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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翻臉圍攻
“邪園”
原來這個仿古的花園,是叫作“邪園”!而那幢老樓,便是在邪園的範圍內,緊緊靠著那片花園。
這次宴雪從園子的正面走進,由于這又是一片私人領地。所以早在距離園子還有近一千米的地方,便豎立著一個大黑石,上面提著“邪園”兩個字,想必這便是這個園子的名字了。
這兩個字寫得很好,而且筆畫間透著一股邪異的氣息。所以宴雪不由在這塊大石頭下面多站了片刻,多看了一會兒。
“站住!”等到宴雪和飲窞走到園子門口的時候,忽然被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端著黑色長槍的武士喝住。
“搜身!”見到宴雪目光望來,那個黑衣武士道,說罷便走過來要搜宴雪的身子。
宴雪臉上的神情微微一變,歐陽鋒交給他的那張圖紙,此時還躺在他懷中的口袋中。
“不行!”宴雪喝道,接著便要強闖進去。
“嗖!”忽然一道凌厲逼人的勁氣掃來,在空氣中響起一道霹靂。然後劈在了宴雪的胸口上。
宴雪飛快一躲,但是身軀還是一震,接著臉色變得無比的蒼白。
“搜身!”從園子里面走出一位高大的黑衣男子,他便是兩天之前與飲窞一起去劫虞詩詩的那個墨鏡男子。他今天依舊帶著面具擋住了他本來英俊的面孔,只不過這張面具不會有太大用處,因為宴雪差不多已經肯定他是宴驚秋了。
“宴!罌粟小姐沒有讓我們動手!”邊上的飲窞低聲道。
“哼!”那個被叫作宴的墨鏡男子一陣冷笑,目光朝宴雪望來的盡是怨毒,但是卻沒有望向飲窞,只是臉上的肌肉不住的顫抖。
“你不想搜身,便打敗我!”宴目光緊緊鎖住宴雪,道︰“反正趕時間去救人的是你,不是我!我耽誤得起,而你不行!”
宴雪眉頭一皺,笑道︰“我有說不讓搜身了嗎?!只不過我討厭大男人踫我的身體!”說罷宴雪朝宴驚秋望去挑釁的一眼,接著朝美麗動人的飲窞望來一眼,道︰“想要搜我的身子,便讓她動手吧!”
飲窞絕美的臉蛋一紅,接著便要冷瞪來一眼。
宴驚秋此時沒有言語,只是兩只眼楮緊緊盯著飲窞,里面的神情越來越嚴厲,越來越冷酷凶狠。
飲窞垂下蛾首,不但違抗宴驚秋的意旨,美麗的小嘴微微顫了顫,不言不語地越過宴雪便要進去,不理會宴雪的言語。
“搜他!”忽然,里面傳來罌粟冷淡的聲音。
飲窞腳步一滯,睫毛一顫。
“是!”接著,飲窞沒有任何反抗地走了回來,開始搜宴雪的身子。神情中,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
但是無論是在宴雪面前,或者在雪羽面前,又或者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飲窞都是充滿高傲而又冷淡的。
飲窞小手伸到宴雪懷中的時候,便感覺到了口袋里面的那張紙。玉手微微一滯,接著便將那張紙抽了出來。
眾人臉色頓時一變。
接到飲窞遞來的這張紙,罌粟細細看了一眼,上面清清楚楚地劃著“虞氏莊園”、“宴家城堡”等等幾處歐陽鋒認為有可能成為解藥交換地點的地方,而且上面各處接應的方位,都標得清晰明了,罌粟這等絕頂聰明的女子見下,便一目了然。
“這些地方你們想得到,我們也自然會想到,也預測到你們可能在那些地方附近做好了準備!”飲窞道,接著朝邊上的黑袍武士道︰“下令在整個園子附近所有的高據點上面,每處加派三個狙擊手,另外準備三十輛汽車在附近待命,守在園子外面幾處路口!”
