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向天眉頭緊皺,冷笑,反問︰“沒有權力你卻能查到賬單,就也有辦法查到監控,對吧?”
助理笑了,寧向天也笑了,忽然又拉下了臉,追問︰“直接說,有什麼顧慮?”
助理猶豫了一下,輕聲說︰“太太最近不知道是不是起疑心了,總是追問我在忙些什麼,也曾試探過您在忙些什麼,還曾側面的打听過喬安然的消息。
不過,我想她是不知道喬安然和葉輕晚的關系的,因為葉輕晚在從新緡遷往g市的時候,戶口和身份證,曾經換過名字,據說當時他們夫婦都改了名字,源于喬碩這人做生意信一些風水的說法。”
寧向天苦笑,點點頭︰“在我眼里,她永遠是葉輕晚。繼續去查,查到取款人的信息,如果能有視頻資料就更好了!還有,太太那里,還是要保密,假如她知道了什麼,一切有我。”
助理點點頭,應了。
……
安然終究還是原諒了顧微涼,她走了不久,顧雲航的電話就打來了,電話那端的他,顯然情緒低落,說話的口氣都有氣無力的。
“梁瑾說要帶皓皓離開這里的事,你是知道的?”
“嗯,知道。”
“知道你不勸住她?”
“我為什麼要勸住她?我支持她。”
“支持?為什麼?你應該知道,皓皓是顧家的骨肉……”
“是,我知道!可是這麼多年來,梁瑾受了多少苦?在皓皓需要父親的時候,你在哪里?未來的日子,你又能給皓皓多少父愛?梁瑾一個人將他拉扯大,你現在說皓皓是顧家的骨肉,我問你,你為這個顧家的骨肉付出過什麼?”
“我出了錢!我保證了他們母子的衣食無憂!”
“別拿錢說事!錢不足以彌補你對皓皓缺失的父愛,也不足以給他一個正常的家。”
顧雲航許久未語,很久之後,才輕聲問︰“微涼,她走了之後,我們是不是就徹底的了斷了?我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是不是我的兒子,我也再也見不到了?是不是,以後的我,連心理上的支撐和慰藉都沒有了……”
“你若真愛梁瑾,在給不了她未來的時候,就給她自由吧!讓她放棄這段千瘡百孔的感情,去享受一個女人真正該有的完整幸福。
對皓皓也是,梁瑾愛他如生命,在梁瑾開始新的感情時,勢必會先考慮皓皓的感受,如果她要重新去接受的男人對她的孩子不好,我想她是不會答應的。
如果她能有一個正常的家,那麼皓皓也就有了一個完整的家,他叫誰爸爸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一生會快樂,會幸福,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如果我們給不了,就放了他和他的母親,哥,你真的想讓他們一輩子生活在黑暗里,一直被痛苦糾纏著嗎?”
顧雲航又是很久沒有說話,久到微涼以為他已經放下了電話。
就在顧微涼想要掛斷重新打過去的時候,雲航的電話又打了回來,他的聲音愈發的沉重,甚至有些嘶啞,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媽不會答應的……”
顧微涼的心提了起來,眉頭也皺了起來。人,真的都這麼自私嗎?該放下的,為什麼就是放不下呢?
“但是……”雲航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緩緩說出後面的話︰“但是,我一定會說服她,一定會……”
顧微涼的眼眶也有些紅了,他知道,大哥愛梁瑾愛皓皓,要真正的放手,會有多麼的痛多麼的難,可是,有的時候,放棄,才是愛的最好方式。
……
江北從父親房中走出來,背後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北北哥!”
江北站住腳步回頭看過去,是在他們家住了快一周的寧思思,他輕聲的問︰“思思,有事嗎?”
思思走過來,輕聲問︰“北北哥,你最近見過安然姐嗎?”
江北遲疑著搖搖頭︰“沒有,我最近一直在忙。怎麼了?”
思思臉紅了,猶豫了片刻,輕聲說︰“北北哥,如果你有機會見到她,請代我跟她說聲對不起,過去我不懂事,給她帶來了一些困擾。”
江北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向她,並沒有草率的開口。
……
彼端,安然剛剛走進家門,顧微涼就大步走了過來,臉色凝重,認真的說︰“安然,我查到了喬岳的同盟。”
安然愣了一下,忙驚喜的追問︰“誰?”
“章玫……”
安然失望了,反問︰“我們不是早就懷疑她了嗎?”
“懷疑是懷疑,現在是肯定,而且還有一個人,應該也是同盟。”
“誰?”
“你爸當年的律師!”
安然震驚,呆呆看著他,喃喃的問︰“不會吧?那是我爸的朋友啊!”
