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嫡至上︰太子,你必須服

08章 跳下去,這是你必須做的事(一更)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枯藤新枝 本章︰08章 跳下去,這是你必須做的事(一更)

    謝靈沁與硨磲在戚如風如此犀利的眼神下,忙垂下頭,恰好的露出惶恐之態。

    “可是……”

    少傾,戚如風視線收回,尾音一揚,一幅傲然姿態,“方才皇上已然下令,全城戒嚴了呢。”

    “大人……”

    “好了,再廢話,就不是回宮那麼簡單了。”

    謝靈沁拉著硨磲,此時人多,拼一把完全是以卵擊石。

    “小姐,奴婢引開她們,你……”

    “且慢。”

    硨磲低聲話語未落,一道太監的聲音傳來,不遠處,一輛華麗寬大的馬車緩緩馳來。

    謝靈沁當即拉著硨磲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

    戚如風此時看向那馬車,“這是……”

    “戚大人,這才當官沒多久吧,就好大的架子呢。”

    馬車緩緩靠近,車簾子拉開一些,里面,一身常服的淑貴妃端坐著,看著戚如風,笑意並不達眼底。

    戚如風幾分疑惑,“娘娘這是……”

    “听秦醫正說,城外五石山有一味良子草,最適女子養身,本宮著兩位宮人去還是不太放心,這便要親自去摘,可有問題。”

    “這……”

    戚如風拱手含笑,“當然沒問題,只不過,這一路奔波的,娘娘,可是會辛苦的。”

    “無礙,本宮已于皇上說過了,所以,放行吧。”

    “這……”

    “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麼,去,後面跟著。”不待戚如風說話,淑貴妃已然抬手指著站在那里的謝靈沁和硨磲,輕聲喝斥。

    謝靈沁與硨磲一愣,眼下也不容她們我想,當下小碎步走過去,跟在馬車後面。

    “本宮也听說要全城戒嚴的事,正好,趁著你要抓的人還沒有出城,本宮此去也可放心,不然,本妃也怕成了別人的人質。”

    淑貴妃一言一語,完全便將戚如風想要說出話給堵住了。

    “玉公公,還愣著干嘛,走啊。”

    淑貴妃隨即讓宮娥放下簾子,那駕著馬車的公公當下打馬要走。

    “等下。”

    戚如風眉頭緊皺,猶豫再三,打馬上前,攔在馬車前方,“娘娘,此去也不算近,要不,屬下命人去找,你也不用奔波辛苦。”

    “本宮要出去散心,你也可以替?”

    淑貴妃說這話時就無端的添了怒意。

    戚如風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

    皇上可是說過,任何人都不能出去。

    此時此刻,謝靈沁心里也有些著急,如果戚如風堅決不給淑貴妃面子,那她和硨磲,之後就真的再難出去。

    “戚大人如果不放心,本官可以親自護送淑貴妃出城,總不好說什麼了吧。”

    而這時,另一邊,人群散開,柳雲洲突然正走了過來。

    戚如風當然知道淑貴妃是柳雲洲的表姐。

    不說涉貴妃他不好得罪,就是這柳雲洲,惹著了,也是個麻煩。

    而且……

    戚如風上上下下看著馬車四下。

    “本宮明白了,原來,戚大要是怕本宮這馬車里藏了人給卷帶走了,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查一查吧。”

    戚如風一听這話,心頭一松,“不敢,不敢,不過,貴妃娘娘如此配合,下官……”

    戚如風話未說,車簾大開,里面,除了淑貴妃和兩名隨身伺候的宮娥並無其他,能否藏人,可是一目了然。

    “戚大人,這下再不放行,是不是,我們就真該去皇上面前說道說道了。”

    柳雲洲適時的開口,無形中也給了戚如風壓力,眸中利光微閃,唇角一抬,“哪里話。”當即雙手一引,“淑貴妃娘娘請。”

    出城順利,跟在淑貴妃馬車後的謝靈沁與硨磲就這般的跟出了城。

    身後,戚如風一直看了老遠,這才對著城門將令吩咐,“關城門。”

    “是。”

    “吱——”

    那巍然高聳的城門在身後一點一點關上,聲音沉重而沉悶。

    而城門最頂處,一個陰暗角落里,一雙眼眸看著走遠的馬車,看著那馬車身後,鎖住某一個身影,濃睫暗斂,情緒復雜而沉重。

    馬車一直走了半柱香時間,這才停下。

    謝靈沁也緊跟著停下腳步。

    馬車簾幕掀開,淑貴妃下來,然後,徑直站在謝靈沁面前,“謝小姐,本妃只能送你到這里。”

    謝靈沁一點一點抬起眸,看著這位端莊容佳的淑貴妃,眸色清涼,“娘娘為何幫我?”

