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壽全!”
“奴才在,請皇上您吩咐!”
“介時,去打听一下,上元節那天,許宛月會否外出一事?”
“是,謹遵皇上旨意!”李壽全了然的笑了笑。
“小姐,您可算是醒來了,”
“您要是再不醒,恐怕國公爺會把這全城的大夫都請到府中的。”
“許宛月知道自己這是心病,因著許嬤嬤的去世,又加上皇上要召自己入宮為妃一事。一時急火攻心,才會生出病來的。”
“許宛月感覺到有些口渴,錦書忙倒了杯熱茶來,又給許宛月吹涼了,端到了她的嘴邊。
許宛月喝了半盞茶,才覺得嗓子不再干渴。出口問道︰“青淺去了哪里?”
“青淺姐姐去給小姐熬藥了,因她不放心把這事交給別人去做,所以要親自去廚房看著才行。”
錦書與青淺自打許嬤嬤去世以後,十分擔心許宛月再受到什麼傷害,二人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病中的小姐,因青淺略通一些醫術,所以青淺去廚房盯著府醫給小姐開的藥,又負責煎好。
兩人正聊起青淺的時候,就見她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藥來到了許宛月的面前,而且端藥的托盤上還擺放了一小盤去苦味的蜜餞。
”小姐,您醒了。快趁熱喝下吧!”
“許宛月看著黑糊糊的湯藥,皺了皺鼻子,錦書見狀,忙說道︰“小姐,良藥苦口,還是趁熱喝下去吧!”
許宛月看著二人飽含期待的目光,閉上眼楮,憋住氣一口喝了個精光。青淺上前,用帕子為許宛月擦擦嘴角上殘余的藥汁。
錦書忙拿起了一顆蜜餞,喂到了許宛月的嘴里。頓時,許宛月感到嘴里的甜味蓋過了湯藥的苦味。
“父親這幾日可有來過?”
“回小姐,國公爺這些日子幾乎天天都要來看上小姐一眼的,今日沒來,听說是進宮面聖去了。”許宛月點點頭,獨自沉思著。
錦書與青淺見狀,互看了一眼,錦書為小姐掖了掖被角,與青淺二人關好房門出去了。
許宛月一個人獨自在思考著,她為了自己未來無法預料到的前景而感到堪憂!
自己究竟該怎麼辦才能躲過眼前的危機呢?
皇宮我是一定不會進去的,怎麼樣才能躲過選秀一事,父親即使有心幫我,但又怎麼能大得過堂堂的九五之尊。
尋死覓活不是她許宛月的本性,自己從小在夾縫中生存,好不容易活到平安長大,怎麼可以作出讓娘親與許嬤嬤共同失望的事情。
許宛月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想多了,又會讓自己感到頭疼。
“派出府中的家丁了嗎?”
“小姐,按您的吩咐已經都派出去了,可是已經尋了幾天了,都還未尋到結果?”
“小姐,您說翠兒怎麼會無緣無故失蹤了呢?”珠兒疑惑地問道。
“許清心想得比較多,翠兒也是家生子出身,應該不會與府外的人結怨。況且又是青天白日的出去,翠兒消失得又有些詭異。
若說府中與她有結怨之人,能想到的也就是許宛月了。難道說翠兒的失蹤與她有著密切的關系嗎?
許清心越想越覺得有些可能,招手珠兒,在她耳邊說了一些悄悄話。珠兒心領神會。
不過一會兒,只見珠兒急匆匆地來到了許清心的身邊,向她描述道︰“果然如小姐所料,珠兒前腳出府,四小姐身邊的青葉也隨即出了府。要說這事只是單純的巧合,奴婢都有些不大相信。
許清心心中思想,許宛月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擄走了翠兒。果然膽子大得很。
她擄走翠兒又怎麼樣?那個翠兒只不過是娘親與自己的一個棋子,少一個奴婢又如何?現在想讓她反咬一口,只怕也有些晚了。
不過,許宛月她現在就開始有所行動了,只怕介時會做出對自己不利之事,想到這里。
“你派人去盯著許宛月院里的下人,無論是誰出府辦事,都要調查清楚些。
“是,小姐,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珠兒應道,走出了二小姐許清心的臥房,來到了大夫人的宅院,把二小姐讓她調查四小姐的事情,事無巨細地都告訴了大夫人。
大夫人心慰地點了點頭,知道清心現在肯動腦筋行事了,之前因為許宛月在外人面前所表現出來的的出色,讓清心變得性子暴躁,遇見事情不肯去多加思考。
現在終于又回到了那個人人稱羨的國公府嫡出二小姐,自己心中也略感到些寬慰。
“許國公這次差事辦得甚好,朕甚是歡喜啊?”原來,皇上吩咐許國公去收繳所有貪污官員的帳冊。
這可不是一個好差事啊?有些官員為了能減輕自己的罪責,無論受到多麼大的酷行,也不會透露出自己隱藏的證據。只是因為他們覺得光有人證,沒有物證在手。就定不了自己的罪。
可想而知,許長卿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從這些犯罪之人的手中找到了關鍵的證據,證明他們貪污**的證據。
李景之所以這麼開心完全是因為許長卿找到了貪官們的犯罪記錄帳冊,有了這些人的帳冊,李景就可以下旨抄了他們的家了,那樣他們府中的財產自然而然就可以充入國庫之中。
“許國公這次辦差有功,朕就賞國公爺皇金百兩,以示嘉獎。”
“微臣為皇上辦差事,本是理所應當之事,當不得皇上的賞賜!”
“國公爺無需如此謙虛?盡管收下朕的賞賜好了。”
“那微臣就謝主隆恩!”
李景沉吟片刻,說道︰“不知府中四小姐可安好?上次榆林宮一事,害得她千金之軀受到了驚嚇。朕心中真是有些過意不去啊?”
“皇上多慮了,小女一切安好,並無大礙。”說完,不再言語。
李景知道許長卿這是不想與自己多談許宛月的事情,看來,耿直如許長卿對這個庶出女兒的在意,果然非同一般。
此事不易著急,若是弄得君臣失心、就非自己所願了。
但此女子自己非得到不可!這幾日一直是在永福宮中休息的,別的妃嬪那,根本就沒有去過。即使與自己身體契和的甦清然那里,自己都不太想去了。
不知為何就是有些提不起興致來,但每當夜晚想到許宛月的音容笑貌,都會令自己感到身體緊繃,立時產生想要她的沖動。想到這里,面色和藹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朕也就放心了。許國公請回吧!有事,朕會再次招你入宮的。”
“微臣告退!”李景點點頭。
走出宮門的許長卿卻沒有什麼好心情,只因他看出皇上對宛月的關心,以及誓在必得。
剛才,皇上問起宛月時,許長卿不敢接話,就怕皇上會向自己突然提出,讓宛月參加選秀之事,若是皇上金口一開,自己又如何拒絕得了皇上的旨意!
盡管皇上曾經答應過自己,可那畢竟是九五之尊,哪怕他反悔了,自己也無話可說。一想到這件事,就令自己頭疼不已。
許長卿心中憂慮地回到了國公府,一進府就直朝倚蘭苑走去,想這些日子,宛月總是在半夢半醒之間,也不知現下身體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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