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調好了?
四周所有人盡數愣住。
一個個面色古怪,目光之中充斥著異樣。
將幾種酒水混合在一起,用酒匙攪拌一下,在用手搖晃幾下……這就是調酒?
前後加起來不到三分鐘?
大哥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如果這就是調酒的話,老子特碼也會啊。
眾人皆一種奇特的眼神怔怔望著。
即便那名調酒師也是一呆。
此刻他還正在認真的清洗著調酒壺呢……
“哈哈哈哈……”
呂項雲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看來都不用他出手了,華夏人,你輸了。”
說罷之後,他得意無比看著蔣涵,“蔣大小姐,你是從哪兒請來的奇葩啊,哈哈哈哈。”
蔣涵依舊面無表情,但心中卻暗自嘆息。
她原本還對夏日天抱有一絲僥幸的……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但她到底不是尋常女子,冷冷道,“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哈哈,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呂項雲戲謔的看向了夏日天,“華夏人,讓我們大家見識一下你調出來的美酒,哈哈。”
頓了頓,又道,“如果你輸了,別忘記我們的賭注啊。只要你和蜈蚣打一場就行。”
這句話說出,一直冷眼旁邊的蜈蚣也流露出了凶殘的笑容,他舔了舔嘴唇,“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這些年來,我還沒有宰過華夏豬呢。”
聞言。
夏日天眯縫著的眼楮匆匆一瞥,立刻收回目光,將四個空杯子放在近前。
然後緩緩拿起調酒壺,向著杯中倒去。
這一刻,他的神色之間變得莊重了幾分,臉頰上的表情浮現幾許惆悵,些許追憶。
“呵,故弄玄虛。”
四周圍觀的人群中,終于有人忍不住嗤笑一聲。
哪怕是蔣涵在近前,同樣有人流露出嘲諷與鄙夷的表情。
唯有一個人例外。
是徐美珍。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夏日天有著極其強烈的信心。
這些天的接觸,這個失憶的男人,已經不止一次讓帶給她震驚了。
打架很厲害,會醫術,會做飯……現在會調酒,似乎並不奇怪。
“咦?這是……”
忽地,有人發出驚疑不定的聲音。
“不對啊,這什麼情況?”
立刻有人附和。
唰。
一道道目光望去。
霎時。
全都變了顏色。
隨著酒水緩緩上浮,一道道驚呼隨之而來。
“怎麼是七種顏色?”
“這,這……他調的難道也是七層樓?”
嘩。
一片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皆一眨不眨盯著酒杯。
即便那名調酒師也好奇望來。
因為他調的就是七層樓,已經屬于頂級酒水的行列之中,一杯酒賣到一萬星加幣。
所謂七層樓,指的是酒杯中會疊落七種顏色,猶如彩虹一般絢麗,所以七層樓也叫七色虹橋。
“不是七色!這是八,九,十……”
只見酒杯中,淡紅,微紅,大紅,微黃,正黃……二十一種顏色由淺入深,一層一層由下而上至酒杯水平面。
這些顏色彼此沒有任何混合的跡象,在燈光下閃動著光暈,分外絢麗。
“二十一層樓,這是二十一層樓!”
這名調酒師一下子撲到近前,像是見了鬼一樣,一臉的莫名震撼,不管不顧大喊起來。
二十一層樓?
什麼意思?
四周眾人面面向覷,皆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他們並未听說過這種雞尾酒。
可是調酒師激動的樣子卻讓他們意識到,只怕這種酒不簡單。
這時,蔣涵走上前來,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輕聲道,“胡楊,這二十一層樓有什麼說法嗎?”
“大小姐。”
叫胡楊的調酒師趕忙站直了身體,但臉上仍然無法遏制激動之色。
然後他說出了一句話。
“事實上,七層樓只是二十一層樓的閹割版。”
閹割版?
霎時。
愕然听到這句話,四周剎那安靜下來。
“這里應該有人見過我調的七層樓,可我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我那七層樓的七種顏色,其實都是淡色。”
胡楊的聲音繼續傳來,“而這二十一層樓,正色只有七種,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副色有十四種,現如今,二十一層樓真正的調制手法早已經失傳了,所以才有了七層樓的閹割版。”
說罷之後,他苦笑著看向呂項東,“呂少,我說的這些都是實話,不信的話您可以親自去調查,我覺得我沒必要調了,即便調出來也只能徒增笑柄。”
呂項雲的臉色早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再也不復之前的傲然與戲謔。
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想要抵賴都不行!
事實上,喜好雞尾酒的他,同樣听說過二十一層樓,甚至在一個專門的論壇中,有歐美富豪百萬高價懸賞,就為了喝一杯二十一層樓。
這特碼怎麼可能!
他不是蔣涵請來的幫手嗎?
怎麼真的會調酒!
與之相反,當四杯酒水中傳來濃郁的酒香之後,終于有人忍不住了。
“朋友,你這酒賣不賣,我願意出一萬星加幣。”
“劉浩杰,你作夢呢,七層樓都要一萬星加幣,還想買下二十一層樓,兄弟,我出兩萬。”
“你也是傻逼,也不去調酒論壇看一看二十一層樓的價值,咳咳,兄弟,我出五萬,只要給半杯……不,不是半杯,三分之一就行。”
“……”
那些嗜酒如命的豪客根本禁不住美酒的誘惑,紛紛出價想要購買。
只是眨眼間,四周的氣氛便火到爆裂。
到了最後,有富豪直接開價數十萬的天價爭相購買。
“各位,請听我說。”
夏日天的聲音傳來,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他指了指吧台上的四杯酒,“其中三杯會喝掉,而最後一杯會拍賣,大家稍安勿躁,不過在大家拍賣之前,正如那位朋友所說,先去調酒論壇轉一轉,看看這杯酒的價值再做決定。”
說到這里,他看向了呂項雲,“但是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做,呂少是吧,你輸了,現在兌現賭注吧。”
唰。
一道道目光集中在呂項雲身上。
目光之中充斥著幸災樂禍與玩味。
或許在平時的時候,他們懼怕這位紅幫的二少,可是此刻卻很願意看到他吃癟。
寂靜中,只見呂項雲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光亮的額頭上,一根根青筋浮現,而他那雙原本帶著笑意的雙眼,一下子變得暴戾起來。
認輸?
跪下道歉說自己是豬?
怎麼可能!
他剛要放狠話,準備找借口離開,可就在這時,身旁的蜈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中,他大步走至近前,“我喝過二十一層樓,那味道的確美妙極了,不過我不能確定你這究竟是不是真的二十一層樓,我先喝一杯鑒定鑒定。”
說罷之後,伸出他粗壯的胳膊就欲去抓吧台上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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