    “因為,我知道你是雲衣裳的女兒。”

    淑貴妃道,看向四周,似乎嘆了口氣,“此去經年,小心吧。”

    “謝謝。”

    謝靈沁也不拘泥帶水,對著淑貴妃重重一禮,“告辭。”

    “盡快趕路吧,皇上一定很快會知道你出了京。”

    “我明白。”

    謝靈沁又看著一旁的柳雲洲,此去一別,真是不知何時能見了。

    “保重。”

    除了這兩個字,柳雲洲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時間,在那名迂腐正經男子的眉骨上,染了冷毅的風骨,與漠世的蒼涼。

    冬風凌冽的刮過,裙裾飛舞,衣袍鼓動。

    謝靈沁笑,突然苦笑道,“柳雲洲,若有一日,兵臨城下,你可會叛了北榮。”

    “我柳雲洲這一生,只忠于我天下蒼生,萬物生靈,所有百姓。”

    寒風將男子慷慨而從不忘本心的的話語吹散。

    “好。”

    謝靈沁這一聲好,不知是欣慰,還是什麼感嘆,她抬手,即使面色蒼白,卻仍極有力的拍拍柳雲洲的肩膀,“柳雲洲,未來的路我無法預料,記住,忠于你所忠守的,堅持你所堅持的。”

    “你,小心。”

    風,將四下的草吹得凌亂,謝靈沁與硨磲的身影終于消失在前方那水平線處。

    “走吧。”淑貴妃看向柳雲洲,語氣中也不知在感慨了些什麼。

    “娘娘,你為何要幫謝靈沁,你是皇上的貴妃,幫她,你是在害你自己。”

    “如果我說,是太子讓我幫這個忙的,你信嗎?”

    淑貴妃認真的看著柳雲洲。

    柳雲洲眸色沉暗起付,極不相信,“娘娘說,是太子叫你幫忙,掩護謝靈沁出城?”

    “看吧,連你都是這般不可置信,那便更加說明,這般多日,他做的,很到位。”

    “不,明明是太子……”

    “我不知道。”淑貴妃搖頭阻止柳雲洲說下去,細長的鳳眸里掛著淺淺傷涼,“我只知道,太子之心,太深,原來……”

    淑貴妃回頭,又看向城門口方向,那里厚重的白雲下,好像更加的浩渺無際。

    “原來,當日在宮中,他幫我時,就預料到了今日……”

    “走吧,回城,就說,本宮累了,又不想走了,戚如風醒過神來,也追不到人了。”

    ……

    此時,城門最高處,那陰暗的角落里,那雙眼,那個人,終于輕輕動了下,然後,轉身,身影一掠,落于一方巷子處,直向太子府邸走去。

    “宇文曜。”

    身後,余輕逸叫住他。

    “她已然平安出城了。”

    “我知道。”余輕逸上前,“我只是不明白,你既然已經在皇陵制住了皇上,摧毀了那個人偶,那根銀針,那再沒有什麼掣肘在皇上手里了,你完全可以順勢登基,可以留下謝靈沁,說清楚情況,為什麼……你不這麼做。”

    “沒有她,我做這位置有何用?”

    宇文曜腳步停下,轉身,幽深得沒有一點溫度的鳳眸輕輕的看著余輕逸,“有些事,總一日她會知道,有些記憶,她總會甦醒,她不會原諒我的,畢竟,我曾經對她所做的事遠不止是對她下毒這般而已,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她放開心沒有任何負擔的去成長,去……忘了我。”

    最後三個字,宇文曜幾乎是咬出來的。

    輕,而重得他自己都心口直疼。

    “所以,你就要什麼都不管了嗎?”余輕逸有些恨惱,“我听說,皇上平安回了宮。”

    “余輕逸,天下之大,而我如今,只想她活著,曾經,我以為,我做得足夠好,我會好好的娶她,我愛她,太愛她,好怕,好怕失去她……卑鄙的以解藥威脅許怡然,自以為是的,運籌帷幄的給她豎好一座輕松無憂的城牆,自以為皇上不會查到她的真實身份,我會和她大婚,我們生子,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她要我當皇上,我就當皇上,她要太平盛世,我就給她一個太平盛世,即使,這一生,我都會被謊言所折磨,可是,我只要她快樂,但……”

    宇文曜聲音突然停住,那幽若深譚的眸中輕輕潤氣縈繞。

    風過,夜色降臨下。

    余輕逸清楚看見,一滴淚,自太子那稜角分明的臉頰滑落。

    “悶葫蘆……”

