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陳義的青年明顯是在針對夏日天。
其實不止是他。
徐美珍的這些同學,同樣不懷好意,一個個面帶戲謔,臉上是不加掩飾的譏諷。
看到夏日天沉默不語,那個叫美娜的女孩趕忙道,“夏先生,阿義性格直了一點,你千萬別在意啊,他也不是看不起你們華夏人,而是你們華夏人給他的映像太糟糕了。”
“是啊,陳義可不僅僅是美娜的男朋友,還是這里的大唐經理,每天接觸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但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對對對,阿珍,郝帥這麼優秀的一個人,你怎麼能放過呢,他表哥永邦可是這里的保安隊長,還主管著賭拳那一塊。”
“……”
紛紛攘攘的話語落在徐美珍耳中,讓她的俏臉變得蒼白起來,雙眼涌動著憤懣,看著自己的這些同學。
她怎能听不出來,自己的這些同學不僅在諷刺自己,也在巴結陳義和郝帥,更是在針對夏日天。
徐美珍突然很後悔。
後悔不該帶著夏日天來這里,自己更不應該來。
而此刻郝帥也在冷笑看著夏日天,但讓他失望的是,並未從對方臉上看到惶恐畏懼憤怒的表情。
仍然一如既往的平淡與平靜,沒有絲毫變化。
想到這里,郝帥冷笑一聲,“小子,阿義問你話呢。啞巴了,你這頭華夏……”
未說完。
夏日天瞟來一眼。
分明是平平淡淡的眼神,可不知怎地,郝帥感覺全身發寒,後面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但反應過來之後,是更加的憤怒。
自己怎麼能被一個眼神嚇住。
收回目光,夏日天直視著陳義,然後吐出一句話。
“我哪一種也不是,不過我可以確定,你不是人類生的兒子,你的兒子以後可能也會有先天生理缺陷,你的女朋友可能不是真的愛你,也許我會成為你的繼父……”
呃……
愕然听到這句話,場內眾人皆愣。
他們雖然也是黃膚黑發黑瞳,中文說的也很溜,但仍然無法理解中文的博大精深之處。
當然,即便不懂,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你說什麼!”
阿義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你敢詛咒我,還想做我的繼父?”
“唉。”
夏日天無奈的嘆了口氣,以白痴的眼神望來,“你究竟懂不懂中文,我怎麼詛咒你了?我勸你趕緊找個懂中文的翻譯一下去,真是不識好人心。”
“你當我白痴嗎。”陳義眼中閃動著陰冷,“你的那些話,都在詛咒我……”
夏日天揮揮手,“不想和文盲交流,你還是搞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之後在來和我說話吧。”
“你……”
陳義當即氣結,旋即冷笑,“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什麼意思。”
說罷之後,對著對著一個方向打了一個響指,當即立刻有一名服務員端著酒水走來。
走至近前,他面帶恭敬,小心翼翼道,“陳經理……”
陳義擺擺手,掃了一眼托盤里的酒水,而後看向對方,“張君,你是華夏人吧?”
“是的。”
“好。”
陳義深深吐出一口氣,“你來告訴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句話是……你不是人類生的兒子,你的兒子以後可能會有先天生理缺陷,你的女朋友可能不是真的愛你,也許我會成為你的繼父。”
愕然听到這句話,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名叫張君的服務員,神色之間古怪到了極點。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陳義問道。
張君小心翼翼問道,“能冒昧問一句,是有人對陳經理說這句話嗎?”
“你沒必要知道。說!什麼意思!”
“陳經理……”張君欲言又止。
“說!”
“好吧。”
張君嘴角抽了抽,抬起頭望來,“你這個狗曰的雜種,你老婆生兒子沒屁眼,你老婆是只雞,我草泥馬。”
靜。
寂靜!
所有人都愣住了。
唰!
一道道目光看向夏日天。
目光之中充斥著不可置信。
更多的,是憤怒與仇恨。
氣氛壓抑,瞬間將至冰點。
“啪!”
最先反應過來的陳義,一巴掌狠狠抽在張君身上,他手中的酒盤應聲而落,酒瓶杯子灑落一地。
“陳經理,你,你怎麼打我?”
張君捂著臉,滿臉委屈,“是你叫我翻譯的啊。”
陳義沒理他,而是眼神陰毒盯著夏日天,“小子,你敢罵我,找死是吧。”
“我沒罵你啊。是他翻譯錯了。”
此時此刻,夏日天臉上的表情極為認真,甚至非常誠懇,“你看,我給你一句一句翻譯……你不是人類的兒子,我的意思是你是神仙的後代,你的兒子以後可能會有先天生理缺陷,意思是……你想啊,你都是神靈的後代,你兒子當然也是,神靈通常高高在上,講究的是無情無欲,這就不是生理缺陷嗎,嗯,還有你女朋友可能不是真的愛你,這句話的意思是,你都是神靈的後代了,怎麼能看上一個普通女人,咳咳咳,最後一句,也許我會成為你的繼父,意思就是,就是……你的媽媽可能也是神靈的後代,這就是我要表達的意思,不知你信不信。”
我信你個鬼。
陳義的嘴都氣歪了。
不止是他,美娜更是氣的胸疼,目光極為不善。
眼看陳義就要發飆,夏日天趕忙又道,“你不信也沒辦法,反正我是非常真誠,發自內心的夸贊你。真的,請看我真摯的眼神。”
真摯你大爺。
“你特麼找死!”
陳義猛地站了起來,當即就要發飆,不過又忍住了,陰毒笑道,“好,我慢慢陪你玩。”
說罷之後,毫無征兆一腳蹬出。
並不是對夏日天動手,而是蹬向正在彎腰收拾掉在地上酒水的張君。
砰的一聲。
張君整個人被踹的摔在地上,又是憤怒又是委屈,“陳經理,你……”
“這些酒水價值至少也有幾萬星加幣,你三個月的薪水沒有了。”
張君原本憤怒的表情頓時一變,下意識道,“不是我……”
“不是你打碎的?難道是我嗎?”
張君陰冷的笑了起來,“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跪下!說自己是一頭來自華夏的豬,酒水的事我會替你兜著,怎麼樣?”
“陳義!你為什麼要這樣欺負人!”
旁邊的徐美珍再也看不下去了,俏臉憤懣怒斥對方。
“徐美珍,我是這里的經理,我要怎麼做,你還沒有資格說什麼。”
陳義冷冷撇來一眼,而後斜睥夏日天,重新看向張君,“怎麼樣?三個月的薪水,只換你一句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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