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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辰雖然不是自己的親兒子,可是他也是把他當做親兒子了,自己兒子被人這樣說,他怎麼能給不怒。
只是縱橫商場多年,傾岳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物,早已練就了一副好心態,所以听著盛瑾畫哪怕赤裸。露骨的羞辱言辭,他哪怕再生氣,依舊淡定悠然。
“盛瑾先生說話還真是風趣幽默。”傾岳扯了扯嘴角,笑了起來。
“傾先生還笑得出來,就好。”盛瑾畫冷幽幽不屑地勾唇。不咸不淡、不高不低的聲線,卻是萬分譏誚。
“......”傾岳的笑意,當即僵在了嘴角。
濟源站在一邊,听了盛瑾畫懟傾岳的話,不由得薄唇一抿,望著盛瑾畫的漆黑眸底,滿是佩服與崇敬之色。丫的,三哥的嘴,實在太毒了,可謂是天下獨一無二,簡直不給對方留一點情面與余地。
下意識的,濟源不動聲色轉眸去瞄了眼傾岳。
覷見傾岳滿腔怒火卻無處發泄的吃癟模樣,濟源不得不再次給他的三哥豎起大拇指。
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三哥,敢這般毫無顧忌、直言赤裸地羞辱傾岳了吧。
也只有他三哥能讓老奸巨猾的傾岳,受窩囊氣,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實在是,大快人心。
有一句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
盛瑾畫當著他的面,毫無掩飾地羞辱他的兒子,無異于直接呼他巴掌,如此囂張狂妄,顯然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傾岳目光黯沉冷幽,垂在身體兩側的手,骨節都蜷得泛白。
這氣,遲早有一天,他會加倍討回。
風水輪流轉,這話不是沒有道理。
可是今天,為了傾氏集團,他必須得……忍。
“我們不要一直站在門口,先進包間坐坐!”傾岳瞄到盛瑾畫從始至終都神情冷漠,心里清楚,想要盛瑾畫高抬貴手,很是困難,于是他想要轉移話題,從其他方面慢慢入手,“我听聞盛瑾先生牌技了得,很早之前就想請盛瑾先生賜教,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這個榮幸,一睹盛瑾先生的風采!”
一邊眉開眼笑說著,一邊伸手請盛瑾畫進入包間。
盛瑾畫也不反對,雙手插在褲兜里,氣場強大而入,雖然明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但他到想要看看這老狐狸還有什麼花招!
寬闊的奢華牌桌最邊緣的一圈,瓖嵌著細細碎碎的鑽石,映著半空傾瀉而下的璀璨燈光,異常奪目。
盛瑾畫與傾岳,面對面而坐。
艾德叫來了會所最頂級的金牌荷官,嚴謹又專業地發牌。
傾岳淡淡瞥了眼荷官遞過來的紙牌,是一張q,隨即悠聲說道︰“傾某牌技不好,還請盛瑾先生高抬貴手!”
盛瑾畫一听傾岳這話,當即斜斜勾起唇角,笑得很不屑︰“傾先生實在太過謙虛,道上的人,誰不知道傾先生最擅長的就是‘梭哈’,被稱‘戰無不勝’的賭聖,今晚卻從頭至尾連底都未撿過,是不是我作陪,委屈了傾先生,覺得牌局沒意思,所以一個勁兒的輸給我?!”
“盛瑾先生說哪的話?!傾某的確是技不如人,怎會故意放水,讓盛瑾先生掃了興……”
盛瑾畫索性將手里的牌,丟在牌桌上,幽幽說道︰“既然傾先生沒有放水,那就拿出真本事來,玩把大的,如何?”
傾岳一听,黑色瞳孔色澤驟然一深,他緊緊盯著盛瑾畫,低聲問道︰“盛瑾先生覺得玩得太小了?!想怎麼玩?!”
听了傾岳這番言辭,盛瑾畫不由得勾起唇角。他皮笑肉不笑地睨著傾岳,淡淡從喉嚨里發出悶哼︰“我想怎麼玩,傾先生不是打從在度假村的餐廳動手腳之前就算計好了嗎?!”
“……”傾岳。
盛瑾畫不等傾岳有多余的反應,直接把自己面前的籌碼重重掀翻︰“就賭一把,我若輸了,傾氏集團可以在整個寧城肆意橫行,我絕不再插手阻攔,但要是我贏了,傾氏集團歸我,而你與傾辰,立刻滾回美國,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晃蕩!”
一听這話,傾岳整張臉都冷沉下來。盛瑾畫的此番言辭,雖然表面各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算幾率,可是暗地里盛瑾畫根本就是要把自己逼上絕路。因為主動權壓根兒不在自己手里,所有的優勢全部被盛瑾畫拽盡了。
要知道他傾岳必須孤注一擲、全力以赴,倘若輸了,全盤皆輸。而對于盛瑾畫來說,哪怕這一局沒有半分優勢,哪怕輸得一塌糊涂,但是他不會有一丁點的損失。
所以這一次,他不能賭!
