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後見許宛月這麼能沉得住氣,跪了快半個時辰了,也不發一語。心中的怒氣,倒是平復了不少。
“淑妃你可知錯?”
“回太後娘娘,臣妾不知何處犯了太後您的忌諱。有不明之處,還請太後娘娘明示。”
“淑妃你仗著皇上對你的寵愛,在宮中橫行無忌,不論是對待皇後,還是後妃間均沒有做到一個守禮和尊敬二字。”
“不僅如此,還囂張跋扈說懲罰誰,就借機出手教訓。你當哀家對這些事情都不知情嗎?之所以沒有出面,皆是因為哀家存著一顆寬容大度之心,想要讓你自覺一些,能夠有過改之。”
“可沒想到你變本加厲不說,還不停地在皇上面前進讒言,阻礙別的宮妃受寵。”
“對待皇上溺愛一事,不主動規勸,也不加以節制,擅自插手皇上臨興後妃之事,你說你是不是齊罪當罰。”
“回太後,臣妾雖然承蒙皇上聖寵,但一直都有謹守本份,從不敢越趄代庖。”
“手中行使的也是我身為淑妃應有的權利,至于說起臣妾插手皇上臨興後妃一事,臣妾可不敢擔當這樣的罪名,請太後娘娘您明察。”
“哀家已經明察過了,你屢次找如玉的麻煩,借機懲罰她不說,還在皇上面前讒言,讓皇上厭棄她,居心何在?你當哀家是死的嗎?”
“太後娘娘不能光听一面之詞,況且,臣妾從來都是對您敬重有加,不敢有絲毫不敬之心。”
“皇上英明神武,無論是對事,還是對人。心中自有決斷,這點臣妾不說,相信太後也是清楚的。以皇上的精明睿智,臣妾如何能夠蠱惑的了。”
“臣妾承認皇上對臣妾偏愛有加,每個人的喜好,都是自己來定的。就好比說太後您喜歡柳淑嬪,這點毋庸置疑。外人無法去品頭論足不是嗎?”
“淑妃你的膽子真夠大的,敢質疑哀家,和反駁哀家。你以為皇上喜歡你,哀家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嗎?”
“哀家今日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來人,賞淑妃十下鞭刑,讓她長長記性,看她是不是能夠一手遮天。”
“是,太後娘娘。”
慈安宮里兩個身有品級的嬤嬤等候在一邊,听到太後的吩咐後,立即要對許宛月施行。
跟隨許宛月的慕清剛要上前保護,被許宛月以眼神嚴令禁止了。慕清見此,只能心中憂急,希望青淺能夠把皇上快些帶到慈安宮來。
許宛月看著眼前這一切,心中想到看來今日這頓刑罰是免不了了。
皇上還沒有來,興許是被什麼事情拌住了。不過是十下鞭子,她一定能挺過去的。
許宛月沒有絲毫掙扎與反駁,面色十分平靜。
只听“啪、啪、啪……”鞭子揮動的聲音,不停地響徹在太後的寢宮里面。
當鞭子落在許宛月的身上後,她咬緊牙關和嘴唇,不發一聲。
慕清想要替自家娘娘受刑,但卻被兩個孔武有力的嬤嬤給攔阻了,她又不能在人前暴露自己會武功的樣子。心中不禁暗暗焦急。為何皇上還沒來。
當鞭刑過後,蕭太後看到許宛月身上有血跡顯露出來,臉上不禁露出一絲不忍。
怪只怪她在自己面前說話太過放肆,挑戰她這個太後的權威,還拒不承認蠱惑皇上一事。
為免她在後宮行事越加猖狂,自己只能命人出手教訓,以示警戒。
也讓她知道這後宮不是她一人的天下,皇後振不住她,還有她這個太後能夠為宮妃們作主呢?
“好了,既然已經用完刑了,哀家希望你能夠引以為戒,不要總是在皇上面前吹枕邊風,後宮不只你一個嬪妃,要時刻的規勸皇上應該雨露均沾才是,若下次再犯,哀家定不會輕饒。”
許宛月感覺後背火辣辣的疼,她感覺自己隨時都要暈過去,但她不想在太後面前示弱,咬牙強自忍住。
蕭太後見她不發一言,很明顯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但今日這十下鞭刑,也已夠她一個弱女子受了,若是再教訓,皇上知道了,怕是會與她離心。還是見好就收,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就行了。
蕭太後想到這里,對著許宛月身邊的慕清道︰“扶你家主子回朝陽宮休養吧!”
“是,太後娘娘。”慕清平靜地應道,小心翼翼地扶著許宛月,背在了身上。朝殿外走去。
活該,你許宛月不是自認為位份比別人高,想要獨霸後宮嗎?卻不知道太後在宮中的權利,可是說處罰一人,就能處罰的。柳如玉看著許宛月後背浸了血,心中不禁幸災樂禍。
此時的李景也剛從御書房里知道許宛月被太後招到慈安宮問話的事情。
午時與朝臣有重要的事情商議,李壽全不敢上前稟報,只能等皇上議事完。
青淺在一邊等得十分著急,好不容易見到皇上後,立即與他說明了情況。
李景見青淺一臉焦急的樣子,也知道事態不好,想著母後不會對宛月動用私刑吧!
李景率先出了御書房,青淺擔心自家小姐,也與皇上和李壽全二人一齊前往。
一行人剛到慈安宮門口,就見到朝陽宮的一個婢女,背著渾身虛弱的許淑妃出了慈安宮的門。
青淺見狀,高聲喊了一聲娘娘。就小跑著來到了慕清的身邊。
李景看見後,也趕緊地大步上前,並出口道︰“怎麼回事,淑妃怎麼了?”
慕清沒辦法對李景行禮,見到他此刻才來,心中有些埋怨,但還是據實以告。
“回皇上,太後對我家娘娘她用了刑,娘娘已經昏過去了,奴婢要背娘娘回朝陽宮去。”
“用刑?”
李景詐一听,不敢置信。他了解太後的為人,對任何人都是溫和,沒有脾氣的。怎麼會用刑。
“是柳淑嬪娘娘向太後告狀,說娘娘蠱惑皇上,不讓皇上寵幸其她宮妃,更甚者是娘娘向皇上進讒言,才害得她被皇上冷落。”
“娘娘在太後面前,拒不承認此事。就招了太後的怒,被罰了十下鞭刑。”
“十下鞭刑?”
李景看了宛月的背後,已經有血染透了衣襟。他憤怒異常,但眼下最要緊的是給宛月治傷要緊,再論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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