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個夢很長,白暉被人搖晃了一下後,扯下眼罩,茫然地看著四周的環境。隔了很久,他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在飛機上。
“怎麼了?”可能是做了夢的緣故,白暉一臉的疲倦,甚至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
“剛才一直在叫你老婆的名字,好像是做了噩夢了!”林鉞其實從很早的時候就覺得白暉對鄭柏娜的情感不一樣,今天見到他做夢都會喊她的名字,頓時覺得自己當時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
“是……是嗎?”白暉愣了一會兒,之後又略顯尷尬,作為完美男士,在人前睡覺說夢話是一件丟臉的事。
“這才分開這麼一會兒,就想她了?要是琉璃知道了,一定會高興地飛起!”林鉞在一旁打趣著說道,畢竟鄭柏娜對于跟白暉有關的事總津津樂道,會有怎樣的反應,不用猜都知道。
“你別給我亂說!”白暉瞪了他一眼,算是警告,鄭柏娜很容易膨脹,要是知道了還得了。此時的氣氛有點緊張,隔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問,“話說,飛機飛了多久,快到了嗎?”
“才幾個小時,現在差不多要吃晚飯了,我想著還是把你叫醒比較好!”林鉞朝他笑了一下,“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會夢到關于她的事,看來她在你心中佔的份量不少。”
“是剛才一直在談論著她的事,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白暉恢復成以往的表情,不過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我剛才,除了叫琉璃的名字,沒說別的吧?”
“還有什麼別的?比如你們家銀行卡密碼之類的事嗎?”林鉞又把自己的電子書拿了出來,好像他真的有說過這樣的話一樣。
“誰會每天提自家銀行卡密碼……”白暉對此倒是不以為然,想著自己應該沒說別的,頓時又安下心來。
“你有沒有想過生個二胎啊?”既然準備聊天,林鉞開始好奇地問道。
“二胎?我這個孩子也才剛生沒幾天,怎麼可能會打算二胎的事!”一個孩子就已經很不省心了,最近幾年,他都不會有二胎的計劃,這個人一本正經地問這件事,肯定又是打了什麼壞主意。
“啊,真是遺憾!”
“你就別把主意打在我們身上了,我們即便生了二胎,也不會隨隨便便送人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白暉覺得林鉞的想法很不簡單,竟然把主意打到他頭上了,他又不是養不起孩子,即便真的養不起,那也不是說送人就送人的。
“我只是隨便問問,又沒說要!”林鉞繼續把注意力放在電子書上,翻了頁後他才緩緩地把臉轉了過來,看了某人氣急敗壞的樣子,又把臉轉了回去。
“……”白暉想著有些人平時高冷,實際上是隱藏話嘮,想不到他竟然這麼能說,甚至還開起了玩笑。
“請問,晚餐要吃點什麼嗎?”正當白暉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空姐推著餐車走了過來。
“一份意面,謝謝!”林鉞率一邊把電子書收起來,一邊朝著空姐說道。
“我要牛肉套餐好了。”白暉已經坐了好幾次這趟航班,對于他們家有什麼餐食已經了如指掌。
寢不言食不語,他們兩人從小受的就是那樣的教育,所以在吃飯的時候倒是沒有過多交談,只是相互看了眼對方吃的東西,覺得味道好像又不錯,在空姐再次經過的時候,又叫了一份自己另外想吃的。
“剛做的到底是什麼夢來著,突然被喊醒,幾乎都不記得了!”白暉吃著飯的時候,停下筷子想了一會兒,但那夢很快就忘了,他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
“該不是夢到以前的事了吧,難道是我參軍時,沒理她,她偷偷哭來著?”白暉下意識愣了一會兒,回想起鄭柏娜當時的表情,心髒頓時抽搐了一下。
“我們家琉璃是在我參軍以後認識你的吧?”吃好差不多的時候,白暉突然有些好奇地問道。
“或許是吧,我認識她之後,她一直跟我說你的事情,但我有些好奇,你那個時候為什麼突然去服兵役,因為那個年紀完全是可以推遲去的。”林鉞一邊收拾著餐盒,一邊回答,“我當時還以為是分隔兩地的情侶,只是沒想到是她單相思,頓時覺得這人比想象中的要執著地多。”
“她平時在你面前都是怎麼說的?”
“我家小夜怎樣怎樣……我跟阿凌兩個人每天都要接受她的洗腦,如果不听她還要生氣,搞得我們對你的事情也特別了解。”
“那還真是對不起你們!”白暉有些不好意思,但想著以鄭柏娜的性格,會一直說自己的事也是非常正常的,畢竟她以前總在自己面前炫耀自己的小舅舅,說得天花亂墜,別人不喜歡,還要跟人吵架或者直接動手,他就是深受其迫害,所以對林鉞說的一點都不懷疑。
“她那個時候好像省吃儉用,打听到你們部隊駐扎所在地,說要去看你,不知道後來有沒有去成,我們問她的時候,她什麼都不肯說,再問就要發火,想必是踫了一鼻子灰。”林鉞當時還幫她做了非常詳細的攻略,想著她也有可能只是隨便說說,不過對方的行動力比想象中的要強地多。
“去了!”白暉點了點頭,他當時並沒有去見她,她帶了很多東西過去,她等了一天也沒有見著白暉的身影,放下東西後就回去了。每每想到這里的時候,他就會痛心不已,但那個時候,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暗地里觀察了一陣之後,目送她上車後,他才折回原地,不過那種事,他並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雖說是她一廂情願,但總歸還是他虧欠了她。
“原來是去了啊,我還以為是她家人反對她去,所以才悶悶不樂,不過既然已經去了,為了還要不高興呢?”林鉞又多問了一句,畢竟他很想知道那事件的真相,那個時候,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鄭柏娜沮喪的模樣,雖說後來多到讓他習慣到可以無視的地步。
“她不高興也是有理由的。”白暉最後還是沒有直接把那件事說出口,理由是什麼,他根本說不出口。
“哦,是麼……”林鉞是個聰明人,即便這個時候白暉不說,他也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畢竟鄭柏娜很單純,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從她的表情判斷,他想,某人估計是連面都沒見到就灰溜溜地回去了,所以才黑著一張臉,誰敢多問一句,她就朝誰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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