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幾個月以來,我所看到的也確實如我母親所說的那樣,況且,我心中對皇上無意。”
“也就沒有那些個想要爭寵的心思,對于眾人的嫉妒之心,我還真心得感受不到那種心情。”
“至于為何想要與你結交,是因著你備受皇上寵愛,對于我這個不受寵的妃子,也許能沾點好處,只因我們兩個不犯什麼沖突。”
“但眼下最為讓我欣賞的卻是你遇事果敢的性情,每次都能夠在周圍設下的陷井中掙脫而出。這點,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許宛月見林靜如此快言快語地表達了對她的欣賞,也不禁開口說道︰“不愧是林元帥的女兒,不僅繼承了他耿直大度的性格。還繼承了另母心思細膩的一面。”
“看來我許宛月也不是命薄之人,最起碼在這宮中,還有一人願真心與我結交。”
“以後,我叫你靜兒可好,我們兩個應是同一年出生的吧!”
“好,那以後我就稱你為宛月了。”
“宮中生活本就是枯燥乏味的,又處處透著陰謀算計,我們這些新進秀女進宮還不到一年,就開始互相捧高踩低,相互針對。這溫長的幾十年,獨身一人,可怎麼熬的過去?”
林靜突然感慨,她覺得自己與剛進宮時,心中起了很大的變化,明明還是那個年紀,卻仿佛心在逐漸地變老。
許宛月也是深有同感,“靜兒,我們兩個就不要在這里悲傷春秋了,古人說的好,酒逢知己千杯水。今日我們兩個就為互相產生的友誼,把酒言歡,同喜同樂吧!”
“好,我們就拋開其他,一齊同醉同歡。”
錦書與青淺看到小姐與林榮華兩個人如此開心,更想要喝酒助興,當即下去準備了起來。
此逢夏日炎熱,二人都不想在屋中飲酒,而是選擇了在室外的涼亭里。
林靜從剛才的老成,突然變回了少女心,與許宛月說起了自己曾經的閨中趣事,許宛月听了很是羨慕。
想到她在府中時,早已沒了童年,生活處處都充滿了算計,根本就沒享受到那些天倫之樂。
要說值得她回憶的,也就是她記事時,與娘親和父親之間的相處。自打她娘沒了以後,她就很少笑過了。環境也造就了她堅強的意志。
二人喝到盡興之處,林靜有些微醉,見天色已大晚,現在皇上夜夜宿在朝陽宮。
為免其遇上,林靜就率先告辭了。許宛月知曉其意,心中感念。林靜確實是與她真心結交,並沒有藏著私心。
雖然今日在鳳禧宮中,讓她身心疲憊,但卻讓她遇見了這宮中難得的摯友,也是給了她心中極大的寬慰。
“皇上駕到!”只見隨行的李壽全出聲喝到。
李景見許宛月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門口等著自己,心中頓感疑惑,他大步游移地來到了她的寢宮。
因許宛月好久沒有與人暢飲過了,一時也有些醉了。由著青淺與錦書為她洗漱後,就躺在床榻上休息了,並沒有等晟宣帝有可能的駕臨。
錦書與青淺听到了李公公的聲音,忙出門迎駕!
“奴婢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了,你們娘娘呢?怎不見她?”
“回皇上,今日娘娘與林榮華在朝陽宮喝了些酒,有些醉了,就先躺下休息了,不過娘娘說了,若是皇上來了,要奴婢們一定叫醒她才行。”
青淺面不改色地說出了這一番話。
李景听了心中歡喜,想著宛月即使在喝醉的情況下,都想著他。不過,怎麼會是與林榮華呢?宛月不是和柳婕妤是知交好友嗎?
既然她醉了,睡下了。他也有好久沒去看過柳婕妤了,不如今日就去玉章宮瞧瞧吧!
就在他剛想要抬腿走出去,就听到室內傳來了許宛月微醉的聲音。
“錦書,我還要喝,快把酒拿來。”
錦書听到後,心想,小姐什麼都好,就是這酒品不太好。皇上在這里呢?她還要酒喝。也不知皇上是否會不喜。
李景听到許宛月如貓兒一般地動靜,在向她的侍女要酒喝,不由得有些好笑。
把往外走的步子又收了回來,向她的兩個婢女擺了擺手。
青淺見此,心中高興。想著小姐這聲音發的還真是及時,這皇上剛才應是想去別的宮妃那里,卻被小姐這一聲叫喚,又給召了回來。
她朝錦書使了個眼色,錦書也明白皇上的意思。二人急忙地退下了。
李壽全在寢宮外,心中思想。這珍貴嬪還真是厲害,一句醉話,就把皇上留在了這里。
剛剛皇上明明是想要去別的妃子那就寢的,卻聲聲被珍貴嬪的一聲囈語給叫了回來。
現在要說這後宮女子中最受皇上愛重的,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晟宣帝的心思,他多少能猜到點兒,沒想到皇上他,也會有把女子放在心上的時候。這在帝王當中,還真是不多見。
李景一進入許宛月的房間,就見到她歪倒在一邊,臉色暈紅,嘴中喃喃自語,一直在說著什麼不值得、不值得的。
李景有些好奇,坐在床沿上問著她︰“月兒,什麼不值得?”
“你不值得,你不值得為宛月做到如此地步的。”
李景听後笑道︰“傻月兒,你怎麼會不值得朕這樣寵愛你呢?”
當他看到面前的許宛月,皺著眉頭,不自覺地扶著腦袋,看來是頭暈了。
這酒一時半會兒不會醒的。于是他吩咐朝陽宮的小廚房為許宛月做一些醒酒湯來。
當錦書把醒酒湯端來時,正要服侍自家小姐,卻被李景攔住了,而是親自要喂她喝下。錦書見此,急忙退下了。
許宛月在睡夢中感覺好像身邊有人在伺候著自己,她還以為是錦書或是青淺。
當她有些清醒後,看到了背對著她,有一人穿著一身明黃色的衣服,身材偉岸。立時知曉原來是皇上在此。
也不知她醉酒後,有沒有說一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皇上,皇上……”
李景放下了解酒湯,回身後。听到宛月又在哪里囈語,而且叫的是他的名字,于是急忙來到了床榻前,出聲說道︰“宛月,朕在這里,可好些了嗎?”
許宛月恰時地悠悠轉醒,但見她雙眼迷蒙,好像不知身在何處。
“皇上,臣妾是在自己的宮里吧!您什麼時候到此的,怎麼都沒有人來叫醒臣妾。”
“你這個小醉貓,可終于醒了。朕干坐著可有一會兒了。說吧!要怎麼補償于朕。”李景看著許宛月難得露出的懵懂的神情份外可愛,于是出言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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