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就听淑妃娘娘的話,快走吧!奴婢會盡量擋著,不讓人發現您不在宮里。想必淑妃娘娘之所以沒有稟退婢女,也是為此。”
許宛月心想,林靜的這個婢女,就與她的青淺一樣,是個善解人意,一心為主的忠心之人。
林靜猶豫再三,終于下定決心。“好,我答應你。若是我順利到達,必定會如實告之父親,並請求他去與慕容將軍會和。”
“但你也要答應我,要盡量保全你自己。”
“嗯,我會的。”
“今日你就走,現在馬上換上她的服侍,隨我一同回朝陽宮,到時我會安排你從泰和殿的秘道出宮。”
“待我們走後,我會下令封了你這宮殿,不許任何人進出,找的理由就是我許淑妃搶了你的貼身婢女,再加上你之前不顧我的邀請,挽拒我數回,這都是被看在有心人眼里的。”
“我今日突然到仿,言語間與你發生了爭吵,並要走了你從小服侍著長大的婢女,你氣憤難加,辱罵于我。”
“到時,我會稟明皇上,罰你禁閉一月,不許踏出宮門一步,更不準作何人探望,拖得一日,是一日吧!”
林靜沒想到許宛月把什麼都考慮在內了。她知道事態緊急,不能再擔誤工夫。
只好照許宛月的吩咐去做,不一會兒,林昭儀的宮殿就傳出了叫罵聲。
宮里服侍的太監宮女們眼睜睜地看著淑妃娘娘帶走了,低頭哭泣個不停的掌事宮女,也就是林昭儀身邊最親近的人。
隨後,不到一刻鐘,皇上就頒布了旨意,罰林昭儀禁閉一月,不許出宮門一步,禁止任何人到仿,以敬孝尤。”
整個後宮都過得人心慌慌,往常還能在御花園里看到有宮妃們以賞花之名,想要借此偶遇皇上。
可自從出了太後和皇後的事情後,無人再敢得罪淑妃,更不敢與她爭皇上了。
楊閣老府,書房內。
有一男子長相剛翼,眼楮狹長。身材健碩、魁梧。年紀約四十左右歲,若不是臉上有著歲月留下的紋路,想必年輕時也是個俊美男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北楚皇帝羽拔拓。
只見他坐在書房的上首位置,喝著府中下人端上來的極品貢茶。
一邊啜飲,一邊眼光深沉地注視著正前方,耳邊不時傳來楊頂逍的報告。
“君上,依我看,現在是時候逼李景退位讓賢了。”
“整個皇宮內的守衛,都已經在咱們的掌控之下了。”
“只怕李景到現在還不知道這皇宮里面的守衛們,已經不再效忠于他們李家了。”
“先不急,兵符的事情還沒有搞定。”
“還是君上考慮得周全,最好是不廢一兵一足。就可以直接逼李景退位。”
“到時,君上扶我上位,拋除割地的城池後,我楊頂逍定代表整個宣沅國與您永結楚沅之好。”
羽拔拓笑了笑,沒有言語。想不到這楊閣老看著為人精明,但卻如此不識實務,他也不想想,我北楚耗費如此多的人力物力,豈會只為了那幾座城池。
宣沅國內地大物博,人力物力都在別國之上。這塊兒肥肉,他早就盯上了。之前本以為楚國會一舉侵入這宣沅國都。沒想到竟被一個上戰場不過兩年的年青將領,一舉擊敗。听說此人原先的身份,是個候府世子。
只可惜,被猜忌心過重的李景貶到了兩國交界處,駐守邊關。
這個淑妃到底長得什麼模樣,竟然把一個皇帝迷得要為了她,想要除掉一個驍勇善戰的將領。”
“這李景可沒有他老子的本事,為了個女人,無心政事,竟然感受不到他朝中發生的微妙變化。”
“若不是有他事先做出的一切安排,如何會讓他身邊的忠心臣子們在他的計劃之下,由李景親自派出京城。
弄得他現在手上,是無兵可用,無人相助。
“再過十日,無論是否能用他的兵符,起到關鍵作用,這宣沅國的皇宮,都要被他們北楚佔為己有。”
永福宮里,晟宣帝與許宛月共同商議著對策,看如何能自救。所謂遠水解不了近火。就怕干等下去,等來的也只是強敵。
“月兒,你可想到什麼應對之法。”
“回皇上,臣妾無能,若只是針對楊閣老,只要暗中派人殺了他就好。”
“但現在,很明顯。他背後之人是北楚皇帝。”
“除了逃走,沒有任何辦法可尋。”
“朕是不會逃的,哪怕要死在這龍椅上,我也不會做一個歷史上留有污點的帝王。”
許宛月知道李景身為帝王的驕傲,寧可戰死,也不能貪生怕死。
“皇上,宮內您能調動的守衛大概有多少。”
“朕的皇家暗衛有一百人左右,剩余的都是在永福宮外護駕的士兵,最多不超過兩百人。”
“若是以他們逼退強敵,只怕是以卵擊石。”
“皇上說的不錯,臣妾現在擔心的是他們逼宮後,會對後宮造成的影響。”
“此時此刻,朕也顧不上她們了。”只听李景無情地說道
許宛月心中感嘆著,這就是天家的無情。
她究竟該如何全身而退,楊閣老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難道讓她陪著李景一起送死嗎?許宛月不禁想著自己的退路。
許長卿安頓好家人之後,心無旁騖地開始在京城之中暗中聯系救駕的人馬。
只可惜,他此舉都已經落入到了有心人的眼中,楊閣老本想借機,除了許長卿,但卻被北楚皇帝阻止了,只說此人還有用處,不急于殺了他。
李景獨自來到了明德殿中,把事先擬好,蓋了金印的聖旨,親自放入到先祖所題字的匾額後面。
他心中思想,也不知他的後代子孫有沒有可能重新坐上李氏江山的寶座上。
一晃又過去了幾天,永福宮里出現了一個小宮女在向李景報告著她所知道的消息。
“啟稟皇上,奴婢已經把我家娘娘說與奴婢的話,都轉告了給您,奴婢若是有一句虛言,定不得好死。”
“為何現在才告訴朕。”
“回皇上,是娘娘吩咐奴婢,不到最後不能向皇上稟告。”
“這兩天,奴婢無意中在宮里領侍們的口中,探听到了有人要逼宮造反。”
“奴婢怕再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向皇上道出實情,同時,辜負了,我家主子的交托。”
李景听完後,胸中憋悶異常。他覺得自己內心已經被憤怒給填滿了。
“來人,速傳淑妃到永福宮。”
“皇上息怒,想必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李壽全見晟宣帝因為听了這個小宮女的話,而控制不住情緒,怕一會兒淑妃娘娘來了,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皇上,何事這麼急著找臣妾來?”
李景眼光森冷地看著依舊美麗動人的許宛月,只見他從龍椅上下來,一步步走向她,眼楮一直緊緊地盯著許宛月不放。
許宛月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一個小宮女,這個奴婢她看著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了。
眼見晟宣帝憤怒的目光,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這個小婢女對他說了什麼,而且還不能算是小事,所以才會讓他面對自己時,會露出這樣憤怒的神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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