唇上的桃汁舔干淨,然後直接利落地探了進去。
當磊終于放開時,我已經氣喘吁吁了,手上的桃也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夜風吹來,我打了個冷戰,磊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抱我飛回屋內,摟著我乖乖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讓泉通知珊和芸娘到小樓來一趟,同時把磊也趕了出去,準備了一些水果和糕點,等著她們的到來。
芸娘來得早些,幾天不見,她面色紅潤,神態也開朗了許多,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在發生,看著她坐在那里吃著水果,我暗自怪笑。
“芸娘,來嘗嘗這個桃子,我昨天才吃過,好好吃,味美汁多的,對皮膚好好的。”我“殷切”地招呼她,熱情周到。
“咦,芸娘的皮膚好好的,跟前幾天不太一樣,有什麼美容秘訣快告訴我,不要藏私哦,”我別有用心地說︰“面帶桃花,一定是跟男人花前月下,私定終身了吧,說,老實交待,不然的話,”我用手指比劃著她的癢癢肉說︰“家法侍候嘍。”
“然,你說什麼呢?”芸娘不好意思地說,臉上飛起可疑的紅雲,含羞帶笑地說︰“不是你說的那樣啦,才沒有私定終身呢。”
我听出問題,用眼楮斜著她,挑起一邊眉頭說︰“不是私定終身,那就是說有花前月下嘍,到哪步了?有沒有親親呀?”
芸娘的臉紅得跟草莓似的,頭低垂著,不肯再多說。
我心里有了數,看來,天勝還滿听話的,不讓做的不做,沒說的都做了,水道渠成,我只要讓他們同意由我做婚禮司儀就可以了。
正在這時,珊到了,我可不能輕易放過她,畢竟是我給她出的損招,雖然罪魁禍首是浩自己。
珊剛坐下,我就迫不及待地將她拉到另一間屋,有些話當芸娘的面不太好說。
“干嘛,”珊不解地問︰“什麼事這麼急,讓我先喝口水不行嗎?”
我直接把茶壺遞給她,沒好氣地說︰“給,管夠!好了沒?也不說來看我,計劃結果我還不知道呢,沒良心的,是不是朋友?還要不要成親?”我白了她一眼,對她不用客氣,跟我是臭味相投,同我原來的朋友劃等號。
她的臉居然紅了點兒,看來,既成事實了。但我就是不想放過她,湊到跟前,壞笑著說︰“不說明白了,下面的事別說我不管了,自己看著辦吧。”
她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說︰“辦成了,可就是他最近不來了,讓人找他,總說忙,”她猛地抬頭問︰“他不是想賴賬吧?”
“他敢?”我目露凶光地說︰“放心吧,一切有我呢。不過,你要是不詳細跟我說,這事我還真不好插手。”
珊被我給唬住了,咬著下唇,紅著臉說︰“也沒什麼了,我把他扶到我屋里後,就把他放到我床上,我就在他身邊躺著。後來,他半夜醒了,就把我給~~~那樣了。”
“什麼樣啊?”我裝傻地問︰“你不具體地說,我怎麼幫你出頭啊,現在身也失了,難道人不要了嗎?”
在我的“威逼”下,珊只好詳細地描述了一遍。
那夜,浩被灌醉後,珊也做不好什麼,你想啊,男人不清醒,呼呼大睡,能搞出什麼來。珊無可奈何地躺在一邊,也睡著了,畢竟她也喝了不少酒。
半夜,浩睡醒一覺,才想起來看清楚是哪兒,手一搭,正搭在珊的豐胸上,無意識地捏著,感覺怪怪的,神志還沒完全清醒,下意識地把珊摟在懷里。
這時,珊被摸醒了,見機會難得,偷偷將衣服結開,壯著膽子把浩的衣服也結開了。
浩喃喃自語地說︰“是你嗎?可知道我想你?”摟著軟綿綿的嬌軀,自然而然是做起男人的本職工作。
“就這樣?太沒創意了吧,”我撇著嘴,“珊,你是不是把重要環節給落掉了,浩太沒情調了吧。要是你後悔,我可以再給你找一個,怎麼樣?”
“什麼呀,”珊打了我一下,“你喝多試試看?他一早醒來見是我,像見鬼似的就跑了,錢袋都忘了拿,在這兒呢。”
我拿過來一看,是個繡著浩字的小布袋,里面還有些散碎銀子。我一把收進懷中,對珊說︰“想不想把他搞到手?”
