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冠

第二十三章 天下第一謀臣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雨落未敢愁 本章︰第二十三章 天下第一謀臣

    與同列大臣一般,王生緩緩的走出太極殿,沒有過多的停留。

    這次,新皇帝司馬也沒有留他,王生索性便也直接回金谷園了。

    只是在半路上,王生卻是被人給擋住了。

    為首的,自然就是司馬雅。

    在今日的封賞之中,司馬雅封了一個縣侯,按在之前,自然是一個高爵,但是前面有了司馬略的茂王還有王生的廣元開國侯之後,區區縣侯,便也就不足掛齒了。

    “君侯擋在路中,不知所謂何事?”

    司馬雅眼楮眯了眯。

    作為‘宗親’,而且是在軍旅中的宗親,司馬雅雖然有讀書,但讀的書並不多,雖然他一直裝作是翩翩公子模樣。

    奈何模樣可以裝出來,墨水是裝不出來的。

    在這個讀書人的時代里,兵卒丘八,地位低賤。

    但是

    即便他的地位再是卑賤,但也好過于面前這個人罷?

    洛陽王生

    寒素

    甚至連寒素之家都不是。

    “廣元侯嘖嘖嘖,好大的名頭。”

    王生眉頭一皺。

    在司馬雅堵門的時候,周圍有不少朝臣都聚過來了。

    他們顯然是要來看他的笑話的。

    所謂式微,王生現在是感受到了。

    世家高門

    果真是名不虛傳。

    “漳縣侯若是無事,便不要擋在在下身前,這大道朝天,你我各走一邊,如何?”

    司馬雅哈哈一笑,說道“我不過是來漸漸所謂洛陽王生,文曲星的風采,廣元侯何故這番作態?莫非是以為某是要吃了你不成?”

    王生眉頭皺得更緊了。

    “漳縣侯的意思是?”

    “加官進爵,人生樂事,不如廣元侯隨我一道去醉霄樓,如何?”

    呵呵。

    皇宮之中,你便敢堵我,到了醉霄樓,我還不是任你揉捏?

    王生的性命,司馬雅是萬萬不敢拿的。

    但是並不妨礙他羞辱自己。

    若是脅迫著做了什麼事情,至于成為全洛陽人的笑柄,王生所謂之文曲星下凡,自然也就無從談起了。

    司馬雅啊司馬雅

    先前要假借別人指手害我性命這件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現在你又到我面前來了?

    真是可以啊!

    王生笑了。

    笑得有些冷冽。

    “若我說不呢?”

    “不?”

    司馬雅眼神頓時危險起來了。

    “莫非在下的面子,還請不動廣元侯了?”

    換做是別人,當然會說不是了。

    然而

    王生不是別人,而且,司馬雅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到自己身上了,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況且王生年少氣盛,不是泥人。

    所以他發火了。

    “漳縣侯的面子或許很大,但那是在別人那里的,在我王生此處,你的面子,恐怕一文不值。”

    對于要與自己做朋友的人,王生當然是會忍讓再三的,但是,這司馬雅,很顯然就不是要和他做朋友的。

    對于不是朋友的人,王生客氣,又是為了什麼?

    所以說

    不用客氣。

    王生的眼楮漸漸眯起來了。

    “王生!”

    王生的這句話,果然是讓司馬雅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了。

    在朝臣環伺之中,他本來是來找王生麻煩的,到了最後反而是被王生找了麻煩,那就是他丟了大臉了!

    “好狗不擋道,我可沒有時間與你在此地消磨。”

    王生邁腿便要出去。

    但司馬雅卻是移了一個身位,依然擋在王生身前。

    司馬雅畢竟是軍旅出身的,高大的身軀,不是王生這種弱書生能夠比擬的。

    “如何?莫非漳縣侯還想要動手?”

    王生身子雖然是瘦弱,但是其實卻是比司馬雅強了不知道多少。

    “我”

    被王生這麼一說,司馬雅頓時噎住了。

    在皇宮里面動手,便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在他想來,王生身為寒素,面對他的時候,應該是會有些畏懼的才是。

    畢竟他身強力壯,人高馬大的,天生便是有一種威懾力。

    然而

    他卻是忘了,若是王生如此便被輕易唬住的話,他又如何有現在的地位。

    “既然漳縣侯無話可說,那在下便告辭了。”

    王生用力推開司馬雅的身子,朝著前面走去。

    司馬雅雖然不想讓王生這般過去,但奈何王生用力一推,還下了腳,即便是司馬雅力氣比王生大,此時莫說是把王生推過去了,便是自己一個踉蹌,差點倒下去了。

    這樣的一幕,看起來像是他畏懼了這個洛陽王生一般。

    司馬雅額頭上的疙瘩浮出幾塊,衣袖中的拳頭也是緊緊握住。

    “廣元侯,你給我站住!”

