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單手挽著陳天的手臂,臉上帶著略微的羞紅,目光在陳天身上閃閃爍爍,一股子躲閃的意味。
陳天嘴角一笑,這小女孩還真是害羞的要命,哪怕任何一個男人看了她一眼,都要羞答答的低下頭顱。輕輕的拍了拍胡心的手臂,低聲道︰“不要緊張,一切隨意一點!”
“嗯!”胡心猶如蠅蚊的低聲應了聲,依舊不敢抬頭。
陳天無奈一笑,有些人注定了會有某些特有的性格,這不是一天兩天所能夠改變的。
二人緩緩步入電梯,無論走到那個角落,陳天依舊帶著難看的笑容。走動間雖然隨意,但是陳天與胡心的步伐卻有著某種頻率。細心觀察的話,可以在陳天與胡心的腰間發現指甲大小的黑色芯片,這種芯片可強力的干擾攝像器材。也就是說,無論陳天與胡心走到任何位置,都不用擔心兩人的相貌會被攝像器材所刻錄。
八層瞬間即到,當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陳天就听到斯沃特在無線電中應答的聲音。一切準備就緒,那麼就是行動的時刻。
砰…八層內突然間響起一聲槍響,awm7。6毫米的子彈一瞬間射穿了酒店的防彈玻璃。陳天身子在電梯中一閃,人影已經到了八層。電梯門口兩個保鏢還沒有反應過來,陳天的雙手已經狠狠的卡在二人脖子上。微微用力,只听卡擦一聲,兩人身體一歪,倒地不起。
胡心與陳天對視一眼,急忙將保鏢身上的槍械拿在手中,向著八層就是猛烈的射擊。原本在听到槍響那一刻,所有人都略微有些驚慌,但是中東地區常年的混亂,早就使得這些費薩爾這些族人有所警覺。還不待斯沃特第二聲槍響,所有人都已經找到了適合的掩體。但是陳天在電梯沖入,卻正好出現在這些人的身後。陳天與胡心二人雙槍毫不猶豫的開火,卻又使得這些人成了現成的活靶子。
啪啪啪…十幾聲槍響過後,就有十幾人紛紛倒地,子彈的超強威力在一瞬間席卷了整個費薩爾的家族,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陳天的身子已經到了近前。
轟…一拳轟了過去,當先一人被陳天的動作嚇得肝膽欲裂,卻只能硬生生的看著陳天的拳頭在眼前由小變大,最終失去了知覺。
這種家族式的祭祀,本就人數不多,無非是家族里人為了紀念死者,而召開的一種祭奠的方式。在陳天與胡心放到十幾人的那一刻,整個家族就剩下了六人。費薩爾在看到陳天的那一刻,心底的驚懼就猶如滔天巨浪一般。
或許別的人費薩爾可能忘記,但是陳天那雙特有的深紫色眸子,卻讓費薩爾永遠無法忘記。他知道那一次的故意陷害會給對方造成怎樣的結果,但是卻沒有想到仍是有了漏網之魚。
陳天對著胡心使了個眼色,胡心略微點頭,繞著掩體開始接近費薩爾。陳天將腳下的一柄手槍拾起,毫不猶豫的向著對方掩體開火。就在這個時候,樓梯上來的麗莎舉著雷明頓就是兩聲怒吼,散彈槍特有的威力在一瞬間放倒四人,而費薩爾卻被麗薩的槍口波及,整條大腿都是鮮血直流。
陳天嘴角冷笑,手槍一邊點射,一邊接近著費薩爾。胡心與麗莎前後夾擊,兩人步子猛地加快,在費薩爾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沖到了近前。
費薩爾驚怒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顫抖的說著︰“別…別開槍…”
陳天將另一個生存者解決掉,槍口冷冷的對準了費薩爾。冷笑道︰“你還知道求饒?”
“陳先生…陳先生…那件事情不關我的事…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啊!”費薩爾大聲哭叫著,眼神之中盡是哀求。
“撤退!”麗莎不顧費薩爾的請求,伸手將費薩爾擊昏,與胡心二人一前一後的向外撤退。
陳天二話不說,伸手將費薩爾抗在肩頭,緊緊的跟著麗莎的步伐向著樓下撤退。
就在這個時候,酒店的警報聲突然大作,三人想也不想的加快速度。斯沃特將槍口瞄準了十二層,猛地開了一槍之後,再次瞄準十八層…幾乎在兩分鐘之內,斯沃特射出了十幾發子彈,為的就是迷惑酒店的保安人員。當所有子彈射擊完畢,斯沃特將手中的awm輕輕的放回琴盒,轉身向著樓下走去。
八層的高度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只不過酒店的反應速度,卻出乎了陳天等人的意料。三人剛剛來到四層,樓下已經能夠听到急促的腳步。數十人紛紛上樓,所造成的聲響豈是一般人能夠比較的?
