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國公爺把我又置于何地?’只見大夫人不無傷心地問道!
“把你置于何地?你真要我說出來嗎?”
“我不相信如玉的去世,與你毫無任何關系?我在任上那兩年,你苦待于她,你當我不知道嗎?”
“我恨死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帶上她一起走,不然,她就不會這麼早就英年早逝了。想想,我就悔之晚矣!”
“我最後再與你說一遍,不要讓我發現你對宛月做了什麼?你若是再做出傷害她的事,你這個國公夫人也可以退位讓賢了,如玉不在了,誰做這個夫人,我都無所謂。”
“你更不要想拿著你父親的勢來壓我。我許長卿行得正,坐得端。最不怕的就是權貴之勢。”
許長卿說完了這些話,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梅香苑。
大夫人當听到國公爺在她面前親自承認她愛顏如玉勝過愛自己,本就已經傷心不已!
後來,又听到國公爺為了她那個女兒,竟動了想要休棄自己的念頭。
心中對她們母女的恨意,無法言喻,心里暗暗起誓。顏如玉,我一定要讓你的女兒不得好死,用她來彌補你對我的傷害,我楊秀清對天發誓。決不讓她活在這世上。
大夫人屋里只余下桂嬤嬤,其余侍候的人早就被她敕令下去了。
桂嬤嬤扶起跪倒在地上的大夫人,心中不禁為她悲傷,夫人對國公爺的感情,自己是十分清楚,明白的。
今日國公爺說的這番話,著實有些重了。不怪夫人如此的傷心欲絕。
只怕夫人更加不會放過四小姐了。
畢竟顏姨娘已經過世了,而現在四小姐又處處高過二小姐一籌,夫人現在本就有想除之而後快的念頭。
今日,國公爺在大夫人面前發了這一頓火,只怕夫人她會把這筆帳也算在四小姐的頭上的。
不管夫人想怎樣對付四小姐,自己必定唯夫人馬首是瞻。這桂嬤嬤可是大夫人從娘家帶來的,與她可以說是一條心。
許長卿在梅香苑發了一頓脾氣的事,已經在整個國公府都傳開了。
為此感到高興的除了倚蘭苑的人,還有就是月姨娘和她的女兒許宛清。
三小姐听到信兒後,卻沒有什麼好開心的?
她這幾日一直在提心掉膽,就怕大夫人找自己去梅香苑訓話,想著當初她明明與那人一起把昏迷的許宛月送到了那間準備好的房間,為何她會一點兒事都沒有。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啟稟皇上,您吩咐去查四小姐當天在劉府發生的事情,奴才已經查到了。”
李景正在看著一本卷宗,突然,耳邊傳來了李壽全的聲音。只得放下了這宗案子,繼續問道︰“那天在劉府她發生了何事?”
“回皇上,那劉府大房的嫡出長子,劉廣是個花天酒地的紈褲子弟。當日,他拿著四小姐的畫像,說是……李壽全沒有往下說,怕皇上听到後會發怒。
李景見他停住了不語,心想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于是出口問道︰“接著說下去!”
“是,那個劉廣當著眾家夫人的面說與四小姐兩人暗中私相授受,還說那日,四小姐到劉府以賀喜之名為由,其實是要與他暗中相見的。”
“豈有辭理,竟敢在此胡言亂語,毀她名節,朕看他是不想要命了。”
果然晟宣帝听到這一番言語之後,發了脾氣。
李壽全見此,不敢再擔誤,把接下來知道的事情都當著皇上的面,描述了出來。
李景心想,果然自己看上的女人,就是與眾不同。若是別的大家閨秀們,听到這種毀人閨譽的事,羞也要羞憤死了。
但沒想到她還能條理分明地當著眾人的面為自己辯解,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且,讓劉府當眾作出賠禮道歉的事來。
可笑的是,這個小女子還向人當眾要了賠禮來彌補自己所受到的傷害。
這世上也就只有她能作出此等驚人之舉了。
“朕記得這個劉府大房的當家人劉盈是不是在衛縣擔任知州一職。”
“回皇上,正是。”
“這個劉盈現在何處?”
