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禁忌

第三二九章 只撈功績、不打硬仗(三合一)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六祈 本章︰第三二九章 只撈功績、不打硬仗(三合一)

    岸上,河監帶著數十衙兵。

    河監大人也是六流文修,但是很多年不曾親身戰斗了。

    發現這艘貨船的時候,他持著一柄文士劍,一副身先士卒的做派,帶著人沖到了河邊。

    這種劍又細又薄,劍鞘精美、劍條光亮。

    文人們配在腰間,主要是為了裝飾……

    結果看到這邪祟如此可怕,河監頓時臉色大變!

    然後悄悄往後一縮,就絲滑的藏到了所有人的後面。

    苗禹和朱展眉也是吃了一驚。

    朱展眉這次過來,是因為暗中查到了一些和“鬼王身”有關的線索。

    她帶來了自己手下兩隊人馬。

    苗禹就可憐了,到現在還是那兩個心腹跟隨左右。

    一艘戰船被撕破,岸上眾人一起變色。

    但是最大那一艘戰船上的參將,和他的河道營官兵,甚至是小船上落水的那百五營兵,全都不見慌張神色。

    那貨船邪祟所有的大腳一起劃水,又朝著第二艘小戰船撞去。

    參將站在大船船頭,冷哼一聲道︰“竟是這般小瞧了咱們河道營!”

    那被撕碎的小戰船,各部分之間,仿佛“藕斷絲連”般的,浮現出一道道的蛛絲。

    蛛絲牽連拉扯,各部分便重新拼湊起來,又變成了一艘完整的戰船!

    落水的營兵們,身上也都纏著一根蛛絲,牽著蛛絲都爬上了船。

    眾人似乎隱約看到,這艘戰船的船艙中,有一只一丈長的梭子狀蜘蛛虛影一閃而逝。

    戰船重整旗鼓,又追著貨船邪祟的屁股,和另外一艘戰船前後進行夾擊。

    河監長松一口氣︰“還好、還好。”

    河道營裝備精良,戰船也都是匠物!

    卻沒有注意到,貨船邪祟的船底,打開了一扇船板,大片的金色怪蟲鑽進了河水中。

    ……

    許源從運河碼頭回到南城巡值房,老秦趕緊迎上來︰“大人……”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大門里便忽然出來一個人,伸手一撥,老秦就被擠到了一邊去。

    老秦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人一把拉住許源︰“快走。”

    許源大感意外︰“老大人,您來的如此之快?”

    傅景瑜和宋蘆也跟了出來︰“老大人親自掛上了字帖,帶著我倆一路飛馳。只用了半個時辰,就回來了。”

    許源納悶,老大人為何如此急迫?

    麻天壽道︰“被運河衙門那幫人攆出來了?”

    “老大人早就料到了?”

    “佔城的河監,還有這次河道營那個廖參將,老夫我都曾……共事過,對他們的為人,一清二楚!”

    “老大人是擔心他們敗在鬼王身的手里?”

    “他運河衙門的事情,跟老夫有什麼關系?”麻天壽道︰“敗了才好呢,咱們正可以瞧個熱鬧。”

    許源奇怪,老大人不是這個性情啊。

    運河衙門打輸了,無法阻止鬼王身的陰謀,佔城必定生靈涂炭,遭遇一場可怕浩劫。

    麻天壽抓著許源的手臂,快速向城外走去︰“你小子說一說,如果這事情交給你處理,你會怎麼做?”

    “嗯?”許源疑惑一聲,再看老大人,猜測︰“難道……您跟小子我,想到一塊去了?”

    “哈哈哈!”麻天壽大笑︰“所以老夫才急匆匆趕來,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解決此事。”

    許源也笑了,道︰“您老等我一下,我回衙門取一件祥物。”

    “哦?看來你的確已經想好了計劃,速去。”

    許源回去看了看那塊橋石。

    本官有《化龍法》,身軀力大無窮。

    的確是能夠搬得動。

    但是為什麼本官要親自搬運?

    “老秦!”

    “紀霜秋!”

    “郎小八!”

