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昀眨巴了一下眼楮，半響才開口︰“那啥，洪荒那個關于混沌珠的傳聞是真的嗎？”
自家小天兵這反應真可愛，孔宣腦中劃過一句話，本來有些緊繃的心情又瞬間平復了一下。本來他一有此發現，就想取出來的，可惜了……他並非濫殺無辜之人，更何況那個叫姜南的好像和小天兵來自同一個地方！
“算是真的。”
什麼叫做算是真的？
孔宣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面對小天兵他的耐心總是很好，若是以前他定然不會幫人做科普這樣的事情︰“盤古大神未開天之前，天地如雞子，生靈鮮少……這些想必你也听說過吧。”
曲昀點頭，這個他在二十一世紀就听說過。
“但據開天之前便存在的生靈說，盤古大神所居之地，靈氣如滴液，造就盤古大神的同時，也造就了一方混沌雛形，那便是——混沌珠。”
“混沌珠由當時天地衍化而來，那時候天地鴻蒙未開，混沌珠便也是如此。太古時期，天地不分陰陽五行，混沌珠自然也不分。”
“不過即便如此，天地存仁尚且留一線生機，否則憑借當初混沌珠的能力，又如何躲得過開天大劫！”
曲昀︰果然活得久就是知道的多！
然而這一些都是祖鳳給小兒子的血脈傳承之物，和活得久不久一點關系都沒有。
“那現在混沌珠怎麼裂成兩半了？”
孔宣沉默了一會兒，說出了自己的猜想︰“混沌珠應該在尋求出路。”
曲昀一听，心中也覺得甚有可能。一方鴻蒙世界，不分陰陽，不分五行，若是遲遲沒有轉變，不過是徒勞無功，畢竟這世上再也有第二個盤古大神了！
“當初我尋到那一方烈焰之地是，便看到半枚黑色汝墨的主子在地心中攪弄，而在姜南體內，便呈現元白如洗的樣子。”雖然他不清楚混沌珠內情況，但珠體分離且呈現陰陽相割的局面︰“現在可能混沌珠內已經漸漸有了陰陽的雛形。”
可惜了，五行相生相克並不像陰陽這般好模仿，而且這所謂的陰陽雛形估計也只得其形，不然姜南已醒，黑白半枚雖然分離卻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兩者都這般狂放著吸收著靈力，這哪有……半分先天至寶的感覺！
所以，這也是他猶豫要不要去那里浴火的原因！他怕還沒從天道那里掙扎出來，就被混沌珠搶佔了靈氣！
好半響曲昀才吸收完這個消息，看完他這個老鄉身份也不簡單︰“那……有什麼辦法可以將那半塊混沌珠取出來嗎？”
身體里放了半個世界，這該是多麼地胸襟寬廣啊！
……咦？他都說得這麼明白了！
哦，他好像確實忘了說，孔宣笑了笑︰“曲昀，我難道沒有說過我取不出來這樣的話嗎？”
曲昀回憶了一下，孔宣好像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還未等他開口，對方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那是因為他就是另一半混沌珠，他即是混沌珠，混沌珠即是他。”
什麼！
不過想想連楊戩都看不透，混沌珠雖是上古奇物，但只有半枚沒道理和孔宣差不多實力的楊戩看不透了！
“不過也不是全無辦法。”孔宣挑了挑眉，示意小天兵你快點賄賂我，這樣他說不定會幫幫忙。
“什麼辦法？”
“等我浴火恢復實力，五色神光無物不刷，不過半件先天至寶罷了。”說得跟菜場的大白菜似的。
……
那姜南不是變成小半球了嗎？還不如不刷呢！而且……“那這樣，姜南是不是可以保持長生了？”器物成靈，特別是先天至寶，幾乎都是與天同壽的。就因為這個，先天至寶或者靈寶，少有器靈產生。
孔宣卻搖了搖頭︰“不會，非但不會，甚至還會短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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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短壽！而且我身體里竟然住了半個世界！wtf！”言語已經無法表達他內心的臥槽，甚至他自己腦海里已經刷了無數彈幕，條條都在闡述他內心的懵逼。
相比姜南的不淡定，雖然楊戩听到這個消息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但他到底活得長（？），曲昀既然這麼說，肯定還有一線生機。
“不愧是楊戩，就是知道天地的道道。”曲昀推了推旁邊半魂出體的姜南，示意他還有方法補救︰“孔宣說，若是兩半珠合並，便可謀求。”
姜南一臉絕望，他已經腦補了另一個姜南，然後他們兩個……該怎麼融合？或者是……按照小說的套路，他的藍盆友應該是另一半混沌珠？！
……“別瞎猜，听曲昀繼續說。”
“哦。”
為什麼明明沒有似乎的曖昧，曲昀卻覺得自己接收到了一斤黃金狗糧。
“幸運的是，全段時間孔宣恰巧發現另外半枚黑珠。”
有這麼幸運的事情？！
楊戩幾乎是和曲昀一樣在听到的剎那就否定了這個說法，倒是姜南听到這個消息一楞，開口︰“它在誰身上？”
“它不在誰身上，而在一處岩漿地心之處，我與孔宣猜測，你應當是混沌珠的器靈或者是守護之類。”具體是什麼，不好判斷。
或者直接是……那一方鴻蒙天地初生的……天道？
當然這個猜想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有些東西，放在心里才是最安全的。
“岩漿地心？！”
曲昀點頭，也許是姜南的表情太慘烈，他開口安慰︰“且寬心，便是短壽也不急在一時半刻，你要相信，楊戩肯定會為你籌謀的。”
咦？好像確實是，他轉頭一看，瞬間內心熨帖無比，心里的倒刺似乎瞬間被撫平，不再刺痛他的內心，于是他沖著自家藍盆友笑了笑。
楊戩看到他這般，臉上也安撫地笑了笑。
……被秀了一臉的曲昀︰這個世界敢不敢對單身狗友好一點！
算了，他還是回去找孔宣大魔王好了！他突然發現，在這種時刻，大魔王頂著他臉的模樣順眼極了。
曲昀剛摸上門把手要踏出門，就听到楊戩的聲音︰“曲昀，謝謝！”
而後是二重奏︰“謝謝！”
輕輕勾起笑容，他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間。
呵呵！不要以為一句謝謝就抵償你們剛剛當著他面秀恩愛的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