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從卡爾蒂姆通往阿卡納斯的道路沒有像游戲里那樣被堵上。
米杉一行在秘密營地駐扎下來沒多久，就和駐守在阿卡納斯的艾席拉建立了聯絡。
建立聯絡的當天，艾席拉親自帶著百余名羅格戰士來到了秘密營地。
“還有一半的羅格們在卡辛姆哨站駐防，我已經安排了人去換防了，不出意外的話，三天後就能來到這里。”
在被改造成會議室的秘密營地篷車里，艾席拉對米杉說道。
“卡辛姆哨站也在你的手里？”米杉低頭看著艾席拉帶來的卡爾蒂姆周邊地圖問道。
雖說是軍用的，但詳細程度那就那樣，沒有什麼等高線，高地窪地這些地形都用著很抽象的筆法繪制了一個小圖。
看上去的感覺就像在看指環王三部曲隨書附贈的那張中土地圖一樣。
不過好歹是本地人畫的，艾席拉在這里經營多年，在沒有詳細地表掃描圖的時候，還是可以拿來參考一下的。
“南方的港口，西方的大道，東北方的卡辛姆哨站，和東方的阿卡納斯目前都在控制之中。”艾席拉說道。
隨著艾席拉的介紹，米杉的眼神在地圖上繞了一圈，然後抬起頭用著略微妙的語氣對艾席拉說道︰
“你這是把彼列團團包圍起來了？”
“地面上是這樣的。”艾席拉搖了搖頭說道︰“但是卡爾蒂姆的下方有著前前後後修建了數百年的下水道網絡。”
前前後後修了數百年，很大可能遭遇基建檔案丟失的情況。
“為什麼一修就是幾百年？”米杉略有些奇怪的問道，不過話剛出口，就反應過來為啥了。
看到米杉的表情知道米杉反應過來的艾席拉點了點頭說道︰“新建的下水管網用上十幾二十年後就會沉積下大量的污物，會嚴重影響水質，重新清理的成本不如選個地方再挖一條。”
如果是擱在米杉的老家，那種沒什麼神秘……至少挖水渠這方面遇不到什麼神秘事情的世界。
正常情況重新挖一條都要比清理一條陳舊的水渠成本更低一點，尤其是隨著技術越發先進挖新水渠的成本越低……只是誰要是真的舊一條就挖一條，肯定會因為瀆職被抓起來的。
不過在暗黑破壞神這種魔法世界，使用時間過久的下水管網里面不止有那些呆著不動的污物，還有會動的污物。
面對這種情況，不停挖新的也許就不算瀆職了，至少挖新的只要注意點施工安全，就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種種原因，卡爾蒂姆下面的下水道四通八達的幾乎如同開封城，彼列手底下那些借助卡爾蒂姆的下水管網躲藏的惡魔，艾席拉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造成的結果就是雖然表面上艾席拉的鐵狼衛隊駐扎的地方把彼列所在的卡爾蒂姆團團包圍了起來。
但因為無法處理這群隨時隨地都能鑽下水道冒出來的惡魔，互相之間的聯絡都要冒著很大的危險。
反而有一種包圍者被包圍的感覺。
听著艾席拉的敘述，米杉的腦海里一直回響著一句歌詞︰
“地道戰嘿地道戰，埋伏下神兵千百萬。”……哦，應該是埋伏下魔兵千百萬。
“哈哈哈”米杉和艾席拉之間的對話吸引了哈哈怪巴圖克的注意。
在一陣哈哈聲中，自從登陸東方大陸後就很少出現的巴圖克冒了出來說道︰
“卡爾蒂姆的下水道工程修建了不止幾百年，是一千五百年的時間，早在屬于我的時代，就已經有人負責修建卡爾蒂姆的地下水道了。”
尚未更換新身體的巴圖克依然是星光人形，比起在神秘庇護所中完全星光組成的人形相比，現在的巴圖克稍微能用身體里的星辰組成粗略的面容。
看起來就像美工程序員正在用3dmax建造人物模型一樣……而且還是實習美工。
“這位是……”艾席拉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冒出來的巴圖克，作為魔法佣兵團的老大，艾席拉倒是第一時間就認出這個星光人形是一位失去或者拋棄身體的大魔法師。