“是!”那個黑袍武士應命而去。
“進來!”罌粟見到宴雪全身已經都被搜遍,便朝園子里面那幢年代久遠的老樓走去。
※※※※※※※※
走進老樓後,宴雪便覺得有一股巨大而又黑暗的壓力撲面而來,直讓人幾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那種壓抑的感覺,讓人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帶著些許陰暗的大廳里面,坐著一系列人。
罌粟坐在最中間,旁邊是宴驚秋和那個穿著白色衣服,面目英俊,但是卻沒有一絲生氣的冷面中年。(也就是與罌粟同去劫虞詩詩的那人)
再右邊,便是宴家中的那個絕頂高手唐老頭。他同樣也是面無表情,只不過那個白衣中年男子面上是死氣沉沉,而唐老者臉上的表情彷佛是一塊樹皮一般,木木的。
只不過這四人坐在一起的時候,散發出來的無形氣息,足夠讓一個高手不支噴血。而坐在他們下面的,還有六個穿著黑袍子,但是卻蒙住面孔的男子。雖然他們的修為不如罌粟等人,但是相差得卻不是非常遠,僅僅只有一籌。
而且宴雪也明顯的感覺出,那六個黑袍男子散發出來的氣息,比起罌粟等人更加黑暗,更加邪異。想必,他們是邪宗的直屬人類奴隸了。
在幾人的氣息壓迫下,宴雪身前彷佛有一面萬斤重的牆壁一般,每踏出一步都是那麼艱難。胸口憋悶,精神陰郁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踏出最後小小的一步後,宴雪慘白開始變得烏黑的嘴唇一顫,接著鮮紅的鼻血從鼻孔中緩緩流下。
“呼!”與此同時,所以的壓抑氣息一掃而盡,便彷佛壓在身上萬斤的大山被移開了一般。宴雪不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慘白沒有血色的面孔漸漸恢復,變得些許烏黑的嘴唇也緩緩變得紅潤。
“有手絹嗎?!”失去壓力後,宴雪的鼻血越流越急。宴雪有潔癖,不願意用手踫到血跡,不由伸手朝罌粟道。
罌粟微微一愕,接著便從口袋中掏出一條雪白的綢巾,朝宴雪扔來。綢巾彷佛活的一般,緩緩飛來,落在宴雪的手中。
聞著綢巾上面的香味,輪到宴雪微微一愕。罌粟這等殺人女魔頭,竟然會留著這麼女兒家的東西。
擦拭過鼻血後,宴雪細細地擦過臉上的每一寸地方,勢必不讓一點點痕跡留在臉上。
“虞詩詩的解藥呢?!”宴雪將綢巾放進口袋後,朝罌粟問道。
“端進來!”罌粟沒有任何推脫,玉手一揮。
頓時,兩個女子款款地走了進來。
看清楚兩個女子手中端的“解藥”後,宴雪臉上不由一苦。
因為,她們手中端著的是兩株花。有三十厘米高,花朵很漂亮,但是並沒有什麼特別。
但是讓宴雪苦惱的是,要是這兩盤是解藥的話,那麼攜帶也太不方便了。要是解藥只有一小瓶的話,宴雪隨便放在口袋中,逃走方便了無數。要是抱著兩盆花逃走,那種難度可想而知。
透過花盆上面的有機膜,可以看到里面開滿了幾十朵花,每一朵花的花瓣中。可以見到里面有一顆透明的小球,球里面依稀存儲著一些晶瑩的液體。
“等到花謝後,這些小球便成熟了!”罌粟道︰“小球里面的液體,便是虞詩詩的解藥!只不過這些花是有毒的,所以要用特殊的有機薄膜遮蓋起來!”
宴雪看了一眼上面的那些小球,發現兩盆花上面至少有三十幾個小球,但是卻沒有一個是花謝後成熟的。
“不知道用虞詩詩的血液,是不是能夠催熟這些花朵!”宴雪心中暗道。
雖然這般說,但是宴雪依舊朝罌粟望去一眼道︰“它們看來,倒彷佛是真的解藥?!”
罌粟聞之,頓時冷冷瞪來一眼,道︰“我說過給你解藥,它就是真的!我不屑給你假的!”
說到此,室中所有的人臉上都露出不快,對宴雪的懷疑表示憤怒。其實宴雪雖然和罌粟處于敵對關系,但是對罌粟的了解程度不亞于了解自己。因為很大程度上說,她們是差不多類型的人。內心極度的驕傲,有些事情做出來雖然有好處,但是她們從來不屑那麼做。所以,宴雪一看到這兩盆花,就知道它們就是真的解藥!(要是可以稱呼它做解藥的話,畢竟它只是能夠讓虞詩詩不斃命。從本質上來說,它是使得虞詩詩體內的毒液更加成熟的另外一種毒藥而已!)
“以主人的名義!”罌粟沒有繼續解釋,而是直接發誓。然後將目光落在那些花上,道︰“這些花要是正常生長的話,尚需要不短的時間!我可以告訴你催熟的辦法!”
接著,罌粟掏出一支銀針,朝宴雪道︰“只要將這根針刺入這些花,便可以讓它馬上成熟!”