    許大人手下這些強壯的武修立刻出列。

    然後老秦先把橋石扛了起來。

    他先來,路上輪換。

    老秦非常肯定,自己一定是在某些自己沒注意到的地方得罪了大人……

    一行人迅速出城,往小余山里去了。

    進山之後,許源一馬當先。

    如今有老大人這位五流坐鎮,便是遇上鬼王妃、野豬獠水準的邪祟也不怕了。

    隊伍的速度極快,許源飛速到了黃鼠狼一家的住處。

    這些“奴僕”忠誠的執行著許大人的命令。

    “忠誠”這個詞跟奸猾狡詐的黃皮子一族,原本實在是沾不上邊。

    黃鼠狼一家拿了許大人的銀子,原本是想偷懶的。

    卻不知怎地,根本閑不下來。

    不干活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一大家子,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勤奮使我快樂!

    一只老黃鼠狼,帶著許源他們直往小余山深處去了。

    跋涉百里,天快黑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座山中寒湖旁。

    環繞湖泊,有大片早已經坍塌破敗的建築。

    從其中的一些細節,可以看出來當年這里頗為奢華。

    老大人便一聲大喝︰“邪祟還不快快現形!”

    一張三丈長的巨大字帖凌空飛起。

    上面四個大字︰陽光普照!

    頓時強光迸射,寒湖上方好似重新升起了一輪大日。

    光芒刺穿了湖水,寒湖忽然“沸騰”了起來。

    大股的陰氣從湖底翻騰而起,咕嘟咕嘟的從湖面上冒了出來。

    湖邊的那些斷壁殘垣下,藏著大量的陰鬼。

    光芒一照,它們就慘叫著沖了出來。

    老大人又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只小銅爐。

    銅爐中有一塊紅彤彤的火炭。

    老大人把銅爐一揚,火炭便咕咚一聲掉進了湖中。

    湖水這次是真的沸騰了……

    那火炭乃是一件五流的“寶”物。

    老大人從羅城某個大姓家族中借來的。

    躲在湖底的那些陰鬼也藏不住了,紛紛從湖水中沖了出來。

    老大人哈哈大笑,手中一支筆,飛快的寫出一道道字帖,字帖下那些陰鬼一只一只的灰飛煙滅!

    許源忙對紀霜秋一招手︰“石來!”

    紀霜秋大吼一聲,將橋石朝許大人擲了過去。

    許大人施展了《龍相訣》,使了個巧勁接住橋石,將斬龍劍雄劍放進去。

    頓時明黃色的祥光綻放。

    祥光所至處,陰鬼慘叫著全身冒起了白煙,不多時便被徹底融化了。

    麻天壽和橋石在中央,許源帶著其他人在外圍,彼此配合,圍追堵截,這寒湖中數萬陰鬼,只堅持了小半個時辰,天剛黑,就被徹底消滅了。

    這些陰鬼本身實力不強。

    它們被歲月侵蝕,每一只都殘缺不全。

    若是給它們機會,讓它們凝聚成山岳陰魂,面對麻天壽還有一戰之力。

    但老大人和許源下手果斷,絕不給它們反撲的機會。

    一盤散沙的陰魂們,便根本沒對祛穢司造成任何威脅。

    “哈哈哈!”麻天壽開懷大笑。

    許源和麻老大人都敏銳的意識到一點︰想要保護佔城,未必需要拿下鬼王身。

    滅殺或是擒獲鬼王身,的確是釜底抽薪,從最根本上解決問題。

    但是鬼王身想要禍亂佔城,需要這些陰魂配合。

    相比而言,殘缺不全的這群陰魂,絕對是一只“軟柿子”。

    許源用“商法”將黃鼠狼一家都變成了奴僕,讓它們暗中盯著——除了盯著河灣里的鬼王身,當然還有要盯著這些陰鬼。

    如果河監今天讓許源參與行動。

    許源就會獻上這個計策。

    以河道營圍剿鬼王身。

    能殺則殺,殺不了也要纏住使其不能脫身。

    然後另派一隊人馬,先剿滅了這群陰鬼!