陳天望了麗莎一眼,緩緩的點頭。麗莎與胡心接過費薩爾轉入了四層的大廳。而陳天將麗莎手中的雷明頓拿在手上,對著樓梯口就是一頓猛烈的轟擊。十幾個保安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經被陳天的火力所吞沒。遺落在地上的無線電中傳來對方的怒喝,陳天冷冷一笑,打開四層大廳的房門,三人繼續向著樓下走去。
警報聲接連不斷的響起,陳天等人在樓道中快速的撤退著。這些酒店的保安他們還能很簡單的應付,但是若驚動了地方警察,只怕他們想要撤退就要浪費一番波折。
到達二層轉口,陳天身子一停,手中雷明頓猛地爆發出一聲怒吼,整個轉口的窗子都被轟的粉碎,胡心與麗莎二人一躍而上,將費薩爾拉了上去,直接跳了下去。陳天躍到窗口,恰巧看到接應的車輛,立刻跳到街邊,迅速的將費薩爾拉入了車子。車子的輪胎與地面猛烈的摩擦一陣,才如火箭一般的沖了出去。
整個車廂之中都是沉默不語,只有胡心將手中的身體修復液緩緩的倒在費薩爾身上,使其能夠短暫的保住性命。
車子在巴格達市區轉了兩圈,才想著市區外駛去。這個時候王室酒店被襲的消息已經席卷了整個巴格達,但是對于一個常年遭受汽車炸彈襲擊的首府來講,這只能說明沖突猛烈了一點,並不能造成任何人的恐慌。
開車的是一個中年漢子,光滑的下巴上毫無一絲胡須,整個人雖然聚精會神的開著車子,但那股偶爾流露出來的神情,卻讓人心底有些畏懼。
陳天皺了皺眉頭,知道此人必是楊家所謂的釘子,倒也不願意多去理會,倒是胡心看了兩眼,然後羞答答的低下了頭。陳天莞爾一笑,想必這人也沒有將胡心放在心上。
車子在整個巴格達幾乎繞了一圈,然後才想著預定地點駛去。在接近封鎖線的時候,陳天還以為會爆發一場小規模的戰斗,但是那大漢三言兩語之間的解決了所有問題,守衛們連向車里看一眼的神情都沒有。
陳天心底暗自佩服楊家的暗部,竟然能夠培養出這等人才。其實陳天不知道的是,整個巴格達來說,守衛雖然嚴密,但也只是對于進入巴格達的人嚴密,對于那些想要出去的人,守衛一般都會毫無阻攔的放行。
車子在一棟毫不起眼的民居停了下來,這里是位于巴格達的郊區。當陳天三人拉著費薩爾出來的時候,車子上的大漢連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直接開著車子絕塵而去,整個過程下來,陳天都沒有听到大漢說過任何一句話,心底再次佩服這大漢的職業素養。
當三人拉著費薩爾進入民居的時候,斯沃特等三人已經在民居內等候多時了。一見三人進來,急忙伸手接應,只有沫兒皺著眉頭看了眼費薩爾,然後緩緩的走開了。
麗莎指揮著眾人將費薩爾扔到在地,一盆涼水猛地潑了上去。費薩爾渾身一個激靈,猛地驚醒過來,看著面前黑洞洞的槍口,心底驚懼的無以復加。
“陳先生…陳先生不關我的事啊,那次的事情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求求你…求求你了…”費薩爾當即抱著陳天的雙腿,不停的哀求著。
陳天的嘴角綻放出一絲冷意,“那麼上次的事情,是誰?”
“是阿布杜拉,是阿布杜拉的主意啊…”費薩爾低聲哭泣著。
陳天眉頭一皺,看向麗莎。麗莎解釋道︰“阿布杜拉是周邊的一個小軍閥,掌握著三萬人的軍隊,在整個中東地區雖然排不上名次,但是跟斯沃公司關系非同尋常,也是斯沃公司下屬的一個軍事力量。”
陳天緩緩的點頭,看向了費薩爾,低聲笑著道︰“這麼說,是阿布杜拉對我感興趣了?當時襲擊我的,也是他的人?”
“不是…不是阿布杜拉對您感興趣,而是斯沃公司對您感興趣,所以阿布杜拉為了能夠得到斯沃公司的歡心,才在半路狙擊您。”費薩爾一口氣說了出來,這次的性命可是掌握在人家手中。
陳天的嘴角扯了扯,有些寒意在眸子里迸發。又是斯沃公司,沒想到斯沃公司對于自己這麼關注。看著面前的費薩爾,又是冷冷一笑,陳天接著問道︰“那麼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您說,您說!”
陳天面色一冷,“你認識卡爾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