“當然想了,”珊又犯愁地說︰“可我看他好像怕我似的,都見不到影,這樣就是成親,怕也過不好啊。”
“有我呢,只要你听話,一切照辦就行,”我拉著她,“走,把芸娘一起帶著,去找你們的男人。”
去前院的路上,我給她們布置了任務,一切讓她們按計劃行事。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嘿嘿,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我們分開行動,珊和芸娘去主樓,我在四處搜尋浩的身影。
咦,怎麼看不到,我象沒頭的蒼蠅亂轉著,問過每一個從我身邊經過的人,都不知道浩在哪里。無語仰望蒼天,“好人”就這麼難做嗎?
呵!發現了,怪不得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原來在樹上“蹲”著呢。
“浩,想活就快下來!”我氣憤地大喊,讓我白白流了這麼多的“香汗”。
浩猛地打了個機靈,從斜靠的樹杈上做了個垂直運動,大頭朝下地栽了下來,我眯著眼,咧著嘴,嘴角下墜,露出下齒,縮著肩,等著看,泉被摔成什麼慘樣兒。
真是~真是好可惜呀,浩在接近地面時,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穩穩地站在地上,那姿勢可以媲美世界體操冠軍了。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浩無耐地看了看我臉上的表情,一副“內傷”的樣子說︰“你就那麼想看我被摔得鼻青臉腫的嗎?”
“不是,不是,怎麼可能?”我連連擺手,堅決地否認道。
浩一副“你就是”的樣子,面露猙獰地走過來,雙手掐著我的脖子,輕搖著,又憋不住笑地說︰“什麼事,讓你這麼大呼小叫的,不會是少爺他們不要你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這個烏鴉嘴,擔心你自己吧。說,你是不是干什麼壞事了?人家苦主都找上門來了,”從懷里拿出浩的錢袋,在他眼前搖晃著,“別說我不罩著你,人家是來還你錢袋的。只怕這時,大家都在追問苦主,你的錢袋為什麼會掉在黃花閨女的閨房里了吧。”
我斜抖著肩頭,一條腿還側踮著腳,一副我都猜到的表情,將胳膊搭在浩的肩上,討好地說︰“別說兄弟沒想著你,我可是第一時間來找你的,可你也太難找了吧,居然像個猴子似的在樹上蹲著,耽誤這麼長時間,可是你自找的。”
浩呆呆地,半晌沒說話,一會兒,臉上又豐富多彩起來,又紅又紫的,變幻莫測,最後把目光落在我臉上,問︰“你說怎麼辦?”
我逗著他,“什麼怎麼辦?你又沒說出事情真相,我怎麼知道你說什麼?”
浩的臉,血色上涌,想了又想,放棄抵抗地說︰“就是你故意把我灌醉那天嘍,我、我把梅主事給、給那個了。”
“哪個了?”我故作不解地問。
“就是給吃了。”浩垂頭喪氣地說。
“吃了,可是,珊現在還在主樓哪,沒死呀?”我看著浩越變越~~鐵青的臉,故意地說︰“你知道我是個單純的人啦,不說明白,我怎麼會懂?”
“你怎麼不懂,我又不是沒親過你?”浩終于崩潰了,低聲怒吼著說。
“你怕泉不知道,是不是?”我抬手打他的頭一下,又說︰“只是親親,有什麼好怕的,讓你這麼緊張?”
“不是就這樣啦,男人喝醉了還能干什麼?你是豬哇,還不明白?”浩氣急敗壞地說︰“就是提前做了夫妻做的事,你怎麼這麼笨了呢?”
“那不是你給我出的主意嗎?怎麼自己忍不住先做了呢?天勝和芸娘可還是好好的,”我故意地訕笑,沒辦法,誰讓他說我是“豬”,本來想放過他的。
“哦,你是故意的,繞著彎地罵我是自作自受,”浩終于明白了,一臉苦笑地問︰“現在怎麼辦?你快給我出個主意。”
“真的听嗎?”我要讓他毫無疑義地信任我,這樣才能把他“安全”地賣掉。
“只要你有好主意,讓我怎麼做都行。”浩信誓旦旦地說,雙眼期待地看著我。
我裝作眉頭一皺,想了半天,突然大叫,嚇了他一跳,他連忙說︰“想到什麼了?”