    運河衙門把許源攆走了——許大人當然就要自己單干。

    就算是沒有麻老大人,只要有橋石在,許源還有七成把握成功。

    許大人也是六流的丹修,佔城署中丹修數量眾多。

    大家集中起腹中火,天克這些陰鬼。

    這時,許源最“忠誠”的第一位奴僕,黃三十六,飛快的從草叢里沖了出來,吱吱的喊叫著︰“老爺,運河衙門敗了!”

    ……

    廖參將的三艘戰船都是匠物。

    但水準並不高。

    他們畢竟不是主力。

    如果只有貨船邪祟,廖參將取勝不成問題。

    但是鬼王身一出手,形勢便急轉直下。

    那些金色怪蟲,在水中不斷啃噬戰船。

    沒多久三艘戰船便徹底沉沒了。

    貨船邪祟在河中大顯神通,落水的五百營兵,被它吞吃了足有三百!

    鬼王身收回金色怪蟲,重新“披甲”,殺上岸來——運河衙門上下不敵,潰敗而逃。

    河監最先跑了。

    沒有做任何抵抗。

    廖參將落水,被十幾個親兵拼死拖上了岸,回頭一看十多丈的鬼王身,已經從貨倉中站了起來。

    便不管河對岸自己的五百手下,也是落荒而逃。

    只有苗禹大喝一聲︰“邪祟當誅!”

    旋即放出了自己的法物大印。

    鬼王身揚起手中的寶劍一打。

    大印法物滾落塵泥。

    苗禹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身後忽然伸來一只玉手,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拖走了。

    是朱展眉。

    朱展眉沉聲道︰“事不可為,留下來不過是白白犧牲!”

    朱展眉將苗禹丟給他的兩個心腹,張巡檢和另外一人,左右架起了苗禹飛快撤走。

    那五百營兵自然也是一哄而散了。

    鬼王身根本不屑于去追殺他們,天已經黑了,它一步步往佛爺嶺去了。

    運河衙門殘兵敗將逃回了碼頭,一個比一個狼狽。

    河監大人月夜狂奔,官帽也不知丟到了哪里,發髻散亂,頭發披在臉上。

    巡河使尖叫著︰“河祭!必須馬上進行河祭,請龍王爺拯救佔城!”

    河監怒不可遏的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蠢貨!”

    進行河祭,將此地的一切情況稟報給運河龍王,那咱們一場愚蠢大敗的事情,不就敗露了?

    而且龍王爺能滅了鬼王身,卻未必能救得了佔城。

    那些陰鬼入夢,侵佔了後代的身軀,在城內四處作亂,不是只憑借強大力量就能解決的。

    還得要大軍入城,一個個的甄別,將叛賊全都揪出來。

    廖參將也回來了,為了跑得快,他身上的鎧甲都剝下來丟掉了。

    現在的形象……並不比河監好多少。

    “去營中!”廖參將說道︰“碼頭上這些苦力,也有許多是本地土人,萬一他們也鬧起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想著怎麼解決佔城危機,而是要考慮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眾人便立刻一起往軍營去了。

    營兵也逃回來不少,而且他們都是皇明人。

    軍營里現在是最安全的。

    在營中安頓下來,河監等人才算是驚魂初定。

    苗禹受了傷,更憋了一肚子火,實在忍不住道︰“若是留下許源,未必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除了朱展眉,所有人對他怒目而視。

    這個蠢貨,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是怎麼當上山河司掌律的?

    哦,苗家也不好惹?那就明白了。

    巡河使陰沉著臉開口道︰“姓許的在又能如何?鬼王身的強悍大家都看到了,你苗大人倒是英勇,不也被一劍打落了?

    一個巡檢有多大本事,還能力挽狂瀾解決今夜佔城的危機不成?”

    苗禹便和他爭執起來︰“把許源趕走就是一招臭棋,咱們這一場大敗,日後不知要被祛穢司如何嘲笑!”

    河監怒喝道︰“都別吵了!”