顧微涼攬著她的腰,一起在沙發上坐下,認真的解釋︰“你那天以強勢的姿態刺激他之後,他不是去找章玫了嗎?然後我們覺得他只是和章玫一貫有曖.昧的〞qing ren〞關系,所以也懷疑,但是不確定。
私家偵探一直在跟進,從沒有放棄過,可是喬岳也不是傻子,他大概是料到了我們也會著手調查,所以一直沒有其他的動作,而他和章玫的關系是半公開的秘密,所以,我們即便是發現他和章玫往來,他也不擔心。
最近,私家偵探一直在調查,但都沒有大的進展,直到最近通過非正常手段調了通話記錄才發現,他和章玫的通話記錄上有一個幾次幾乎同時出現的號碼,通話頻率略微高于其他的電話,而且通話時間都比較長,所以我在看了之後,讓人去查,你猜是誰?”
“廢話!你當我是白痴,當然是我爸的律師,你不都早說了嗎?”安然用十萬分鄙視的眼神看向他,顧微涼撫額。
他不該告訴她這麼早,該逗逗她的,比如猜對一個問題脫一件衣服什麼的,唉,調.戲她的機會白白的放過了。
安然在他腿上拍了一下,提醒︰“接著說啊!”
顧微涼就勢將她拉起,攬在腿上,繼續解釋︰“娘子你真聰明…就是你爸的律師。”
安然哼了一聲,提醒︰“拍姐馬屁的時候,有點誠意,先給了答案再問問題,你簡直是在侮辱姐的智商。”
“沒有,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侮辱你智商的意思。”顧微涼忙表誠意︰“我只是一直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有智商?我以為豬的智商都是為負數的,最多是零的……”
安然一掌拍在他頭上,顧微涼笑了,忙揮開她的爪子︰“別鬧,說正題……我剛才說哪兒了?”
“說到智商了……不對……”安然忙掩口。
顧微涼撫額嘆息,搖搖頭︰“我就說,豬的智商都是負數,明明說到劉律師的身上了。”
安然咬牙,先“ ”痛扁了他一頓,再將他壓在沙發上,一只腿壓在他的肚子上,扯住他的領帶威脅︰
“知道你還問,擺明了就是故意的。快說正題,別跑題,不然小皮鞭侍候!”
顧微涼驚喜的問︰“幸好家里沒有蠟燭油,但是有眼罩,也有冰塊,要不要現在就來?求娘子下手的時候不要留情……”
安然汗,一把扯下他的領帶,將他翻了個身綁住他的手,又翻回來,那廝兩眼放光,安然拍拍手在他身邊坐下,等著他老老實實交代,他卻欣喜若狂的問︰“接下來呢?”
安然狂汗,拍拍他的臉,咬牙威脅︰“狼君,咱有點出息行嗎?快點說,劉律師劉律師劉律師啊啊啊啊!”
顧微涼哼了一聲,失望的垂下眼眸,沒好氣的繼續解釋︰“姓劉的驢屎……”
安然吐血,抄起茶幾下面放的刷沙發的刷子往他屁股上狠狠揍了幾下,提醒︰“律師!”
他痛呼一聲,忙改口︰“劉律師……劉律師在喬岳接手你爸的公司之後,明明已經辭了公司法律顧問的工作,而且據說這幾年他和喬岳章玫並沒有什麼往來,喬岳也有自己的律師,可是你說,他為什麼還要和劉律師突然恢復了往來呢?而且還是秘密往來。”
“因為心里有鬼!因為他們三個是同盟,或者是劉驢屎拿了喬岳的錢,出賣了我爸,也騙了我!”安然恨的咬牙。
顧微涼正色提醒︰“劉律師!請有點愛心,不要用侮辱姓稱呼……”
安然又是一頓狂揍,直到他痛呼求饒。丫的,明明是他先給姓劉的起的別號,居然還來教訓她?
“你猜對了!我也是這麼想的。在這場陰謀里,最精明的是喬岳,知道內情最多的,大概是章玫,但是章玫據說特別愛喬岳,所以從她身上找到突破口的機會不大,我們要從劉律師身上試一試,另外,要在喬岳和章玫之間制造矛盾,當矛盾累積到一定的程度,我想,會有意外的收獲。”
“怎麼制造?”安然來了興致,忙俯身追問。
顧微涼壞笑著說︰“娘子你要肉償為夫才告訴你。”
安然咬牙,忽然滿面寒霜變成了醉人的笑顏,手輕輕撫上他的胸口,縴細的手指將他襯衣的紐扣一粒一粒解開,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胸口,再抬起頭,輕輕眨動如水般蕩漾的眸子,舔下自己的唇,嗲嗲的撒嬌︰“狼君,不要吊人家胃口,你說嘛!說嘛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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