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怪不得吳銘,任何人見到一個人死了,連尸體都成了灰,但下一刻,這個人又活蹦亂跳的出現,都會感到太不可思議。
當然,那些了解重冥之體的人除外。
岳非看了眼吳銘,淡淡一笑道“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哼,我早說了你不是人。”
“不是人,那還能是什麼?”
“早晚有一天我會弄明白的。”
“我等著。”
兩人各自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岳非將雙手枕于腦後躺在院中的干草上,望著自樹葉間透過的星光,心中卻在想著呂瑩。
呂瑩內勁不強,如果踫到冥徒該怎麼辦,好在呂瑩身邊跟著金翅雕,蛟,柳葉,四尾妖童,還有白骨精。
“但願他們並沒有被分開。”半晌後,岳非嘆了口氣。
“你真的在找你的妻子?”吳銘听到岳非嘆氣,突然問道。
“與你有關系嗎?”岳非淡淡回了一句。
“哼,好心沒好報。”
“你有好心?”
“岳非大哥,我哥的意思是想通過御魂堂探查手的關系幫你打听你妻子的下落。”
屋內傳來吳芯的聲音,倒是讓岳非心中一動,他雖然對御魂堂不感興趣,但御魂堂的探查手四處走動,尋找冥徒,眼線那麼多,若是能幫著尋找呂瑩,比自己一個人盲目的尋找要省事的多。
“嘿嘿,吳銘兄若能幫著找到我的妻子,我便告訴你我的秘密。”岳非突然坐起,一臉誠意的盯著吳銘。
“用不著,我吳銘想知道的事,從來都是自己查。”
“吳銘兄人才。”岳非沖著吳銘伸了個大拇指,然後道“我的事吳銘兄也答應了?”
“我吳銘可不像某些人做什麼事都要講條件。”
“吳銘兄仗義。”岳非心中大喜。
在接下來的時間,岳非不斷的拍著馬屁,不過,吳銘好似對此並不感冒,信舊對岳非冷冰冰的,就是不信岳非是個人。
在十幾分鐘後,屋內傳來吳芯的聲音“岳非大哥,你們都進來吧,縴縴姐的傷已經包扎好了。”
岳非拍了拍身上的灰尖,吳銘所中的美人頌之毒也消失了,跟著岳非時了屋。
“縴縴姐,你怎麼傷的這麼重?”屋內,吳芯正扶著那個被稱為縴縴的美貌女子,不無關心的問道。
“圖堂主,還是縱剛和凌煙呢,他們去了哪里?”吳銘問道。
“縱剛那個孫子臨陣脫逃才,我們實力大減,圖堂主被那個十年冥徒殺了,凌煙重傷,不知怎樣了,好在那個縱剛還未逃遠,踫到了另一個冥徒,在那個十年冥徒的夾擊下被撕成了碎塊。”
“哼,早就看出來那姓縱的孫子不是好東西,一直主張御魂堂進入江湖,統領江湖高手共同對抗冥徒,實則其內心是想稱霸江湖。”吳銘冷哼一聲,接著道“死了也好,這樣我們御魂堂才算是干淨了。”
“縴縴姐,那兩個冥徒這麼厲害啊,連圖堂主都不是他對手,看來只能讓枯魂大師親自出手了。”吳芯臉色有些驚慌,顯然是沒想到冥徒竟然如些厲害。
“兩個冥徒,而且他們還聯合起來,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遇到,而且滅了虎嘯莊的冥徒竟然去了那個鬼木開的飯店,是去找人,還是那幾個鬼木得罪了發出願力的鬼魂?”吳銘一手環抱胸前,一手捏著下巴,做沉思狀。
“發出願力的兩個鬼魂本是父子。”縴縴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淡淡道“這對父子本是以采藥為生,十年前,其父在森林中采藥,剛采得一株百年生的老參,沒想到讓虎嘯莊莊主見到,便殺了那采藥人。”
“當時,旁邊有棵鬼木,在虎嘯莊莊主準備動手之時,采藥人求鬼木幫助,可鬼木並沒有理會,采藥人耐是普通百姓,怎會是虎嘯莊眾人對手,因此被殺。”
“而在三年前,采藥人的兒子也在山中同樣踫到虎嘯莊的人,巧的是也是因一株老參丟了性命,鬼魂逃離,積累了三年願力,再利用虎嘯莊與鶴雲寨的仇恨,才將願力附身在鶴雲寨大寨主的身上,滅了虎嘯莊。”
“在海城開飯店的鬼木正是采藥人在森林中踫到的那個,只因他見死不救,采藥人對其懷恨在心,將十年願力附于一大漢身上,殺了鬼木。”
“原來如此。”吳銘點了點頭,突然看向縴縴,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和凌煙拼著重傷,殺了那個三年冥徒,自然知道,怎麼,你還懷疑我?”
“縴縴姐,你別理他,我哥就這樣,該想的事不想,不該想的事,他全都能想到。”
“你懂個屁,我這是了解祥情,思索對付冥徒的方法。”
“你對付冥徒,真是笑掉大牙。”
“懶的理你。”
“哼,我還不想理你的,岳非大哥,那個花白鳳怎樣了,我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吳芯推門走了出雲,突然驚咦一聲。
“岳非大哥,那個女人被你扔哪呢。”
“別找了,她已經跑了。”岳非淡淡說道。
在岳非與吳銘進屋後不久,花白鳳就已離開了,當時岳非雖已察覺,但覺著花白鳳就是賊,沒啥大過,就由他去了。
“這個女人逃了,不知道會有多少男人被她吸成干尸。”縴縴沉聲說道。
“干尸,難不成……”
岳非突然想起在柳葉洞府外見到的三個男人,下體萎縮,不過若是好生調𠍁,還有生兒育女的可能,但這個花白鳳則是能將人體吸干嗎。
“美人頌本是采陽補陰的功法,要不停的與男人媾和才能使自己不被功法反噬,為了自己的性命,自然要多吸取男人的陽氣,但凡與她媾和的男人都會變成干尸。”
“沒想到這女人這麼狠,想要男人雲妓院不就行了,天天都有男人,只需躺在那里什麼事都解決了。”
岳非的話剛落下,就發現三雙大白眼正盯著自己,于是雙眼一瞪,道“怎麼,我說錯了嗎?”
“沒錯,就是有點低俗。”縴縴紅著臉道。
“這不是低俗,這是通俗,大家都懂得。”岳非滿不在乎的一笑。
“強詞奪理!”
“行了,我們要快點離開這里,我與凌煙殺了三年冥徒,那個十年冥徒很可能會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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