“豪門圈與商業圈的人,都說,論算計,無人可以與盛瑾先生相相提並論,今天傾某算是領教了!”
“同樣身為商人,傾先生恐怕比任何人都能明白我的出發點與目的性,凡是總要以自己的利益考慮為優先!”盛瑾畫聲線寡淡,“傾先生,其實你應該開心,而不是感到恐懼,至少我盛瑾畫還願意給你一個贏我的機會,要知道在圈子里,那麼多人,想要這個機會都沒有。”
他盛瑾畫,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操控者。但凡是他看不順眼的人,死是不需要任何理由與接口的。
對于傾岳,他也的確是破了太多例。
按照他以前的性子,管他傾岳有多少陰謀、陽謀,那麼小把戲,在他盛瑾畫的眼里,壓根就不值一提。
听了盛瑾畫的話,傾岳眉目一寒。在他人的地盤,這個頭,不得不低。
傾岳單挑一道劍眉,沉聲說道︰“既然盛瑾先生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傾某不得不奉陪,只是傾某希望盛瑾先生說話算話!”
盛瑾畫並沒有再回應,而是順手拿過煙盒,抽出一根煙,點上,深吸了一口。
荷官在接收到傾岳投來的眼神,便作勢要發牌,卻被盛瑾畫攔住了︰“一邊去!”
重重呼出一口濃煙,盛瑾畫喑啞著磁性的嗓音,低聲喊道︰“濟源!”
得到命令,濟源上來,走到荷官身邊,很自然而然拿過荷官手里的紙牌,慢條斯理發起來。
“上幾把傾先生的好意,我就收下了,不過我不會手下留情的!這一把,我們各憑本事!”盛瑾畫幽幽說道。
“……”傾岳。睨著盛瑾畫一副勝券在握的悠然模樣,是不是他篤定了這次豪賭,他必贏無疑?!
只是,就算他盛瑾畫贏了又如何?!
他傾岳自然有的是手段與本事,奪回來……
傾岳正想得出神,盛瑾畫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傾岳看見他伸手進褲兜里拿手機,掏出手機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從褲兜里掉了出來,包廂里立在一旁的侍從見了,一邊快速上前,一邊麻利戴上雪白的手套,然後蹲身小心翼翼把掉在地上的東西見了起來。
“畫少,您的東西。”侍從畢恭畢敬將東西,攤在掌心遞至盛瑾畫面前。
盛瑾畫只是淡淡瞄了眼侍從手里的物品,隨即抬手拿過想要重新放回褲兜里。
誰知坐在他對面的傾岳,突然大動作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耳畔,是傾岳不知是激動,還是震驚得發顫的質問聲。
“那東西,你是從哪里來的?!”
盛瑾畫聞聲望去,一眼就看見傾岳全身都隱隱發抖。
“你說的是,這玉觀音?!”盛瑾畫拿起侍從手里的玉觀音,低聲詢問。
傾岳卻是一個箭步沖至他的面前,渾然失了平日的優雅風度,一把就奪過玉觀音。
精致剔透的玉觀音,雖然碎成了兩半,可是……哪怕碎成粉末,傾岳也能認出。
那是當年自己送給袁靜的定情尋物。
袁靜離世之後,他的定情尋物也不見了蹤跡。傾岳揣測過玉觀音的去向︰袁靜百分之九十九會送給他們的女兒。
可,他們的定情信物,為什麼會出現在盛瑾畫身上?!
傾岳怔怔地看著碎成兩半的玉觀音,只覺心髒像被人劃開了一刀口子,鮮血一下就涌了出來。袁靜拿到玉觀音的場景,一下就浮現在眼前,傾岳覺得自己的心髒,瞬間疼得翻天覆地。
那一晚的袁靜,拿著他的玉觀音,黑白分明的眼楮,閃閃發光,熠熠生輝。
她欣喜萬分地問︰“傾岳,這玉佩,你真的要送給我嗎?!你不是說,這玉佩是你們傾家的傳家之寶,你送給我,會不會不太好。”
傾岳閉了閉眼,有些忘記那晚他回了她什麼話。
他只記得,她抱著他的脖子,一個勁兒的在他耳畔聲音輕柔,卻無比堅定地說︰“傾岳,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玉觀音,然而等你回來帶我走,傾岳,我一定一定會保管好它,你相信我……”
可是,袁靜死了,玉觀音也碎成了兩半。
傾岳緊緊地拽著玉觀音,指腹來來回回不停在光滑細膩的玉壁磨蹭。
那模樣,像極了可以感受到袁靜還殘留在上面的溫度一樣。
“傾先生!”濟源瞧見傾岳站在牌桌前,盯著玉觀音的雙眼,一點一點通紅,他低聲喊道。
傾岳听見呼聲,回神的瞬間,立刻朝著盛瑾畫看去︰“盛瑾先生,這玉觀音,為什麼會在你手里?!”
