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在他面前徹底淪陷了。
女人永遠是在身體上敏感的物種,而且身體會出賣自己,明明手上是拒絕推搡的,但是身子卻誠實的要命。
明明前一秒恨他恨的牙癢癢,而此刻卻早就將黎雯曼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抱著他,心里還在不服氣,所以悶悶的喘著氣。
因為整個身體被他壓制的動不了,也就任由他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大概情到濃時,他也顧不得什麼了,退去了我的衣服,將我扒了個精光,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對我的身體太熟悉了,即使在這麼生氣吵架的氛圍中他也能輕易的挑起我身體的那股火。
要說他了解我的身體,那我就是了解他的那個人,我知道,都到了這個時候,根本無法阻止他了,原則什麼的在此刻顯得多麼的卑微,而我也在這種激情當中迷失了自我。
當激情過後,一切都結束,嚴慕然根本沒有放開我的意思,他這麼有潔癖的人,換做是平時早就去了洗手間洗個事後澡,而現在他卻賴在床上,賴在我的身邊不肯離開。
他劃過他那精壯的胳膊,攬住我的腰,嘴里還念叨著,剛開始我並沒有想听他說什麼,可是無奈他在我耳邊就像個蒼蠅般嗡嗡嗡個沒完,于是在我听到他說“顧暖時,我根本就不允許你離開我,所以離婚壓根就不成立”這句話之後,我便給了他機會,讓他和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于是他悶悶的說著︰“我沒想過要騙你,只是涉及到黎雯曼的個人**,所以才沒和你說。”
太鬼扯了,這話也就初中生才會相信,既然這麼沒誠意,我何必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于是掙開他的懷抱向外自己挪了挪身子。
無論我怎麼挪,他都能將我拽回去重新抱著。
于是我是真的生氣了,心想著給他機會了,是他根本不在意,他不願意好好溝通,我也只能選擇離開。
畢竟我的脾氣也不是很好,所謂的容忍小三出現,和平共處在我這,根本就是臣妾做不到的結局。
我最後下了很大的力氣,掙脫開他,下床開始瘋狂收拾行李箱。
他立刻捏住我的胳膊,將我整個人從地上以半蹲著的姿勢提起來︰“非要今天說嗎?天一亮我帶你回趟公寓再告訴你。”
我哪里能夠答應,就是以前的我太過軟弱,才在婚姻中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負,被出軌。
于是我又仰著頭,連考慮都不需要的告訴他︰“就今天,不說我就立刻回國了。”
本來就因為黎雯曼的忽然出現,讓我特別委屈,現在一听他各種跟我敷衍,我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壓都壓不下去。
大晚上就是非要拿著行李箱要走。
現在再回頭看看當時那種情形,簡直就是一種無理取鬧。
可是嚴慕然卻一點都不介意我的無理取鬧,最後實在是被我折磨到無語,終于穿上衣服撈起我就將我五花大綁的綁到車上。
頂著月黑風高的夜,一路超快的趕回了倫敦的公寓。
大概是先前的體力浪費的太多,這一路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睡在了公寓的床上。
我起床睡眼惺忪的走出臥室,四處搜索著他的身影,我見書房的門是虛掩著的,我也並不是那種沒有素質的人,于是敲了幾下才走了進去。
看得出來,嚴慕然的眼楮有些干澀,沒了之前的透亮,估計是一夜沒睡,此時看到他的樣子我有些心疼,但是一想到他和黎雯曼之間糾糾纏纏,那一抹心疼就立刻被壓了下去。
他見我進來,便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在他邊上。
他見我一直注視著他,而一言不發,就已經看出我的心思,畢竟昨晚那麼火急火燎的趕回來並不只是為了睡一覺,而更多的是因為他要解釋給我听。
他從書櫃最頂端的小櫃子里取出了一沓厚厚的文件袋,厚到有一定的重量。
看著他用那骨節泛白的修長手指一點一點打開這個文件,隨之將里面的照片和文件一一取出,工工整整的擺在了我的面前。
照片里面大部分都是極為青澀的嚴慕然,還有一些是莫敬哲他們,但是無一例外每一張照片都有一個女人,就是黎雯曼。
有好幾張照片都是黎雯曼挽著嚴慕然的胳膊,他們笑的那麼燦爛,是我不曾參與過的時光與青春,看到這,我承認我的眼眶有些發酸,但是終究沒有哭出來,我知道,那是從前。
可是他竟然將這些完好無損的保存著,我整個人快要嫉妒的發瘋了。
不過他卻一副很淡定的樣子,揉著我的頭道︰“這都是曾經,所以你看到了,我已經將他們都封存放到了櫃子里,因為這里已經沒有地方容納了,只有你。”此刻他正用他那好看修長的手指指著自己心髒的位置。
這句表白,讓我的血液加速的厲害,甚至比過千言和萬語。
我從來沒有听過他對我這樣直白的表白,大概這句話是他說的最動听的一句話吧。
雖然在我眼里,這句話很動听,但是動听是一碼事,和前任糾纏又是另一碼事,該解釋的還得需要解釋,不是嗎?
