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靠山宗的主峰舉行。
靠山宗的主峰十分雄偉,凌凡站在山腳下,仰頭望去,就立即感受到一股雄厚磅礡的氣勢撲面而來。
主峰的山道是由青石鋪成的,相比于其它山峰上的白石,古老的青石階梯充滿了年代感。
主峰是靠山宗的第一座山峰,距離建造到現在,經歷了長久的歲月變遷,山道很陳舊,即便有過修理,依舊比不上其它的山峰那些山路,即便如此,每在這條階梯上行走的人,心里也都充滿了敬畏。
凌凡跟在陳病已的身後,一步一步,慢悠悠地朝著山頂走去。
山很高,一步一個階梯,走起來很費力。
不過,凌凡也曾跟隨凌鋒走出過鎮子,也曾走入過深山中,而且不止一次,走得多了,凌凡的腳力也有所提升。
等走到山頂的時候,凌凡微微彎腰,將雙手撐在膝蓋上,輕輕地做了幾個深呼吸,除了腳掌有點麻之外,並無大礙。
凌凡抬頭望去,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帶著久遠年代感的陳舊門匾,門匾上是兩個筆墨書寫,蒼勁有力地大字——主殿。
主殿門外已經站著幾個負責晚會雜役的弟子,他們見到陳病已以及凌凡走來,就立即恭敬地領著兩人進入主殿。
“人還沒到齊,距離晚會開始還有點時間,你先吃點東西吧。”陳病已說道。
“好的。”凌凡點點頭,便是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每個位置的前方都擺著一個小桌子,小桌子上擺著一盤水果,一壺酒,兩碟小菜。
隨著時間的流逝,主殿大廳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長老們還沒有到齊,小輩們倒是已經來了不少,有的閉目養神,有的像凌凡一樣吃著東西,有的則聚在一起,低聲交談。
不知過了多久,大殿安靜下來。
長老們都來了。
大殿的首座,坐著一位面容蒼老、衣著樸素的老者。
老者面無表情,僅僅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讓人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壓迫感。
靠山宗的宗主已經十幾年了,十幾年不曾出現了,既然這位老者不是宗主,那麼,他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靠山宗的大長老,宋福祿!
宋福祿這個名字,在世俗百姓中,是一個極為平凡的名字,可它卻真真實實地是靠山宗大長老的名字!
“拜見諸位長老!”眾人開口說道。
大長老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待到主殿徹底安靜下來之後,大長老宋福祿才緩慢地開口說道︰“今日叫你們來此,有兩件事,其一是因為我宗新收了極為紅衣弟子,今天讓你們彼此認識,同為宗門手足,要互相照應,其二是因為,即將到來的宗門聯合歷練,因為名額有限,不可能每個人都去,所以今晚給黑衣弟子一個機會,挑戰任何一位紅衣弟子,將其擊敗後,便可獲得他的名額,被擊敗的紅衣弟子則退出歷練。”
大長老的話音剛落,不少人都面露喜色。
他們都是黑衣弟子,因為歷練名額有限的緣故,加上紅衣弟子獲得內定名額,他們只有一兩個人可以參加歷練。
而大長老的話,無疑是給黑衣弟子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擊敗紅衣弟子便可獲得名額,雖然此後可能會將其得罪,可一旦拿到名額,參加歷練之後,自身得到莫大的好處,立下莫大的功勞,說不定就可以直接由黑衣提升為紅衣,到時候也就沒必要忌憚得罪的紅衣弟子了。
而且,他們雖然是黑衣弟子,可有的人,在靠山宗已經修行了好幾年了,未必會比那些紅衣弟子差勁,況且,這不是還有幾位新來的嗎?
想到這里,黑衣弟子們個個都磨拳擦掌,目光在紅衣弟子們之中掃了掃,最終停留在凌凡等幾個陌生的面孔上。
這幾個便是長老們新收的紅衣弟子了吧?
被一群人赤裸裸地注視著,凌凡感覺有些不自在,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接下來必然會是一番苦戰。
“諸位長老,先介紹一下你們的弟子吧。”宋福祿轉頭說道。
陳病已點點頭,率先開口,指著角落的凌凡說道︰“這就是我的弟子了,徒兒,跟諸位長老問好。”
諸位長老順著二長老指著的方向看去。
凌凡立即起身,恭敬地說道︰“見過各位長老!”
大長老點點頭。
接著,中年文士模樣的四長老葉不羈接著說道︰“這是我的兩個弟子,嚴淼、楊有德。”
叫做嚴淼和楊德的兩人立即起身拜見。
五長老莫不凡也介紹了他的弟子,周塵。
“都坐下吧。”大長老說道。
眾人落座。
“此次比斗公平公正,不得使用任何卑劣的手段,不可痛下殺手,亦不可心懷怨恨,諸位長老在此作證!”大長老說著,大手一揮,大殿的中央便是出現了一個圓形光幕,將中央的一大塊地方給佔據隔開。
“比斗在光幕中進行,黑衣弟子挑戰,紅衣弟子不可拒絕,同時,紅衣弟子勝三場便可不用再接受挑戰,踏入光幕既開始,退出光幕既為認輸。”
“開始吧!”
大長老宋福祿的話剛說完,便是有人立即站了起來,說道︰“在下趙長風,挑戰紅衣弟子楊有德!”
楊有德,或許是因為名字听起來好欺負的緣故,在幾位新入門的紅衣弟子中,他是第一個被挑戰的。
被點到自己的名字,楊有德並不意外。
人們總喜歡欺負弱小,無論是在世俗世界,還是在召喚師世界,人性如此。
因為名字的緣故,他已經經歷過太多次這樣的事情了,不過,那些想要欺凌他的人,往往都是反過來被他欺凌。
這次也不例外……
楊有德不驚不慌地站起來,離開了他的座位,走入光幕之中。
那挑戰他的黑衣弟子也走了進來。
“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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