    他看向營外,佔城的方向,長嘆一聲道︰“大家……做好準備吧。若是有人從城里逃出來,能接應盡量接應一下,多救幾人,咱們的罪責也能減輕一些。”

    河道營中,所有人提心吊膽,等待著預料之中的暴亂到來。

    ……

    鬼王身一路來到了破廟中,又在神龕上安坐下來,靜靜等候著那些前朝陰魂。

    貨船邪祟收了全部的手腳,也靜靜的在河灣中等候。

    忽然,岸邊的草叢中鑽出來一只尖尖的小腦袋。

    緊跟著一只大腳噗一聲將它腦袋邊的荒草踩倒。

    一群人飛快的沖了過去。

    黃三十六一縮腦袋,嘴里吱吱叫著提醒這些活人︰“留神腳下……”

    沒人理會它。

    麻老大人一馬當先,扛著一尊虎頭鍘。

    這是羅城南署的虎頭鍘。

    一路沖到了河邊,咚一聲將虎頭鍘落在了河邊的淺水中。

    “開鍘——”

    老大人一聲大喝,單手便抬起了鍘刀。

    許源跟著殺了出來,一雙斬龍劍和劍丸,同時射出。

    貨船邪祟猛地一抖,伸出來幾十只細長枯瘦的手腳。

    它生吃了三百營兵,實力猛增!

    但是面對虎頭鍘,仍舊是被克制的。

    但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只是沒想到這些手腳一伸出來,就被許源三把劍刷刷刷的切斷了十幾只!

    許源暗中又放出了“三條簪”。

    五流的匠物鑽進了船艙里,在那些和船身融為一體的血肉中不斷地穿刺。

    每一擊的傷害,都讓這些血肉痛苦不堪。

    普通的刀劍傷不了貨船邪祟。

    不但傷不到,砍上去之後還會被血肉直接吸住,然後一層層的包裹住,不需多長時間,就會被融化吸收。

    便如丹修“餌食”一般!

    但是五流的匠物卻是不同的。

    三條簪每一刺,都讓整個貨船邪祟痛苦不堪的顫抖一下。

    廖參將的五百水兵被貨船邪祟吃了三百,剩余的大多爬上了岸,慌不擇路的四散而逃。

    也有一部分淹死在了河中。

    里面有個把頭,本身是九流法修,他的法能夠偽裝成身邊的各種物品。

    當時貨船邪祟伸出一只手來,險些就要將他捉住了。

    他偽裝成了河中的一片水草。

    一動不敢動,一直藏到了現在。

    沒想到那麼強大的貨船邪祟,在許源和那個老者的面前,如同待宰羔羊一般。

    他收了法,抓住機會奮力游水上了岸。

    祛穢司這邊,和邪祟廝殺的主力自然是麻天壽和許源,幾位檢校也在幫忙。

    其他人便插不上手了。

    把頭在河里往上游的時候,郎小八他們就注意到這家伙了,一上岸他就被拿住了︰“河里鑽出來一只小邪祟!”

    “當真是不開眼,撞到你家八爺手里!”

    把頭忙叫道︰“我是河道營的營兵!”

    “河道營還有活著的?”

    把頭哭喪著臉︰“險些便被那邪祟吃了呀,多虧你們來了,若再晚上一時半刻,我的法就維持不住了,還是要被吃掉……”

    郎小八仔細檢查了一下,確認沒問題,就跟一個丹修校尉說道︰“給他生個火,你看把人凍得跟孫子似的。”

    天氣本有些涼,又在河水里泡了那麼久,把頭上來後直哆嗦。

    那校尉就噴了一口火,點著了一堆干草給把頭暖暖身子。

    干草堆里躥出來黃三十六,吱吱唧唧,罵罵咧咧的跑了。

    把頭暖和過來,再去看河中的戰斗。

    貨船邪祟全部的手腳,都已經被許大人斬斷了。

    船身上千瘡百孔。

    這當然不是許源一個人的功勞,虎頭鍘的拘拿壓制,也起到了重要作用,貨船邪祟相當于只能挨打、不能還手。

    終于貨船邪祟整個被塞進了虎頭鍘下。

    麻老大人一聲洪亮的唱和︰“斬——”

     嚓一聲,已經延伸長達十丈的鍘刀,飛快的斬落下來,將貨船邪祟攔腰斬斷。

    兩截貨船在地上扭動掙扎了好一會兒,許源索性上去又加了一口火。

    徹底將這邪祟燒成了灰燼。

    灰燼里有一塊好料子,許源來不及多看,撿了就走。

    “撤!”