嚴慕然似乎看出了我心底的那些小想法,所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厚厚一沓文件交給我,讓我自己看。
可是這些文件都是英文,即使我是大學畢業,但我也不是個翻譯官,捏著這一堆英文天書,我能看懂個毛線啊?
雖然看不懂,但是大學也不是白上的,畢竟好些個單詞還是記得,況且書桌上就有個筆記本電腦,于是我飛快的將文件上面大大的那幾個單詞輸進欄,清晰的顯示︰“精神疾病病史”幾個字。
我有些驚訝的望著嚴慕然,然後小聲的問他︰“這是誰的?”
他長長的手指落在文件的右下角的一個名字上,我清楚的看到那個簽名,是Alice。
黎雯曼有精神病?
擺在我面前的大小不一的文件有很多份,我一一的將首頁的那些個病歷名稱輸進電腦,看到的竟是些抑郁癥、強迫癥、還有人格障礙。
大概嚴慕然看我查的太累,于是直接告訴我,這里面記錄著黎雯曼四年以來的病史。
每一次黎雯曼的檢查,他都會留一份報告。
我突然看向他,眼神特別嚇人,斜著眼楮盯著他︰“你對她的病這麼了如指掌,難道說這病是你造成的?”
我看他剛想出聲反駁卻什麼都沒說,捏了捏我的臉︰“你腦洞還能再大點嗎?”
那是怎麼回事?
于是嚴慕然告訴我,其實剛開始他和黎雯曼之間沒有愛情,只不過就是個形式上面的樣子,當他一手創立MG之後,黎家老爸就特別看中他,覺得他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非要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他。
而嚴慕然那時候一心只想著奪回嚴氏,根本不會對任何人產生感情,所以不管愛還是不愛,就勉強答應黎家的訂婚。
他告訴我,他並非聖男,也有自己的生理需求,既然訂婚了,所以就和黎雯曼發生了那些情侶間該發生過的事,只不過在這種關系進一步的時候,黎雯曼應該是逐漸的愛上了他。
只是沒想到,黎雯曼高中時談過一個前男友並不是個省油的燈,是個外國人,在高中同學聚餐之後他們之間因醉酒而上了床。
嚴慕然這樣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怎麼可能忍受的住未婚妻的背叛,哪怕是沒有愛情,恐怕誰都受不了了,所以就選擇了分手。
分開三個月左右,黎雯曼在一次走夜路的時候被幾個外國小混混帶走輪jian了,導致大出血,需要輸血的時候才意外發現她竟然是HR熊貓血。
嚴慕然說由于黎家父母和哥哥都不是熊貓血,所以他們就開始懷疑,問了好多人都說這種血型會遺傳,最後找人做了親子鑒定,發現黎雯曼並非親生。
在這一系列的打擊下,四年前她開始患上抑郁癥,隨之而來的還有人格障礙,還伴隨一些焦慮之類的癥狀。
因為黎雯曼此前對我婆婆特別照顧,所以嚴慕然才會在分手之後還是很關注她的病情。在婆婆剛住院的第一年里,常常在醫院里一呆就是一天,洗臉擦身子按摩她都做,這麼一個大小姐什麼都願意做,是因為她愛上了嚴慕然,所以不計較一切。
還好在一系列的治療下,兩年前病癥有所好轉,幾乎不用住院,每天堅持吃藥,很久也沒有犯過病,不犯病的時候和正常人一樣,但是她總是不能接受自己已經和嚴慕然分手的這個事實,而黎家人對她還是很好的,雖然一直在尋找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但也不會放棄對黎雯曼的愛,尤其是黎家大哥,總是希望嚴慕然能夠回到妹妹身邊,也終于明白為什麼當黎文洛看見我的時候那眼神簡直就可以殺死我。
我從沒想過她竟然會有這些精神疾病史,當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絲毫看不出她是個精神病患者,說話調理分明,而且還出言不遜,分分鐘可以將我KO掉的人,怎麼會有病呢?
我抬上眼看著他,正巧他也低著頭看著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種莫名的痛,我知道,這些病例就像傷疤一樣杵在那里,他能讓我看到,就像是把黎雯曼扒光了讓我看個透徹一樣。
于是我收起文件還給他,告訴他︰“慕哥,我不看了,畢竟如此**的事情,如果黎小姐知道了會受到傷害的。”
他點點頭,表示同意我的說法,便收起了文件。(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