說罷,罌粟玉手一揚,那只銀針便化作一道銀芒朝宴雪飛來。冷冷一笑,道︰“只不過,無論是這些解藥,又或者是這根銀針,能不能用它們來救虞詩詩,便要看你自己了!”
宴雪一把接住,然後那兩個女子便將手中的花盆遞到宴雪面前,使得他微微一愕後,方才伸出兩只手抱住足足有一尺多長的盆花。
整件事情竟然這麼簡單,那麼重要的解藥竟然這麼輕易地就交到了宴雪的手中,中間過程沒有一點點挫折和刁難。
但是!
“解藥已經交到你的手中了,現在你就帶著我們去接回虞詩詩吧!”但是接下來罌粟的話,就改變了整個氣氛。而且她說話的口氣中,沒有一絲違約者的愧疚,反而如同理所當然一般。
說罷,以罌粟為首的室內所有高手,幾乎在同一時間站起,將宴雪圍在中間,所有的目光緊緊盯著俊美絕倫的宴雪。
頓時,室內的空氣彷佛頓時冷到零度,而一股黑色的壓抑氣息,也猛地襲到宴雪的胸口,幾乎讓他身形一震。
宴雪眉毛一聳,便要飛快將懷中的兩盆花扔掉。
“這兩盆花,是我們目前手中唯一能夠救虞詩詩的東西,身邊沒有第三盆!這兩盆是專門給虞詩詩用的,而我守信,現在就在你的手中!”罌粟美眸盯著宴雪道︰“而且它們在這個時候,幾乎接觸不得空氣,只要外面的有機薄膜有一點破損,里面的那些果子就全部失效,至少要等到下一個周期才能夠長出來!”
宴雪漂亮得讓女孩都想自殺的面孔,露出一絲苦澀的味道。稍稍猶豫了以後,終于還是將這兩盆給虞詩詩救命的寶貝花牢牢抱在懷中,朝罌粟道︰“要是我不帶呢?!”
罌粟面上的表情依舊冰冷,道︰“那我們就將你留下,讓後用你的性命威脅你的那些手下,讓她們將虞詩詩交出來!而且在這兩個半小時內,虞詩詩的生命不會有事!”
宴雪的臉上苦色頓時更濃,朝罌粟道︰“罌粟小姐怎麼可以這麼不講道理,之前我們談判的時候是講好交換解藥的,沒有提到要扣留我,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這一番言語讓飲窞心中頓時有點苦笑不得的感覺,在這個時候眼前這個漂亮到極點的男人,竟然一臉委屈地要和敵人講道理。這就好像小紅帽對大灰狼抱怨道︰“你怎麼可以吃人家,明明是帶我來卡通片的!”
不過罌粟卻是冷冷道︰“那我也沒有說過不扣留你!”
宴雪微微張開的嘴巴頓時沒有合上,一副沮喪而又錯愕的表情,緩緩朝美麗絕頂的罌粟掃去一眼,道︰“我本來以為,象罌粟小姐這樣美麗絕頂的女人是不會當眾耍賴的,卻沒有想到您的臉皮,比我還要厚上一些!”
罌粟听到宴雪的話後,僅僅只是柳眉微微一動,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而是冷冷地朝室內眾人道︰“拿下他,用藥物制住他,讓他沒有反抗的能力!”
“是!”四個黑袍武士頓時應聲而上,便要上來擒住宴雪。
而宴雪手中抱著不能放掉的兩盆花,眼睜睜地看著四個高手上前,而不能空出雙手去抵抗,只能更加緊緊地抱住兩盆寶貝解藥花。難怪罌粟一開始就那麼大方地講解藥交在了他的手中,如此一來卻是綁住了他的雙手了。
“嗖嗖嗖搜!”忽然,四道白光從憑空飛出,而宴雪抱住花盆的手幾乎一動也沒有動,但是那四道白光卻閃鬼魅一般朝眼前兩三米處的罌粟飛去。
眾人臉上一驚,因為見到宴雪雙手抱住花盆已經不能做出任何動作了,所以心里的警惕心松下些許。所以待宴雪手中暗器飛出之後,已經錯過了避開的最佳時機,因為宴雪的暗器實在是太快了。
罌粟美眸一亮,飛快張開玉掌,美麗而又性感無比的嬌軀便是一毫米也沒有動。
“嘶!”就在四支暗器飛到她面前不到半尺的時候,忽然無數的凝晶狀水蒸氣從她美麗的玉手中鑽出,然後飛快凝結,瞬間功夫,便在她于暗器之間形成一道半結晶狀、半蒸氣狀的透明簾幕。(這不是魔法,這本小說也不是魔法小說)