“巴圖克。”米杉說道。
“巴圖克！！？”艾席拉的聲音提高了至少十八度。
“嗯，就是那位鮮血督軍。”米杉補充了一下。
“……”沒法繼續提高聲音的艾席拉陷入了失聲狀態。
“戰斗法師，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竟然還能看到你們的活躍。”巴圖克上下打量了一眼……準確來說是繞著艾席拉轉了一圈說道。
“戰斗法師是什麼？”米杉有些好奇的看了眼艾席拉問道。
“……額唔……”不知道自己怎麼跟當年那位鮮血督軍扯上關系的艾席拉表情有點僵硬。
“是我們當年訓練出來的魔法士兵。”巴圖克說道︰“是可以靠數量優勢對抗其他法師的消耗品。”
沒想到艾席拉還有鐵狼佣兵團有這個來歷的米杉對艾席拉露出略微妙的眼神。
“……也被訓練出來對抗惡魔。”巴圖克思考了一會後補充了說道。
“哦……”米杉點了點頭，沒問為啥。
總是被巴圖克吐槽為鄉巴佬的另外兩個法師氏族，就是高舉“費斯杰利氏族在召喚惡魔”這個正義的旗號聯手起來進攻費斯杰利法師學院來著。
不管費斯杰利氏族的惡魔召喚儀式安全不安全，他們的確一直在召喚惡魔。
那麼組建一只專門用來處理惡魔召喚事故的緊急對策部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支部隊竟然傳承了一千五百年。
不過從听到巴圖克說自己這些戰斗法師只是消耗品時，艾席拉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來看，就算傳承下來了，該丟的不該丟的也丟的差不多了。
沒有太過糾結時隔一千五百年又看到戰斗法師的巴圖克接著說道︰
“在法師時代，卡爾蒂姆就是很重要的商業城市，如何保證這樣一座常駐人口數百萬的沙漠城市的日常用水和排污，一直是學院的重要課題。”巴圖克說到︰
“我和赫拉森就負責過一段時間卡爾蒂姆地下水渠系統的修建維護工作。”
“那個時候卡爾蒂姆就是沙漠城市嗎？”艾席拉問道。
听到艾席拉的問題，米杉在巴圖克回答之前開口說道︰“幾百萬人口的城市，就算不是沙漠城市，供水排污這些基建都是很重要的項目。”
“幾百萬……”艾席拉才反應過來剛剛巴圖克說出的人口，比她印象中卡爾蒂姆最多的時候還要多幾倍。
而且听對方的意思，這還是常駐人口。
媽耶，幾百萬人……之前算上流動人口上百萬就已經讓艾席拉感覺焦頭爛額了，這要是幾百萬甚至上千萬。
沒想到巴圖克竟然還管理過卡爾蒂姆城市基建的米杉愣了愣後用著詭異的眼神看著對方，和艾席拉因為人口問題震驚相比，米杉更是因為下水道的環境問題……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米杉可是直接在下水道門口就敗退了。
似乎是察覺到米杉的態度，巴圖克再次化身哈哈怪大笑了一番後說道︰
“完整的下水道需要定期由專門的法師組進行淨化和清理，既然這里的人拋棄了那個偉大的時代，那麼面對現在的情況不過是自討苦吃而已。”
如果巴圖克沒吹牛，那麼米杉對巴圖克所描述的法師時代評價會高很多，能夠進行幾百萬人口城市的日常維護……這早就已經越過了中世紀這個檔次了。
相對于暗黑破壞神的世界觀，的確可以算得上一個偉大的時代。
……順便，都干過下水管工的巴圖克和赫拉森，屬性有點像馬里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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