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听說現在有絕大部分的宮妃都在鳳禧宮呢?奴婢怕這些人會對您群起攻之。您孤身一人,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奴婢看不如去請皇上陪同您一塊兒去吧!”
“反正皇上寵愛您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即使她們心有不滿,也不敢當著皇上的面,而放肆的。”青淺有些擔憂地說道。
“不,今日宣我的可是皇後娘娘,她身為後宮之主,她的命令我當然要遵從,至于今日這場鴻門宴,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放心,我定會無事的。既然已經決定要與眾人爭寵,該有的心里準備也是要有的。”
“小姐,那我陪您去吧!”錦書听後,出聲說道。
“你還是留守在朝陽宮,青淺陪我前去就行了。若是我一個時辰,沒有回來。你就去永福宮稟報皇上。”
“是,奴婢听小姐的。”
“臣妾許宛月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慕容清沒有言語,也沒有讓許宛月起來,而是當著眾人的面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在場的蕭靜、顏藝嬌、柳如玉……等人看著許宛月跪在那里,都有些暗中稱快。尤其是蔣靈兒,恨不得她就此被皇後重重地懲罰才好。
柳如玉與許宛月明面上雖然還似姐妹,但彼此都已經心照不宣了。
今日甦清然,突然身體不適,受了嚴重的風寒,因此她並沒有來到這鳳禧宮看著眾人對許宛月的為難。
至于是真病了,還是假裝告病,也只有她與她宮中之人最為清楚了。
許宛月跪了有小半個時辰,見皇後還是不作言語,也沒有讓她起來。心想這就是堂堂後宮之主的肚量。
眼見她與別的宮妃們,聊上了天,再看著眾人對她的幸災樂禍。
許宛月直接出聲問道︰“皇後娘娘,不知臣妾犯了何錯?被您罰跪在這里。有不明之處,請皇後您給予告之。”
慕容清沒想到許宛月會突然向她發聲,果然是這心思大了,竟然也想與她對質起來。
但慕容清畢竟是掌管後宮多年之人,只見她裝糊涂地對著許宛月說道︰“珍貴嬪還沒有起來嗎?本宮以為已經叫起了呢?也怪我粗心,竟勞煩你來提醒于我。”
許宛月知道慕容清的意思,是說自己不守尊卑,擅自發言,想讓她主動承認她的失言,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配合了。
她揉了揉有些發麻的雙腿,然後站了起來。出聲說道︰“原來娘娘您並不是此意,那還真是宛月多想了,竟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過錯?被您教訓呢?以皇後您的仁德,當然不會借機來刁難臣妾了,哎,臣妾還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望皇後娘娘您不要見怪。”
許宛月站定後,眼神堅定地當著眾人的面,朝慕容清開口道。
慕容清心想,她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就讓她以這種理由躲過了自己的借機發難,本想著先讓她跪上個半個時辰,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身為當朝皇後的權威。
然後,再逐一按著宮妃們對她的不滿,而依依列出她的不是來,以此來懲罰她。也讓她知道這後宮誰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可她已經把話事先堵在了嘴邊,自己倒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慕容清並沒有接許宛月的話,心想剛才還不如直接與她提說,她所犯的過錯,也好過讓她轉移視線了。
慕容清想到這里,開口說道︰珍貴嬪,此次宣你而來,是因著最近你在這後宮承寵多日,對皇上卻不思勸誡。沒有讓皇上做到雨露均沾,身為後宮嬪妃,理當遵從婦德,而不是按著自己的私欲心侍寵而嬌,讓眾人為難。你說是與不是?”
皇後十分嚴厲地對著她訓起了話。
“皇後娘娘臣妾有一言,不知是否當講。”
慕容清知道這個許宛月是個嘴皮子很遛的人,不知她此刻要說些什麼?當著眾人的面,她也不能出言阻止。
“你說吧!”
“是,多謝皇後。”
“啟稟皇後,俗語說的好,以夫為天,以貞為命。”
“尋常百姓的家里,都要做到夫為妻綱,難道我們皇室的妃子們就要特立獨行嗎?”
“臣妾明白皇後的意思,這後宮要雨露均沾才行。可宛月自認為已經做到了規勸。”
“但皇上身為萬民之主,他做什麼決定?豈是我小小一個女子,能夠動搖左右的。”
“若是皇後娘娘您不相信,可以去問皇上,臣妾是否有勸他多多去別的宮妃那里。”
慕容清听到這話,堵在心里。她怎麼可能去向皇上問這種事情。
“現在皇後娘娘把罪責怪到臣妾一人頭上,臣妾覺得自己很冤枉,不知應該怎樣做,才能讓皇上雨露均沾,請皇後娘娘賜教!”
慕容清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怎麼知道?她又不能去改變皇上的心意。
只見殿中,一片寂靜。此時此刻,沒有人再出聲發言。因為大家都無法去反駁許宛月的話。
哪怕是率先告狀的蕭靜,也不知該如何去為自己討公道了。就像許宛月說的,誰能去把責任怪到當朝天子的身上。
但這其中,可不包括顏藝嬌,她雖然位份不高,但有甦清然為其稱腰,在後宮里,遇到那些不受寵,但比自己身份高的妃子,也是無所顧忌。
她氣憤地說道︰“你說你沒有霸佔皇上,可為何在侍寢牌上,你許宛月的名字,總是排在最前面。而我們這些後妃的名字卻總是屈居于你的下面。”
蔣靈兒雖然恨許宛月入骨,但以她現在的身份,根本沒有與她爭論的資格,所以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可她沒想到這個顏藝嬌如此愚蠢,竟然把自己就這樣暴露于人前。
她所說的事情,誰都做過,那就是賄賂那些,安排侍寢的公公,但這事可不是放在明面上去說的。
慕容清心想,甦清然是不是最近真的把腦子燒糊涂了,竟然選了這麼一個蠢貨來固寵。
“皇後娘娘,恕臣妾無知,沒想到顏小儀比臣妾還要清楚在這侍寢上的排位呢?”
“不知這暗中調查皇上,對妃子召寢一事,是身為一個堂堂後妃應該做的事情嗎?”
“皇後娘娘難道不應該對此歪風邪氣予以壓制?若是長此以往。所有妃子們都以此來效仿,只怕會助長此類事件的發生。”
“若是傳到朝堂上去,也只會讓文武百官們對皇後您的御下不嚴而上奏彈劾,臣妾真心為皇後娘娘著想,請皇後您不要見怪才好。”
許宛月說了這一番話語,就閉上了嘴。站在殿中央,等皇後慕容清對顏藝嬌的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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