    王生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司馬雅,輕聲說道“要耍威風,漳縣侯大可以找別人,在下出身貧寒,但如今是開國廣元侯,爵位高于你,你見高爵,不行禮便算了,還妄想以下犯上?當真是沒有上下尊卑?今日你可以在宮門內犯我,日後便可以做謀逆之事,漳縣侯,我看你天生一副反骨模樣,若是你再三言語,本侯便在陛下面前說了你今日之事。”

    王生冷笑一聲,說道“屆時我倒是要看看漳縣侯還有沒有今日的威風!”

    咕嚕~

    司馬雅額頭漸漸冒出冷汗來了。

    在與善于清談的人交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他開口,但是王生已經開口了。

    “哈哈,都是同朝為官,何故互相為難呢?不過是讓道之事,無礙無礙。”

    在這個時候,朝臣中卻是傳出一個渾厚的聲音。

    對于這個聲音,王生倒還是耳熟。

    這是趙王司馬倫的聲音。

    “趙王殿下。”

    王生對著司馬倫行了一禮。

    雖然王生殺了他的兒子,但是,臉皮厚的王生是臉不紅心不跳。

    殺人

    在這個世道上來說,是多麼稀松平常的事情。

    “趙王殿下。”

    司馬雅也對趙王行了一禮。

    “我看諸位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把這件事揭過,如何?”

    對于司馬雅,王生可以說出那句你的面子不值錢。

    但對于趙王來說,王生這句話可不能說出來。

    趙王

    面子還是要給一些的。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辭了。”

    王生揮袖離去。

    在這里多留一分,對他而言也沒有好處。

    而司馬雅笑的就有些勉強了。

    當然,司馬倫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倒是讓他緩解了尷尬之色,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雖然這個台階並非是什麼好台階,但總歸勝過沒有的好。

    “漳縣侯,不如到我府上宴飲一番,你看可好?”

    司馬倫臉上帶著笑靨。

    “這個”

    司馬雅眼神閃了一下,最後卻是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戲下場,圍觀的朝臣自然是作鳥獸散了。

    不過

    他們也並非是沒有收獲的。

    比如

    他們知道了王生的部分性格。

    年輕人還是年輕人。

    再是聰穎,也是有年輕人的毛病的。

    不少人心中都開始構思著如何去對付王生了。

    當然。

    此時的王生,當然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事情。

    他出了宮,上了金谷園的馬車,剛要出發,車中卻是鑽出了個人。

    “叔寶兄?”

    王生愣了一下。

    “你為何在我車中?”

    “如何?小郎君不喜?”

    “倒是沒有。”

    王生輕輕搖頭。

    “只是此時我要回府了。”

    “廣元侯之前可是說要宴請我的,莫非現在就不作數了?”

    王生嘴角微微裂開。

    司馬雅與衛階,果然是形成鮮明的對比啊!

    “當然作數,莫非你想與我一道去金谷園?”

    衛階重重點了點頭。

    “你要與的美人,我可惦記著呢。”

    王生一步上了牛車,無奈道“那便走罷。”

    “听你的語氣,好似不情願?”

    “沒有。”

    “我可听出來了。”

    “沒有。”

    “看來廣元侯封了爵位之後,如今說話也是硬氣起來了。”

    “沒有。”

    “你能不能換個詞?”

    “沒有。”

    “真拿你沒什麼辦法。”

    車輦中,衛階看著一臉波瀾不興的王生,也只好把嘴巴閉上了。

    回府。

    王生梳洗一番,擺下宴席。

    當然,這個宴席是只給衛階一人看。

    司馬衷的尸體到了城外殯宮,王生這類臣子,也是可以開葷了。

    勾籌交錯之中,王生酒量還好,衛階臉上都浮出兩朵紅雲。

    沒幾下,居然是醉倒了。

    看著衛階醉倒在食塌上,王生有時候也羨慕與衛階這樣的生活的。

    有一個兄長頂在前面,家中的事情不用他操心,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刷刷聲望,再就是縱情山水。

    這是這個時代的特色,當然也是這個時代的悲涼。

    世家子弟何其多,一個個都奢華享受,這最後平坦下去的,還是在那些平民身上。

    窮的一輩子是窮人,有錢的一輩子都是有錢人。

    世家高門,永遠高于寒素子弟。

    西晉啊!

