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畫面,讓人頭皮發麻。
十幾個壯漢猶如被炸彈炸飛出去一樣,全都脫離了地面在半空張牙舞爪,手槍散落一地。
至于他們怎麼同時飛出去的,沒有人看到。
倒在地上的錢美父女全都嚇的心膽皆寒,渾身直冒涼氣。
哪怕他們再蠢也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上。
“噗。”
恰在此時,最後一人被浪媛一劍封喉。
噠噠噠。
夏天徐步向前。
“等,等等!”
錢美父女臉色蒼白駭然,沒有一絲血色,隨著夏天前走,他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中年強忍著疼痛,咬著牙攙扶著站起,“你,你們不能殺我,我,我兒子是SK的核心成員,如果你們殺我,他,他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夏天不語,繼續前走。
噗通一聲,剛站起來的錢美在看到一地尸體後,雙腿一軟,再次癱坐地上。
褲子已經濕漉漉一片,傳來腥臊味。
“啊……”
她尖叫起來。
只有尖叫才能掩飾她此刻內心的彷徨與恐懼。
“活著不好嗎?為什麼要自尋死路呢。”
夏天重復一句,殺意是不加掩飾的。
“饒……”
夏天的聲音很平淡,可是那種冷意已然刺到了兩人的骨子里,中年人下意識的求饒,只是一個字未落,眼前一花,接著看到一只手。
這只手正掐著他的脖子。
喀嚓一聲響起,中年的面部的表情當即僵硬,腦袋像是隨意脫落一樣耷拉在胸腔。
將尸體隨手一扔,夏天看了一眼癱在地上仍然在尖叫的錢美,轉身就走,同時冷冷道,“殺了她。”
噗。
一道劍光閃動,錢美的尖叫戛然而止,喉間映出一道血線痕跡,緊接著血水猶如自來水一般汩汩流淌。
那張還算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不敢與不信,帶著無盡的悔與恨,倒在了血泊之中。
對于殺人,浪媛沒有任何不適,也沒有絲毫猶豫。
她從小就生活在刀光劍影之中,殺人對她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
至于夏天就更不用說了。
離開了華夏,他就是一條被放出籠隨時擇人而噬的猛虎,一條游入大海的蛟龍,冷血而冷酷。
兩人沒有停留,離開別墅向外走去。
莊園自然還有不少打手,但此刻如避蛇蠍一樣,根本不敢靠近兩人,遠遠的逃離開來。
直至兩人離開此地,莊園中徹底混亂起來。
另一邊,夏天與浪媛已經坐上了出租車。
直至這時,夏天才有時間詢問,“你怎麼來土庫斯曼了?”
他的神色之間有些怪異,甚至有些不適。
實乃是浪媛對他的態度與之前太過大相徑庭了。
“我去那個火坑找一種叫五籽蓮花的藥材。”
浪媛沒有隱瞞,望著夏天的目光是不加掩飾的崇拜。
雖然她與夏天有過一系列的誤會,可是在天龍門,夏天的強勢戰力早已經折服了浪媛。
最關鍵的是,夏天乃是天龍門小師叔的親生兒子。
有這層關系,對于古武門派中的人而言,甚至要比家人還要親近。
“誰告訴你五籽蓮花的?”夏天更加詫異了,不知怎地,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咱們門派一直都在尋找九紫蓮花啊。”
浪媛則是耐心的解釋,“這是掌門師伯安排下來的任務,他也解釋過,好像是幾年前小師叔回門派的時候交代的。”
停頓了一下,她那張美麗的嬌顏浮現一抹尷尬,“上次我和小師兄相遇,其實我是剛從大裂谷回來,對了,還有幾位師兄去了別的地方,例如乞力馬扎羅山,昆侖的格勒峽谷,還有人去了神農架……”
待她說了一大堆,夏天怔怔望著,“這麼說來,你們這些年一直都在尋找五籽蓮花?怎麼上次掌門沒和我說。”
“啊?”
浪媛驚訝的張了張嘴,“小師兄你不知道?”
看她如此,夏天齜了齜牙,搖搖頭不再詢問,而是話鋒一轉道,“走吧,我們先吃飯,然後去阿爾哈州。”
“嗯。”
浪媛重重的點頭。
接下來,兩人就在附近隨意找一個還算干淨的飯店。
飯店生意不錯,里面坐著各種膚色的人,有本地土著,也有外地游客,大廳中熱絡無比。
“沒位置了。”
掃了一圈後,浪媛看向夏天。
“我去問問有沒有包間。”
夏天走向吧台,不過詢問之後卻讓他有些失望,今天這里的生意似乎非常火爆,連包廂都沒有了。
“走吧,換一家。”
兩人向外走去,不過剛走了幾步,忽然右側位置傳來一道聲音。
“小兄弟,你們坐這里吧。”
嗯?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靠窗位置站起一個中年人和一個青年,說話的是中年。
他用的也是中文,體態外貌明顯是華人。
望著夏天與浪媛,中年微微一笑,“我們已經吃完了,你們來這邊吧。”
“好,謝謝。”
夏天也報以客氣的微笑,與浪媛走了過去。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華人,這點事不算什麼,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也許將來我們再次偶遇,說不定我需要你幫忙呢。”
中年的氣質不俗,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說完之後,再次微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和另外一名青年邁步向外走去。
……
當他們離開飯店之後,跟隨著的青年重重松了口氣,不解問道,“大人,這樣一個小人物,還要勞煩您親自跟著,屬下有些不敢相信。”
聞言。
中年微微一笑,“很多事情你不懂,也不知情,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我的一個朋友,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希望這次他不會讓我失望。”
話雖如此,但中年的眼中卻閃現一抹森寒的厲色。
青年顯然清楚對方是怎樣的人,臉色微微一變,不敢繼續追問。
“你是不是想說,什麼樣的朋友值得我親自出手?”
不等青年開口,中年淡淡道,“他曾是我的結拜兄弟,知道是誰了吧。”
這句話說出,青年駭然失色,“您……您是說楚……楚山河?他,他不是已經,已經……”
“已經死了?”
中年接話,眼中的殺意越來越甚,“我也以為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但他沒有……”
停頓一下,又道,“夏天是我培養的棋子,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包括我的結拜兄弟……所以,他一定要死!”
說到這里,青年眼中冷光閃動,一改之前的溫和,猶如毒蛇一般陰冷,讓人心膽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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