“和你有關系?”盛瑾畫半眯著黑眸。
傾岳聲音哽咽︰“實不相瞞,這是我當年送給內子的定情信物,當年因種種原因陰差陽錯我和她錯過了,等著我去找她的時候,听說她已經去世了,而這玉觀音也由此下落不明。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尋這玉觀音的蹤跡,因為我推測,我妻子離世之時,一定會把玉觀音送給我女兒。我找我女兒,已經整整二十年了……”
傾岳沉浸在悲傷中,不能自拔。他說話的嗓音,都顫抖得厲害。
盛瑾畫听了,很是吃驚。
這是傾岳送給他妻子的定情信物?!
他妻子離世的時候,轉送給了他的女兒?!
意思是︰顧安心是傾岳的女兒?!
盛瑾畫清清楚楚記得,小時候顧安心每次想念母親的時候,就會偷偷躲在隱蔽的角落,然後緊緊拽著掛在脖子上的玉觀音,偷偷摸眼淚。
她十一歲那年的生日,原本是開開心心、歡天喜地的。
就在他去給她買生日蛋糕的空隙,卻突然不見了蹤跡。
等他找到她的時候,她就躲藏在孤兒院後花園的薔薇叢里,縮成小小的一團,哭得泣不成聲。
他蹲在薔薇叢外,叫喊著讓她出來。
薔薇叢尖銳的刺,扎得她身體滿是血痕。
可是平日乖巧听話的她,第一次倔強地蜷在那里紋絲不動,只是一個勁兒口齒不清地跟他說︰“小畫畫,我突然好想我媽媽。剛剛在咖啡廳門口,我看見小美菱和她媽坐在里面吹蠟燭。我就在想,如果我媽媽還活著,今天她也會陪我吹蠟燭。我好想好想她,可是小畫畫,這一輩子,我都見不到她了,見不到我的媽媽了,再也見不到了……”
那一天,他清楚記得,她跟他說︰這玉觀音,是她媽媽送給她的,是她媽媽生前最心愛的東西,那是她父親送給她母親的定情之物。
頭部受傷之後,他不知道這物品的重要性,可是在回復記憶之後,他一直都把這東西帶在身上。
顧安心的父親,不是顧華霆麼?怎麼會突然變成傾岳?!
濟源之前調查傾岳資料的時候,明確說過,傾岳當年之所以收養傾辰,完全是因為實在找不到女兒,心里太痛太難受,所以才找個替代品。
如今,找到親生女兒的話……
想到這里,盛瑾畫眉目都冷沉下來。
要是顧安心真的是傾岳的女兒,那麼.......傾岳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撮合傾辰和顧安心。
不,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實不相瞞,這是我撿的!”盛瑾畫單挑一道劍眉,漫不經心說道,“我看這玉觀音的色澤極佳,實屬上品,所以就留下了。前段時間,不小心掉地上摔碎了。”
“盛瑾先生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想要刻意隱瞞?”傾岳說道。
撿的?!這借口未免也太憋足了。他盛瑾畫是什麼身份?!比這個好一百倍,一千倍的玉掉在地上,恐怕都不會垂眸瞥一眼。
更何況,碎成兩半了還戴在身上,顯然……這玉觀音對他有特別的意義,他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而這個特別的意義,恐怕是指︰心愛之人送的。
與盛瑾畫鬧緋聞的女人,實在是太少太少。點得出名字的,除了上一任被他休掉的前妻顧安心,還有一個叫做郭蘊溪的女明星。
據說,與顧安心離婚的原因,是因為她得罪了盛瑾畫最在意的女人郭蘊溪,才會遭遇橫禍。
正常人,恐怕都會毫不猶豫把郭蘊溪當做他女兒的懷疑對象。
可是傾岳卻是連這個想法都沒有。
要知道,盛瑾畫與郭蘊溪訂婚消息傳出後不久,便銷聲匿跡了,現在是死還是活,都是一個未知數。未婚妻不見了,自己每天卻氣定神閑過著愜意的日子,恐怕誰都能明白其中的緣由。而盛瑾畫最近糾纏顧安心的頻率,實在是太過頻繁了……
“既然盛瑾先生不願意更多的透漏,傾某也不勉強,今晚傾某還有要事處理,就先行告辭,日後再好好款待盛瑾先生。”言畢,傾岳不等盛瑾畫回話,轉身便急速離開包廂。
盛瑾畫看著傾岳行色匆匆的背影,心里便清楚︰想要橫加干涉,已然來不及,而向來聰明的傾岳,顯然已經猜出他的女兒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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