“噗!”那四支暗器射進了那道透明的半結晶狀保護簾幕,出乎意料的沒有發出任何響聲。而這個透明的保護層彷佛有著無限的彈性和任性,被暗器刺中後,彷佛被手指戳中後的氣球,僅僅只是凸出變型,並沒有穿過這層薄薄的保護層。
但是宴雪並沒有看到這些,因為他發出了暗器之後,便馬上轉身不看那四支暗器的戰果。接著從嘴里吐出四道寒芒,如同閃電一般,朝四個不同的方向射去。
“嘶!”僅僅只有一聲低低的受傷聲音響起,其余三人都已最快的速度避開了暗器,從此可見那四個黑袍武士的厲害。
同樣,宴雪沒有看戰果,而是將身軀在瞬間加速到最快朝門外沖去。而門口的守衛者,則是實力強勁的宴驚秋和唐老者,見到宴雪沖來,兩人身上強大的氣勢頓時迸出。
但是到了中途,宴雪的身軀沒有任何預兆地改變了方向,朝左邊的牆壁沖去。
而守在那邊的,則是美麗而又憔悴的飲窞。
此時的她見到宴雪沖來,不知道為何腦子彷佛停止了運作。僅僅只是依靠神經的本能反應,做出了防御和即將攻擊的動作。
宴雪沒有做任何停留,而是朝飲窞望去似笑非笑的一眼後。
“砰!”的一聲巨響,宴雪的身軀在厚厚的牆壁上裝出一個比狗洞大上一點點的洞穴(還是狗洞),然後從這個洞穴飛快鑽了出去。
就是連一個在街上混飯吃的,沒有實力沒有長相的小太保,也不願意從狗洞里面鑽出。因為他要面子。
但是宴雪這麼一個世間難覓的冰雪美男子,竟然不顧自己的完美形象,如同一只老鼠一樣從牆壁上打洞,然後在眾目睽睽下鑽了過去。真是有違中國歷朝來的帥哥守則。
雖然漢朝大獎韓信經歷過胯下之辱,但是韓信是英雄而不是帥哥!英雄的準則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辱負重!而帥哥的準則卻是︰一切以形象和風度至上!甚至法國皇帝在上斷頭台的時候,還一直擔心自己的發型會不會給後世帶來不好的印象!
這就是典型的帥哥守則。但是這個守則,現在卻被一個天下最帥的帥哥踐踏了。
平時古井無波的罌粟,此時也不由微微一陣驚訝,然後絕美豐腴的嬌軀化作一道冰冷的香風,飛快地朝外面沖去。
宴雪從牆上的洞穴鑽過之後,並不意味著他已經逃走了。
因為從他進來的一開始,便有一雙眼楮如同毒蛇一般緊緊盯著他,觀察他每一個動作和企圖。
那自然是宴驚秋,所以宴雪沖出來後,第一個出來的便也是他。
趁著宴雪剛剛落地,宴驚秋暗喝一聲,五指成爪,從牆上抓下一塊幾十年前的大青磚頭,帶著千鈞之力朝宴雪的頭上狠狠砸去。
他並不指望這塊磚頭能夠砸到宴雪,而是利用這塊磚頭使得宴雪有著閃避的動作,借機阻滯宴雪的速度,然後趁機給上致命一擊。
所以在磚頭剛剛扔出之後,宴驚秋手指飛快在戒指上一按,右手中指的戒指上立刻伸出一支泛著藍光的尖刺。握手成拳,只要宴雪速度稍稍一慢,如此短的距離他馬上追上,給宴雪的背上來個致命一擊。
但是宴雪並沒有任何閃避,依舊沿著直線朝外面飛逸。甚至感覺到後面磚頭破風的凌厲聲後,本來已經快到極點的身形,又加快了少許。
“砰!”這一加快, 使得那塊已經成為致命暗器的磚頭沒有擊到宴雪的頭上,而是狠狠地砸在了宴雪的背上。
宴驚秋內外兼修,身形健壯。渾身有著驚人的爆發力!所以那塊帶著仇恨的磚頭,至少有上千斤的勁道,可以輕易地射穿一面厚厚的牆壁。
而這麼一塊鑽頭砸在了宴雪並不寬廣的背上,惹來的除了宴雪身軀一顫外,還有後面飲窞低低的一聲低呼。
“攔住他!”就在宴雪跑到園子大門口的時候,身後的宴驚秋等人距離背後緊緊三四米的距離。
而隨著宴驚秋一聲大喝後,忽然不知道從旁邊哪個角落射出四名黑袍武士,緊緊地攔在門口。
前面有狼,右面有虎!是個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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