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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7章 兩難
凌雲集團。
夏天見到了夏雪。
也見到了甦小小。
兩女自然高興的不得了。
當然，夏雪少不了一頓碎碎念，而甦小小則在一旁捂著小嘴輕笑。
閑聊半晌後，夏天提出要見甦鈺。
“你查出來了？”
夏雪的神色之間當即變得認真，“她是什麼來歷？”
“一個很神秘的勢力。”
夏天沒有詳細解釋。
因為即便是他，也不清楚光頭男子的身份。
接下來，他來到一間中型會議室中等待，約莫十多分鐘後，敲門聲響起。
夏天道了一聲進，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名穿著職業裝的女子走了進來。
正是甦鈺。
看到夏天，甦鈺一愣。
她之前接到通知，乃是甦小小這個辦公室主任要見她，沒想到竟然是夏天。
“是我要見你。”
夏天面帶微笑，用手指了指，“坐。”
甦鈺已經回過神來了，臉上流露職業化的表情，倒也沒有客氣。
她坐在一旁，“夏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夏天笑了笑，沒有和她繞圈子，直言道，“你是大魔王的人吧。”
愕然听到這句話，甦鈺愣住了。
即便她想要竭力保持平靜，卻也難以掩飾眼中的驚駭。
雖然這驚駭一閃而逝，但仍然被夏天輕易捕捉了。
“夏先生，什麼……什麼大魔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夏天不語。
一雙黝黑的眸子凝視著對方，甦鈺也沒有絲毫忌憚與夏天對視著。
但是幾秒之後，她的眼眸閃爍起來，主動移開了目光，看向別處。
“我既然主動找你，肯定有了十足的把握，所以你沒必要掩飾，你也掩飾不了。”
夏天坐直了身軀，眼眸之中閃現冷光，透著不加掩飾的肅殺，“我不想與你廢話，夏雪是我的親人，馮天鵬是我的兄弟，你接近馮天鵬進入凌雲集團，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麼，我都不可能留你。”
他輕輕豎起一根手指頭，“不要誤會，所謂的留你，不是趕你走，我這人喜歡一勞永逸。”
甦鈺終于變了顏色。
雖然，她竭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可是，這個時候卻偏偏難以控制。
因為眼前這個男子，所透出來的殺意，幾近化作了實質，簡直要刺到了她的骨子里。
他要殺人！
這是甦鈺全身的感官反饋回來的訊息。
再也難以保持平靜。
也根本無法平靜。
“呵。”
甦鈺強自冷笑一聲，掩飾內心情緒，“夏先生身為霸主，動輒殺人，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霸主。”
夏天的殺意絲毫不減，愈發森然，淡淡道，“那你也更應該知道，我們的世界里，拳頭才是道理，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告訴我大魔王的身份來歷，我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會死，就死在這里。”
他凝視對方，補充一句，“這不是威脅。”
甦鈺沉默了。
她絲毫不會懷疑夏天的話。
所以不敢亂說話。
敷衍？
裝傻？
或者不承認？
她敢保證，若自己做出以上選擇的話，等待自己的，就是變成一具尸體。
許久。
她輕輕吐出一口悶氣，斟酌語氣道，“首先，我要申明兩點。”
“你說。”
“我和天鵬相遇，完全是偶然，我並非故意接近他。”
甦鈺的神色之間說不出的認真，“我奉命來京，原本是要接手某個會所，成為一個交際花的，但是還不等我付之行動，便遇到了天鵬，自始自終，我都沒有想著利用他，夏先生請務必相信我，你可以換位思考一下，簡單說，我的任務就是收集情報，沒必要接近天鵬，交際花才能發揮我最大的作用。”
夏天有些意外。
他摸了摸下巴，“你這麼維護馮天鵬……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這個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
這一刻的甦鈺，展現出了與平日不同的姿態，正色道，“我可以發誓，我不會利用他，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來凌雲集團上班，也非是我本意，而是他的主意，事實上，如果不是為了他，我完全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委屈自己，至于圖謀夏總，或者說圖謀凌雲集團什麼，那更不可能。”
夏天沉吟一下，“第二個理由呢。”
“之前已經說過，我是奉命來京的，不是要針對誰，而是收集情報，這是我的任務，而老板自始自終都沒有想過對付你，也不會對付你的親友。”
甦鈺的神態很認真，“事實上，老板曾吩咐過，若是你遇到麻煩的時候，盡可能的在暗中幫你一把。至于老板的身份來歷，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哪怕你殺了我也不會說。”
夏天眉頭大皺，剛要說話，甦鈺卻搶先道，“還有一件事。”
嗯？
“什麼事。”
“就在三天前，我接到了老板的通知。”
甦鈺笑了笑，似自嘲，又似崇拜，“他告訴我說，我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了，如果你來找我的話，那麼可以肯定，應該是柳河山泄露了我的身份。”
夏天愣住了。
甚至非常驚訝。
甦鈺的這句話，比她之前所有的話，都要讓人感到意外。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來？”他問道。
甦鈺復雜一笑，“我若離開的話，豈不是說明我真的有鬼？我一旦消失，天鵬會怎麼想……”
她望著夏天，說道，“我喜歡天鵬，我愛上了他，信不信隨你。”
夏天也在望著她。
但是氣勢卻沒有了。
相反。
他此刻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通過幾次接觸，光頭男子給他一種非常矛盾的錯覺。
完全是飄忽不定，難以把握。
在沒有解開他的身份之前，任何推測與判定，都會讓自己陷入矛盾之中。
不過他仍然抓住了一些重點，問道，“他和柳河山認識？或者說，他和柳河山是盟友？”
“算不上盟友，只是相互利用罷了。”
甦鈺將一縷發絲挽至而後，淡淡道，“柳河山之所以知道我的存在，是因為在最初的計劃中，我來京城之後，接手的那個會所，就是他的勢力，只是陰差陽錯發生了這些意外。”
她直視著夏天，“夏先生，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你要讓我離開凌雲集團，我可以立刻就走，但是——我是不會離開天鵬的。我也想請夏先生替我保密，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天鵬……”
夏天再次沉默。
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答案。
反而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