“皇上,這個劉府大房的當家人,在參加完劉府辦的滿月禮之後就回衛縣了。
“听說,他在到處找關系,探門路,想調回京城,可有其事?”
“皇上英明,事實卻是如此!”
“傳旨下去,衛縣劉盈為官清廉、體察民情,是個好官,朕甚是欣慰。著劉盈在地方官府繼續任職,滿三年後,再調回京城。”
李壽全心中明白,皇上這是在間接地替四小姐出氣呢?
這個劉盈也真夠倒霉的,因著他那個混帳兒子,明明有機會可以調回京城,現在,卻被皇上下旨繼續在任上呆滿三年。看來,他這禮也是白送了,皇上親自下旨,誰的人情又能大得過皇上呢?
“宛月的手傷得怎麼樣?
“回皇上,派去的人說只看見有帶血的紗布,並沒有看見四小姐的傷口。
“查出她是怎麼受傷的嗎?”
“稟皇上,並沒有。派去的人都在劉府外守候,因著今天劉府辦的滿月禮,為了怕出現什麼意外,府中的家丁,及護院們甚多,所以,他們只能在外面,護送四小姐兒回府,而不能進到劉府,以免發生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這消息還是從參加了劉府滿月禮中的幾位小姐的府中,分別傳出來的。”
“你去把內務府中的那瓶冰肌拿給她。”
“是,皇上。”
這名喚冰肌的創傷藥在這世上僅此一瓶,所以十分地彌足珍貴。里面含了上百種化腐去淤的草本珍貴藥材提煉而成,又有冰肌養顏的奇效。
李壽全心想,這皇上對國公府的四小姐可是比甦賢妃還要寵愛啊?等四小姐入宮了,自己以後可要多敬著她點。只怕她以後的青雲之路會大得過賢妃娘娘也說不定。
梅香苑中,三小姐許宛盈跪在地上,被大夫人疾言厲色地訓斥著。
“說,究竟當中發生了何事?為何許宛月會逃出去,你不是說交給你沒問題嗎?”
“這就是你對我的保證,和承諾嗎?哼,還想進宮做貴妃夢。我看你也不用進宮了,就憑你這腦子,連許宛月一半都及不上,還想進宮連累我們國公府嗎?真是不知所謂,我看你就別做這白日夢了。”
三小姐一听,見大夫人不打算幫她進宮選秀,當時就急得哭出了聲音。跪著來到了大夫人的腳邊,雙手扯住她的衣袖。大夫人把她甩在了一邊,不屑看見她此刻柔弱地表情。
“母親,母親。此事真的不怪女兒?女兒也不知為何那間屋子沒人,更不知許宛月怎麼會逃了出去。”
“哼,你不知。不是你叫珠兒告訴我事情已經辦成了嗎?”
“現在卻在此推卸責任,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嗎?”
“是,是宛盈吩咐珠兒去給母親傳話的,可是不是母親派人打暈了許宛月,然後又把她扛到那間屋子的嗎?我和當時的那個婢女,明明都看到許宛月暈過去了啊?”
“女兒為免被人看到生疑,所以,趕快離開了那間屋子。最後,是母親的人守在那里,做好一切事情之後,鎖上了門。”
“也是她告訴的自己,事情已經辦妥了,如此,女兒才去向母親稟告的。”
大夫人一听,嘴中氣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何時吩咐人去接應你了?也沒吩咐別人這麼做過。”
許宛盈一听,頓時有些愣住了,呆呆地說道︰“那會是誰?誰會那麼做?”
大夫人見到許宛盈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心想,看來這劉府中還有高人在暗中操縱著一切,此人應該也是恨著許宛月才對,不然不會在暗中相幫自己。
只是這人到底是什麼底細,為何會相助自己呢?她能如此做,一定是知道這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自己吧!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人與許宛月一定有著什麼過節,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被她逃脫了。為何每次她都這麼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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