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參見淑妃娘娘!”
“李公公這稱呼可能是叫錯了吧!”
“此刻你已另投名主,換句話說就是不再是我宣沅國子民,而是羽拔拓的侍從了不是嗎?”
“再這樣稱呼我,恐會讓人心生誤會呢?”
“娘娘這話就多慮了,您入了北楚後,以您的心計和美貌,要想繼續做個淑妃,可是輕而易舉的事呢?”
“說不定以後,奴才還會有機會伺候您得讓您提攜也說不定呢?”
“哼,像你這種賣主求榮的奴才,我可不敢當?”
“明人不說暗話,你告訴本妃,是不是你對皇上下手了。”
“娘娘可千萬別這麼說,背叛皇上的事情,又不是只有奴才一人做得,不過淑妃娘娘這話如此直接,那奴才就不拐彎子了。”
“以淑妃娘娘的睿智,能猜到事情是奴才做下的,對此,我一點也不感到奇。
“人往高處走,身為閹人。我當然要為自己的後半生考慮清楚了。”
“楊閣老逼宮上位後,無論他最後能不能當得上這宣沅國的皇帝,他都不會放過皇上的,而奴才若是對皇上忠心耿耿,只怕很快就命不休矣!”
“因此,奴才不得不先下手為強,來保命。”
“所以,去北楚的這件事情,對奴才而言絕不能有失。”
“哼,所以你是為了討好羽拔拓,從而讓他帶你回北楚去的吧!”
許宛月目露寒光地,望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春風得意的人。
“這還要仰仗娘娘在羽帝面前的美言,而不是蓄意的破壞!”
“娘娘之所以向外透露口風,不就是想引奴才來此嗎?”
“您找奴才來是有什麼事情吧!”李壽全猜測道。
“本妃想問你,皇上現在如何了?”
“想不到淑妃娘娘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皇上如此對您,您還這麼關心他。”
“不過娘娘放心,皇上從未虧待過奴才,所以,奴才也不會做那忘恩負義的事情。”
“對皇上下的藥,可是奴才精挑細選的,是沒有任何痛苦可言的。”
“那本妃還真應該替皇上謝謝你才對。”
李壽全見許宛月語氣不好,沒有再說什麼,怕會激怒她,而在羽拔拓面前進什麼讒言,若是他不能順利與他去北楚。
那他留在宮中,必定是死路一條。謀殺皇上這個罪名,可夠他死一百次的了。
“你無事先退下吧!本妃只是想知道永福宮里面的消息而已,別無其他。”
“至于你擔心本妃會在羽拔拓面前說你的壞話,你大可不必這樣想。”
“本妃會幫你在他的面前,得到重用的,你就回去等消息吧!”
“慕清,送李公公出去!”
“是,娘娘!”
“李公公,請吧!”
李壽全對此,心下猶疑,淑妃此舉到底是何用意,為何他沒看明白。
只見他懷著猜忌和疑惑的心出了朝陽宮的門。
“去通知外面的人,就說本妃今日食欲大開,想進些好的膳食,讓他們派人去準備。”
“是,娘娘。”
午時,當羽拔拓听說了許宛月因著李壽全的到來,而胃口大開,心情很好的樣子。
心想,定是這個奴才為了討好自己,去勸說這個美人了。
“這個閹人還算得用,並非一無是處。雖然棄原主,另投于他的行為令他有所不齒。不過,廢物能夠利用,也是不錯的。”
李壽全明顯感覺到這兩日,羽帝對他的滿意。但不知為何,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總覺得淑妃對他話里有話。只不過,自己沒有猜著她背後的真正意義。
一晃眼,就到了即將動身去北楚的日子。
在臨前行,許宛月終于征得了羽拔拓的同意,與自己的父親見了一面。
只不過許宛月要求他二人在泰和殿見面,要離開宣沅國了,她身為皇室的妃子,怎麼也要在離宮前去為李氏的列祖列宗們祭拜一下,免得他們因為李景,而責怪自己。
羽拔拓沒想到許宛月是個有些迷信的人,不過也在情理之中,于是就默許了。
當許宛月與慕清進入到泰和殿後,見到了自己的父親,許宛月見他臉色有些蒼白,他身形略有些消瘦。
想來是被關了多日不見日光和食欲不加造成的,但好在,身上沒有什麼受傷的地方,應是沒受什麼苦,看來那羽拔拓對待父親還算禮遇。
只見她立即上前,“父親,他們有沒有對您做了什麼,身上可有何不適的地方嗎?”
“不用為為父擔心,反倒是你。居然瘦了這麼多。”
“都怪爹,要不是爹沒能力保護你,也不會讓你遭逢此變故。更不會讓你受到羽拔拓的脅迫。”
“父親別這樣說,若不是因著女兒,您現今如何還會在這京城的亂事里,早就出了京城了。”
許長卿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問道︰“皇上他……”
“皇宮的天已經變了,就算不改朝換代。這龍椅上的坐位也要換另一人而做了。”許宛月直接了當地說道。
許長卿听到自己女兒的話,立時明白了,他所听到的消息並不是傳言,皇上果然被他們給暗害了。
眼下想這些都已無用了,現在對他而言最為要緊的就是他們如何能順利逃出去。
“宛月,現在如何是好,這羽拔拓勢要把你帶走,可惜,為父暗中聯絡的人馬,都已被他的人悉數除去了。”
“現在咱們成了翁中之蹩,是無論如何都很難逃出去的。”
許宛月見此,讓慕清盯著外面,小聲道︰“父親,這泰和殿就是皇宮秘道所在,女兒之所以選在這里,與您見面就是要與父親從這秘道偷偷潛出。”
“原來這里就是皇後與太後出去的地方。”許長卿驚訝道。
但轉頭一想,出聲問道︰“可是我們突然失蹤,只怕他們會立時尋找秘道的下落從而找到咱們。”
“父親不用擔心,不管怎麼樣,機會只有一次,若是不好好把握,只怕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時機了。”
“娘娘,您與國公爺快走吧!”
“奴婢在這里還能抵擋一陣子,為你們爭取些時間。”
“要走一起走,我許宛月再也不會丟下你們任何一人。”
“可是,娘娘。”
“不要可是了。”
“把門趕快反鎖,還有火折子,和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把能點燃的全部點燃。”
“咱們動作要快,他們處理失火的地方,也是需要費上一番功夫的,想要找到入口沒有那麼容易。”
“咱們只有趁亂走才能容易逃脫。”
“是,謹遵娘娘吩咐!”
守在外面的北楚護衛們眼見時間有些過長,剛想叫人去上前敲門,告訴這個讓他們皇上惦記在心上的女人一聲,是時候該出來了。
突然就見到,從屋內有火光和濃煙徐徐冒出,而且蔓延地很快,不一會兒就將整個大殿都燒著了。
有人立即上前去敲門,但不曾想卻被里面給反鎖住了。
當羽拔拓听到泰和殿起火的事情,頓感不妙,只見他來到了這里,看著熊熊大火在不停地里外蔓延著,想必屋中的人已經燒為灰燼了。
不可能的,就算她再不願與自己回北楚去,也不會與一個婢女和生身父親同歸于盡啊?
除非他們為了掩人耳目,趁機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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