    貨船邪祟乃是鬼王身的附庸。

    鬼王身必定已經有所察覺。

    只是鬼王身在等著那些陰鬼,所以怕是會有些兩難︰繼續等、還是先救貨船邪祟。

    但鬼王身應該很快就會想明白,還是應該先救貨船邪祟。

    祛穢司眾人飛快逃了。

    把頭趕緊跟著跑。

    結果半路上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摔到了一條深溝里。

    好容易爬上來,祛穢司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只小小的黃鼠狼在遠處的一個小土坡上,人立著取笑他。

    黃三十六是個小心眼。

    但它不敢去找祛穢司的人算賬,把差點被燒烤的仇,記在了把頭身上。

    絆了他一個大跟頭。

    把頭卻不敢去找黃鼠狼的麻煩,現在還是夜里、這里還是小余山的範圍,快跑吧。

    把頭一路逃回了河道營。

    鬼王身咆哮著殺回了河灣。

    沒有堵住凶手,想了想又惱怒的返回了佛爺嶺。

    等到了後半夜,卻還是不見那些前朝陰鬼們前來赴約。

    于是越發暴躁。

    它不是本地的邪祟。

    只知道佛爺嶺,卻不知道前朝陰鬼們住在哪里。

    于是天快亮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拖著身軀離了破廟,鑽進了一條陰冷的山溝里。

    它坐在那神龕上,只是想引前朝陰鬼前來。

    也不敢一直坐在上面。

    那位子不屬于它。

    雖說真正的主人,很可能早已經隕落。

    但萬一……還藏在濁間某處呢?

    ……

    許源和麻老大人早就商量好了︰絕不跟鬼王身硬踫。

    就算是能打過也不打。

    我們這一次,只撈功績,不打硬仗。

    這是你們運河衙門和除妖軍搞出來的爛攤子,憑什麼讓我們祛穢司收拾?

    所以許源和麻天壽斬殺了貨船邪祟之後,便一溜煙的逃回了城。

    麻天壽連夜寫奏章。

    為祛穢司表功,同時狠狠地編排了佔城運河衙門一番。

    別以為這麼做不地道,事實上朝廷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是沒有能力派人實地調查的。

    所以地方上官員之間有了分歧,真的就是誰先告狀誰佔優勢。

    ……

    運河衙門這邊,河監等人提心吊膽的等著。

    營外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都以為是鬼王身發動了。

    甚至把總逃回來的時候,營中的人們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立刻便有人喊道︰“邪祟殺過來了——”

    于是營門緊閉,甚至還朝把總潑了一波箭雨。

    把總沒死在邪祟口下,差點被自己人一箭射死。

    好容易解釋清楚了,開門將把總放進去。

    然後他第一時間被帶到了廖參將和河監大人面前。

    “說,你是怎麼回來的?”

    把總暗感不妙,也只能硬著頭皮道︰“祛穢司……斬殺了那貨船邪祟,踫巧、踫巧救了標下一命。”

    河監和廖參將很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包括巡河使在內,每個人的臉上,都像是拉不出米田共一樣,憋得有些發青。

    我們敗了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我們的對手贏了。

    “把經過仔細說清楚,不要省略任何過程。”廖參將沉聲下令。

    把總就只能小聲的說了。

    苗禹和朱展眉也在。

    苗禹連連冷笑,斜眼去看巡河使。

    我剛才怎麼說的?你這蠢貨還要跟我爭吵!事實證明,本掌律大人是對的。

    朱展眉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祛穢司方面殺了貨船邪祟有什麼用?”

    巡河使便立刻道︰“說得對,殺了貨船邪祟,對解決佔城的危機沒有任何幫助。”

    這次朱展眉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家伙是真蠢啊。

    本姑娘是為你們開脫嗎?

    本姑娘是覺得祛穢司這麼做,一定有緣故啊。

    “會不會是……”朱展眉緩緩說道︰“祛穢司已經解決了佔城危局?”

    “不可能吧……”廖參將等人脫口而出,當然是不信的︰“許源只是六流,沒能力誅滅鬼王身。便是加上麻天壽,勝算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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