    “我與她的一切,你都是知道的,就算曾經不知道,這些日,你也清楚明白了,我們之間存在的不止是血海深仇,而是永遠都跨不去的鴻溝,永遠……”

    宇文曜突然抬手,修長如玉的手指貼有唇角,那里,淚,濕濕咸咸,“我不喝酒,不敢飲酒,這般多年,就怕一不小心說出那個秘密,愛上她之後,更不敢輕易說到一個酒字,因為,當年,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是我……”

    “悶葫蘆……”

    “如果,我不姓宇文,如果當年,我沒有沖動……”

    風過,宇文曜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可是,地上那一抹恰巧落于枯葉上的濕潤卻並沒有很快干涸。

    月光下,那般冰涼,又那般繞著人心,叫人心生疼意。

    余輕逸的腳步動了,將那片不算太黃的枯葉拾起。

    悶葫蘆,你愛得太卑微。

    余輕逸那輕灑不羈的眉宇里染上一抹憂傷,看著天,眸中黑雲襲轉,面色自失。

    這外面平和,實際早已千瘡百孔的盛,終于,龜裂了。

    大廈將傾。

    風雲將亂。

    ……

    皇宮。

    御書房。

    皇上看著下首的宇文曜,那深沉的眼底,當真是沒了半點父子的情意。

    “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皇上這才起身身來,“太子啊,好太子,不你想要這皇位,可是,朕如今就是想給你。”

    “我不會接。”宇文曜轉身,“我想父皇也不想天下人你的真面目。”

    “呵,你果然還是怕弒父啊?”

    “不,父皇錯了。”

    宇文曜轉身,看著皇上,“那般切入骨髓的恨,不該由我來為她報復,當由她,親手來。”

    宇文曜聲色冷冷,皇上卻倏然面色鐵青,“你認為,她能逃得出我的手指山,只要他們一日在北榮境內,朕就能叫他們插翅難飛,更何況,朕手里還有籌碼。”

    “那兒臣便拭目以待。”

    “站住。”

    皇上突然叫住宇文曜,聲音有些堵哽,“那個人……是南齊皇上吧,他是……”

    “父皇如此聰明,早該猜到不是嗎。”

    聞言,皇上身體里一股緊束的氣息好像都在瞬間被抽卸一般,“南皇,竟是南皇……”

    “轟。”皇上砸了桌面,墨漬四濺,一得狼藉,好像都在嘲笑著北皇的可笑與蠢愚。

    “宇文曜,朕得不到的,這一生,你也永遠不會得到。”

    “是嗎,可是兒臣,早就放棄了呀。”

    如此傷她,害她,他還敢祈求什麼。

    宇文曜笑,笑意空洞落寞,轉身離去。

    皇上看著宇文曜的背影,殺意彌漫卻又哈哈大笑起來,“那,你就生不如死吧,哈哈……”

    這一夜,數隊鐵騎出城,然而,未果。

    ……

    城外一處山角下。

    冥瀾監事四下半天,直到沒了動靜,這才後退,“小姐,看來果然不出你所料,幸虧我們沒有急著離開。”

    “是幸虧你們沒事,竟一直躲在這里。”謝靈沁無比慶幸。

    “這不是,小姐你常說,最威脅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嗎,屬下等那日情勢太急,也只能拼一把了,後來听到許公子的消息,說你沒事,一定會將你帶出城,屬下等就一直在這里等著呢。”

    “謝靈沁,接下來,你打算如何做,你現在這個身體,得盡快找個地方,安心調養起來。”

    南鳳凰皺著眉,看著謝靈沁那張慘白的臉就窩火。

    “沒事兒。”

    謝靈沁卻雲淡風清的伸了伸胳膊,“父皇給我用的藥太好,傷口已經開始結巴了。”

    真正痛的,是心而已。

    “再等等吧,後半夜我們出發,先離城遠一些,再商量走哪條路。”南皇走過來,說話間,拿起謝靈沁的手腕給她把脈,一旁,許怡然也緊張看著她。

    少傾,南皇放下謝靈沁的手,眉宇皺緊,“為何摸不到你的脈息。”

    “很正常,她如今激發了我雲族靈力,雲族靈力就如同你們的內力一般,大傷大用之後會沉寂,會干涸,經過休養又會慢慢恢復,她也一樣。”黑袍走過來,道。

    他已然沒有再戴面具了,不過,他看她的眼神,看南皇的眼神,還是有著幾分惱恨的。

    為什麼惱恨。

    當然是因為她娘。

    “好了,你身子弱,盡快休息,出發了,我會和你說。”

    許怡然永遠是那般溫柔清和的模樣,總是在最恰當的時機讓謝靈沁感到舒服。

    黑袍這才走開。

    南皇也拉著南鳳凰離開。

    冥瀾也知事的退下。

    “小姐……”

    而眾人剛走開,硨磲卻突然緊握著謝靈沁的手,欲言又止。

    謝靈沁抬眸看著她。

    月光下,硨磲小臉雪白,下巴尖瘦,眸中少了一絲亮色,又多了一分專注。

    “小姐,你如今,要去南齊嗎?”