    王生自斟自飲。

    “主君,門口有人請見。”

    在王生喝得半醉的時候,劉勇卻是出現在王生前面了。

    “何人?”

    若是一般來獻媚的人的話,劉勇是不會通報他的,但是其他人就不願意了。

    “之前在桃柳園,主君還曾見過他的,便是與趙猛此時來的那個異族子弟。”

    異族子弟

    王生馬上便想起了那個人的模樣了。

    車斜。

    鮮卑人。

    想當初,他也來投機過。

    當時他說王生會得到太子看重,之後果然王生被召入太子宮中。

    說明,這家伙眼力勁還是不錯的。

    一個逃亡的鮮卑貴族,在洛陽看起來還是有不少人脈的。

    這就有些奇怪了。

    “讓他們到主堂來罷。”

    王生拍了拍手,對著左右侍女說道“將衛叔寶好生安置。”

    起身出屋之前,王生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說道“莫要倒在衛叔寶床上了,若是如此,爾等便只得去暗娼館了。”

    衛階一表人才,加之出身高貴,此時又是爛醉如泥。

    那些瑪麗甦古裝劇的劇情,王生還是有必要制止一番的。

    這金谷園的侍女要是一個個都倒在客人身上,那金谷園別說是園林了,直接說是明娼館了。

    喝了被姜湯醒酒,王生便先到主堂了。

    王生塌前,有一爐火燃燒,灼灼之光,倒是給寒冬帶來了些許溫暖。

    酒,熱姜湯,都給王生帶來了不少熱量,加之他身上穿著,此時反而有些燥熱。

    沒過多久,車斜帶著一個青年文士緩緩走入。

    帶著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看著車斜頭上的雪花,王生微微愣了一下,問道“外面下雪了?”

    車斜輕輕點頭。

    “下雪了,大雪。”

    “撒鹽空中差可擬,未若柳絮因風起。”

    此時下雪,卻沒有謝道韞此等才女,卻是有些可惜。

    王生起身,緩步走到主堂門口。

    車斜與身後的青年文士不解,但也還是跟在王生身後。

    主堂門口望天,雪越下越大,原本灰暗的天空竟漸次變白,原本落雪為水的大片大片的雪花也竟不再融化,一層層開始在地上積,偶有三兩侍女奴僕在雪中撐起油布傘小心翼翼的慢步走,偶有三兩小車頂著雪緩緩行。

    王生回到主位上,倒一杯茗茶,凝神于門外,盡管不能細數每一片的雪花飄落,只是凝神地望,好似便能踏雪尋梅,便能雪舞而歌

    “車兄今日造訪,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車斜咳嗽兩聲,身體微微顫抖。

    “在下叨擾,還望君侯莫要介懷。”

    王生眉頭微微一皺,對著身後的侍女說道“將火盆移到那位客人身側。”

    “多謝,咳咳。”

    車斜咳嗽兩聲,臉上擠出一點笑容,手卻是放在火盆上面,蒼白的臉色終于是變得紅潤起來了。

    “這位是?”

    等到車斜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了,王生將目光定格在他身後的那個文士身上。

    “這位是謀士張賓,他自認是天下第一謀士。”

    說到張賓,車斜臉上也是露出笑容來了。

    張賓

    這麼名字,莫名有些耳熟。

    好像自己前世做題目的時候,有見過這個名字。

    不過

    一時間倒是想不起來。

    “原來是謀臣,在下有禮了。”

    王生對著張賓行了一禮。

    “君侯不比多禮,在下不過一介白身而已。”

    既然能夠出口成章,那自然也是讀過書的。

    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謀士,不是自吹自擂,那便是真有本事的。

    “給這位客人置放一個位置。”

    王生嘴角微微一勾,突然問道“先生可是趙郡中丘人士?”

    張賓剛剛入座,臉上卻是露出驚愕之色。

    “君侯是如何知曉在下出身的?”

    他好像沒說吧?

    車斜這小子也沒有說。

    莫非這廣元侯,當真是文曲星下凡?

    張賓原本不相信鬼神

    現在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要信一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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