“其實也不是我想到的,”我賣了個關子說︰“你剛才不是說,你提前做了夫妻做的事嗎?現在,你只要把這變成真的不就行了嗎?讓它既成事實,不是面子里子都有了嗎?你可以說,仰慕珊很久了,在喝多的情況下,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平時不敢做的事,這樣就可以了。”
浩苦思了半天,說︰“可我對她並沒好感啊,我心里是把她給當成。。”“停,”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從今以後,你的心里只能有珊了,要是你不同意也成,現在就跟我去泉那兒解釋吧。”
“我听,我听還不行嗎?”浩有氣無力地說。
這樣怎麼行呢?就算浩和珊成親,也只怕面合神離的。我在心里想了想,按計劃說︰“這樣吧,我看珊是對你有情有意的,你要是不信,我們現在去主樓听听看,如果珊是維護你的,你就要重新考慮,真心地接受珊,用心對她好。如果不是,就說明我對珊的判斷不夠準確,你也不用成親了,我來處理這件事。你同意嗎?”
“好,要是真是這樣的話,我就認真對待她。”浩在腦里浮現出珊的玲瓏嬌軀來,“畢竟,她還是滿讓人回味無窮的。”臉上還露出色色的紅韻。
我暗暗撇撇嘴,心想︰浩,還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這樣就被拐了。
領著浩,向前院進軍。
我們在門外傾听著里面的對話。
芸娘在追問著珊︰“你倒是說說,浩的東西怎麼會跑到你屋里的,不要怕,一切有少爺做主呢。千萬想好了再說,不然,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快說呀,怎麼還是不說?”
泉在一邊也說︰“梅主事,一切有我做主,你就放心大膽地說吧,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浩那里由我來做主。”
就听珊溫柔地說︰“真的沒什麼,我也不知道,浩的東西怎麼會在我房里,我怕浩急著用,所以才親自送來的,沒別的意思。你們就別為難浩了,真的沒什麼。”
泉又說︰“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想不到了嗎?你為浩著想,我不想多說什麼,可是浩能知道嗎?你犧牲這麼大,值得嗎?”
珊嬌羞地說︰“我不敢奢求什麼,浩並不知道我的心,你們也不要逼問他什麼,我只要他過得好就行了,謝謝少爺的關心。”
我回頭看看浩,他正在沉思著,臉上有著些感激的表情。
我用胳膊肘兒撞撞他,嘴噘著,臉朝里一轉,暗示他要像個男子漢,去做點什麼。
浩終于面帶笑容地從我手上拿過去他的錢袋,從容地邁步走進大廳,走到珊的面前,溫柔地說︰“還麻煩你親自過來送,我有時間去取就好了,這樣一來,他們都知道我們的事了,你不介意嗎?”
珊意外地看著浩,沒想到他會這麼溫暖地對待自己,心里委屈,眼淚就流下來了,梨花帶淚的,讓人想緊緊地呵護。
浩果然沒讓我失望,嘆了口氣,把珊摟入懷里,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不知說什麼好。
芸娘也感動得掉下淚來,天勝趕緊手忙腳亂地幫她擦拭著,讓芸娘又不好意思地紅著臉,依偎在天勝的懷里。
泉一臉的平靜,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看著我,我跳進他懷里,獎賞地親了他一下,他挑挑眉,暗示我,這不夠。我看看大家都沒注意,輕吻了他一下。泉馬上加深這個吻,不肯放過我。
好半天,我終于能重新呼吸了,紅著臉偷偷一看,呵,兩對情侶正在熱吻,難解難分的。原來,芸娘也這麼大膽了,我放心地開始籌劃新的婚禮儀式了。
我清了清嗓子,四張嘴終于分開了,四張大紅臉看著我,“為了能更好地安定團結,讓浩和天勝能安心工作,我宣布,三天後,為你們同時舉行婚禮。”
天勝用感激涕零的表情看著我,連連點頭,一副迫不及待地樣子,芸娘羞得又躲進他的懷里。浩一臉的意外,傻愣地瞅著我,珊沖我意會地笑了一下。
四個人的表情好好笑,我回頭看了泉一眼,還是不動聲色的。我眼一轉,壞笑著說︰“由于珊是在酒樓住的,不利于商討事宜,從今晚開始,我們三個女人在一起睡,就住在小樓里。浩和天勝本來就在一個院落里,就把那里作為新房吧,到時一起從小樓里嫁出兩位新娘子。就這麼決定吧,你們開始忙吧。”
我拉著芸娘和珊的小手往外走,到門口時回頭看著泉的難看的臉,沖他得意地一笑,不理會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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