    謝靈沁愣了瞬,而後點頭,“事到如今,我只能去南齊。”

    “小姐,奴婢認識你娘。”

    “我知道,而且,你是稱呼她為姐姐。”

    “對,奴婢今年三十六了。”

    謝靈沁有些吃驚。

    三十六在現代並不算老,可是,在這個年代里,那就是中年婦女的區別,要雖面前的硨磲,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只有十四五歲芳齡的軟妹子。

    莫非……

    “不是。”硨磲搖頭,“小姐,你不用猜,不是什麼起死回生,也更不是長生不老,這世間,根本不會有這些,就算是雲族也不會有這些,你要知道,凡是一切有逆天理尋常的事,都是會有報應的。”

    這一點,謝靈沁無可否認。

    天理循環,哪有簡單之事。

    謝靈沁看著硨磲,“我知道,你不會害我,這是一種感覺,所以,我從不問你更多的東西。”

    “奴婢不是雲族的人,奴婢生來無父無母,卻總是死不了,後來遇你的母親,也是緣分之事,至于謝玉樹,當年遇到奴婢時,奴婢餓極,正在山上啃噬著一頭山羊,那畫面太過血腥,奴婢便用你娘曾經教我的靈術,拋去了謝玉樹腦中一些記憶,可是,功力不夠,所以,他還記得我,只是忘了那血腥。”

    硨磲緊聲道,“小姐,奴婢只想讓你好好的。”

    “謝靈沁,有一事,我要與你說。”

    這時,方才離去的黑袍又走了來,視線在硨磲身上落下一眼便移開。

    謝靈沁拍拍硨磲的手,這才看著黑袍,“你……我該如何稱呼你?”

    到底是她娘的朋友,都是雲族中人,她總得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吧。

    “叫我黑袍就好了,能走嗎,能走就起來,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黑袍似乎有些不耐煩。

    謝靈沁看一眼硨磲,輕輕起了身,“可以。”

    黑袍看著謝靈沁發白的唇瓣,微微蹙眉,看了眼硨磲,“你不是她的丫鬟嗎,你扶著她。”

    “好。”

    硨磲沒有推脫,謝靈沁當然不拒絕。

    “可是,這般晚了,你要帶我去哪里,要不要與父皇和……”

    “不必,你若是信不過我,大可以不跟我來。”

    黑袍語氣並不好。

    謝靈沁卻對黑袍生不出半點氣來,拒了拒唇,點頭,“好吧,勞煩你帶路。”

    黑袍的腳步不算快,卻也不算慢,于他而言,如閑庭漫步,可是對謝靈沁來說,對此時身體虛弱的她來說,全身早就浸出一身汗。

    “小姐,我背你。”

    “不過是走點路而已,這世前上,遠有人比你受更多的苦。”

    黑袍回過頭來,一句諷刺。

    謝靈沁對著硨磲搖頭,又繼續向前走。

    差不多走了近兩個時辰。

    黑袍方才停下。

    “這里……”謝靈沁看著四下,這里不是之前她來這里采藥,之後,宇文曜……他教她武功的地方嗎。

    “跳下去。”

    黑袍卻抬手,指著那懸崖邊上,看著謝靈沁,語氣不容置疑。

    謝靈沁微微發懵,面色清寒,看著黑袍,“理由呢?”

    說這三個字時,謝靈沁的心,突然那有些痛。

    不管如何恨,如何心死,可是那些發生過的記憶就是如此的在眼前浮過,叫她推卻不得。

    “跳吧。”

    那時,宇文曜說,錦袖拂動,月華若水映他眉目如雪,他也看著她,如此專注。

    她以為,他真要她死,結果是教她武功,而後,她以為他愛她,結果,他是真想讓她死。

    宇文曜……

    “跳吧。”

    黑袍又道,兩個字,嘶啞粗破的聲音拉回謝靈沁的思緒。

    “跳下去,這是你必須做的事。”

    黑袍突然走過來,那猙獰的傷疤在月光下泛著淬冷的光。

    “小姐,跳吧。”

    而這時,一旁,硨磲竟也道。

    謝靈沁看看二人,又看看那懸崖邊,然後,一步一步走近。

    而就在此時,硨磲卻飛快抬手,將謝靈沁往前一推。

    猝不及防又身軟體虛的謝靈沁就這樣掉下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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