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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晨曦順著穆亦凌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觀眾席上，無論是內場還是外場，都沒多少人，一眼望過去，就是稀稀落落的樣子，看起來相當的蕭條。
這場面實在是有些難看。
然而，洛晨曦也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頭，很快就冷靜下來。
“沒關系，空著就空著吧，別人不願意來看我的秀，我總不能硬把人拉來，按著別人的頭逼他們看吧？再說了，反正那些記者都沒跟進來，我們也就不用場地里的情況被人拍到了。”
“嫂子，你你你……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穆亦凌听到這話，差點沒摔倒在地。
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嫂子一點都不擔心也就算了，還一副很慶幸的表情，說什麼“幸好沒有記者跟來”……
搞得好像很幸運一樣……
洛晨曦掃了他一眼，聳了聳肩，“那你說怎麼辦？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們還是接受現實吧。能有這麼多親朋好友，還有諾曼大師過來，已經很幸運了。我們為了這場大秀，做了那麼多準備，不管有幾個觀眾，都要好好表現，不能辜負所有工作人員的努力。”
洛晨曦的聲音不算很響，語速也不徐不疾的，非常輕緩柔和。
但是，听到這些話，原本心情焦躁的穆亦凌，卻一下子冷靜不少。
他用力握了握拳，“對，嫂子，你說得沒錯！剛才是我太急躁了。不管有多少人，都要讓他們看到嫂子你的設計有多出色！我再去確認一遍秀場這邊的情況！”
穆亦凌朝洛晨曦點了點頭，離開了。
洛晨曦看著他充滿干勁的背影，心情復雜地勾了勾唇。
雖說她嘴上一直在鼓勵這個，鼓勵那個，但是，精心準備了兩個月的大秀，在唐黛綺和厲浩澤的破壞之下，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失落呢？
無非就是不能表現出來而已。
洛晨曦有些出神，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後不遠處，傅臨琛本來正要上前叫住她，但半途中手機響了起來，只能停了下來。
傅臨琛跟手機那頭的人說了幾句什麼，隨即精神一振，轉身邁步，飛快地朝外走去。
……
跟洛晨曦這邊小貓三兩只的情況完全相反，此時此刻，唐黛綺的場地里，擠滿了人。
無論是內場還是外場，所有的座位，都已經坐得滿滿的。
不僅如此，還有很多慕名而來的普通觀眾，還有影響力不夠的小媒體，連座位都沒有，只能站在邊上看秀。
整個場地被擠得滿滿當當的。
盡管大秀還沒有開始，記者們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到處在拍照了，閃光燈此起彼伏。
唐黛綺看著周圍這無比熱鬧的景象，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一會兒跟這個大師握手，一會兒跟那個名媛合影，別提有多風光，多得意了。
媒體們已經發了不少通稿，在國外的社交媒體上為她造勢。
就連時尚圈四大頂刊的官網，都已經掛上了她的秀場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